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同黨這個詞好像有點太看得起她了,聽女鬼的描述,無論是實力還是話語權,都掌握在另外一人的手上。
骸骨狗:“會不會是無佚?”
它在屋子裡踱步:“金是純陽之體,一般妖魔鬼怪除非腦子出問題,才會主動招惹。”
陽氣太足的人,體內精氣沒什麽增補作用,再者說,金和趙道人都和林雲起有關,未免太巧了。
無意中瞧見白辭在看自己,骸骨狗停下:“我尊貴的主人,你在看什麽?”
“看你什麽時候有了腦子。”
“……”
白辭先前推算無佚的沉睡地,基本都是與山有關,他也抽空去過其中幾處,但毫無所獲。
要麽就是卦象出錯,要麽就是對方已經提前離開。
骸骨狗一甩尾巴:“他這是舞到我們眼皮子底下了,絕不能放過。”
爪子搭在白辭腿上,狗頭又抵在爪子上,骸骨狗:“一般邪物偏好帶陰氣的,這個恰恰相反,無佚究竟是人還是鬼?”
白辭:“不要侮辱人。”
骸骨狗一愣。
白辭:“也不要侮辱鬼。”
“……”
·
特殊小組內部的審訊室不算大,但也絕對不小,今天卻是擠滿了。
男賓客的大刀被卸了,依次分開站一邊,女童和伴娘站另一邊。鬼嬌娘不願意回收紙人,只要她不死,這些紙人最多只是奄奄一息的狀態,十分佔位置。
犯人太多,侏儒也被抽掉過來做臨時看守。
他手段狠辣,有些像年輕時候的吳聖舒,鬼嬌娘欺軟怕硬,在他來後倒是安分了一些。
“鬼嬌娘,”侏儒玩著打火機,“我記得這玩意比南柯夢還罕見。”
“別說了。”羅盤七快被近期的遭遇刀傻了。
聶言難得給出一句工作以外的建議:“假期還剩下幾天,沒事去廟裡開個光。”
“……”都不是上香,直接真人開光嗎?
侏儒手裡的打火機似乎不是尋常的火焰,鬼嬌娘面上不顯,身子不露痕跡朝椅背靠了靠。
幾乎是跳過了所有問題,侏儒隻問了一句話:“那個外國人和道士,是誰殺的?”
鬼嬌娘反問:“你說呢?”
侏儒面色不變,又問:“誰輔助你殺的?”
在他話音落下的刹那,鬼嬌娘過長的紅指甲在椅子上劃出一道痕跡,足見有了一絲不安。
她沒有回答,而是先做要求:“我要見那個負心漢一面。”
半分鍾過去,無人響應。
鬼嬌娘抬起頭,好奇的視線同時聚焦在她身上,羅盤七代表集體作出靈魂提問:“為什麽不見林雲起?”
“誰是林雲起?”
羅盤七:“就是你在婚禮現場差點出軌的。”
鬼嬌娘冷笑:“我迷戀他的味道。見了吃不到,也是徒增傷感。”
羅盤七真心說道:“你是一股清流。”
近期所有的犯人,被抓後基本都要求見林雲起,真見到了,又開始罵爹罵娘喊後悔。
他看了一眼聶言,後者點了下頭。
羅盤七這邊找到許竹天的聯系方式,打過去後,那邊的聲音帶有一絲狂熱。
“我要見伴郎!只要他在,我願意見那個瘋女人。”
伴郎無疑指得是白辭。
羅盤七想了想,為了工作打給了白辭,順便也可以詢問一下女鬼那邊交待沒有。
白辭也很乾脆:“可以配合,但我要見林雲起。”
羅盤七:“……你們不是住同一個小區?抬頭不見低頭見。”
白辭淡聲道:“找不到借口。”
言簡意賅說完,掛斷前他提醒一句:“記得把事情辦漂亮點。”
聽著電話裡的忙音,羅盤七請求聶言:“我能現在去上香麽?”
聶言看了眼鬼嬌娘,無視下屬的請求:“把她帶到別的暗點審訊室,通知林雲起來補個筆錄。”
言下之意,是同意了白辭的荒誕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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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機櫃上空蕩蕩的,突然沒了鳳冠,林雲起還有些不太適應。捧著碗紅豆粥,他邊站著喝邊琢磨,要不要重新添個藝術品放在這上面。
這份糾結一直持續到手機震動。
“能和白辭一起來補個筆錄嗎?”羅盤七的聲音透露著一絲有氣無力。
公職人員為了人民安全加班加點,作為優秀市民,林雲起沒有不配合的理由。
算上早上的婚宴,這已經是林雲起和白辭今天第三次分分合合地見面。因為次數太頻繁,白辭直接省去了問安的過程。
同樣的糾葛,不同的地點。
只是這次,新郎和新娘徹底沒有愛了。鬼嬌娘恨不得腦袋穿出玻璃,來嗅林雲起帶來的香味。
“天哥,快!幫我聞聞他。”
許竹天癡望白辭:“忙著呢。”
“……”林雲起看向羅盤七:“不是要補筆錄?”
羅盤七尷尬解釋:“補犯人的筆錄,你們來了,容易撬開他們的嘴。”
林雲起皺眉:“可你才是新娘最後愛過的男人。”
“……”愛別提。
鬼嬌娘貪婪地呼吸了幾口空氣,終於把視線移到了旁邊,面對這個差點成為自己丈夫的男人,如今目中只剩下一片冰冷。
“和我纏綿過的男人,五髒六腑都會逐漸衰竭,你難道沒有覺得最近在房事上特別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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