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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人嫌陰鬱受重生了》夏至(4)
林重檀看到我寫的話, 並沒有直接給出答案,似乎在猶豫要不要留下來。我見狀,將宣紙扯回來, 幾下撕碎, 不再理會他。

 他放在腿上的手倏然伸過來, 借著袖子寬大, 案桌夠高, 輕輕握住我的手腕, 似有哄我之意。我冷著臉將手抽出, 怕他不要臉再來握,乾脆兩隻手都放在案桌上。

 等上官大儒上完課, 我讓鈕喜送他們出去, 本該隨上官大儒離開的林重檀中途折返, 對我行禮道:“九皇子, 我剛剛不慎把長輩贈與我的玉佩遺失,不知道可否在殿內找一找?”

 我冷眼看他幾眼,才說:“你找吧。”又同旁邊伺候的宮人說:“你們先下去, 我這裡暫時不需要人伺候,想一個人背書。”

 宮人應“是”離去。

 我仍然坐在先前的案桌前,沒背幾句,拿找東西為借口的林重檀就在我旁邊坐下。

 “小笛。”他低聲喚我,“我不是不想留下來, 是如今諸事繁忙。”

 我扭頭看向他, “忙的話就走啊,我又沒綁住你的腿。”

 我對林重檀發火, 他不僅沒露出生氣的模樣,反而唇角勾了勾, 還又伸過手握住我的手。這次他握的不是手腕,而是將我手整個包於他手心裡。

 “是我的錯,你別生氣了。”林重檀哄著我,又問我方才上官大儒講的東西我有哪裡不懂。

 我沉默一瞬,拿我的確有些不懂的地方問他。我本是認真聽他的講課,忽地,他的手指碰了碰我的臉頰。

 我因被打擾,而皺眉看向林重檀,卻發現他此時的眼神極其複雜,仿佛有懷念,又好像有失而復得的驚喜。

 他定定地看著我,見我望過來,語氣越發柔和溫雅。我不由怔了下,但很快,我認為是林重檀太會演戲。

 等講解完,我主動提起昨日的及冠禮,“聽說你昨日的及冠禮時由苦素大師主持的,你的字可也是他擬定的?”

 林重檀聽到我問這事,臉上並沒有露出得意,隻嗯了一聲,過了一會才對我說:“昨日送來的禮服合身嗎?”

 我腦海裡浮現被我徹底剪爛的禮服以及砸出痕跡的冠帽,“合身。”

 “合身就好,我是預估著你的尺碼讓人做的,有些怕不準。”他握住我的手,語氣低了許多,“小笛,以後我會給你補一場及冠禮的。”

 我聽了這話,隻覺得惡心、好笑,惡心林重檀這一往情深的模樣,好笑他還以為我跟原先一樣好哄騙。

 他想哄騙我,也好,我便正好利用這一層緣由折辱他。

 我轉開臉,做出極不高興的表情。林重檀果然問我怎麽了,又低聲哄我不要不開心。等他哄了許久,我才說:“昨日你那麽風光,可是都沒有人祝我生辰,補的及冠禮終究不是真正的及冠禮,父親母親他們都以為我死了,甚至在姑蘇,我只有一座孤墳。”

 “小笛……”

 我沒等林重檀說完,就粗暴打斷他的話,“我說過了,我不會那麽容易原諒你。林重檀,跪下去。”

 我原來利用九皇子的身份,讓林重檀跪,林重檀就必須跪,可我後來發現這種感覺並不暢快,因為林重檀不知道他跪的其實是我林春笛,是那個處處被他比下去,死時都帶著汙名的林春笛。

 我就是要讓林重檀知道是我,還要不得不跪我。

 林重檀聽到我的話,頓了下才起身跪在地上。

 我冷眼打量他幾番,“跪坐下去。”

 他依言照辦,我見他坐好,就伸腳踩上某處。他臉上頓時微變,唇抿了抿,喚我的聲音隱有求饒之意,“小笛。”

 我並不理會,隻繼續我的動作。

 沒多久,林重檀臉上泛起薄紅,搭在腿上的手握緊。我看他這幅模樣,心裡不由覺得暢快。昨日再風光無限,今日還不是要跪在我面前搖尾乞憐。

 可忽然,他握住我腳踝。

 我因在自己宮殿,腳上穿的是絲履,被他一抓,滾燙的掌心竟直接貼著我腳踝的皮膚。

 “你……”我一慌張,不禁結巴了下,“你松手!”

 林重檀抬眸看著我,眼神像極了他每次在床上看我的眼神,我更覺得慌張,一時之間什麽都忘了,隻想快點把腳收回來。

 掙扎間,我腳上的絲履掉了。

 林重檀從握住我的腳踝,轉而握住我的腳。指腹似乎還在我的足底輕輕摩挲,我又氣又怕,更加凶地讓他松手。

 “林重檀,你再不松手,我就叫人進來罰你,你以後也不許再來我這。”

 些許是我的威脅起了作用,他撿起一旁的絲履為我穿上。鞋子剛穿好,我就飛快把腳抽回來,正想再訓斥他幾句,卻驚愕發現林重檀明顯之處愈發明顯。

 這個道貌儼然的偽君子!

 我怒火攻心,大腦飛快地思索要如何報復他,幾息後,我忍著怒氣,重新踩上林重檀。

 過了許久,我把腳收回來,“我累了,你走吧。對了,我的衣服不合你身,如果你要換衣服,只能換太監的衣服。”

 林重檀低頭審視自己一番,才低聲說:“無妨,我可以這樣回去。”

 我沒想到他竟然這麽不要臉,只能語塞地看他離開。一直到了晚上,我還想不通林重檀為何能明目張膽地穿著那條褲子離開。

 不過我今日也非全然沒有收獲,我拿到了林重檀的私章,在他最意亂情迷的時候。

 上次我想把林重檀的書信放到馬山秉那裡,後面發現不可行。偽造書信一事上,我雖可以移花接木,卻無法模仿他的印章。

 書信上有了印章,可信度才會高。

 -

 翌日是中秋節,我無需聽上官大儒講課。今年的中秋節宴會因太子仍在禁足,所以他並未出席。

 皇上身邊往年由太子坐的位置變成二皇子在坐。

 不知是我錯覺或是什麽,二皇子比我先前感覺不同,原來的他看上去有些怯弱,說話溫聲細語,還喜歡駝背,但今日他明顯意氣風發。

 我去給他敬酒時,他不再喊我從羲,而是拍著我肩膀說:“小九,近日你跟上官大儒讀書,學業上可有長進?”

 我答話:“上官大儒學識淵博,我從中獲得不少裨益。”

 二皇子笑著說:“那就好,若以後你有什麽不懂的,也可以來問我。小九,你以後可以多往二皇兄宮裡走動走動。”

 我點點頭,恰巧這時又有旁的大臣來敬酒,我忙端著酒杯離開。我心裡其實覺得奇怪,二皇子現下表現得太明顯了,皇上如今正值壯年,他怎麽敢冒然聯系外兵,試圖逼宮?

 若是失敗,別說繼續當皇子,恐怕連項上人頭都保不住。

 在我想事情的時候,旁邊走來一人。

 “從羲。”

 是四皇子。

 他手裡提著一個半人高的琉璃宮燈,在夜色下,那宮燈流光溢彩,熠熠生輝。燈裡面還有會轉的嫦娥奔月圖,隨著光緩緩而動。

 “從羲,你喜歡嗎?”四皇子把宮燈遞到我面前,“送給你。”

 我愣了下,然後擺擺手,“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不貴重,只是麻煩了點,是我親手做的。”

 四皇子這話讓我更加愣住,這種繁瑣精致的宮燈一般只有手藝精巧的老工匠才做得出,他一個養尊處優的皇子怎麽會做這個?

 四皇子發現我愣愣看他,抬手抓了抓自己的肩膀,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平時沒什麽事情做,就喜歡做這些小東西。”他把宮燈塞給我,“從羲,你拿著。”

 說完,他就走了,我連句謝謝都來不及說。

 回到華陽宮,我讓宮人好好把這扇宮燈掛起,不要磕著碰著。正在掛的時候,莊貴妃和皇上相伴來了。

 “這燈不錯。”皇上誇道,“內務府手藝進步不少。”

 我轉過頭,先給皇上行禮,才說:“這不是內務府做的,是四皇兄做的。”

 “哦?”皇上聽說是四皇子做的,多看了兩眼,但也沒說什麽,隨著莊貴妃踏入內殿。莊貴妃招手讓我一同進去,“母妃做了月餅,你跟你父皇都一起嘗嘗。”

 我點頭,跟著進入殿內。

 席面上,皇上和莊貴妃談著家常,我不想插話,隻悶頭吃月餅,吃到一半,皇上突然對我說:“從羲頭上的傷好全了嗎?還疼嗎?”

 我摸了下額角,紗布早已拆了,現在只剩淡淡的紅痕。禦醫說等再過一段日子,紅痕也會消失。

 “回父皇,兒臣傷已好全了。”我說。

 皇上沉吟道:“那就好,朕真怕你傷出個好歹了。”

 我搖搖頭,“兒臣哪有那麽嬌貴。”頓了下,“對了,父皇,既然我傷好了,不如早點解除太子哥哥的禁足吧?今日是中秋,闔家團圓的日子,太子哥哥卻被禁在東宮,哪都不能去。”

 皇上聽我提起太子,眉頭擰了下,繼而說:“多關他一會也好,讓他好好養養性子。”

 今日中秋宴會皇后雖出現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子的緣故,氣色不大好看。一整晚,皇上也沒有主動與皇后交談,讓我不禁想皇上難不成真因為我的事厭棄了太子?

 我總覺得沒有那麽簡單。

 一旁的莊貴妃眼波微轉,“太子此下一個人在東宮,未免落寞,皇上去看看太子吧。”

 皇上態度很是堅決,“朕不去。”但他目光驀地轉到我身上,“要去,從羲去。”

 我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迫提著一盒月餅坐上去東宮的軟轎。

 -

 東宮今日看上去十分冷清,連燈籠都沒點幾個。太子並不在寢殿,我找了一圈才找到坐在涼亭的他,他未像上次一般衣衫不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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