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率聽得有些懵逼:“什麽意思?”
戚閻思考了片刻,終於還是覺得不太好解釋:“一會就知道了。”
精神體覺醒之後,他跟時亦司兩人都曾經鑽研過具體的作戰方向,當時對於時亦司的那個穿山甲,戚閻能想到的唯一形容,完全就是一塊茅坑裡的石頭,典型的又臭又硬。
要說戰鬥力,確實也就只有那麽一點,可是同樣的,也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啃得下的。
這樣想著,戚閻抬頭掃了一眼時亦司跟前的那個對手。
一隻灰白色的花斑猞猁。
哦豁,穩了。
實話實說,單從外型來看的話,那只花斑猞猁怎麽的都比時亦司腳邊灰不溜秋的穿山甲要來得霸氣多了。但是,因為有於武的表現在先,所有人再也沒敢有了半點輕敵的心思,眼見又一場對局就要正式開始,都不由在這樣一觸即發的局勢下緊張地屏住了呼吸。
半個小時後……差點窒息。
在全場昏昏欲睡的狀態下,哨兵新兵的心理防線終於徹底崩潰,主動選擇了投降:“裁判,我真受不了了!我認輸!”
所有人看向那個下台的身影,不由地都充滿了同情。
跟於武那場滿地鵝毛的凶殘現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時亦司簡直是把“敵不動,我不動”的精髓發揮到了極致,不管對面的那只花斑猞猁發起怎麽樣強烈的攻勢,穿山甲就這樣把全身的鱗片一豎,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之後原地團成了一個球,再也沒動過半下。
花斑猞猁倒是也曾經考慮過強製破防,奈何這鱗甲目的鱗片實在是太硬了,非但沒能在這銅牆鐵壁的防禦下撬出半點縫隙,反倒連那口森然的獠牙都給差點磕掉了。
這樣的畫面落入其他人的眼裡,就像是眼睜睜地看著一隻大貓玩了半天球,畫面太過和諧,以至實在提不起半點興趣。
接連幾天的征途下本就勞頓不堪,不可避免地愈發發困,有幾個人甚至已經原地睡了過去。
所以說同情歸同情,這時候終於盼來了這位大兄弟的主動放棄,所有人熱淚盈眶地抱以了無比熱烈的掌聲,就差直接將這個投向的舉動推為了英雄壯舉。
終於結束了!
確實太不容易了,要不然再這樣繼續下去,估計一直對峙個幾天幾夜都沒辦法分出結果!
教官區域,許音倒是流露出了讚許的神態:“居然是防禦系的精神體嗎?這倒確實有點意思了。”
“嗯,而且剛才我好像還留意到,那穿山甲還用了部分的精神力引導,值得給上2分。”簡修賢說著,朝旁邊的彭壽投去了視線,“彭教官,你覺得呢?”
彭壽用鼻音低低地“嗯”了一聲:“勉強湊合吧。”
這次倒是沒有再唱反調。
因為只是微小的那麽一瞬間,旁邊的新兵們可能沒有留意到,但是這些教官們卻是看得清清楚楚。時亦司的穿山甲在他這位主人的引導下,隨著自身的鱗片在周圍豎立,同一時間籠上了一層隱約的精神力屏障。也正是這個無形的助力,才能讓這個穿山甲毫發無損地消解了來自對手的所有攻擊。
看得出來,時亦司在精神力和精神體的融合運用上還很生澀,但即便如此,現在也已經呈現出了極強的防禦力。可以想象得出,之後一旦完成細化,相信這絕對會是一個非常強勢的防守技能。
向導的精神體類型大多以偵查、輔助和防禦為主,而在防禦體系中,像時亦司這樣完完全全的“龜系”精神體,又是非常難得,確實是個很好的苗子。
畢竟所有的士兵終歸都是要上戰場的,比起A級還是B級的系統評測,具體在實戰中的運用情況才是更為關鍵。
兼任裁判的教官在場中央發出了第三次詢問:“那麽,接下來還有誰想要報名挑戰的?”
然而周圍一如既往的只剩一片寂靜。
比起之前被於武那隻大白鵝支配的恐懼,尚且還有人想要上台一試,而這次輪到時亦司了,反倒直接打消了所有人試探的心思。
前者好歹還能打的起來,至於後者……只要一考慮到可能在台上消磨半個小時甚至更久,想想都能感到撲面而來的絕望。
最後還是簡修賢出面打了個圓場:“既然沒人挑戰,時亦司你就先下去吧。你剛才表現得很好,之後會授予額外的軍分獎勵,已經夠了。”
“好嘞,謝謝教官!”不用繼續打就能拿軍分這種事情,時亦司自然是樂意無比的,當即帶著自己的寶貝穿山甲一蹦一跳地返回了位置上,當場宣布,“從今天起,我家甲甲就有正式的名字了,它就是,尼古拉斯·甲!”
過分得瑟的嘴臉看得於武直翻白眼。
戚閻想了想說:“要不你再回去,我上去跟你打一場看看?”
時亦司瞬間冷靜:“謝邀,私下也就算了,我可沒興趣在場上挨虐。”
穆子率有些好奇:“戚閻的鷹能破你的護盾?”
時亦司的表情一時間非常複雜:“等他上場後你就知道了。”
戚閻無所謂地笑了笑,也沒接話。
就在這時候,遙遙地聽到有人在場上揚聲道:“喂,你就是戚閻吧,要不要上來耍耍?”
戚閻抬頭看去,只見隨著時亦司下場後,東塔那邊又上來了一個人,一隻巨型的白熊站立在他的身邊,單從體型來看,至少也是A級以上的精神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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