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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悚旅遊團[無限流]》對抗任務結束(1)
“嘩啦啦——”

 浴缸裡的水漫了出來, 灑落在地上,大雪豹叼著小豹崽子在水裡好好涮了涮,給他洗了洗滿腦子的秋名山思想。衛洵也知道安雪鋒不會答應他。洗完後乾脆懶洋洋趴在大雪豹的頭頂, 盯著自己小爪子上的黑色肉墊沉吟了一下, 開始舔爪子。

 “烏咪?”為什麽我會是小豹子?

 衛洵沒有問這是哪裡, 雖然有浴缸,有床, 但周圍卻全是粗糙石壁。沒有燈, 安雪鋒剛才給浴缸灌水用的也不是水龍頭,而是儲好的水。這裡簡直就像是一處石洞一樣。

 但能屏蔽旅社的注視, 此處絕對非同小可, 說不定是安雪鋒一處安全屋之類的。安雪鋒願意告訴他就說, 不說的話衛洵也不會主動問,左右他半小時就要回歸旅社了。

 小豹子這個問題他早就想問,原本衛洵以為野性心靈變成的動物就是從幼年開始成長的,但了解過後他發現不是這樣的。尤其是之前化作雪貂的時候起碼還算是青年貂, 但更早的雪豹卻一直都是豹崽。

 這方面的問題上安雪鋒可是行家, 不問的話太浪費了。

 “嗷嗚。”你和自然的契合度不是很深。

 安雪鋒有些心不在焉, 盯著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的小雪豹尾巴, 解釋道。

 “嗷。”通常情況下導遊更偏向深淵,深淵和自然相違逆。

 衛洵若有所思點頭,之前很多人跟他說過, 在過旅程時一定要保護自然, 不能破壞自然。衛洵原本以為是為了不影響到現實,但現在看來, 這其恐怕有更深的原因。

 而且照安雪鋒說的來看, 所有導遊恐怕都更偏向深淵。衛洵在思考一個問題, 是重病的,特殊的人,本身就偏向深淵,才會被導遊選。還是在進入旅社後,旅社賦予了他們某些東西,所以才導致導遊偏向深淵?

 深淵到底算是怎樣的存在?和現實又有什麽關系。為什麽現實裡的汙染物能被扔到深淵,這又會對深淵產生什麽樣的問題?

 衛洵想到佟和歌和烏老,同樣是被旅社‘回收’放進旅程,同樣是被分成了好幾份,他們之間的差別是否能體現出導遊和旅客之間的差距?

 還是要把小紅帶回來仔細研究才行。

 衛洵沒感應到小紅,他離開土司王墓離開的太突然,好在絕大多數東西衛洵都隨身帶在身上,落在那裡的一個是放出去吃土的玉米筍,一個就是小紅。得想辦法把它們帶回來才行。

 但第一次進土司王墓是天時地利人和,如何再進土司王墓是個問題。

 “咪。”你能成功變為野獸,已經很不尋常了。

 衛洵能成功便成雪豹和雪貂,恐怕與他擁有導遊和旅客的雙重身份有關。但普通野獸還好,他變得雪豹是和安雪鋒學的,不是尋常雪豹,而是屬於有傳說有人民信仰的雪原聖獸。

 這類特殊的野獸更敏銳,對深淵氣息極不相容,所以衛洵的雪豹才會一直維持在小豹狀態——當然,也可以說是他實力目前不夠。

 安雪鋒感到頭頂小豹不再動彈,下意識晃了晃腦袋。就看到那條毛絨絨的小豹尾巴在眼前晃來晃去——和一般貓科動物比起來,雪豹的尾巴看起來要粗上一圈,毛毛又密又多,讓人忍不住想rua。

 尤其是尾巴上還有衛洵的氣味。

 經常能看到雪豹叼著自己的尾巴,或是小雪豹咬住大雪豹的尾巴。尾巴上有它們的氣味,能讓豹安心。

 讓人安心。

 雖然化作雪豹,暫時回避了人類的欲·望。但獸性本能卻也變得更強,尤其是在安雪鋒對他具有很強佔有欲的前提下。

 浴池裡的水已經涼了,但野獸的血卻熱的很。飛快跳動的心臟仿佛囚禁著一頭野獸,它在嘶吼,在咆哮,在質問他為什麽還不把小雪豹掠進自己懷。

 他甚至給那誰親手雕戒指!

 想到當時情形,記起昏倒的衛洵手還死死攥著一枚戒指,戒面上的小章魚張牙舞爪,一看就知道他是給誰雕的。

 雖然是同一個人,也能明白* * *的性格,理解衛洵的做法。當人的時候還能冷靜自持,但在變成野獸時卻忍不住嫉妒和一點委屈。

 都該是我的。

 藏在心的野獸憤怒咆哮。

 戒指這樣重要的東西——他親手雕的,旅社發的,或者以後還有買的,都該是我的!

 我有十根手指,我能戴!

 眼前的小尾巴還在晃來晃去,尾巴尖彎出個圈,啪嗒啪嗒甩著水,水珠落在大雪豹的鼻尖。它翻卷著舌頭舔了舔鼻尖,獸眸微眯。而德魯伊稱號帶來的,讓野生動物親近信賴的安全感與舒適感,完全將危險隱藏了起來。

 讓人看不清隱藏在深處的危險野獸。

 在這種環境衛洵很是愜意舒適,甚至覺得自己靈感都猶如泉湧。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在衛洵大致想好要怎麽把小紅和玉米筍接出來後,衛洵慵懶翻了個身,側躺在大雪豹的脖頸處,趁機詢問從剛才到現在就安靜的過分的大雪豹。

 “嗚咪?”對了,如果之前你叫我,我一直不醒的話,會怎麽樣?

 之前衛洵昏睡的時候感到了夢最深處的黑暗對他有莫大的吸引力,隱約甚至還有點親近感。如果不是安雪鋒持之以恆的呼喚,衛洵恐怕真會落到黑暗去一探究竟。

 現在想來那黑暗的地方,那種親近感,與荷官開的那扇門後黑暗有些微妙的相似之處……

 衛洵:!!!

 猛然間他的思緒被打斷了,就在衛洵翻滾的刹那間,搖晃的豹尾終於讓大雪豹腦子裡最後一根弦崩斷。它驟然張口,克制的,只是咬住了小雪豹的尾巴,叼在口,貪婪嗅聞上面屬於衛洵的氣味。

 但心野獸的咆哮,那想到章魚時越想越氣,幾乎衝破理智的佔有欲,讓大雪豹這一口咬的有點重!

 沒有出血,但衛洵現在身體對疼痛極為敏·感!被咬住尾巴的刹那間他頭皮一炸,驚嚇和疼痛讓它猛地躥了起來,張開四爪一跳老高!

 他這麽一跳,竟是驚得大雪豹也跳了起來!雪豹是精神極為纖細,甚至有些神經質的動物,有時母豹甚至會被自己的崽子嚇到,然後大小雪豹同時驚得暴跳,安雪鋒和衛洵目前就是這種情況!

 但衛洵一跳不要緊,左右只是小豹。安雪鋒這一大跳可壞了事。它強健有力的身軀猛然發力,跳的極高,這安全屋也是用特殊材料建築的,堅固無比,但安雪豹力氣巨大,竟是直接重重把浴室房頂撞出了窟窿!

 下一刻——

 “吱——”

 安全屋內警報聲驟然響了起來!這警報聲音在特殊波段,尋常人無法聽到,但在身為特殊雪豹的衛洵和安雪鋒耳,這警報聲卻無比刺耳!

 “嗚!”

 衛洵頓時被驚得再次豹跳起來,直接竄到了安雪鋒的身上,咬住他的毛毛。而大雪豹剛一落地就被驚得再度起跳。

 “砰!”

 * *

 “警報響了!!”

 今夜東西區各個旅社駐地燈火通明,無數人徹夜未眠,只等凌晨五點一個結果。直播間、論壇,甚至一些社交軟件上,無論是旅客還是導遊都在討論這件事。

 然而此刻的歸途人卻完全沒心思關注這些!

 “是花山那處安全屋!”

 王澎湃凝重道,警報聲響起的瞬間所有人齊聚客廳,一個個臉色都很是嚴肅。

 “隊長不在駐地,暫時聯系不上他。”

 汪玉樹也不笑了:“百曉生和鹿書橙還沒有消息?”

 “他們目前安全,但是暫時無法回來。”

 萬向春冷聲道:“???動的手腳。”

 “屠夫聯盟的人?”

 茅小樂急躁道:“四點五十五了,馬上就要公布結果,趁這會鑽空子像是他們會做的事!我就知道他們對衛洵還有想法!”

 這些天屠夫聯盟探聽衛洵的消息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甚至針對他的綁架也有過幾次,最近那次甚至有陰陽蝶親自出手!但歸途也沒落到弱勢,擊斃了不少內心有鬼的試探者,一展強勢,讓鬼祟者聞風喪膽。

 歸途屬意衛洵,必將引起導遊方的一系列針對,這是雙方博弈,但這衛洵不是尋常棋子,他的安全至關重要。前日茅小樂按著百曉生離開前的囑咐,鄭重邀請衛洵暫時住到了歸途在現實的一處安全屋內。

 這類建造在現實的安全屋極為稀少罕見,也就歸途財大氣粗,拳頭又硬,世界各地全國各地幾乎都有歸途的安全屋,它們珍貴就在於能一定程度上屏蔽旅社的感知。

 因為它們大多都是種種‘民間傳說’,神異靈怪之處所在的場所,有‘汙染’在,或是處於北緯三十度上。但是暫時沒有旅隊涉足,沒有開辟景點,不在旅社掌控,受規則影響最小。

 譬如響警報的花山安全屋,正是處在位於北緯三十度上的花山迷窟深處!

 衛洵當然不在花山安全屋,但歸途向外放出了一系列假消息,說不定會有屠夫聯盟出手試探!

 “小鵬玉樹你們駐守旅隊,隨時等候隊長消息。”

 正是京郊殯宮即將結束的時候,王澎湃很快做出決定:“小樂拿銅盤,你裡我外。”

 “好。”

 “沒問題!”

 安全屋不通旅社,但王澎湃他們自有快速抵達辦法,從警報響起到商量到抵達花山安全屋外,不過是兩三分鍾的時間。而當王澎湃到達花山安全屋外時,茅小樂通過能通往各處水域的‘左慈銅盤’,定位到了花山安全屋內的浴缸。

 只要一聲令下,他們兩人立刻就能裡應外合!

 然而——

 “嗯?”

 王澎湃一到花山安全屋門口就覺出不對勁來,這感覺……

 “隊長在安全屋裡?”

 他喃喃,胖墩墩的身軀卻如靈貓般敏捷,完全隱藏在黑暗,看不到半點影子。

 “什麽?”

 茅小樂的聲音從耳麥傳來,簡潔道:“我沒有算到危險。”

 王澎湃沒有嗅到深淵的臭味,他的稱號也沒有感知到有任何與深淵有關的生物。

 不是屠夫?

 沒有危險,隊長在安全屋內,不是屠夫,但卻響起了警報……王澎湃臉色一凜,難道是京郊殯宮裡出了什麽意外,隊長失控了?!

 “三個數,一起進!”

 頃刻間王澎湃做出決定,三秒的時間浴池水嘩啦作響,茅小樂執劍破水而出。王澎湃驟然出現在安全屋內,手攥著一根燒的只剩小半截的香。濃鬱的檀香味撲面而來,幾乎瞬間就能讓人安靜下來,壓製一切情緒。

 但同一時間,浴室方向卻響起一聲震耳欲聾的碰撞聲,隨之還有茅小樂的驚叫!

 “不好!”

 王澎湃大驚失色,三步並兩步直衝浴室,人還未進浴室門手檀香就直接往浴室裡面懟。然而此時此刻再安神的香,也壓不住被浴缸水裡竄人再次驚到,惱羞成怒的安雪豹!

 “呸呸!”

 濕漉漉的茅小樂直接被扔了出去,重重撞在王澎湃身上。王澎湃穩住了,焦急擔憂往浴室裡看。下一刻他就見到那頭雪白的豹子身體驟然變得模糊起來,然後開始變形——

 雪豹太容易受驚嚇,心跳完全慢不下來。在扔出茅小樂後安雪鋒恢復了理智,看王澎湃和茅小樂同時到來,他第一時間變為了最為冷靜,也最為理智的獸型。

 “嘶嘶——”

 周圍空氣驟然變得冰冷起來,氣溫驟降,地面上水結出了冰花。冷森森的白霧升騰彌漫,在霧氣隱隱約約,亮起一雙琥珀色的深沉獸眸,眸瞳仁彷如一道豎線。

 窸窸窣窣——

 鱗片摩擦的聲音響起,一邊是漆黑如墨玉,一邊是純白如雪,配色如同太極兩邊。嘶聲一條巨大的蟒蛇出現在浴室,它盤曲著身體,大到浴缸只能盛下它一小節尾巴。在蟒蛇的頭頂兩側有兩處凸起,像是怪奇的骨凸,又像是……

 還未發育完全的龍角。

 然而在變換形態間德魯伊的稱號無法再起作用,感受到外人從浴缸竄出來的衛洵警惕性極強,下意識取消了沒有太多攻擊手段的雪豹狀態,變為了人形,然後他立刻就被安雪鋒卷了起來。

 現在的衛洵可是沒戴面具的!

 “隊長!”

 王澎湃眼尖隱約看到巨蟒盤曲的蟒軀似乎藏了個人。但此刻巨蟒是左側面對他們,放眼望去一片純白,又有升騰白霧干擾,沒看真切。但茅小樂眼卻有金紅火光閃過,瞬間洞察了白霧隱藏的真實,即使仍有蟒軀阻擋,但他可比王澎湃看到的更多。

 刹那間茅小樂瞳孔驟縮,但就在同時——

 “滴滴滴,滴滴滴滴!”

 王澎湃的手機驟然響起,是他設置的提示聲,在還有十秒就要到達凌晨五點時自會響起!畢竟安全屋屏蔽旅社,有提示才能更好計算時間。王澎湃帶著耳麥,提示聲沒有外放,但提示聲響起的刹那間安雪鋒同時開口,吸引了他和茅小樂的全部注意力。

 “明天讓汪玉樹來修一下屋子。”

 他嘶聲道,語氣很隨意,也沒旁的解釋,像只是一件無所謂的小事一樣。

 “行,隊長你沒事就行。”

 王澎湃嘴快應下,見安雪鋒真沒事也放松下來,拄了下茅小樂,半開玩笑道:“隊長你真是,瞧把小樂弄得,渾身濕……”

 不對啊!王澎湃這一拄發現不對勁了,茅小樂渾身緊繃,竟是處於精神高度集的緊張狀態!而茅小樂看的地方是——

 王澎湃睜大眼,下意識望向他之前好似看到人影的,巨蟒的身軀後。

 但這次他卻什麽也沒看到,然而王澎湃仍留了分心眼。

 “倒計時開始,回旅隊駐地吧。”

 他樂呵呵摟住瞪大眼直往那邊瞅的茅小樂肩膀,把他往門外一帶,體貼給安隊留了私人空間。而一向沉穩的安雪鋒不知在想什麽,瞥了茅小樂一眼,並沒有多說。

 “小樂,你看到了什麽?”

 等出了花山安全屋,回歸旅隊駐地的路上,王澎湃壓低聲音問道。

 隊長沒留下小樂,這說明他看到的東西,是能告知大家的,不算秘密。

 茅小樂緊緊抿著嘴角,仍然沒有回過神來。王澎湃乾脆奪過了他的桃木劍,終於引起了茅小樂的注意。

 “我看到了……”

 茅小樂難以啟齒,難得有些猶豫:“或許是我看錯了……”

 “看到了什麽,說。”

 王澎湃語氣一正的,茅小樂頓時摒棄了那些猶豫,回答道:“副隊,我看到了一個男人,沒看到他的臉,隊長的蛇尾纏在他的身上,這人的皮膚跟隊長蛇鱗一樣白,好像,好像是……”

 說完這句話後他頓了頓,最後艱難吐出兩個字:“裸的”

 “嗨,不就是裸男嗎,又不是妹子,瞧你這沒見識的樣。”

 王澎湃輕松一拍茅小樂肩膀,啪地一聲脆響:“虛驚一場,我看浴室屋頂被撞破了,可能是變雪豹的時候被嚇到起跳了,才引起的警報。”

 “隊長才不會被隨便嚇到!”

 茅小樂反駁:“沒什麽能嚇到隊長,你見什麽時候隊長會被嚇得跳起來撞牆了?除非他完全隱藏了記憶,封印了實力,像藏北那會才有可能。”

 但明明不是這樣!

 “你說的對。”

 王澎湃樂呵呵笑道,卻知道除了茅小樂說的情況外,如果安雪鋒在完全放松,半點不設防的時候,有時也會被嚇到。如果安隊同時又用了德魯伊的稱號,完全回歸野性自然,那原本壓抑的動物本能更是會翻倍出來。

 但安隊完全放松,半點不設防,其實更少見,起碼這些年基本沒有見過。因為隊長的情況已經到了極限。王澎湃擰眉陷入沉思。

 完全放松,不設防,嘶……

 “你搖頭做什麽?”

 茅小樂暴躁問道。

 “沒事。”

 王澎湃剛才下意識搖了搖頭,因為他剛才竟然想到了丙二五零!導遊和旅客的聯結是雙方的,如果是誰能緩解安雪鋒的狀況,讓他徹底放松,那就只有丙二五零。

 但丙二五零現在不可能出現在花山安全屋!哪怕* * *確實能將他強行帶出旅程,但京郊殯宮那邊可是還有???在!

 王澎湃可不信他會同意安隊,提前把人帶回來。說不定這小子還準備搶人呢。

 “不是,你不覺得一個裸男出現在隊長身邊,浴缸裡,很不對勁嗎!”

 茅小樂忍不住道,讓王澎湃回過神來,他笑呵呵道:“這有什麽不對勁的,說不定是個會野性心靈,剛變回來的旅客呢。沒有穿衣鏡的時候隊長大變活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你又不是沒見過。”

 “好了,我們快回去,別讓樹兒他們再擔心了。”

 雖然這樣想,但王澎湃還是加快了速度,只要聽旅社播報就能確定了。雖然已經出了花山安全屋,但旅社的播報卻沒有在他們腦海響起,這讓王澎湃心多了一分微妙感。

 不會吧,應該不會吧,不會真是……

 “對啊!我就怕他是個會野性心靈的旅客啊!”

 快到駐地的時候茅小樂終於憋不住了,一聲喊震得王澎湃腦瓜子嗡嗡作響。只聽茅小樂一口氣全都把心裡話禿嚕出來:“會野性心靈,男的,皮膚跟雪一樣白,呆在安全屋裡,能讓隊長毫不設防,還,還纏著他。”

 “這誰啊!副隊你說這誰啊,這還能有誰啊!”

 茅小樂緊緊抓著王澎湃的手,聲音陡然虛弱起來,透著股不敢相信現實的無助:“副隊,三水老師真不在花山安全屋,對吧,對吧?”

 我操!

 王澎湃驚了!

 他滿腦子想的都是丙二五零,竟沒想到還有一個可能!茅小樂說的對,要這麽說的話好幾個點和衛洵完全對得上!而且* * *愛他,雖然目前不清楚為什麽,但他絕對是和安隊有很深緣分的。

 變成雪豹,大德魯伊,說不定是為了幫衛洵更深感悟野性心靈的稱號?方便他以後稱號進階?

 安雪鋒會在衛洵旁邊完全放松,也是正常的。

 快到旅程結束的關鍵節點,潛伏在極有可能被屠夫聯盟偷襲的衛洵身邊,預備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更是安雪鋒會乾的事。

 “對,衛洵在黃山安全屋。”

 雖然這樣說,但王澎湃卻心一凜。說不定是安隊有什麽預感,覺得那邊危險,所以提前將衛洵轉移過來呢?

 這也是很有可能的啊!

 聽他這麽說,茅小樂就像找到了主心骨:“所以說不是三水老師對不對?”

 “咳咳,小樂啊,這個……”

 王澎湃知道茅小樂是衛洵唯粉,人又較真,道心堅定,不識情愛,哪怕之前佔出門後異常,也堅定認為安隊和衛洵之間是純純兄弟情,對鹿書橙和汪玉樹玩笑般的話一直都很會反駁。

 但王澎湃卻是知道安雪鋒目前狀況。如果* * *對衛洵有愛意,那絕對能代表安雪鋒這個人,說不定會是將來* * *和安雪鋒融合的契機……等等。

 * * *的愛意?

 王澎湃神情微變,就在這時他們回歸了歸途駐地。

 “怎麽樣?”

 “隊長在那邊,沒事,只是點小意外。”

 “那就好。”

 簡短交流後,場面一時歸於安靜,這安靜讓茅小樂著實有點煩躁,手指敲著劍,忍不住道:“屠夫聯盟那邊沒有異動?嬉命人沒有解封印從印加太陽門出來?”

 旅程結束,旅社播報對抗任務勝者,丙二五零歸來,屠夫聯盟乃至各個導遊聯盟,各大旅隊,絕對都會有異動!

 優先選邊權在年末慶典預熱對抗賽很是重要,但茅小樂關注的不是這個,他想的是安隊和丙二五零之間的聯結。

 現在絕對有無數人想殺了丙二五零,因為殺了他就意味著整個歸途一起陪葬!茅小樂可不想賭嬉命人到底什麽態度,有沒有親情。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必須想盡一切辦法最快找到丙二五零,確認他的安全!

 “都沒有小樂,旅社還沒有播報勝利方。”

 然而汪玉樹下一句話卻讓茅小樂愣住:“倒計時不是結束了嗎?”

 “對啊,倒計時結束,卻沒有播報勝者。”

 汪玉樹歎道:“急的人抓心撓肝的。”

 “很像那個時候。”

 萬向春淡淡道,他說的是醉美湘西結束,北緯三十度旅程開辟,旅社卻遲遲沒有播報開辟者姓名的那次。

 這兩件事都是同樣的主角,同樣的丙二五零。

 “說不定他在某個旅社規則無法觸及到的地方。”

 汪玉樹理智道:“聰明的做法,畢竟現在無數人等著他回來。”

 凌晨五點是旅程結束的時間,卻不一定是回歸旅社的時間,畢竟不是biu一下就能直接回來的,而是要乘坐旅社的交通工具,就像是正常的遊客回歸。

 明十三陵是旅社沒有完全掌控的景點,甚至連規則都被壓製。如果丙二五零停留在那裡,沒有登上旅社大巴,那旅社播報卡殼的情況確實會再次出現。

 “西區那邊有動靜,該是要提前準備了。”

 汪玉樹道,哪怕目前還沒有播報,但百曉生他們傳來的消息,丙二五零絕對穩了。

 “小心銀月殺手,我擔心他在丙二五零身上留下什麽印記。”

 月光便是銀月殺手的眼睛,月輝灑落的時候銀月殺手便會展開暗殺。一旦身上有了他的標記,那未來就將再也無法安眠,防不勝防。

 “不會有印記的。”

 但就在這時,王澎湃卻忽然開口,表情有點怪。

 “不會有印記,銀月殺手做不到。”

 畢竟丙二五零可是有* * *的愛意啊,銀月殺手怎麽可能在他身上動手腳。

 但是——一個人能同時愛兩個人嗎。

 * * *的愛意,可絕不廉價。

 王澎湃深吸一口氣。

 要麽是安隊是真的花心。

 要麽……

 【東西區對抗任務結束,東西區對抗任務結束!】

 就在這時,整個旅社,無論東區西區,到處都響起了旅社的播報聲!無論是呆在旅社大廳的旅客還是呆在現實的旅客,全都聽到了旅社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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