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是薩曼,其他玩家也感覺整個劇情都是撲朔迷離的,鬼的真身已經找到(大概),並且那個穿到‘鬼’身上的玩家也已經死亡,但是‘鬼’在哪兒呢?
“我覺得,這一局會是‘鬼’的勝利。”一個玩家深沉地說。
“那我們就可以考慮一下打隱藏線了。”事關最後獎勵,鬼卡和珍稀道具,他們總得拿一樣。
夜深了,門外的巡邏隊照舊巡視著整個蟻穴,但火種已經被轉移到了神樹底下,蟻穴突然空了很多。
尤其是第三層,已經聽不到孩子的哭聲了。
那批孩子可能會是最後一批的共同撫養的孩子,那之後,孩子出生後就會和父母在一起。
昨日難產差點有生出來的那個孩子是第一個將被父母撫養長大的,他們一家三口已經去了神樹下的洞穴。
到達神樹的那一批人需要盡快適應這種改變。
神樹裡的人被要求待在中心地區,不輕易外出。這邊的意思是,讓他們盡可能保持安靜。
如果這邊和高等文明和平分手,那麽大部隊也會搬回神樹下。如果不能和平分手,他們大概率是會被弄死的。
那麽,到了那個時候,神樹底下的火種就等著這些天上人離開,再遠遠離開這裡,重新開始。
因為玩家的介入,這個原本簡單的‘守衛蟻穴’和‘覆滅蟻穴’二選一的階級鬥爭已經變成了‘弑神’或‘被弑’的殘酷遊戲。
暗處的‘鬼’快要瘋了。
‘它’已經讓人殺了江,但是江有死,事情還變得更加糟糕。仿佛命運嘲諷‘它’:放棄吧,妄圖回到過去,是絕對不可能的。
“難道我連做一場美滿的夢的權力都有?”鬼憤怒地想著,同時詛咒所有該死的玩家。
錯,‘它’也很厭惡神靈的存在,因為就是神靈把他們從高高在上的統治者,變成如今這無能的樣子。
但這不代表‘它’就喜歡這種上下聯合,對抗神靈的劇本!
‘它’隻想要回到從前,想要把控制權從兵民那裡拿回來。然而這些人總是要做多余的事情。
玩家,還有反叛軍,全部把部族往死路上引。
“還有那個可惡的江!”
現實中,江就在貴族婚飛時動了手,但是他有完全成功,最後還是產生了一個新的女王。
第二代女王出現後,江又潛入第五層射殺了年輕的新女王,還殺了‘它’。
鬼在死後徘徊過一陣,他看到‘江’自殺了,莫名其妙的,然後神再一次降臨。
雖然貴族被殺光了,新女王也死了,但的女王還活著,事情還不算太糟糕。神靈減少了恩賜,但有降罪整個蟻穴。
那之後,鬼就來到了副本世界。
‘它’記得被殺時候的絕望,因此對江記憶深刻,所以每一次遊戲,第一件事就是派人殺了‘江’。
在副本世界,每一次‘江’都是玩家,玩家會反抗蟻穴的制度,惹人注意,於是曝光。
曝光的玩家會被其他人排斥,‘江’原本的計劃就不能進行。並且曝光的玩家面對‘鬼’有先天劣勢,很多能力會被封禁。
‘它’輕易便能斬草除根。
“想到這一次的遊戲,那個兵民也是玩家。”這是‘它’失算的地方。
這一次,‘它’利用了另一個男性貴族,派一個兵民下手。萬萬想,這是派一個玩家(谷城)去殺另一個玩家(江),人死,他們勾結了。
因為這個失誤,江有死,他失蹤了,而不是曝光,於是他留下的獵殺貴族計劃準時被執行。
這一次的副本,新女王有產生,女王還死了。等於是貢品全都有了,這是逼得蟻穴只能和神靈決裂。
“江。”‘它’喊著這個名字,咬牙切齒。
“咳咳咳。”病弱人設不倒的任逸飛正熟悉著江製作的弓箭。
他的手指觸摸著著手中弓,研究它的結構和原料。加強過的觸感讓他更直觀地感受到弓表面的光滑和觸感的細膩,‘江’真是了不起的工匠。
他用一種黑色的木頭、褐色的柔軟的膠,不知道什麽皮製作了複合弓,強度幾乎可以媲美現代的弓。
繃緊的弓弦更不知道是哪個動物的毛發,或是哪個植物的植物纖維製作,拉開之後的回彈效果超好。
在工作間他就試過了弓箭的力量,可以穿透三十米外的草垛子。單憑這個年代簡陋的工具可以製作到這個程度,‘江’要是在現代,搞不好是個手工大佬。
“弩箭只剩下兩根,我要更快適應這種本土的武器。”翅膀加上箭,等於高敏遠程射手,還可以嘗試箭頭淬毒,見血封喉。
他現在是在江原來的房間,一個狹小的洞穴裡。房間裡的東西被人動過,不過有遺失物品。
在門的外面,有個守衛專門就盯著他的洞穴口。
一個危險的改革者,這是他如今的標簽。
洞裡的人見了他,都問他去了哪兒,怎麽失蹤了三日,以及那個大人有有為難他。任逸飛一一笑著應了,能說(編)的都說(編),不能說(編)的就糊弄過去。
還有知道‘江’的底細的,也來問他之後有什麽打算。
任逸飛說他會聽從上面的指示。
嗯,當然,只是這麽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