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和意外還是次之, 他現在更加擔心的卻是蘇默言的身體。
而且他的心中還有懷疑,懷疑他們在跟自己開玩笑。
卻又知道這並不是玩笑,因為青玉不可能配合他們一起演戲, 再說這種事也沒有演戲的必要。
莫如深暈頭轉向的上前問道:“小言你說的……不是在開玩笑吧?”
蘇默言像剛剛一樣,把準備好的體檢證明和驗孕棒給他看。
莫如深接過來, 仔仔細細的看了好幾遍, 最後白眼一翻, 也暈了過去。
蘇默言:???
他媽的你一個男的, 怎麽比我還脆弱?
等等……不對, 我也是男的。
怎麽回事, 懷個孕都把我的神經搞錯亂了。
你一個攻,還是黑不溜秋的這麽一個攻, 怎麽還說暈就暈了?
謝琪皺著眉上前扶住他,再次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我都沒暈, 你暈個什麽勁兒?”
莫如深擺了擺手,說道:“您可不可以讓我緩緩?”
他這輩子就沒遇到過這麽刺激的事情, 簡直是絕了。
謝琪說道:“你可以緩, 但是別緩太久了, 我沒辦法照顧他們,過不去。”
提起來他就生氣, 為什麽他一靠近青玉就出事。
好不容易氣色養到這麽好,最近還稍微胖了一點。
他怕自己再接近他,他的身體會再度陷入昏迷。
莫如深立即說道:“好, 我知道,我沒問題的, 給我一分鍾。”
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後,莫如深才轉身走向蘇默言。
然而蘇默言剛剛明明就在這兒的, 此刻卻不見了。
謝琪指著外面道:“出去了,你快去看看!”
莫如深立即跟了上去,就看到兩父子用他們才懂的語言交流著。
明明什麽都沒說,卻又好像聊的挺好。
莫如深上前問道:“小言,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蘇默言看向莫如深,還對他笑了笑,說道:“沒有什麽不舒服,就是……”
他衝莫如深擠了擠眼睛,壓低聲音說道:“這回真的情根深種了。”
莫如深:???
這都能開車,你還能不能行了?
莫如深無語道:“你都這樣了,就不能老實一點?”
蘇默言心道我也想老實,為什麽這個時候反而感覺更加強烈了?
莫如深又道:“爺爺今天晚上的飛機,他會過來和老嶽父談談我們的婚事。”
蘇默言道:“婚事?不是已經結完了嗎?還有什麽好談的?”
莫如深道:“爺爺的意思是,看看謝家有什麽要求,莫家盡量滿足。”
蘇默言有些無語:“我問你啊!如果我的血緣關系沒有被證實,或者我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莫家還會這麽勞師動眾嗎?”
這句話倒是把莫如深給問愣了,他半天后才說道:“如果可以保證我不會失去你,可能不會這樣大動乾戈。但前提是你的感受,而不是你的身份。是失去你的系數,而不是你家族的背景。”
這一番話突然讓蘇默言get到了莫如深的高情商。
高情商:我這樣做是因為害怕失去你。
低情瘋:寶貝你家族太牛逼我不敢不這樣做。
蘇默言的唇角抽搐著,雖然他不是很在乎這些,但莫如深和莫爺爺也算有心了。
今天他本來要去開業現場的,結果這一天的戲劇性劇情,直接把他給打懵了。
瘋子醫生計劃給他做的體檢,也改到了明天。
主要是讓他好好休息休息,這麽大的刺激也挺消耗體力的。
蘇默言倒是覺得還好,一旦接受了這個設定,整個人都覺得閃耀著聖母的光輝。
見父子倆在小院子裡一副縱享天倫的模樣,莫如深便沒再打擾他們。
他其實有話要和謝琪說,還是之前那個原因。
他總覺得有人在操控一些事,比如小言和青玉的分開,再比如……
甚至連他父母的死,都讓他感覺到了不一般。
讓他意外的是,他的父母竟然和玉先生竟然是認識的,而且聽上去好像關系匪淺。
如果是這樣的話,當年玉先生失蹤,他們知道嗎?
誰料他去找謝琪的時候,對方竟然不在家。
莫如深問他的助理阿仁:“謝……我是說父親他去哪兒了?”
阿仁客客氣氣的對這位兒婿說道:“謝先生他有事出去了,大約兩個小時以後才回來。”
莫如深點了點頭,說道:“好,……嗯,可以問一下他去了哪裡嗎?”
阿仁竟然毫不猶豫的告訴了他地址:“是姑太太……哦不,現在應該說是張小姐了。張瑗小姐找他,先生說這次一次性把話都說清楚了。”
莫如深大概明白了,關於這位謝瑗小姐,坊間也是多有傳聞的。
都說她是謝家救命恩人的女兒,謝琪的母親便領養了她,還讓她改姓謝。
六歲上下就跟著謝母,盡足了為女兒的孝道,也嫁了個好人家。
謝琪也念這個妹妹的情,父母故去以後,也一直聯系著,能幫襯就幫襯。
如今是真的踩到他的軟肋了,上次是小言和日本人比賽的時候使壞,這次又在商鋪上作梗。
一次又一次,小言都已經百般忍讓了,卻還不知收斂。
謝琪覺得,自己對她仁至義盡,奈何這個妹妹卻仍然得寸進尺。
她仍是往日裡那副溫軟柔和的模樣,說道:“我知道都是小逸的錯,已經讓他給小言道歉了。這個孩子大哥你也是從小看著長大,知道他就是好勝心強了些,擔心別人搶走了自己在舅舅心目中的位置。但他真的沒有壞心,大哥你就別跟他一般見識了好嗎?”
說著她上前拉住謝琪的胳膊,開始流眼淚:“你總不能為了氣小逸,而真的把一個外人定為繼承人吧?”
謝琪不動聲色的推開她,冷聲道:“張瑗,不……是張淑玲,這是你的本名吧?”
女人一聽到這個名字,便全身顫抖,後退道:“不,不是,不要再提這個名字!”
謝琪冷聲道:“你就這麽討厭自己的本名?這可是你母親給你取的,你口中你最愛的母親。怎麽?母親給的名字,這麽讓你不恥?”
女人喘息著,一些不好的回憶湧上心頭。逼仄黑暗的小屋裡,瘋女人掐著她的脖子瘋狂的尖叫著。
瘦小的她幾近昏厥,努力抓著女人的手,哀求的話都被卡在嗓子眼兒裡。
不,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媽媽。
張淑玲早就在那天晚上死了,活下來的只有謝瑗,她只是謝瑗!
女人仍然在掙扎:“哥,媽媽的忌日快到了,我們……”
謝琪打斷她的話:“那不是你的媽媽,騙來的這幾十年,該還回去了,張淑玲女士。你當我真不知道,你那點小伎倆嗎?當年的事,我只是不想計較。我母親因為我和青玉的事被氣的一病不起,是你在她身邊盡孝,所以你才會擁有了這二十年的富貴。但當年你媽媽真的為了救我母親而溺死了嗎?我母親身邊的護工一直跟在你身邊吧?她這兩年,好像跟你處的不是很愉快?你是不是也想擺脫這個知道你過去把柄的女人?”
聽了謝琪的話以後,女人猛然顫抖了一下。
謝琪冷眼看著她,說道:“我所容忍你的一切,僅僅是你在我母親身邊盡孝的幾十年。我不會抹殺你所做的事,所以從前你的任何要求,以及任何過火的行為,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年的事,我也無從追究,畢竟也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你母親到底是不是死於溺水。但如果你的手敢再往前伸哪怕一點點,你知道謝家能做到哪一步。”
說完謝琪轉身,離開了這個包廂。
女人頹然的坐到了沙發上,她覺得自己可能完了。
不,還沒完,她還有機會的。
她還有錢家,對,還有錢家!
而且……還有拓榮先生,有他在,自己的富貴生活就不會到頭。
謝琪回到醫研所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本來想看看蘇默言的,最後在他門前徘徊了半天,也沒好意思敲門。
隻得回了青玉隔壁那個小隔間,隔著玻璃與他遙遙相望。
當年你留下了多少秘密?
除了小言之外,還有什麽我不知道的?
我多希望你可以醒來,只要你能醒來,哪怕一輩子只能和你遙遙相望,我亦知足。
美好到讓人望塵莫及的男人就這麽靜靜躺在那裡,仿佛沉睡的神子。
第二天,瘋子醫生給蘇默言安排了一個系統的體檢。
有謝琪的資金在,董瘋子在一夜之間就另外給蘇默言造出了一個孕檢室。
全是這世界上最先進的孕檢儀器,不過還有幾個沒有到,暫時借調的市裡醫院的。
謝琪還老大的不滿意:“你這些行不行啊?千萬別有輻射,別傷到我孫子了。”
董瘋子還和他嗆:“可別鬧了,人家親太爺爺可來了,那只能算你外孫子。”
謝琪強道:“那也是我親生的!”
蘇默言和莫如深並排走了過來,莫如深說道:“不用爭,我和小言商量過了,第一個孩子可以姓謝,認祖歸宗歸謝家。”
謝琪的唇角止不住的就往上勾,不過還是被他給硬生生的壓了下來,裝模作樣道:“那……可以暫時姓謝,如果青玉醒了,問問他的意見吧!”
蘇默言覺得琪爸還真是挺幼稚的,唇角就算掛秤砣都壓不住了。
瘋子醫生示意蘇默言躺到床上,而後拉上簾子,讓一群大老爺們兒等在外面。
他將儀器放到蘇默言的肚子上,說道:“我就說吧!這月份至少得……不太對啊……”
他狐疑的開始仔細的檢查,眾人以為有什麽問題,也都紛紛圍了過來。
瘋子醫生卻咕噥道:“我怎麽看著是兩個孕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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