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選手說的和林雲起預料的如出一轍。
羅盤七一臉震驚。
“之前靈感測試要求畫符,”林雲起,“這兩天肯定有工作人員幫忙搬比賽用的符紙,送一張練習畫的符,理由比較有信服力。”
白辭昨天和林雲起普及過符籙品種,他回憶了一下說:“……桃花符比較吸引小姑娘,送出去容易被收下。”
羅盤七很瞧不上這類人:“想必類似的事,他們從前沒少做。”
積累的足夠多,小惡也能釀大惡,會被白辭吸引不奇怪。
好在這三人還沒到真正騙財騙色的地步,否則絕不僅僅是寫告白信這麽簡單。
知道了異物可能害人的原因,聶言讓選手以到酒店後有沒有說謊為條件,分成兩隊。
林雲起這個打假的人,參賽目的不單純,自覺主動站到了謊言之隊,沒多久,白辭也站了過來。
林雲起好奇:“你也說謊了?”
“……”太多了。
白辭面色不變:“我不好確定。”
林雲起表示能理解,人在生活中會無意識說一些謊言,有時候連自己都注意不到。
聶言和林幡然對視一眼,後者走到沒說過謊的選手面前,詢問有沒有想要退賽的。
眾人面面相覷,最終走出來了幾人,他們不怕危險,但特殊小組至今沒有找到危險的源頭,這就讓人有些忐忑。
林幡然也並未進行責備,轉過頭對刀疤臉說:“樊銘,你把他們送到市裡。”
刀疤臉:“做不到。”
言下之意,就是他也說謊了。
林幡然看向孔考官,後者忍住幽怨看白辭的念頭,問:“幫人圓謊,算不算說謊?”
林幡然:“……退下吧。”
孔考官回到原位。
最後是由羅盤七去送人。
至於剩下說過謊的,送走反而可能會害了他們,當務之急是查明異物的品種。他們至今沒想明白,這個隱藏的異物是怎麽經受得住林雲起的誘惑。
“打擾一下,”林雲起認真問,“我想問這個比賽還進行嗎?”
他還有報告要寫。
聶言自然明白林雲起在想什麽,暗自有些頭疼,別人想著保命,林雲起還在想著如何打假。
林幡然:“當然進行,現在就是第二個環節。”
林雲起站起身:“那就好。”
他一改之前的慵懶模樣,站起身拍了拍手:“各位選手們,雲起算命,逆轉你人生!如果你在人生的路上遭遇了迷茫,隨意可以到樓下大廳找我,一次一百,我在那裡擺攤等你們。”
林雲起走得瀟灑,留下一地沉默。
“他是瘋了嗎?”
說話的是孫笛揚,在林雲起說出要替人算命後,有選手好奇想去看看。孫笛揚無一例外告訴了他們林雲起的真實面目——
“他是想來寫個打假報告奪人眼球的。”
“這個騙子,根本不相信鬼神一說。”
孫笛揚表現的越激烈,旁人興趣反而越大,不信鬼卻能通過篩選賽,這才是真的見了鬼。
一個下午,林雲起那裡被圍的水泄不通。
“下個月我就二十五歲了,幾次考核特殊小組失敗,你看我還有機會嗎?”
“機會這不就來了。過生日,許個願望,保準靈驗。”
羅盤七這時已經回來了,恰好看到這一幕,一臉複雜道:“餓死鬼聽了都要流淚。”
“算一算這次比賽誰第一?”
“當然是我。”
林雲起簡直是不過腦子地回答,選手也就是圖一樂呵,當然,他們也看出了對方在打什麽算盤。
這是想用自身作餌,引異物出來。
期間孫笛揚也在暗中推波助瀾,這家夥一開始是因為憤慨,後來卻逢人便說,擺明了是要落實林雲起說謊的事實。
不遠處。
林幡然蹙眉:“白辭對林雲起很不一樣,我擔心孫笛揚的行為會觸怒到他。”
聶言:“自找的。”
林幡然也很看不上這個學員,孫笛揚算盤打得極好,想要把異物的目光轉移到林雲起身上,這樣他這個第一天就因為說謊陷入危險的人,反而可能置身事外。
林幡然搖了搖頭,問:“白辭和林雲起,到底是什麽關系?”
“想不通。”聶言沒有掩飾眉宇間的困惑。
按理,白辭就算對一個人有好感,也不必這麽大張旗鼓。
自始至終,誰都不避諱。
林幡然:“那他們是怎麽認識的?”
聶言:“鬼知道。”
林幡然可以確定的是,聶言最近脾氣變得暴躁了。
前方林雲起不亦樂乎開展副業。
換位思考一下,林幡然覺得如果自己的城市也出了這麽個會算命的無神論者,她估計也會暴躁起來。
一個下午講的口乾舌燥,無事發生,林雲起暫時收攤,準備回房間衝個澡,再去餐廳吃晚餐。
十四層加上他隻入住了三名選手,此刻樓梯間更是格外的安靜。
地面沒有地毯,每一次的腳步聲都格外清楚,兩邊牆距不寬,窄道似乎把空氣重新擠壓,所有進來的人,就像踩進一個幽深詭異的長盒當中。
似乎感覺到了某種說不出上來的異樣,林雲起不動聲色往前走,刷門卡的時候,他身子微微側著,確保不直對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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