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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路敵國皇帝後我懷崽了》62、第 62 章
盒子裡是一塊通體瑩白光滑的玉, 一看就價值連城。

 “微臣不要。”謝才卿掙扎著。

 “不要也得要,長個記性,”蕭昀說, “乖,比朕小多了, 不疼的。”

 謝才卿搖搖頭, 漆黑的鴉羽低垂,像是瞧上玉一眼都會面紅耳赤。

 蕭昀卻拿在手裡, 臉不紅心不跳地把玩著,心下大樂。

 他這幾天都和謝才卿廝混在一起,哄了好些天了,謝才卿到現在連燭火都不讓他點,模樣這般好不讓瞧,興致少了一半。

 原先他慣著, 現在瞧著像是寵壞了,他總得戲弄一二。

 不然豈不是夫綱不振?

 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朕才是他的天。

 謝才卿滿臉抗拒:“微臣不要……”

 “朕不點燈。”

 “微臣不要。”

 “點燈和用這個,狀元郎選一個。”

 謝才卿小臉微白,連連搖頭:“微臣都不要。”

 他不要點燈,也不要用這個。

 “朕跟你好好商量,狀元郎耍無賴,那隻好朕選了, ”蕭昀惡劣一笑, 起身熄了燭火, 轉頭把要跑的兔子揪了回來,三下五除二把人扒了個乾淨。

 他對此已經很嫻熟了,不像第一次,不耐煩地幾乎要將衣服撕了。

 謝才卿推他, 蕭昀握住他不聽話的兩隻手,反壓住。

 謝才卿的臉埋進稍高的枕頭裡,脊背不得已繃緊延展,成一個反弓形,兩塊蝴蝶骨若隱若現,中間微微下凹的脊椎韌而清晰,仿佛能盛水一般的月光。

 謝才卿渾身上下任何地方都渾然天成,不該有的都沒有,男子喜歡的都有。

 上面還殘留著前兩日的痕跡,雪落紅梅,詩情畫意。

 謝才卿的肌膚像畫卷,他好容易著色了,過兩日又沒了,他隻好樂此不疲地再三點綴。

 謝才卿歪過頭看他,似乎是惱羞成怒了:“陛下!”

 他萬萬沒想到蕭昀如此惡劣。

 他臉上微微有些慌張,似乎是對未知的恐懼,還有無力反抗的羞惱,悄無聲息中勾人心弦。

 “別怕,”蕭昀道,“連朕都吃得下,這有什麽不行的,你會喜歡的,朕還有好多小玩具呢,都是錢思聖送的,朕每件都想試。”

 謝才卿羞憤欲絕,心下恨不得將錢思聖五馬分屍,怎麽會有這等淫臣。

 蕭昀要是迷上了這些,那他懷上的可能就小了,而且他不喜歡。

 “微臣不要。”謝才卿往日裡清雅的聲音微啞,帶著一點祈求。

 蕭昀就怕他服軟,尤其是這種嗓音和眼神,硬著心,按著他的後頸,笑道:“狀元郎要不要和朕約好了,你晚上也說不要,其他時候也說不要,朕也分不清你是要還是不要,你總得讓朕分清你是要還是不要啊?”

 “……微臣真不要。”

 “你晚上也這麽說。”

 “微臣真的不要……陛下饒過微臣……”

 “你晚上也這麽說。”

 “……”向來脾氣溫和的謝才卿第一次被激怒了,咬著自己修長的手腕兒,仿佛在咬蕭昀似的。

 蕭昀今日是鐵了心了,非要欺負謝才卿。

 謝才卿很快就從一聲不吭到開始不受控地悶哼,身子都微微泛紅,緊咬著唇,聽見背後蕭昀的笑聲,臉色越發紅。

 他一時報復心切,什麽都不管不顧了,忽然就不咬手腕兒了,故意沉浸進去。

 蕭昀見他意亂神迷,往日他又哄又騙才會出一點聲音,這會兒卻接連不斷,臉色一點點黑了下去,手上的動作一停,俯下身咬著他後頸,低聲問:“……比喜歡朕還喜歡?”

 謝才卿故意裝作沒聽清他說什麽,眼底微微焦慮,啞聲道:“……嗚別停。”

 蕭昀大驚,一時怒從中來,惡狠狠地問:“真的比喜歡朕還喜歡?”

 謝才卿隻眼神迷離:“要……”

 蕭昀怒道:“你未免也太不識貨了!它這麽小,還這麽涼這麽滑,哪有朕好,朕還能抱你親你還能——”

 謝才卿卻壓根不理他:“要……”

 蕭昀頭腦發昏,怒極地丟了那東西,掰過人的臉,窮凶極惡地吻了上去。

 因為沒點燭火,瞧不見謝才卿唇邊稍縱即逝的笑。

 這人跟南鄀霍驍養的愛爭風吃醋的犬似的。

 連個器物都要一較高下。

 為什麽一個威儀萬千的皇帝時不時可以幼稚地跟個孩子似的。

 ……

 第二天一早,謝才卿站起來,兩腿微微發抖,險些要摔倒,才意識到昨晚自己高興得太早了。

 蕭昀去上朝了,謝才卿被表情一言難盡地太妃扶著去用早膳,耳根微紅。

 太妃欲言又止:“原來他這麽——”

 “別說。”

 太妃笑盈盈道:“也好,至少不算委屈你,就說了別信你皇兄的,這事兒有什麽不好的,大家個個談此神變,可真要不喜歡,哪來的你,哪來的我啊,哪來大寧每年幾百萬的孩子啊。”

 “不都是表面上一套,背地裡一套嗎?”

 謝才卿:“……別說了。”

 “你不喜歡?”太妃問。

 謝才卿別開視線,慢了好幾拍才微微搖頭。

 “不喜歡?我昨晚隔那麽大老遠都聽見動靜了。”

 “……”謝才卿面紅耳赤,“娘娘,你特別像女蕭昀你知不知道?”

 “真的嗎?”太妃瞪了下眼睛,看上去頗為高興。

 謝才卿:“……你很喜歡他?”

 太妃不假思索:“是啊。”

 謝才卿吃了一驚,不以為然:“他有什麽好的。”

 “我之前就因為自己是南鄀人才討厭他,但看你和他相處,我就怪欣賞他的,”太妃說,“這才像個坦坦蕩蕩的男子嘛,喜歡就追,就不留余力地對他好,睡就要睡個過癮,也不藏著掖著什麽。什麽都勇於嘗試一二,以後老了,沒力氣了,才不會後悔嘛。”

 謝才卿:“……”

 太妃也的確是這個活法,欣賞蕭昀不奇怪。

 謝才卿並不點頭附和,也未出言反駁。

 他不想因為否定蕭昀而連帶著否定太妃的活法,傷太妃的心。

 太妃說:“哪像你皇兄,一天到晚喜歡深思熟慮的,傷身,性子還悶。”

 “皇兄比他好多了。”謝才卿忍不住說。

 “是是是,你皇兄最好,”太妃知道在他心裡他皇兄永遠排在第一位,之前在逸仙樓,一個考生輕狂說了一句,謝才卿都要替他皇兄爭上一爭,更別提是和蕭昀比,她也不再說蕭昀的好話了,“你和蕭昀性子要是中和一下就好了。”

 “一個過於安安靜靜,一個過於風風火火了。”太妃說著說著,自己都納悶了,還別說,真這麽一想,小王爺和大寧皇帝倒是挺般配。

 太妃將這個怪異的念頭甩出了腦子。

 ……

 謝才卿遲了些總算回了翰林院。

 一位同僚過來,道:“老先生叫你。”

 謝才卿應聲。

 謝才卿不求回報地把幫了他不少忙,同僚小聲道:“老先生很生氣,你且謙虛著些。”

 謝才卿報之以淡笑,立在劉韞屋子的門口,歎了口氣。

 他能怎麽辦?

 蕭昀精力旺盛,沒一日歇的,還瞧著半點不累,他卻吃不消,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在旁處耗完了,工作上自然會有所懈怠。

 劉韞偏偏又是個嚴師,和他皇兄比不遑多讓,原先將他的時間擠佔地分毫不剩,如今他這般“懶散”,他自是要生氣的。

 進了屋子,關上門,劉韞板著臉說:“你這些日子這樣懶散懈怠,可對得起聖上的信任寵愛?”

 “……學生知錯。”謝才卿乖乖巧巧立著。

 劉韞說:“過來。”

 謝才卿聽話走過去。

 劉韞歎了口氣說:“你出生貧寒,和那些富家子弟比起來,就是輸在了起點,自己還不思進取,日後當如何是好?陛下寵愛是一時的,后宮有句話,花無百日紅,其實前朝也是,人這輩子連長久的朋友都難有,更何況是虛無縹緲的聖心?”

 謝才卿道:“學生知錯。”

 謝才卿暗歎了口氣。

 他知錯,但他真的改不了。

 劉韞依然板著臉:“要老夫說,除非陛下能寵你一輩子,但這根本不可能,你知不知道,陛下寵過的最長的一個臣子,也才不到兩個月。”

 “指揮使那是和皇帝有過命的交情,你怎麽和他比?指揮使都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你覺得陛下會寵你多久?”

 “……學生知錯。”謝才卿說。

 劉韞道:“下次再有懈怠,可別怪老夫罰你了。”

 謝才卿臉色微變,一聲不吭。

 劉韞也沒注意到他沒應聲,神色緩和了些,拉過他的手,語重心長地摸著:“實話實說,老夫很欣賞你,無論是為人還是才學,你都無可挑剔。”

 他向來刻板的臉上湧上了一抹赧色,語氣依然硬邦邦的:“老夫的女兒在馬車上見過你一眼,也喜歡得緊,你努力些,你無依無靠,老夫總是能做你的靠山的。”

 謝才卿一怔。

 這是要將女兒許配給他的意思?

 謝才卿受寵若驚又惶恐,他最多再過兩三月就要回南鄀了,絕不想在這兒結任何親事,更何況他和皇帝間還不清不楚。

 劉韞的性子在這兒,他一旦下定決心,不管他肯不肯,怕是都要硬來的。

 謝才卿立時要委婉出言相拒,劉韞拉著他的手,表情卻忽然一頓。

 他之前地沒在意撩起了謝才卿的一點衣袖,眼下定睛一看,謝才卿瑩白修長的手腕上,有一點紅痕。

 劉韞對著那個紅痕瞧了兩眼。

 謝才卿低頭,看到那個昨晚蕭昀吻在那兒的紅痕,心下一驚,下意識就要抽手,忽然清醒這有多欲蓋彌彰,忙又由著劉韞拉著。

 劉韞說:“這是如何弄的?”

 “……天氣炎熱,蚊蟲眾多,怕是不注意咬著了。”

 劉韞本來還不以為意,猛地聽到這麽個說辭,覺得十分耳熟。

 他慢一拍注意到,和皇帝一樣,原先戴香囊驅蚊的謝才卿,也不戴香囊了。

 皇帝衣袍開始穿得一絲不苟,謝才卿一直都穿戴整齊,一絲不苟,眼下上衙,竟是沒穿官服,穿起了領子稍高的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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