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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人嫌陰鬱受重生了》處暑(2)
確切說不是太子在跟人行那種事, 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麽準確去形容我所看到的場景。

 今日一進東宮,我就發現東宮平時多如牛毛的宮人此時少得可憐,我沒在太子的寢殿看到他, 書房也沒有他的身影。東宮又大, 問東宮的宮人, 他們一問三不知, 只知道太子未出去。

 我隻好讓鈕喜他們分頭找, 若是尋到了, 就請太子去書房等我。我自己也去找, 這才意外撞見了梅園裡的一幕。

 梅園紅、白梅交匯,花蕊清雅, 馨香馥鬱, 其中的八面亭, 七面都垂著厚厚的棉簾, 遮擋風寒,唯獨入口的一面棉簾卷起。亭子鋪著純白地毯,太子坐在涼亭的躺椅上, 一邊飲著熱酒,一邊欣賞著對面的人。

 我看不清那人的相貌,只看到那個人上半身穿著太監的衣服,下半身卻是光溜溜的。他跪在地上,手指繞在後方拿著玉勢, 臉則埋在太子的髀根處。

 我被這駭人一幕鎮在原地, 直至太子轉頭看到我,我才後知後覺想要離開。

 但已經晚了。

 我沒走多遠, 就被身後的太子追上。他看到我,臉色有些不好看, “你看到了什麽?”

 “我、我什麽都沒看到。”我連太子的臉都不敢仔細看,隻想迅速繞開他離開,可他居然伸手過來,似乎是想抓住我的手臂。我忙忙後退好幾步,不由地喊道,“你別碰我!”

 太子伸出的手停在半空。

 我也在此刻意識到自己失言,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有點惡心,他明明都快跟陳姑娘大婚了。

 太子臉色完全差了下去。

 我看到他近乎快黑成鐵的臉色,又聞到他身上濃烈的酒味,不禁怕他一時控制不住脾氣殺我滅口。

 畢竟他設計圈套讓二皇子自戕的事還歷歷在目。

 我登時想先離開,等太子酒退了再說,可我才邁出一步,他先上前一把將我扛在肩膀上。我倏然被迫懸空身體,繼而發現太子正扛著我往亭子那邊去,忍不住拚命掙扎,“你放開我!”

 可任我怎麽掙扎,都像蚍蜉撼樹。我被背到亭子裡,亭子裡燒著爐子,倒不覺寒冷。方才的那個人還沒走,他在角落縮成一團。我掙扎間與他對上眼,是個年紀與我差不多的人。

 太子像是忘了還有人在這,把我摁在躺椅上。他將我摁住後,又轉身似乎準備去拿東西,我趁這個時機,從太子手臂下鑽走,但這次堪堪逃到亭子口,就被太子重新抱住,又摁回躺椅上。

 我拚死反抗,他死活不松手,正在我表面上跟太子滾作一團,實則是他摁住我手腳,不準我亂動之際。

 亭子外傳來“哐當”一聲。

 是什麽東西落了地。

 我尋聲望去,就看到陳姑娘面色慘白、張口結舌地望著我和太子。我愣了一下,才低頭看了看自己和太子此時的模樣。

 實在是不能見人的狼狽樣子。

 我因還未行及冠禮,頭髮並未用玉冠全束起,與太子搏鬥的這會功夫,頭髮早散得不成樣,衣服也變得皺巴巴,至於臉頰,也因劇烈運動而發燙。

 而太子,他今日放浪形骸,穿得本就寬松,此時外袍滑下大半,最可惡的是他被那個太監挑起的興致未退。

 我並非未經人事,知道我們現在這個樣子極其容易讓外人誤會。我剛想向陳姑娘解釋,她已然轉頭匆匆離去。

 此時太子還壓在我身上,我氣憤他行荒唐事,最後倒牽連我。

 憤怒之下,我忘了太子的可怕,手腳並用地將他踹開。

 太子也發現了陳姑娘的到來,眼神深幽地望著亭子外,故而被我踹個措手不及,摔在地毯上。同時,角落裡響起吸氣聲。

 我此時再懶得去管其他事情,我將太子踹開後,立即從躺椅上爬起,扭頭就走。

 這回太子沒再追上來,我走得太急,把束發的簪落了。等走遠了些,我躲在角落處低頭整衣的時候,才意識到掉了東西。我不想再回頭找,便隨手以手帕作綁發的布條,將頭髮綁好。

 那盅湯最後我沒讓太子喝,我讓鈕喜把湯倒了。

 這件事過後,我不再主動去找太子,他倒是叫宮人給我送了幾次東西。跟林重檀送的禮物不同,他送的盡是些幼童玩的玩具。我確定只是尋常玩具,沒有什麽機竅之處後,就讓人將東西全部收進庫房。

 把東西退回去,太打太子的臉,可我短時間內也不想看到他,尤其是我又一次意外見到那個太監之後。

 我當時正要去藏書閣,迎面看到了他。他看到我,忙慌慌張張地行禮,“奴才給九皇子請安。”

 我思索片刻,把他叫到僻靜處。

 太監跟我單獨相處,神情形態皆緊張得不行,身體都在發顫。我見狀只能先安撫他幾句,“你不用那麽怕,我只是想問你一些事,不是要罰你。”

 太監抖著身體點頭,一幅隨時都要哭的樣子。他的相貌其實長得不算出眾,還沒太子身邊伺候的宮人好看,但他一哭,眼珠子被淚水泡著,便透出有一股子媚意。

 “你和太子哥哥的事有多久了?”

 他聽我這樣問,又是一抖,結結巴巴地回:“一個、兩個多月,奴才記不清了。”

 “你們……經常做那種事嗎?”我問的時候,也忍不住紅了下臉。

 太監猛地搖搖頭,但沒幾息又點點頭,過了一會又搖頭。我不明白他的意思,正要問他為何如此反覆,他小聲地說:“原來都是、都是奴才自己做,殿下隻……看,不過殿下忙,也沒看過、看過幾次,上次九皇子來,是殿下第一次、第一次允許奴才親近。”

 我雖覺得尷尬,但還是把他的話記下,又問了些旁的問題後,我最後想起他名字還沒問。

 “你叫什麽名字?”

 太監怯生生地看著我,像隻受驚的兔子,“小溪。”

 “什麽?”我怔了下,“你叫什麽名字?”

 “小溪,溪水的溪,是殿下給奴才改的名字,奴才原是宮外戲班子唱戲的,賤名冬梅兒,後面進宮唱戲,被太子殿下選中。”他答著話,又跪到地上,哭著求我,“奴才什麽都招了,求九皇子不要罰奴才,奴才不想死。”

 民間很多父母都會給家中男孩取偏女氣的名字,說這樣才好養活。

 我注意到他說的“進宮唱戲”四個字,最近一次戲班子進宮,就是給我和太子同時遇刺的那天。

 我此時心情複雜,只能揮揮手,“你退下吧。”

 小溪又對我磕頭謝恩,在我強調好幾遍不用行禮了,他才如獲新生地從地上爬起,不過依舊是抖著身體從我面前離開。

 小溪離開後,我莫名覺得惡心想吐,也不想去藏書閣了。今日本是林重檀約我私下見面的日子,我放了他鴿子,改道回華陽宮。

 翌日,我去了一趟京郊看段心亭。

 我讓聶文樂好好養著段心亭,他果然沒有食言,段心亭比原先還圓潤了些,只是他瘋癲程度比原來更加嚴重,見到我居然主動靠過來,“檀生哥哥,你終於來看我了。”

 我略一皺眉,看向旁邊的聶文樂,“他之前也這樣嗎?”

 聶文樂很嫌棄地說:“上次我來,他也叫我檀生哥哥,他的瘋病怕是好不了。”話音剛落,他猛然伸出手掐住段心亭的脖子,“你要做什麽?!”

 段心亭被掐住脖子,向我伸來的手才收回去,他口齒不清地喊著:“抱……抱……”

 “死瘋子。”聶文樂咒罵了一句,他估計也不想欺負一個瘋子,沒掐多久就嫌惡地松開手,還拿出手帕仔細將手擦了好幾遍。

 而我認真地盯著段心亭,想知道他是真瘋還是假瘋。

 恰好負責照顧段心亭的大伯端著飯菜上來,段心亭一看到熱騰騰的飯菜,像是百八十年沒吃過飯一樣,歡呼著迎上去,連筷子都沒拿,以手抓著飯菜往嘴裡狼吞虎咽地塞。

 熱飯燙手,他被燙得哇哇大叫,眼淚鼻涕亂流,哪裡還有一點原來趾高氣揚的模樣。

 聶文樂擋住我的視線,“別看了,髒眼。”

 我慢慢垂下眼,轉身向外走去。聶文樂很快跟了上來,他隨我一同坐上馬車,溫聲細語地說話。

 “他左右是個瘋子,你不必把他放在心上。”

 我還在想段心亭的事,沒有回答他的話。聶文樂盯著我看了好一會,不知道突然發什麽瘋,驀地坐到我旁邊來,一張臉湊得極近。

 我沒動,隻抬眼沒表情地看著他。

 他唇瓣動了動,聲音如細蚊,“九皇子,我……我能不能……親……親你一下,臉……不,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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