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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喜歡那個男配!(快穿)》第24章 第二十四章他的軟肋【二更】……
顧修宴猛然瞪大, 不可置信道:“聞人瑾!”

 再看聞人瑾滿身血痕,墨發散『亂』,他便知道他是強衝來的, 忙吩咐左右隨侍的侍從道:“快給我上去攔下他!”

 可惜這話已經說晚了, 倏忽之間,那白衣人便掠下馬來,側耳聽著周圍凌『亂』的聲音, 陣風似的來到顧修宴面前, 雪亮的長劍直直指向了他。

 誰也沒看清他是如動作的, 隻眨間, 便見聞人瑾長劍抵在子額前,白皙清俊的面容上片肅殺。

 周圍的侍從們這才反應過來, 慌忙舉起武器,小心翼翼圍在兩人周邊。

 “說,阿洛在哪?”聞人瑾語氣冰冷。

 顧修宴不敢出聲,他知道聞人瑾耳力敏銳,小心翼翼屏住呼吸往後移動身。

 不料他腳步剛退, 聞人瑾長劍便是刺, 倏地刺穿了他邁動的那隻腳掌, 劍身連同他的腳扎在地上, 搖搖晃晃。

 “啊——”巨痛之下, 顧修宴抱著腿摔倒在地。

 他在軍中待過兩年,也不過是練就了副強健的魄,至於真正的武藝, 卻是無人教授,更別提讓他上戰場了。

 今日較之下,顧修宴毫無反抗之力, 在無數人面前慘號出聲。

 聞人瑾循聲俯身,把抓住他的衣襟,冷聲喝問:“快說!我的阿洛在哪!?你把她藏在哪兒了!!”

 顧修宴咬牙不答,對侍從喊道:“你們快抓住他!”

 聞人瑾劍已離手,這是最好的機。侍從互相對視,擁而上撲了上去。聞人瑾把丟下顧修宴,垂首站立原地,感受著面八方而來的勁風,幾掌揮出將人全部擊飛出去。

 見那身著血衣的子步步靠近,底透著紅『色』的血絲,好似尊無人可擋的殺神,顧修宴恐懼地大喊道:“聞人瑾,你住手!你要是殺了我,蘇洛嫣也要死!”

 話音落下,聞人瑾驟然止步。

 顧修宴豁然松了口氣,他心知自己找到了籌碼,前這個人便再也無法威脅到他。

 再厲害的人,旦有了軟肋,就根本不足為懼。顧修宴狼狽坐在地上,神卻充滿了勝利者的在上:“是,蘇洛嫣在我這,還有你的女兒,哦對了,蘇洛嫣肚子還有個小孽種,她們被我關起來了,你想知道在哪嗎?”

 聞人瑾身軀微晃,他身形瘦削修長,臉『色』蒼白,襲白袍裹在身上卻給人空『蕩』『蕩』的感覺,長長的衣擺在風中飄搖,讓他整個人都有種隨風飄去的飄忽感。

 在這紫宸殿前,無數人的注目中,顧修宴毫不顧忌自己的形象,意地笑道:“你刺了我劍,不如再刺自己兩劍,我就告訴你怎麽樣?”

 他早就不在乎他人的看法了。從很早開始,顧修宴就明白只有力量才令人畏懼、使人臣服。所以他手段酷烈、殘暴不仁、排除異己,只要他擁有力量,就算被再人仇恨,他們也必須在他面前低下頭顱。

 片刻的沉默後,聞人瑾緩緩上前,慢慢伸出手,去拔那柄長劍。

 “唔、唔唔——”不要!

 阿洛被人捂著嘴,困在廊柱後動彈不。隔著遠遠的距離,她望著那邊的白『色』人影,眸湧出滾燙的淚水。

 宋如嵐站在她旁邊,目光同樣投注在聞人瑾身上,喃喃道:“我曾經以為,你退婚是不甘受辱,可今日才明白,原來是為了他。所有人都誤了,你嫁給遠亭侯世子絕不是不已為之,而是蓄謀已久,對不對?”

 阿洛淚撲簌簌落個不停,前片模糊。

 “罷了。”宋如嵐輕歎聲,“這世上之事,總有些是羨慕不來的。”

 正要叫侍從把阿洛放開,遠處忽然又傳來陣駿馬奔騰的聲響,遠遠望去,匹棗紅『色』健馬急奔而來,馬上之人大喝道:“子『逼』宮謀反、謀害先帝,證據確鑿,所有人不反抗、束手就擒——”

 人群『騷』動,有人認出馬背上那身披金甲、英武不凡的人竟是素來以不著調聞名的遠亭侯!

 再定睛看,遠亭侯手中提著隻頭顱,血水滴滴答答沿途灑落了地。

 顧修宴勃然變『色』,“不可能!”

 遠亭侯身後亦有幾人策馬而來,齊齊到了近前,其中有七皇子、七皇子妃,還有本已下獄的趙尉等大臣。

 那顆血糊糊的頭顱被扔在顧修宴面前,赫然便是那西北大將軍宋壬州!

 遠亭侯朗聲大笑道:“當日不過是我手下名小卒,哪怕夫年邁,亦能將他斬於馬下!”事實上,當聞人頌出現在軍前,便有不少西北軍主動放下了兵器,這也是他們這麽快贏了的原因。

 這切變故發生時,聞人瑾卻只是定在原地,手中長劍斜斜點地,垂首似乎正在感受著什麽。

 遠亭侯正想問他找沒找到兒媳和孫女,卻見聞人瑾陡然偏頭,將臉轉向個方向。

 與此同時,阿洛也狠狠張嘴咬向捂住自己的宮人。

 宮人猝不及防撒開手,阿洛忙喊聲:“夫君!”

 宋如嵐還沉浸在大伯身死的震驚中,甚至都沒來及悲痛,就看到那白衣殺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向她這處襲來。

 曾經他是溫潤如玉的翩翩子,如今卻是實實在在的索命厲鬼。

 宋如嵐下意識地去拉阿洛,她反應與顧修宴樣,想拿捏住聞人瑾的軟肋。

 宮人們早就嚇六神無主,這些宮人都只是些小姑娘,見過宮內的陰謀詭計,卻不曾真正直面這樣的鮮血淋漓。剛才聽子落敗,又見聞人瑾身凜冽殺氣,好幾個都禁不住腿軟地癱倒在地。

 阿洛是最鎮定的個,她用力掙脫出隻手,拔出發間的簪子刺向身後抓她的宮人。

 那宮人吃痛松手,阿洛大聲道:“子謀害皇帝,你們若是再助紂為虐,我定叫七皇子不饒你們!”

 這下,便有人開始遲疑。就是再忠誠的屬下,也不可能不怕死。

 趁此機,阿洛把過去將同樣被捂著的穗穗搶了過來,緊緊抱在懷中,與她們拉開距離。

 宋如嵐氣急敗壞,使喚不動宮人,她便想自己親自動手。

 結果她身弱,剛走到阿洛身邊,就被阿洛用力推從回廊邊摔了下去,掉了旁邊的花園。

 這時,聞人瑾已經跌跌撞撞到了阿洛不遠處。他不清楚皇宮地形,中間撞到了幾次廊柱。

 “阿洛!阿洛!”他嘶聲叫她的名字。

 阿洛剛才番劇烈動作,肚子開始隱隱做痛,想要應他卻沒力氣開口。

 從被抓以來直都很乖巧的穗穗這時張著小嘴喊道:“爹爹!娘親在這!”清亮的童音傳出去很遠。

 勇敢的小女娃看著娘親蒼白的臉『色』,大大的睛蓄滿了淚水。

 聞人瑾聽見聲音,很快就找了過來,還沒等他靠近,穗穗就撲過去抱住了他的腿。

 “爹爹,娘親肚子痛!”小家夥聲音都是哭腔,拉著他奔到阿洛身旁。

 恍惚間,阿洛感覺雙有力的臂膀將她抱了起來,這個懷抱有著她熟悉的淡香,又散發著她很陌生的濃濃血腥氣,讓她有些作嘔。

 “阿洛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要不是那天我離開……”他在她耳邊低喃,用臉頰輕輕蹭她的額頭,仿佛隻離開主人段時間的貓咪,在感受她身上的氣息與溫度。

 阿洛蜷縮在這個熟悉的懷中,隻覺股安全感將自己籠罩,微疼的腹部也似乎有了好轉。她看著聞人瑾瘦了圈的臉,白地像紙的面龐,顫抖的睫,心中揪疼,細聲細氣道:“阿瑜……我想吐。”

 聞人瑾全身僵,很快反應過來什麽,手忙腳『亂』剝掉自己身上那件染了血的外袍,隻著件中衫,將阿洛抱了起來。

 穗穗知曉爹爹看不見,她著往日娘親那樣,在前面啪噠啪噠小跑著為聞人瑾帶路。宮人們在他經過時全都瑟瑟發抖,等人走了才記起摔下去的宋如嵐,卻發現她磕到了腦袋,早就昏了過去。

 去紫宸殿的路上,阿洛挽著聞人瑾的脖頸,幾日緊繃的緒終於松弛下來,靠在他耳邊,她慢吞吞地說:“不怪你,阿瑜,你已經在很努力很努力保護我和穗穗了,你沒有錯,錯的是別人啊。”

 聞人瑾沒有說話,但那急促凌『亂』的呼吸,卻點點變平穩下來。

 他將她抱更緊了些,沉沉“嗯”了下。

 徑直到了紫宸殿,殿中還跪著不久前為皇帝診治的醫,給阿洛把了脈說只是受到驚嚇動了胎氣,喝幾副『藥』便無礙。

 聽聞此言,聞人瑾下意識就要帶阿洛去喝『藥』,阿洛卻道:“我現在不難受了,我們再等等好不好?”

 聞人瑾腳步頓,簾無聲無息垂落下來,抿唇站住了。

 阿洛瞅他,又瞅他,湊過去不著痕跡親了親他的耳朵,悄聲說:“不是在意他,我只是想看看他最後淒慘的樣子。”

 大殿中央,顧修宴神『色』灰敗,七皇子叫人壓著他跪在龍榻前向皇帝懺悔。

 盡管如此,他依然不甘地大放厥詞:“顧祁樓,我知道我敗了,但你就以為你勝了嗎?我是子,父皇定下的儲君,只要他日沒有廢棄我,我就日是子。哪怕今日你坐上了這位子,後世也隻說你謀害兄長才奪帝位,是名不正言不順!”

 位宗室長出聲道:“只要有遺詔,便可名正言順繼承大統。七皇子殿下,陛下曾與臣說起遺詔之事,不知您是否知曉遺詔在哪?”

 七皇子思索片刻,無奈搖頭:“父皇不曾告知過我。”

 顧修宴聞言大笑出聲,笑聲都是幸災樂禍。

 後步趕來的蘇傅聽到這話,他沉『吟』瞬,上前步道:“臣或許知曉,先帝遺詔藏於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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