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帝的日常
身為一名女帝, 且打下天下的千古一帝,她的生活該什麽樣的呢?
清晨,女帝會卯三刻起床, 一般這候, 她的皇夫會跟著一起,他們的生活步調向來一致。
如今整個天下都大興的,萬裡江山如畫, 要處理的事跟著多了。
起床後, 女帝要穿帝王朝服、頭戴冠冕, 去前朝早朝。
皇夫與女帝伉儷情深, 女帝衣食住行,皇夫盡皆一力包攬、不假人手, 十年如一日。
有宮人說,皇夫愛女帝若命,才如盡心盡力。
有人說,皇夫擔憂女帝看上新人,畢竟他年紀大了, 『色』衰愛馳這個道理誰都懂。
不過不論外界如議論, 二人十年來舉案齊眉、相敬如賓。女帝未曾選召過男侍, 皇夫待女帝之心亦一如既往。
女帝去早朝, 皇夫不會跟去, 之前他當女帝的護衛,可以光明正大一起去。如今成了皇夫,反倒被冠上后宮不乾政的理, 被排除外。
好他不很意這件事,因為早朝這段間,他要忙碌的事很多。
宮內的宮務都皇夫『操』辦, 各種物品采買份例發放,隻歸他一個人負責。
幸好后宮就他一個人,不像之前其他家,皇帝後妃三千佳麗,要每天每個人都要過問一遍,一天都處理不完。
花去半個辰處理完宮務,女帝未下朝。
這候,皇夫就會去禦膳房,親自盯著禦廚給女帝做早膳,這早膳吃什麽,都皇夫決定。
膳房的老禦廚因瘦了好幾斤,皇夫倒不挑剔,隻他站裡,哪怕表情溫和,叫人無端到膽戰心驚。
早膳做好後,皇夫先試吃,『色』香味都要合格,他才帶回去。
今日皇夫吩咐做的養生粥,皇夫極為關注女帝的身狀況,女帝少年上戰場,受傷多了,如今上了年紀,身比常人更多病痛。
為了緩解這種情況,皇夫特意吩咐給女帝食補,日日精心調養,效果倒不錯。
女帝下朝回來,兩人一同用膳。
女帝所有的菜,皇夫都會提前試毒,些被滅的家有些余孽仍賊心不死,之前就發生過一起刺殺案,投毒有一次,所幸皇夫百毒不侵之,他又日日試菜,女帝以安然無恙。
吃過早膳,兩人會去禦書房,共同處理家事務。
女帝不種事事親力親為之人,她擅於用人,敢放手用人。處理事不只有她與皇夫,有一些朝臣。
丞相必不可少的一位,會加上康寧公主,有一些女帝看好的人才。
因為人多,一上午,他們就能把所有事務都處理完畢。
中午分,女帝習慣留康寧公主與丞相一起用膳,有他們的,不意外孩便大興下一任帝王。
女帝無法擁有嗣,當初康寧公主表示願意將孩過繼給姐姐,女帝拒絕了。
“我並不缺親情陪伴,不願奪走你的孩。將來他依然我大興帝王,不論他作為誰的孩長大。”
這個孩不負眾人期待,他聰敏沉穩,哪怕身皇家,被無數人捧著,未生驕奢『淫』逸之心,可造之材。
對這個繼任者,女帝表面上不說,但給予他的待遇與太無二。
整個朝廷都知道,女帝百年之後,下一任帝王便小小年紀的郡王了。小郡王對心知肚明,大概從小被母親耳提面命,他十分濡慕敬仰女帝,每日都會來給她請安。
午膳比早膳人多,更熱鬧,姐妹倆雖皇家身,彼間卻無猜忌,相處間只有滿滿的溫情。
下午分,就自活動間了。
有女帝會宮微服私訪,有會去視察軍營,有見一見官員,總之大部分候,她都很忙。
誰讓這麽大一個家,都擔她一個人身上呢?
當然,有放松的候,有女帝會作畫寫字,有去馬場跑一圈,有乘著畫舫聽一聽絲竹之音。
偶爾,女帝會指導皇夫武藝,互相切磋著比試一場。
不用想結局都女帝贏,隻用一隻手,她都能把皇夫給打趴下。
下午過完,就晚膳,晚膳並不豐盛,女帝不喜鋪張浪費,一日三餐,就只有午膳奢侈一點。
晚膳用完,便該洗漱休息了。
這宮中有一處湯池,女帝每日晚上都會去泡一泡,泡完渾身松軟,身都好像變輕松許多。
只有,碰上皇夫過去,泡澡的間就會比平常久一點。
至於到底多久,這就取決於皇夫的能耐了。
等一番折騰完,差不多到了戌,休息早,一般兩人會再看會書,或討論一下朝政。
若無話可談,或有余力,再來一次親密交流常事。
後夜深人靜,帝後相擁同眠。
女帝的一天,如平常,樸實無華。
二、夫君
眾所周知,皇夫原來澤西皇太秦玨,後來當了女帝的奴仆,便舍棄了原名,改名叫玉奴。
後來兩人成婚,玉奴從一介奴仆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夫,依舊喜歡自稱玉奴。
他對女帝不僅僅愛,抱著敬仰臣服之心,對他來說,做皇太秦玨不如做女帝的玉奴。
然這名字當眾的候不好叫口,若有旁人側,聽到皇夫對女帝自稱奴,丟的可皇家的臉。
記有次下臣拜見,當帝後二人正好交談,下臣聽皇夫女帝面前一口一個奴,驚叫一個目瞪口呆,看女帝的神都不對了。
不用想,就誤會了兩人的關系。
於之後,兩人就稱呼問題討論過一次。
按照慣例,皇后皇后面前要稱臣妾,可他們不一般的帝後,女帝與男後千古未聞,所以這稱呼問題,就需要重新想。
女帝表示用原名就行,皇夫卻並不樂意。
他總想與女帝有更多的關聯,自稱玉奴可以作她的奴,仿佛她的所有物一般,多親密。
冬日午後,女帝聽他旁邊糾結許久,都拿不定主意。
女帝正捏著一本遊記看著,漫不經心說:“這很難嗎?直接稱為夫便行了。”
“什麽?”秦玨愣了一下,以為自己沒聽清。
女帝慢悠悠道:“你既皇夫,我面前稱為夫,有不可?”
秦玨愣了許久,直勾勾看著她。
女帝從書中抬眸,瞥他一,微微勾了下唇角:“怎麽,不喜歡?”
秦玨這才如夢初醒一般,連忙搖頭,像生怕她反悔似:“不!奴……為夫很喜歡……”
隻受寵若驚的小表情,看著可憐巴巴的。
女帝丟下書,衝他勾了勾手,眉目昳麗的男人便自覺依偎到她身邊來,她捏著他的下巴,他唇上落下一個淺吻:“忘了嗎?當年你可給我下了聘,我們明媒正娶的夫妻。雖然我們與世俗有異,可百年之後,能躺我的棺槨裡的,隻你一個。”
秦玨深深看著她,可惜女帝神『色』淺淡,不『露』分毫思緒。她不像他般容易動情,唯一能看到她不同神情的候,就只有床榻之上。
他突然抱住她,將臉埋她頸間,貼著她耳沿吻了吻。
“陛下,我們去休憩片刻吧?”
女帝抬手拂過他的長發,面上沒什麽表情,語氣卻溫和縱容的:“可。”
說休憩,其實要做什麽,兩人心知肚明。
這一處湖上宮殿,透過窗戶,可以望見一片素白的世界,平滑的湖面結了一層冰,落了一地薄雪。
冬日裡的世界安寧寂寥,天陰沉沉的壓下來,似又有雪意。
屋內燃了上好的銀絲炭,火炭燒的通紅,將屋外的冷氣驅逐一空,不發畢波的細響。
兩人這次來賞景,殿內只有一張貴妃榻,窄小的貴妃榻擠了兩個人,包裹薄毯裡。
秦玨抱著女人,讓她坐自己腿上,深深吻她的唇。
一邊吻,一邊模糊地叫她:“陛下,叫一叫我。”
女人臉頰微紅,素來平淡清冷的雙眸像冰雪消融,清潤潤滿水澤,氤氳著她的角眉梢。
“叫什麽?”她不輕不重咬了他一口。
秦玨掐著她的腰,啞聲低語:“叫夫君。”
女帝輕笑聲,雙漆黑的眸倒映著他的影,男人仰頭望著她,他已年過三十,然這張臉絲毫沒有變化,歲月仿佛都格外鍾愛他的容顏。
不變的不止他的面容,有他對她濃烈的渴求,隨著間的流逝,反越發深厚。
每當夜深人靜,他就將它們放,用滿溢的愛.欲將她包裹。
見她久久不語,男人神『色』間便浮點不安來,猶如向主人尋求撫『摸』的狗狗,可憐又可愛。
她這方才開口,低喃聲:“夫君。”
他驚愕的雙眸裡,女帝環住男人的脖頸,微微閉上眸,伴隨著身起伏,一聲一聲,他耳畔不住喚著:“夫君、夫君、夫君……”
這個午後,女帝叫了幾次已記不清了,隻知後,她嗓都啞了。
回去的候,皇夫親自抱她上禦駕的。反倒皇夫,辛勤耕耘一番,竟然紅光滿面,精神抖擻。
見到的宮人莫不歎,陛下與皇夫情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