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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對師尊大逆不道呢》32、薔薇話本
("說好對師尊大逆不道呢");

 因為滿月禮時宮梧桐那不詳的批語,

 明修詣自幼便很少出門,在明峽島又用不著靈石,導致明少尊根本沒見過多少世面。

 今日這一遭,可算讓他大開眼界。

 明修詣眼睜睜看著宮梧桐一路叫價,

 好像被狼攆了似的,

 最後將一個小小護腕的價格喊到了十七萬靈石,

 終於拿下。

 很快,

 有人將護腕給宮梧桐送來。

 明修詣已經麻木了,滿臉寫著不想要。

 宮梧桐唯恐他再說“糖人”,立刻將護腕丟到他懷裡,不耐道:“給你的就拿著。”

 明修詣隻好皺著眉頭收下了。

 宮梧桐見狀終於悄無聲息松了一口氣。

 他前來蓮畫道是為了「昭陽髓」,按照秋卻蟬所說,

 應當是就在這幾日會拍賣。

 給小徒兒買好生辰禮後,

 宮梧桐便意興闌珊地坐在那,

 看下方的寶物被一個個拍走,

 直到最後一樣東西出售完後,依然沒見昭陽髓。

 宮梧桐“嘖”了一聲,將小扇一闔,

 起身道:“走。”

 明修詣被那些一個比一個高的價格震得滿臉木然,早已如坐針氈,聽到這個字如蒙大赦,

 跟著站起來往外走。

 宮梧桐又說:“明日再過來。”

 明修詣:“……”

 宮梧桐溜達著走出去,外面天幕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明修詣本以為他要帶著自己回九方宗,卻沒想到宮梧桐出了拍賣處,

 竟然還在蓮畫道裡走。

 明修詣走了一會,還是沒忍住,問道:“師尊,

 咱們不回九方宗嗎?”

 宮梧桐懶洋洋道:“回去幹嘛?好不容易甩掉了明燈那個跟屁蟲,自然要好好在蓮畫道玩幾天啊。”

 明修詣有些呆住:“玩……幾天?”

 宮梧桐點頭。

 明修詣拽住他的袖子,訥訥道:“可學府那兒……”

 “請幾天假不就成了?”宮梧桐拿扇子敲了敲明修詣的腦袋,笑罵道,“上學怎麽也這麽上進,修行修傻啦?”

 明修詣不知要如何回答,隻好勉強一笑。

 宮梧桐帶著他往蓮畫道深處走,很快周圍的建築越發精細奢華,瞧著根本不像是畫出來的。

 明修詣道:“師尊,我們要去何處?”

 “找個地方借宿。”

 路上依然有不少修士,宮梧桐穿著一身非富即貴,哪怕是將異瞳掩去也遮蓋不住這一身騷氣衝天的氣質。

 走了一半,有人鬼鬼祟祟地從一旁巷子裡走出來,湊到宮梧桐身邊,偷偷摸摸從袖子裡往外偷東西,神色曖昧道:“道友啊,有新出的好玩意,要不要……”

 話都沒說完,明修詣直接拔劍,玉鉤劍帶著寒冰靈種的寒意直接逼到那人面前,將其發間都帶出了一道白霜。

 蓮畫道魚龍混雜,什麽人都有,明修詣見此人並非善茬,而宮梧桐竟然完全不設防,隻好先拔劍,不肯旁人有近身的機會。

 那人被劍嚇得差點直接跪地上。

 宮梧桐臉色變都沒變,還善解人意地將那人一把拽住立在地上,溫柔地將那寒霜拂去,笑眯眯道:“別怕別怕,有什麽好玩意兒拿出來我瞧瞧。”

 明修詣擰眉:“師尊……”

 宮梧桐道:“乖,先把劍收了。”

 明修詣沒辦法,隻好將劍收了回來,卻不入鞘。

 見明修詣將劍移開,那男人才輕輕松了一口氣,他心態極好,很快又神神秘秘地將袖子裡的一堆小卷軸拿出來給宮梧桐看。

 那卷軸上印著一朵薔薇花的印記,隨意打開一卷,竟是話本。

 宮梧桐最愛看稀奇古怪的話本,當即樂不可支地買了一大堆,那男人拿了靈石,歡天喜地地溜了。

 明修詣這才收劍入鞘。

 宮梧桐笑著說:“這麽緊張做什麽?這些都是外界買不到的話本,既然能賣這麽貴自然是有它的好處。”

 明修詣沒說話。

 宮梧桐買了話本心情大好,溜達了好一會終於到了蓮畫道的盡頭——一處素雅靜謐的宅院。

 明修詣看著牌匾上的“溫”,心頭微微一跳。

 蓮畫道是一副畫的小世界,三界所有前所未聞的靈獸或傾國傾城的美人皆能用畫筆畫出,久而久之徹底聞名三界。

 連自幼很少出明峽島的明修詣都知曉蓮畫道的主人是個姓溫的修士。

 據說那姓溫的修士脾氣古怪,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卻能知曉天下事,無人知曉他的來歷,也沒人見過他長什麽樣子。

 宮梧桐大搖大擺地走上去,一腳踹開了溫宅的大門。

 明修詣還在盯著那牌匾發呆,驟然聽到聲響,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師尊——”

 宮梧桐踹開門後,搖著小扇走了進去。

 溫宅的小廝忙跑了上來正要阻攔,一看宮梧桐連忙下跪行禮,在明修詣目瞪口呆地注視下將兩人迎到了內院。

 明修詣深吸了一口氣,見狀大概也隱約知道宮梧桐和這姓溫的修士有交情,便收起了老媽子的心。

 經過這一晚上的驚嚇,原本還一驚一乍的明修詣已經徹底淡定了,哪怕給他一刀他也是面不改色的。

 帶著宮梧桐過去的人是畫出來的,他眉目精細,隱約瞧出點點墨痕,恭敬笑著道:“小聖尊好些日子沒來蓮畫道了,可是在閉關?”

 宮梧桐正在捏著那薔薇紋的卷軸若有所思,隨口道:“嗯,閉了個關。”

 男人稱讚道:“小聖尊真是勤勉。”

 宮梧桐笑眯眯道:“那是。”

 明修詣在一旁聽著都替他師尊臉紅,平時除了玩就是聽話本,哪裡勤勉了?

 宮梧桐說:“昭陽髓何時能到?”

 “已在路上了,八成明日後日便能到。”男人笑道,“小聖尊若是急需,主人可為您破例將其攔下來。”

 “得了吧。”宮梧桐道,“你主人是個認死理的臭脾氣,這蓮畫道自成後,拍賣的東西哪有半路攔下來的道理?這不是砸自家招牌嗎,再說了,小聖尊我又不是沒錢。”

 男人也跟著笑:“說的也是。”

 兩人幾句話的功夫已經到了內院,裡面燈火通明,隱約傳來彈琴的聲音。

 男人將他們帶到這裡邊化為幾筆墨痕消失在地上,宮梧桐隨口謝過,邁步走了進去。

 這一次,他沒有再囂張地踹門,反而一反常態的,用前所未有的溫柔,輕手輕腳將門打開了,一道燭光傾瀉出來。

 裡面傳來一陣琴音,宮梧桐小聲說:“我啊。”

 琴音倏地一停,宮梧桐這才將門徹底打開,溜達了進去。

 明修詣也跟著走進去。

 內室中,一人披著青衣坐在蒲團上撫琴,素手撫弄,墨發在地上鋪灑了一圈,好像夜間的樹怪精靈,那眉目比畫出來的還要漂亮,若不是他身上傳來的人氣,明修詣都要以為他是個畫中人了。

 宮梧桐將鞋子一踢,走上前,十分熟稔地道:“春雨,我來拿秋月鱗。”

 溫春雨將手收了回來,他一舉一動仿佛墨汁入水似的,輕柔又優雅,他輕輕抬眸,視線落在宮梧桐身上,眼尾一點朱砂痣好似作畫時無意中落下的一點朱紅,讓畫中人驟然活了過來。

 “師兄。”溫春雨溫溫柔柔地說,“不是說了我讓人給你送過去嗎?”

 宮梧桐:“太麻煩了,剛好我要來買昭陽髓,索性一起過來了。”

 一聽到溫春雨喚師兄,明修詣這才意識到此人竟是九方宗弟子,便躬身行禮:“見過師叔。”

 話音剛落,溫春雨似乎才發現他似的,漂亮如水波的眸子輕輕一眨,整個人好似呆怔住了。

 明修詣不明所以。

 宮梧桐平時都是自己過來找溫春雨的,這次忘了後面還跟個明修詣,他率先反應過來,暗叫糟糕,拚命朝著明修詣擺手,滿臉寫著“快走開!”

 明修詣還在疑惑,沒來得及走開,那溫春雨就像是瞧見了極其可怕的東西,渾身都在細細密密地發著抖,他似乎想要起身跑開,但雙腿發軟,撐著小案非但沒起來,還將自己摔了下去。

 宮梧桐將一旁的屏風隨手招來,遮擋住明修詣的身影,自己飛快跑過去扶溫春雨。

 溫春雨嚇得眼圈都紅了,直接一頭撞到宮梧桐懷裡,聲音發抖著道:“師兄……師兄,有人。”

 宮梧桐忙不迭安撫他:“沒事沒事,他已經出去了,你看啊,見不著了,對不對?”

 溫春雨嚇得不敢出來,宮梧桐安撫了他半天,他才怯怯將視線看向方才明修詣所在的地方,發現沒人了,這才坐穩了。

 宮梧桐作為九方宗唯一的醫修,研究了這麽多年也沒研究出來溫春雨這怕人的毛病到底是怎麽來的。

 除了熟悉的師兄們,房間沒了外人之後,溫春雨很快恢復成那溫文爾雅的模樣,繼續垂眸撫琴。

 宮梧桐道:“他是我的徒弟,名喚明修詣。”

 溫春雨只要不見人就不會有異樣,他淡淡道:“我知道,師兄還有兩個徒弟,名喚越十六和睢相逢。”

 宮梧桐:“嗯?越十六?”

 “越既望生辰三月十六既望日,是天生殉劍的好靈骨,那些大魔沒把他當人,一直都是以十六喚他。”溫春雨一彈琴音,白鶴飛來叼著卷軸遞給宮梧桐,“當時殉劍之日應當也是三月十六,他被大魔養了好些日子就為了鑄成魔劍,看來師兄買下他破費了不少。”

 宮梧桐對靈石並沒有什麽概念,他打開卷軸看了半天,挑眉道:“我都不知曉這些。”

 溫春雨笑了笑,突然毫無征兆地話鋒一轉:“師兄……想要修魔嗎?”

 宮梧桐一怔,將卷軸一卷,垂著眸心不在焉道:“何出此言?”

 溫春雨又將其他兩個卷軸遞過來,隨手攤開,上方是睢相逢和明修詣的名字。

 “這三人靈骨皆是修魔的好料子。”溫春雨笑著說,“若是師兄想要剝他們的靈骨入魔,或許能……”

 宮梧桐的眸子倏地一眨,三個卷軸轟然炸成一點點墨痕落在地面上,眼睛裡的桐花緩緩順著臉頰流下,好像一抹淚似的。

 ***

 明修詣被畫中人帶到了廂房入住,他滿臉茫然,直到宮梧桐回來還在思考為什麽溫春雨見了他是那副收到驚嚇的樣子。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沒破相啊。

 就在這時,宮梧桐推門而入,瞧見他勾唇一笑,道:“怎麽還不睡?”

 明修詣遲疑道:“師叔……”

 “不礙事。”宮梧桐笑著道,“他是老毛病,你沒事別去他面前瞎晃就成了。”

 明修詣點頭。

 宮梧桐無法入睡,連打坐冥想都不成,入夜後習慣自己給自己找樂子玩,見明修詣爬到榻上袖子,他也懶得回自己住處,在外室點著燈,開始看今日新買的話本。

 那薔薇紋的話本攤開後,上面是幾行漂亮的小楷,看完一面字跡消失很快出現新的字跡,比那厚厚的話本要方便多了。

 燈亮著,內室傳來明修詣均勻的呼吸聲。

 宮梧桐本來興致勃勃,但沒看兩行,腦海中突然回想起方才溫春雨的話。

 “師兄,您這種體質直接入魔無異於自戕,若是有朝一□□不得已入了魔……”

 “如果你想通了……”

 宮梧桐突然不耐煩地將卷軸狠狠一握,那靈力倏地一泄,整個話本都毀了。

 他孤身在燈下神色漠然沉默許久,才輕輕吸了一口氣,心想:“去他的!等十年,再等十年我就能……”

 能什麽?

 宮梧桐突然有些迷茫了。

 能徹底擺脫這佛骨和魔骨相互糾纏的影響嗎?

 他左思右想將自己想的腦袋疼,索性又拿出新的卷軸來,開始認認真真看話本。

 何以解憂,唯有話本。

 好在這個卷軸裡的內容正是宮梧桐最感興趣的「師徒」,很快他便拋卻諸多煩惱,沉浸在話本中。

 只是……

 不愧是蓮畫道黑市的話本,裡面的劇情和人物竟然連宮梧桐這等見慣了套路的都沒聽過,邊看邊驚呼刺激。

 明修詣睡得迷迷糊糊,隱約嗅到一股微弱的血腥氣。

 自從魔族出來後,明修詣對血的氣息就有些敏感,當即從夢中驚醒,手腳並用下了塌,慌忙從內室跑了出來。

 “師尊……”

 話剛說完,就見宮梧桐微微仰著頭捂著鼻子,指縫中隱約有些刺眼的血痕。

 明修詣險些失聲:“師尊您怎麽了?!”

 宮梧桐起身,甕聲甕氣道:“沒事,我去洗把臉。”

 說罷,直接跑了出去。

 明修詣在原地滿臉茫然,視線突然瞥到被宮梧桐隨手扔到一旁的卷軸,無意中掃見幾個字眼。

 「清冷師尊」

 「陰陽……」

 明修詣更茫然了,到底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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