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起最先注意到周梓元眼神的變化,輕聲問白辭:“你在……勾引他?”
騙子偷走了陳子醉的心,為了找回場子,所以白辭要雙倍反偷回來。想到這裡,林雲起被震撼到了:“兄弟,我挺你。”
“……”
白辭好笑道:“吸引力法則不是人為能精準控制的。”
周梓元的一縷魂魄已經徹底被馴服,他也只不過是強行讓對方注意力偏移一點。
林雲起總覺得白辭還有後話,安靜站在一邊等待後續。
白辭果然接著說道:“一加一大於二。”
說到關鍵處,他忽然停下來,瞥了眼門。
周父周母大概是不放心孩子,正在那裡試圖偷聽,奈何白辭等人說話的聲音太小,兩人伸長脖子的時候不小心把門推開了些。
“想做什麽就繼續。”
說完林雲起走出去,安撫夫妻倆的情緒,把人帶到樓下。
瞥了眼周梓元,白辭在這個間隙和羅盤七交待:“讓南柯夢給他織幾個夢裡和別人纏綿悱惻的畫面,再放出鬼嬌娘引誘一下,混淆的感情狀態下,周梓元那縷被馴服的魂魄會逐漸躁動。”
稍一沉吟,補充道:“茅十八不是擅長招魂?到時候試著讓他招一下,看能不能魂魄歸位。”
“……”羅盤七艱難地吞咽了一下口水,這乾的是人事嗎?
對比之下,林雲起昨天反覆用社死畫面去喚醒康鬱的方式,是何等的溫柔與慈悲!
白辭淡淡道:“鬼嬌娘身上業障頗多,按照你們的處理方式,她最後不是魂飛魄散,就是被扔進‘囚’。既然如此,不妨發揮一點余熱。”
‘囚’是特殊小組針對殘害過無辜人的異物專門打造出的囚籠,具體裡面有什麽白辭沒關心過,但有關‘囚’的傳言不少,稍微了解的異物無不是聞風喪膽。
尚不知道自己要經歷什麽,周梓元就差把腦袋塞進花瓶裡。
白辭從他懷中取走花瓶。
周梓元打從心底裡拒絕,但又無法從那雙眼眸中掙脫。
白辭端著花瓶走去一邊,晨光下竟然有一種詭異的聖潔美感。
望著繁花靜靜依偎在白辭胸前,周梓元眼神中也流露出幾分純粹對美的向往。
一直到兩人下樓,林雲起還在客廳陪著周父周母說話。
白辭走在最前面,林雲起站起身問:“怎麽樣了?人清醒點沒有?”
“勝利屬於我們。”
“……”
沒有直接送林雲起回小區,上車時羅盤七說:“正好出來一趟,我要去再拜訪一下其他受害者。”
林雲起點頭:“不妨事,我今天下午沒行程。”
到了下一戶人家,林雲起懶得下車,把座椅調到舒適的角度,邊聽音樂,邊搞些翻譯工作。反倒是白辭出人意料,日常他看著不喜歡與人打交道,這會兒卻是跟著羅盤七挨家挨戶拜訪。
下午白辭出的主意聽著很是荒唐可笑,但羅盤七采納了。
畢竟按照原有的計劃,哪怕是最後把幕後人揪出來,受害人這邊未必能讓他們恢復正常。失魂可不是鬧著玩的,再嚴重一些,會比植物人還糟糕。
晚上回到特殊小組,他立馬在會議上公布這個方案。
會議室內一片沉默。
最先開口的是一位組裡的老同事:“盤七啊,以前真沒看出來,你也是個心狠的。”
羅盤七:“不是我,是白辭。”
都是那個男人出的主意
組裡同事要不搖頭,要不歎氣,沒幾個相信的。白辭那是什麽性子?哪怕下一刻天崩地裂,沒準他還在隕石旁邊安然遛狗,怎麽可能有心情插手這些瑣事?
“是真的。”羅盤七強調:“他下午還陪我見了所有受害者,讓他們同時為兩個人心動。”
侏儒似乎是唯一聽進去他話的,問:“總部和白辭做了什麽交易?”
聶言沉吟道:“據我所知沒有。”
“算了,”侏儒擰開保溫杯,慢悠悠喝了口水,“管他什麽法子,能挽救受害者比較重要。”
聶言:“茅十八那邊我會去聯系,鬼嬌娘詭計多端,得找個人看著她行動。”
侏儒:“我來吧。”
聶言點頭,侏儒的能力確實毋庸置疑。
“南柯夢那邊,”他看向一位短發女性,“秦筠,你負責跟進。”
有人不解:“讓筠姐去盯南柯夢,是不是大材小用了?”
南柯夢隻擅長逃跑,論攻擊力遠沒鬼嬌娘強。秦筠的戰鬥力在特殊小組屬於前列,去盯梢實在是浪費人才。
秦筠本人倒是沒意見,點了下頭。
快散會時,聶言望著她多說了一句:“和南柯夢一起行動,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別被它帶坑裡去了。”
“……”
所以最後一句才是主要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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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是城市的另外一場開端。
白日裡木訥的人,不敢和同事有過多交流的小職員……太多不起眼的存在,到了夜晚,往往有著更為豐富的夜生活。
激情網戀就是其中一部分人釋放壓力的選擇。
從半小時前,豔鬼的手指就沒有離開過鍵盤,他在精心挑選獵物。自從金禪寺的佛像被白辭砸了後,想要再尋找到合適的目標,就要付出比以前多十倍,甚至百倍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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