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老板給他們描述物品樣子:“是一個香爐,上面盤坐著兩條龍。”
“你確定是龍?”白辭冷冷問。
“應,應該是吧。”
他沒仔細關注過,不過看到蛇尾,又是長條狀,身上有些鱗片,下意識就給判定成龍了。
老板家就住在附近,不需要開車,因為心中隱憂越來越強烈,到後來他恨不得小跑起來。終於,看到熟悉老樓,他回頭:“我家住四樓。”
多層沒有電梯,只能老老實實爬樓。
他家和林雲起家門牌號都是401,老板沒有帶鑰匙習慣,重重敲了下門。沒多久,一位瘦高女人過來開門,看到他有些驚訝:“老公,今天怎麽這麽早?”
看到女人沒事,老板長松了一口氣。
雖然是一樣門牌號,住也都是老樓,但老板家比林雲起家可是大不少,標準三室一廳。
“幾個朋友來作客,順便想參觀點東西。”
說罷,就要帶他們去看香爐。
女人卻皺著眉阻止:“我才擦完地,換鞋。”
老板訕訕笑了下,彎腰從櫃子裡找拖鞋。
女人則轉身進了房間,林雲起注意到白辭望著她背影皺了下眉頭。
家裡很少來客人,好不容易找到兩雙拖鞋,老板迫不及待帶他們進書房:“就是這……”
窗台上空空如也。
老板愣了下,喊了聲妻子名字:“阿芬,香爐呢?”
女人不知何時已經走到廚房:“收起來了,我這兩天嗓子不舒服,估計就是聞多了香味。”
說著她拿著鍋鏟走出來:“先吃飯,正好我今天才買了新鮮魚,吃完飯我給你們找。”
林雲起總覺得女人身上有種違和感,但又說不出哪裡奇怪。
女人卻是十分熱情,端來熱騰騰米飯。
一路疾步走回來,老板也有些餓了,洗乾淨手坐下,邊吃邊說:“那個香爐可能不是什麽好東西。”
對於妻子,他自然是沒什麽隱瞞。
“是嗎?”女人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林雲起食欲一向很好,但他味覺更為靈敏,因為能輕易嘗出肉中腥味,所以平時很少吃生食。
這條魚看似紅燒,可他覺得只有七八分熟,一絲若有若無腥氣縈繞在鼻間。
老板用餐時,白辭沒有阻止,料想食物本身問題不大,不過林雲起確實是沒什麽胃口,隻扒拉了幾口白米飯。
“我做得飯不合口味嗎?”女人問。
林雲起:“個人原因,不太喜歡吃魚。”
女人笑道:“魚可是好東西。”
老板附和道:“老祖宗說吃魚補腦。”說完有些奇怪地望著妻子:“你怎麽不吃?”
“你回來前我拆了兩袋零食。”
老板提醒:“這種沒營養東西不能當飯吃。”
女人咽了下口水,視線沒離開過男人,重複他話:“你說對,我需要營養。”
老板一直惦記著香爐,飯後立刻催促妻子去拿東西。
女人:“東西在地下室,我現在就去。”
說罷直接穿著拖鞋下樓,十分鍾過去,人還沒有上來,老板有些擔心:“我下去看看。”
白辭站起身,跟在後面。
地下室燈早就壞了,一直也沒人來修,走道沒窗戶,白天也是黑漆漆一片。
老板用手電筒照亮,走在最前面,呼喊著妻子名字:“阿芬,阿……”
白辭:“別叫了,在你頭上。”
老板愣了下,下意識抬頭,只見女人像是壁虎一樣四肢吸附在牆上,殷紅色舌頭竟是從中間開叉,已經快伸到老板頭頂。
“啊!”
老板嚇了一跳,而舌頭像是箭一樣刺來,他條件反射用手電筒擋了下,手電筒直接被刺穿,地下室內唯一光亮消失了。
黑暗是捕食者天然獵場,白辭拍了下手,聲音吸引女人把他作為優先攻擊對象。
骸骨狗搶先一步跳出來,渾身鍍滿金光擋在白辭前,看了眼瑟瑟發抖老板:“多大點事,別怕。”
“……”他更害怕了,好嗎?
金光驅逐了黑暗,老板能清楚瞧見正在說話是一隻狗。
骸骨狗在速度上相當有優勢,和女人交鋒讓人眼花繚亂,白辭看了眼老板:“哪個是你家地下室?”
老板此刻大腦完全是懵,機械地指了下左前方小門。
知道他沒鑰匙,白辭在地上撿起一根鐵絲隨便彎了彎,很快就聽‘哢嚓’一聲,門開了。
地下室內堆放著不少雜物,白辭掃了一圈,徑直朝一個紙箱走去。打開紙箱瞬間,還有煙霧冒出,裡面竟然在燃香。
林雲起皺眉:“沒引起火災真是萬幸。”
白辭:“如果我們今天不來,就不一定了。”
“阿芬她不可能做這種事!”老板終於從巨大驚嚇中回過神。
小屋子裡是有一扇窗戶,稀薄微光投射進來,沒有理會情緒激動老板,白辭觀摩起香爐。
果然,不搭理是最好選擇,老板靠自己反而比較快得平複下來。
林雲起站在一旁:“這上面盤踞著……有點像是蜥蜴。”
但和蜥蜴不同,它身體要更細一些。
白辭沉聲道:“這東西叫連體蛟蜥,十分陰毒,可以稱得上是十大邪物之一,食人肉,丁點毒,都能被它無限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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