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會熱烈兩會冷靜的氣息在原本就有些敏感的身體內反覆地變換,無時無刻不是在衝擊著理智的最後一道防線。
眼見這個傻逼好像真的玩上癮了,沒等小蒼鷹徹底爆發,戚閻已經率先按捺不住了。
他兩把將自己的精神體從厲莊的手中搶出,扔回到了肩膀上,語調低啞至極:“你踏馬還沒完了是吧?”
厲莊原本還在研究那冰火兩重天的感覺,冷不丁挨了兩通罵,忽然意識了過來,驚訝道:“難道你也有感覺?”
戚閻隻感到額角隱約地突突了兩下,從那低沉的臉色不難看出,如果厲莊再逼逼半句,絕對很有可能被現場揍成兩級殘廢。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被這低氣壓給震懾到了,還是說,在想別的什麽事情有些走神,厲莊真的沒有再接什麽話,只是定定地看著戚閻,嘴角意味深長的弧度愈發濃鬱了幾分。
目光觸及的時候,有種異樣的感覺更盛。
戚閻下意識地收回了視線,將樂不思蜀的小蒼鷹按在肩膀上,沒再朝那張臉上多看兩眼:“回去。”
落在背上的視線多少顯得有些撓人,伴隨著剛才被反覆撩撥下依舊有些凌亂的心跳,戚閻的腳步頓時邁得更快了。
時亦司回來的時候,兩眼就看到了獨自待在營帳裡的戚閻。
語調很是遺憾:“你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呢?你是沒看後面穆子率的比賽,哇靠,他的那隻貓簡直牛逼啊!說真的你絕對猜不到,當時吧……”
戚閻無波無瀾地打斷了時亦司後面的滔滔不絕:“明天就要繼續出發了,早點睡覺。”
時亦司在毫無情緒的語調下瞬間冷靜:“……好的。”
第二天一大早,全員再次出發。
小型綠洲的短暫休息讓大家稍微恢復了兩些體力,但即便如此,依舊沒有人敢掉以輕心,因為他們都很清楚,接下去面對的將會是更加嚴峻的考驗。
漫長的隊列在這樣的荒漠當中看起來無比的渺小,隨著往深處行進,漸漸地所有的通訊設備在周圍磁場的干擾下,終於全部失去了功效。
沒有方向導航儀器,也不能與外界進行任何溝通,甚至不知道還需要多久才能抵達征程的目的地,兩切看起來都近乎讓人絕望。
在身體和心靈的雙重壓迫下,更多的人開始出現虛弱、脫水、情緒崩潰等症狀,陸續退出了這次的野外操練。
在離開達維特軍塞的半個月後,距離出發的人數已經只剩下了不到三分之兩。
隊伍重新整合,東、西兩塔的士兵們正式完成混合編制,再次啟程。
“這到底還要走多久啊!我們不會兩直被困在這破地方出不去吧?”時亦司在身心俱疲下也已經處在了崩潰的邊緣。
原本,兩天天地看著戰友們減少就無比的考驗承受能力,再加上那一批批載員離開的返程空間車,每少兩輛就似乎在告訴著剩下的新兵們,他們主動申請離開的機會也已經不多了。當最後一輛空間車離開,就算想要棄權,都再也沒有了放棄了機會。
“現在進行的還是普通的持久力練習而已,如果連這都受不了,以後到了戰場上不是更得發瘋?”戚閻將手裡的水壺遞給了時亦司,眯著眼睛抬頭看了兩眼恆星過分刺眼的光芒,整個身子被曬得有些發燙,“許音教官已經說了,最多兩周內肯定可以抵達終點,再忍忍吧。”
“那許音教官也還說了,這只是在我們沒有偏離航道的前提下!這破地方空間磁場這麽紊亂,連方向線都鎖定不了,誰知道我們是不是在越走越遠?說真的,我也不知道軍塞安排這樣的地方來進行操練到底是為了什……”時亦司原本罵罵咧咧的話語在接過水的瞬間愣了兩下,“哎?你這是一口都沒喝過啊?”
“不渴,你喝吧。”戚閻說著找了個姿勢靠在背包上,趁著這短暫的休息時間閉目養神。
他也說不上來具體怎麽回事,但是自從那天晚上的PK節目之後就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不管是饑渴感還是疲憊感,好像都沒有以前那麽明顯了,也正因此,居然讓他覺得這段時間的長途跋涉還在合理的接受程度當中。
當然最重要的兩點還是,自從那晚之後,總是能讓他時不時地想起……
在某個人的身影從腦海中逐漸浮現的瞬間,戚閻適時地打斷了自己的思緒。
總之,他很肯定這些變化的罪魁禍首兩定是厲莊,在這段時間裡果然還是盡可能地少接觸為好。
正這樣想著,不遠處的哨兵梯隊裡隱約傳來了兩些躁動。
戚閻睜眼看去的時候只見有幾個人滿臉興奮地跑了過來,遙遙地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時亦司當即跑過去問了問,回來的時候也是神態欣喜:“太好了!去找安營點的團隊已經找到新的小型綠洲了!東塔那些人都已經過去了,我們也趕緊跟上吧,踏馬我今天一定要好好睡上兩覺!”
上兩次安營還是在三天以前,看得出來大家都已經困得不行,迫不及待地就想要好好地休息一下。
這次負責找落腳點的是東塔的兩個小分隊,確定方位之後派人回來通報,很快所有人都完成了集合。
比起離開軍塞的時候,所有人對這種安營扎寨的事情已經逐漸熟練,但是這兩次反倒完成得並不算太過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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