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策影響,就算租客不願意,房東都會上報身份信息登記。只要有登記,事件就好辦很多了。
身份可能修改了,但是照片是現拍的,可以進行人臉對照。
“哦!”小衛狠吸一口面,然後拍了桌子,“找到了!”
這是一個假身份,除了臉別的都對不上。而最為特別的是,這個身份登記是昨天,特別新鮮。
這三個人要麽就是流竄團夥,要麽就是因為某個意外(比如刑明的死亡)不得不搬家。
不管怎麽說,能找到就是好事。
“快,申請逮捕令,別讓人跑了。”
通過登記資料,他們很快找到了這三個人的落腳點,同時,十一點到了,荒蕪之角信息更新。
薩曼出去找地方看了一眼,回來的時候表情複雜。
“X先生。”他說。
任逸飛揉揉酸澀的眼睛:“也行吧,至少證明了我們的方向沒有問題。”
找到X先生,就是找到鬼,找到鬼,就是找到小遊戲。
在小遊戲裡他奈何小遊戲不得,在外面,可就由不得它了。
十分鍾後,接到特別命令的刑警隊就帶著逮捕令出發前往本地一個城中村了。
可惜他們還是晚了一步。那房子已經空了,隻留下吃了一半的外賣盒子和極少量不小心落下的私人物品。
根據附近租客提供的線索看,的確是他們三人的臨時住所,前天晚上才拖著行李進來。
“門口有監控,不過監控兩天前不知道為什麽壞了。”房東說。
他們有些失望,難道就這麽回去?
“這車是誰的?”一個刑警發現了出租屋門口的小轎車,轎車上安裝著一個行車記錄儀,並且亮著紅燈。
部分私人物品、鄰居口供和行車記錄儀裡拍攝的視頻很快被送到警局……旁邊的小屋。
關於這件不能公之於眾的事,上面似乎給了他們很大的權限,允許他們動用很多力量。
他們對任逸飛這個體制外的人也有著超高的信任度,所以他可以直接翻看房東等人的口供,也能看行車記錄儀錄製下來的視頻。
“這個超市購物小票是哪個的?”帶回來的私人物品中有一張購物小票,上面有一盒罐裝茶葉,看品種就是他在小遊戲裡看到的。
任逸飛拿起透明的證物包裝袋,交給小衛:“這能查到嗎?”
“上面有地址和時間,大概可以。”小衛拿走了這包證物。而任逸飛繼續看剩下的其他物品。
東西特別少,因為他們才剛剛搬過來,估計行李箱裡的東西還沒全部搬出來。任逸飛看過沒什麽有用的,轉而拿起鄰居們的口供。
“過得可是夠慘的,這是圖什麽啊?”這些人被小遊戲捆綁了一個月,生活質量反而不如以前。
吃的是城中村那些蒼蠅館子的外賣,穿得也像是外來務工人員。他們以前在書店工作的時候至少活得光明正大,平凡但也幸福。
“阿……嵐,你看這個。”正翻找東西呢,薩曼拿著手機過來,任逸飛探頭看一眼,眼睛都瞪圓了。
這是一條官方的推廣消息,懸賞三個□□,一人一百萬賞金。
沒錯,就是還活著的那三人。
國家隊就是大手筆,全國信息推送,還有電視新聞聯動,那幾個家夥是真的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別看遊戲裡有‘小遊戲’撐腰一個個牛得不成樣,這些人在現實裡依舊是無戶無業無家的三無人士。
主要還是人不行,拿著屠龍刀也拚不過別人的菜刀。
其實也怪小遊戲沒有識人之明,找了個明顯不上檔次的代理人。好好一個圖書館系統,傳播知識的,如今卻人人喊打。
它若是找個像樣一點的……
比如薩曼,幾天就搞了個小組織出來,行動力剛剛的。比如陳深,那是發動群眾力量的行家,絕對不會那麽快讓它暴露。再不濟還有柯北,搞個人極端崇拜也是一流,能拉來不少自願的npc。
他們中隨便哪個都不至於讓小遊戲變成這種淒慘的狀態。
哪怕在任逸飛手上呢?他都能想到怎麽利用媽媽群把小遊戲變成學生的噩夢,讓他們在夢中‘快樂’學習。
如果小遊戲非要吞噬靈魂,這不還有那麽多罪大惡極的死囚呢?全部丟進去,學習德智體美勞,學不死就往死裡學。
嗯?全員罪大惡極的死囚……任逸飛眼神閃爍,他低頭喝茶掩飾了這一瞬間的不自然。
他記得荒蕪之角有個說法,只要是進了荒蕪之角的玩家,生前必有不為人知的惡行。這些惡行或許達不到法律量刑標準,或許逃脫過法律的追責,但它存在。
甚至還有人說,進入荒蕪之角的標準就是:殺人而未受懲罰。
這個說法任逸飛一直當作是笑話看。
荒蕪之角這種沒有嚴格規則的法外之地,如果丟進去一群惡人,那應該養蠱一樣地養出毒蟲來。
然而事實卻不是如此。荒蕪之角的職業玩家裡確實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人,可是生活玩家裡正常的人更多。
現在任逸飛依舊不認為荒蕪之角的玩家是全員惡人,他只是好奇它挑選玩家的標準。
“在想什麽?”薩曼的視線剛從行車記錄儀的視頻中抬起,就看到任逸飛略有所思的模樣。
任逸飛正要說話,小衛走進來,他揮著證據袋眉飛色舞:“找到那家超市了,有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