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三個玩家同時出現在這裡,他們為一個目的來。
“哦,看這個。”一個玩家發現了驚喜,“如何在婚飛時逃離死亡的命運。”一張夾雜在睡前故事裡的紙,寫著男性貴族如何在婚飛時盡可能保全自己。
“他知道婚飛,並且知道雄蟻是一次性用品。”
別的貴族都傻不愣登什麽都不懂的時候,鬼已經為自己的未來打算了。
“動物界雄性的日子不好混,公螳螂會成為懷孕母螳螂的食物,公蜜蜂和公主蜂交配後會被割掉JJ,大部分公螞蟻則會死掉。”簡直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把房間裡的書籍粗粗找一邊,玩家們們發現聖春翻開最多的還是神降前的記錄,那裡頭也夾雜兩本老實人寫的,曾經貴族的生活。
為什麽說是老實人呢?因為神降之後的幾十年,他們都故意隱瞞掉女王的存在了。
神降之前僅僅提到女王和貴族帶領著眾人接納了神靈。
神降之後呢,這些人用了個春秋筆法,說女王她,成為祭品飛走了,飛到神國享福去了。
只有傻不愣登……咳,只有內心有執著的人,才那麽認認真真記錄下神降前貴族和女王的真實生活。
那時候他們有農田、牧場。和現代的當然不能比,但是的確有人為開墾的天地,有自己種植的食物和養殖的動物。
女王和貴族佔據了百分之八十的土地,並且他們擁有很多的服侍者。
“哦,所以說是‘複辟者’,他是想要過回之前的生活,不想當吉祥物了,隻想擁有真實的權力。”玩家們明白了。
“那麽執念會是什麽?複辟?”
這人的執念要是複辟,那……玩家想到目前貴族們的處境,嘶,慘,真慘。複辟不複辟的,能活著都算是運氣了。
“盯住那些射殺貴族的工民,如果裡面有玩家,那就是鬼下手的第一目標。”
工民裡頭的玩家也是這麽想的。
那日射殺貴族的活動,其中恰好就有一個玩家,技能和遠程有關,一箭一個小貴族。為促成兩邊的合作立下汗馬功勞。
她這會兒心很慌,總覺得自己已經被盯上。
於是這個玩家左手道具右手鬼卡,準備和鬼正面剛。
“敵襲!”外面果然傳來聲響,然而方向竟有些不對,不是在左邊也不是在右邊,而是在樓上。
這個玩家從屋子裡走出來,也和其他惶惶不安的npc站在一起:“發生了什麽事?”
“敵襲。”守門者讓他們保持冷靜,“不過是二樓,兵民那裡。”
被襲擊的不是玩家,也不是參與過獵殺貴族的npc,是一個年老的兵民,掌管戶籍。她還活著,只是昏迷了。
凶手從三樓來,打穿了天花板,然後襲擊了這個老兵民。
“谷城?”他們都這麽懷疑。
“我不知道,他蒙著臉。”老兵民顫顫巍巍喝著水,眼神避開別人,“一來就用刀指著我,讓我說出十八年前孩子出生記錄。”
“他問這個做什麽?難不成想要找自己的父母?”
老兵民搖搖頭:“他要找雙生子的記錄。”
喝了熱水,老兵民總算冷靜下來,她把散落在地上的資料拿起來。
其實下來的那個人沒有用刀指著她,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輕易就聽從了這個人所有的指示,回答這個人所有的問題。
那是一種可怕的,自己完全無法控制的感覺。
她很清醒,老兵民確信,她是完全清醒的,並且完全自願聽從和服從這個跳下來的陌生人。
太可怕了,她忘不了自己當時那種恨不得頂禮膜拜的癡狂感覺。
這讓老兵民想起一個傳說:傳說貴族中有可以溝通天地的人,是行在地上的使者,萬物見到他都會跪拜在他的腳下。
老兵民也想起了那個人的問題:“十八年前是不是有一對雙生子?其中有一個是貴族?”
十八年前的資料,不巧,她都送到負責人那裡了。不過雙胞胎難得,其中還有一個是貴族,更是前所未有,所以她還有一些印象。
那是春天,一對兵民夫婦生了雙子,這兩個孩子一模一樣,可惜人生截然不同。
他們一個是男性貴族,一個是工民,出生前待在一個肚子裡,出生後就分了兩邊。貴族的那個孩子叫‘春’,工民那個他也有些印象,記得和水有關。
“來的人是誰?會是貴族嗎?可是男性的貴族都已經死了。為什麽突然問起雙生子的事?”老兵民百思不得其解。
她一邊收拾著資料,一邊想著這個問題,一個不注意,不知道撞到架子的哪兒,一本冊子落下來。
老兵民隨手撿起,突然看到了一行字:“隱翅者……”
她臉色微變,莫非?
“天呐,天呐。”她緊緊抱著這個冊子,“我需要告訴負責人。”
老兵民走出去,並且找到了一個人,讓他帶著自己去找負責人,因為她可能發現了一個秘密。
因為沒有人傷亡,老兵民離開後,蟻穴再一次進入安靜的夜晚時間。住在同一個巢穴的玩家們用他們的方式傳遞消息。
“會是誰?”他們都認為會是玩家,npc沒有這個需求,鬼更不可能,那就只能是玩家,在那裡鋌而走險,找鬼的資料。
“話說回來,這幾日就死了兩個玩家,還有一個是npc殺的,看來副本的鬼不是那種弑殺的類型,我們會不會躺過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