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自己可能應付不了,任逸飛震動著翅膀閃避,還是被擊中幾處。正猶豫著是否開啟暴食模式,那排飛行器已經散開,有二分之一都向草叢行去,它們似乎發現了新的獵物。
只見又是一陣突突突的光雨,草叢直接被燒成了黑炭,其中有一人跑出來,頭皮都被燒焦了,身體像氣球一樣瘋狂漲大。
“這是什麽?”任逸飛還沒見過這種讓自己巨大化的能力。這個巨人身上的衣服已經承受不了變大的體型,現場全爆。
他幾乎是看著這個巨大化的玩家體表長出許多毛發,並且越來越大,很快超過了蟻穴的高度。
過了將近一分鍾時間,玩家的變化結束了。任逸飛因為過於吃驚,還不小心又被射中了好幾次,胳膊留下幾個焦黑的擦傷。
“大猩猩?”
變成大猩猩的玩家直接吸引了前方火力,連任逸飛面前那一排人字形的飛行器都被吸引過來。
“玩家果然留著不少後手。”
任逸飛再看蟻穴,頂層已經完全打開,他剛剛射殺了好些神使,但還是有許多通過白光通道進入蟻穴。
巨人正在打飛行器。
相比任逸飛的慢吞吞和薩曼的狼狽,這個橫空出世的玩家戰鬥力賊強。
雖然因為巨大化,他的動作在任逸飛等人眼裡也變得慢吞吞的,但這不妨礙他一拳過去就有一個飛行器失事。
這麽一個龐然大物,身邊還圍滿了飛行器,哪怕閉著眼,也是一揮一架三角形的飛行器。
那些不幸被擊中的飛行器冒著白煙直接撞在地面上,四分五裂,裡面的人也不行了。
任逸飛正觀察這場完美拷貝電影場景的畫面,突然巨大黑猩猩又是一拳頭,又一架飛行器被擊中,它擦著任逸飛過去,撞在神樹上,裡面掉出個……兵民?
“嗯?”任逸飛盯著那個能量體的額頭位置,感覺有些不對。
他暫時關閉能量視覺,果然看到了一張兵民的臉。
為什麽飛行器裡掉出來的人,會長著兵民的角?任逸飛還不信邪地飛過去檢查,一模一樣,童叟無欺。
“貴、貴族……活著的。”那個飛行員還沒死掉,還吃力地睜大眼睛看他,還有他身後的翅膀。
他的眼神裡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癡迷和向往。
任逸飛抬起眼皮,壓低了聲音:“平行時空?”
被打落的飛行器越來越多,總有那麽一兩個幸存者爬出來,這時就有玩家嗅著味兒上去了。
剛剛一波掃射,有一個玩家直接躺屍,一個玩家拿出了底牌變身巨大黑猩猩,其余人唏噓片刻,繼續躲避,直到這時。
圍上去一看,怎麽還是兵民?玩家們腦洞都大,立刻就想到了平行時空上去了。
“他們隔段時間就得跨越時空來收一次女王的分泌物,別是他們自己已經搞死了女王,只能禍害別的時空吧?”
一個女兵民搖著腦袋:“我看這個副本不應該叫蟻穴,而應該叫蜂巢。這些人是擱這兒割蜜來了,不對,說錯了,是割蜂王漿來了。”
“你又錯了。”別的玩家反駁她,“要是蜜蜂,蜂王死了他們頂多再造個王台就好了,哪還需要全世界薅女王分泌物?……哦哦哦!草。”
這說話的時候,又一輛飛行器砸下來,差點沒把他們一道送走。
“躲起來躲起來,這是金剛戰飛碟,閑人免入。”玩家們都打著等boss殘血再進場的打算。
玩家們的頭頂,任逸飛再一次出發,翅膀因為高頻震動發出嗡嗡的響聲,身後還拖著流星雨一樣的光點。
榨乾淨價值的來犯者被釘在神樹上,已經死了。
任逸飛往那個高高懸在天空的飛碟飛。
黑猩猩這會兒正拿著石頭砸飛碟,他吸引了大部分的火力,自己這個小體型很適合悄悄靠近,給他們一個巨大驚喜。
飛行的過程中他看到了薩曼,他已經被那些能量體圍起來了(再一次開始能量視物效果)。不過任逸飛沒有停留,而是朝著飛碟的方向快速飛去。
“甜品玩家肯定還有許多底牌,別的不說,鬼卡總有兩張。”他又加快了速度,將蟻穴和薩曼都遠遠拋在身後。
全力以赴,才是對‘江’最好的回應。
薩曼的確存著底牌,且不是一個兩個。
他一直計算著時機,哪怕自己差點被光線削掉了頭也沒有立刻使用道具。
直到外面的飛碟被黑猩猩穩穩拉住仇恨,無暇顧及這邊,薩曼動手了。
盆大的鏡子瞬間變成玻璃種般透明的玉面鏡子,並且擴展開,在半空重組,裡面有小小的星點在旋轉。
以手握的地方為中心,外面三圈都旋轉起來,‘哢’的一聲,鏡子不轉了,一個二十八星宿圖出現在鏡子中。
這些自發光的神使不知道他手裡的是什麽,還以為是寶石或者玻璃,激光和電流一陣齊射。
結果透明的鏡子竟像是張大的嘴巴,一下就將這些攻擊吸收了。以薩曼為中心,他腳下的土地也開始發亮,一個金色光點組成的星圖將整個第六層籠罩在內。
星宿圖從鏡子中跳躍出來,鎖住了在場所有神使。
神使們瞪大了眼睛,卻發現自己已經動彈不得。
“長官,這個世界的一個貴族正靠近我們,我們是?”
時空飛梭中,監測著整個周邊環境的機器發出了警報,一個眉目俊秀體型修長的貴族出現在屏幕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