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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遊戲》第 15 章
謝咎的第二次遊戲很快開始了。

 早上,他見到了謝伯寬派來專程接送他上下學的新司機。本以為如秦叔所說,謝伯寬是轉了性,突發奇想要照顧他這個兒子,誰知道等那車一來,他才知道是他想多了。

 這車可不只是為了接送他一個人的——司機給打開車門以後,謝咎才發現他同父異母的親弟弟,謝逍坐在後座。

 大概是謝伯寬自以為是,認為這樣可以緩和兩個兒子的關系而想出來的蠢招。

 謝逍見到他,露出個微笑:“哥!好久不見。”

 謝咎:“……”

 謝逍說:“我好像忘了告訴你,我今年也考上了深城大學!可惜我們不在一個系,不然你這次複學我們說不定還能在同一個班!”

 艸,真是倒了霉,出門就遇瘟神。

 早知道聽方思淼的,再晚一年複學。

 謝咎一言未發,司機又請了兩次,在兩人都以為按照謝咎的脾氣會調頭就走時,謝咎卻坐上了後座。

 開學第一天,謝咎不想遲到。

 後座寬敞,坐下兩個大男生也綽綽有余。

 謝逍卻像是怕擠到謝咎似的,又往裡挪了挪:“哥,你手術完這麽久了,我一直都很想來看你,但是又怕惹你生氣,我媽說你的身體不好,最重要就是心情愉悅,所以我都不敢來——”

 謝咎打斷了他:“別裝了,你爸不在這裡。”

 沒想到謝咎會這麽不給面子,謝逍張著嘴巴,微笑僵在了臉上:“我、我沒有啊……”

 司機從後視鏡裡看了他們一眼,只見氣氛十分尷尬,什麽也不敢說,隻好默默地開車。

 謝咎沒看謝逍的臉色,也沒心情和他再說哪怕一句話,只是低頭打開自己的包找耳機。與其在車上被惡心,不如玩一把遊戲,時間至少還沒那麽難熬。

 謝逍卻比以前大有長進,居然沒直接翻臉,而是做出以怨報德的樣子,從一旁拿出個精美的盒子:“我今天早上特地去買給你的,秦叔說你喜歡吃檸檬口味的,是嗎?”

 那是個蛋糕盒。

 盒子顏色輕淺,色調溫柔,上面用簡單的線條描繪了幾個英文字母:moon,看起來應該是這家蛋糕店的名字。

 很好,看起來秦叔也有份。

 這是演的什麽家庭倫理劇?

 大清早送蛋糕,是不是還要加一句生日快樂?謝咎捏了下手中的手機,正要開口懟人,暌違已久的續命小助手卻忽然在他腦中上線了。

 “玩家謝咎,你有新的待參與的遊戲,遊戲加載中。”

 “加載完成,遊戲開始。”

 仿佛進入電腦遊戲時的畫面一樣,謝咎的眼前霎時變得漆黑一片,明明還沒戴上耳機,耳邊卻隱約地傳來了輕柔的音樂,從模糊到清晰。

 視野慢慢地變亮了,謝咎的面前出現了一個大號不鏽鋼碗,碗中有清亮的蛋液。

 而他人則站在寬大的木質台面前,兩隻手都帶了手套,左手的手裡還拿著個鋼絲的做成網狀的東西,沉甸甸的,好像叫做電動打蛋器。

 謝咎:“……”

 他又變成了別人了。

 這回都用不著做夢,也用不著鬼上身,說來就來。

 謝咎記得老吳說他是天生的扮演者,原來還有這樣的意思。

 謝咎還在試圖弄明白現在是怎麽回事,耳中忽地落入一聲輕響,原來是“他”抬起手,將電動打蛋器的攪拌頭放進了蛋液裡,那是金屬碰撞發出的聲音。

 “他”的拇指再打開開關,“嗡嗡”的攪拌聲下那些蛋液就開始漸漸浮起泡沫。

 “他”又用左手把大碗拿起,配合右手的攪拌頭輕輕搖晃著碗底,口中也哼起了和耳邊一樣的音樂聲,但因為語調緊張,荒腔走板得厲害,顯得“他”的心情並不太愉悅,更像是一種悄悄的自我安慰。

 隨著“他”的視線轉換,謝咎發現這裡是這一個烘焙廚房。

 廚房的裝修色調也很溫柔,像莫蘭迪色系,和剛才謝逍給的那個盒子上色調一致。

 原來這一局遊戲竟和謝逍拿出來的那家叫“moon”的蛋糕店有關,剛才可能是被謝咎出發了劇情點,所以遊戲就這樣猝不及防地開始了。

 真是遇見瘟神就沒好事。

 謝咎吐槽。

 這裡面積挺大,窗明幾淨,與“他”一起在這裡還有別的幾個甜點師,大家都身穿白色製服,戴著白色的帽子。

 “你,去凍庫裡幫我拿一盒黃油。”

 有人忽然這樣對“他”說,使用的是命令式語氣,有點頤指氣使的意思。

 “他”關掉打蛋器,想要拒絕:“可是我……”

 那個人也放下手裡的東西,重重地在桌上嗑出悶響:“叫不動你了是吧?沒看見我走不開嗎?今天那麽多個訂單,我做不完的話你是不是能幫我做?!”

 對方是個四五十歲的男人,長得胖乎乎的,本來是個討喜的長相,但臉一拉下來就顯得凶惡。

 而謝咎變成的這個“他”,應該是個膽子小的,被這麽一凶,竟然手就有些抖了。

 謝咎不喜歡慫包,心裡一下子就來了火。

 這就抖了?就不會為自己爭取一下?

 所以慫包被欺負自己也是有責任的。

 這時,續命小助手給出了劇情:“你是一個烘焙學徒,來到了甜品店後廚,你的糕點師傅叫你去凍庫幫他拿黃油。你選擇:a,乖乖聽話,去給他跑腿。b,反抗他,叫他自己去拿。”

 這次居然可以不用等到他真的去到劇情發生地,就能直接在“夢”走劇情了?

 新手遊戲和正常級別的遊戲有這樣的區別嗎?

 “b。”謝咎毫不猶豫地選了。

 當然是反抗他。自己有腿還使喚別人,給他臉了?

 謝咎做完選擇,“他”就放下手裡的碗和打蛋器,小聲地說了句:“我不想去。”

 那個胖師傅像聽到了什麽天方夜譚,音調都拔高了:“你不想?”

 “他”點點頭,手抖得更厲害了,但還是大著膽子說:“我真的不想去,你可不可以自己去拿……”

 後廚突地安靜了。

 除了還在播放的音樂聲,大家都停住了手裡的工作,朝“他”看了過來。

 這些人一個比一個的表情可怕,目光怨毒,仿佛“他”不去凍庫幫前輩拿黃油是什麽罪大惡極的事。

 “我真的不想去拿……”“他”居然哭泣起來,“求求你……”

 “啪!”

 一個耳光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臉上,謝咎都感到了火辣辣的疼,臉上膨脹起來似的一下子就腫得老高。

 “你不想?”胖師傅揪住“他”後腦杓的頭髮,左右開弓又打了好幾個耳光,“輪得到你想不想?!你可是也有份,怎麽現在知道怕了?”

 “他”被打得頭暈眼花,帽子也掉在了地上,抽泣著把它撿起來攥在手裡。

 周圍居然沒有一個人幫他說話。

 下一秒,“他”就被胖師傅拎著衣領往凍庫走去。

 謝咎怒不可遏,但對這具自己無法控制的身體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隨著“他”一起被拖著走。

 凍庫就在後廚外,一條不長的走廊盡頭。

 一道銀灰色不鏽鋼門緊閉,光面隱約反射出“他”和身後那個胖師傅的身影,扭曲不可辨別。“他”不停地哀求,但胖師傅還是拉開了凍庫門,把“他”一把塞了進去。

 “他”驚懼地叫喊,胖師傅卻在他身後語調怪異地說:“快點,給我找到就馬上拿出來。”

 “不要!”

 “他”大聲喊道,凍庫門卻被無情地合上了。

 凍庫裡溫度極低,人才待了十幾秒,就覺得渾身都冷得厲害。“他”顫抖著抱住自己的雙肩,望向那些貨架。奶油、黃油、奶製品等冷藏保存的物品擺得滿滿當當,但是“他”還是一眼就看到了黃油所在的位置,抖得更厲害了。

 續命小助手道:“你拒絕了糕點師傅的要求,被他扇了好幾個耳光,然後進入了凍庫。”

 所以剛才的選項就是“進凍庫”和“挨一頓毒打再進凍庫”的區別?

 除了過程,結果沒有什麽不一樣?

 謝咎忍不住就要暗罵“媽的”,想起來這遊戲還有個文明用語機制,硬生生忍住了。

 這時候“他”已經哆嗦著走到黃油貨架前,在扒拉黃油了。

 續命小助手的聲音還在繼續:“你心懷怨恨,似乎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霸凌。你選擇:a,拿出黃油交給糕點師傅,並警告他你會報警。b,你拿出黃油,順便撿起貨架上的刀,準備找機會糕點師傅捅死。”

 謝咎聽到前半截選項還不算太意外,聽到後半截直接“???”的冒出了三個問號。

 這是什麽玩意兒?

 續命小助手說話的同時,“他”仿佛看到了什麽,忽地驚叫一聲,一大盒黃油掉落在地,“他”也帶著哭腔迅速扭過頭轉移了視線。

 謝咎已經在剛才那個短暫掠過的視野裡捕捉到了畫面。

 一具男屍躺在另一個貨架上,被前排整齊的活物擋了起來。

 男屍身穿和“他”同樣的白色製服,雙目緊閉,青白色的臉色已經起了一層白霜,應該已經凍得僵硬了。

 難怪這慫貨怎麽不想進凍庫來拿東西。

 謝咎還在震驚,“他”就慌亂撿起落在地上的黃油,兩腿發軟,屁滾尿流地想往外走。好容易面條似的扭到凍庫門口,“他”又停了下來,遠遠地望向貨架上不知被誰遺落的那把刀。

 “怦怦,怦怦。”

 “他”的心跳得快極了,呼吸也越來越急促,視線卻已經沒有從那把刀上移開。

 這是因為謝咎還沒有做出選擇。

 “哥!”

 謝逍的叫聲傳來,謝咎眼前的景象散去,逐漸恢復為車內的場景。

 謝逍手裡已經沒拿著那個蛋糕盒了,正用手在推他。

 謝咎發現自己靠在後車窗上,是個假寐的姿勢,看來他剛剛短暫地失去了在現實中對身體的控制。

 謝逍問:“哥你很累嗎?你的臉色很難看。”

 謝咎沒理他。

 因為腦中的續命小助手在說:“選擇即將超時,將扣除玩家生命余額:1天,請在五秒內做出選擇。五、四……”

 謝逍還在逼逼:“要不要我幫你請假?現在送你回去?”

 續命小助手:“……一。玩家謝咎,扣除生命余額:1天。”

 謝咎覺得腦袋要爆炸了,冷著臉轉過頭:“說完了嗎?”

 謝咎一向都冷淡,看人的時候不是讓人覺得欠他錢,就是讓人覺得他眼中根本沒有任何人。王清媛私底下說謝咎是個薄情鬼,心長壞了,所以才是冷血動物。

 現在那顆心已經換了,謝咎的表情卻讓謝逍心中顫了顫,竟有些畏懼。

 “說完了就閉嘴。”謝咎道,“再讓我聽到你逼逼一個字,我就把你從車上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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