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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悚旅遊團[無限流]》藏北探秘(63)
管他生不生氣, 到我手裡就是我的東西了。

 衛洵面上微笑,心裡絲毫沒有讓出東西的想法。這大鵬金翅鳥的血脈只能存在與它有關的物品裡,衛洵先是把它收到王冠藏到狐崽腹內, 又立馬把它轉移到金鏈吊墜裡。

 這吊墜可是對抗賽的任務物品, 涉及到東西區之間的對抗, 哪怕旅社也有十分的優待。衛洵正是提防著* * *強搶。

 怎麽著也是旅社主事人,不該搶東西吧。雖然鷹笛傳人先與旅社簽了契約, 但這鷹笛傳人是他憑本事獻祭的, 這金翅大鵬鳥血脈也是他憑本事冒險奪得的,按理說這鷹笛傳人整個人都該是他的才對。

 他現在就拿一條血脈, 這要搶可太沒臉了。

 【呵】

 高空之上似乎響起一聲只有他才能聽到的輕笑, 意味不明。

 衛洵面不改色, 當做什麽都沒有聽到。他知道自己想的對方都能聽見——這就是故意的。

 好在對方確實沒有動手。

 衛洵心思從金翅大鵬鳥血脈上移開,好奇望向鷹笛傳人。鷹笛傳人向外透露和旅社間的契約,犯了大忌,竟然把* * *都引了過來。那他會遭受怎樣的懲罰?

 衛洵猜測是分割之類的, 畢竟如果鷹笛傳人還完整, 他是不可能拿到金翅大鵬鳥血脈的, 畢竟冒險針對的是他這一整個人。衛洵頂多讓鷹笛傳人血脈變異, 血脈純化,血脈升級,抽取出來是不可能。

 也就是說, 鷹笛傳人是被分割開了?

 雖然表面上還是鷹笛傳人, 但其實已經被分為了‘鷹笛傳人的血脈’‘鷹笛傳人的身體’之類的?

 可他怎麽還沒散架?

 眼前的鷹笛傳人不在顫抖,僵立在祭台上, 像是一尊石雕。但他沒有破碎, 也沒有崩壞, 衛洵感應不到他體內的寄生蜂,不清楚鷹笛傳人體內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正在衛洵觀察之時,忽然間,鷹笛傳人睜開了眼睛。

 ?

 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

 衛洵奇異望向他,關切道:“你還好嗎?”

 你還沒死嗎?

 他這下可是真的很好奇了,眼前的鷹笛傳人給他的感覺很怪。是鷹笛傳人,卻又不是鷹笛傳人。衛洵完全感覺不到他的靈魂,按理說這鷹笛傳人應該已經是個活死人了。

 還是說暴露契約這事,鷹笛傳人沒受到太多懲罰?

 不應該。

 “我還好。”

 鷹笛傳人緩緩眨了眨眼睛,然後望向衛洵,深深看了他一眼,肅然道:“惡魔複蘇在即,必須帶領其他人撤離祭台,否則洪水即將淹沒大地,所有人都得死!”

 你這是說什麽屁話。

 “你不想當國王了。”

 衛洵摘下金翅大鵬鳥角的王冠,在鷹笛傳人面前轉了一圈。甚至在他伸手來拿時都沒有收手,他想看看這鷹笛傳人到底要做什麽。

 但出乎意料的是,鷹笛傳人伸手過來並不是拿王冠,而是握住了衛洵的手,隻握了一秒就松開。然後對他凝重點頭,一板一眼道:“我先帶他們離開,除魔使者,這裡拜托你了。”

 有意思。

 “祭祀還沒結束,你不要國王冊封了嗎?”

 鷹笛傳人是松手很快,但衛洵直接反握,直接和他十指相扣。衛洵指間夾著金蚊口器趁機扎了他一下,卻沒吸出半點血。

 沒靈魂,沒有血,現在的鷹笛傳人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咦,這鷹笛傳人該不是……行,好好你們到西藏了就好。”

 王澎湃原本正在跟茅小樂打電話,但衛洵那邊的直播已經完全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我看是鷹笛傳人不行了,還想泄露契約,真是找死。”

 對面茅小樂也沒心思說什麽西藏,倒是和王澎湃電話裡聊起直播來了。

 “我看旅社是模擬引路人,要走完這段旅程了。”

 一個旅程裡的引路人雖然是關鍵,但也有可能提前死亡的,或者違背契約,被旅社搞掉的。

 導遊不能殺引路人,但要是旅客貪圖引路人財富,或者有某些意氣之爭而把引路人殺了,旅社不會有太多反應。這場旅程就相當於沒有引路人了,至於後面景點,缺失引路人會不會有額外危險,甚至是景點乾脆無法通過的問題,旅社也不會管。

 殺了引路人的後果自己掂量。

 但要是引路人自己違反契約,被旅社搞掉。那麽視接下來旅程的難易程度,旅社很可能會模擬引路人,帶著旅隊過完旅程。

 這個模擬出來的引路人就是個模擬人,隻負責通景點,沒有喜怒哀樂。就像npc一樣。

 “雖然已經到第三景點末尾,但大惡魔複蘇這種事,旅社模擬引路人也是應該的。怎麽著鷹笛傳人都是‘象雄王’在封印惡魔上說不定還有用。”

 王澎湃絮絮叨叨:“導遊聯盟那邊派乙級精英旅導遊,專門盯著衛洵去的,汪玉樹吸引注意力都不好使。我看他們可能已經在大巴車上等著了。不僅有屠夫聯盟,很可能有牧羊人聯盟的小崽子——我看丁一差不多被搞崩了,應該是玩傀儡的那家夥。”

 “我早想把匹諾曹大卸塊了,我養的鐵屍還卻顆木頭……操,他們怎麽還在握手。”

 茅小樂不屑發狠話,隨後不滿道:“時間有點長了吧,怎麽還這個握法?”

 “你這還管啊,一個模擬引路人而已。”

 王澎湃啼笑皆非,看直播屏上衛洵和鷹笛傳人握手,還是十指相握……起碼握了有一兩分鍾了,心裡也是嘀咕。

 衛洵應該是發現鷹笛傳人有問題了吧,也是,模擬引路人就跟個npc似的,看不出來問題才有鬼。

 那這是在試探對方的實力?情況?要不然怎麽握這麽長時間?

 “我都還沒和三水老師握手……我今天出門前用無根水洗了三遍手。”

 茅小樂抱怨道:“隊長這也不管管?一個傻子模擬人又不懂得松手,別跟三水老師握到地老天荒阿嚏!阿嚏阿嚏!”

 茅小樂突然打了一連串噴嚏,根本停不下來,王澎湃在電話那邊聽都覺得腦瓜子疼。

 “操,誰在背後罵道爺,我倒要算算。”

 終於茅小樂停下來,嗓子都給打啞了,他疑神疑鬼覺得有人要害他,說著掐算卻也沒有直接動手。

 笑話,要是真有誰在背後罵他就能讓茅小樂打這麽長時間的噴嚏,那茅小樂算了才更出事。

 “哎他們終於松手了。”

 王澎湃也清楚,為了不讓茅小樂惱羞成怒,他提都沒提這茬,直接轉移話題:

 “嘿,我就說隊長會出口。”

 * *

 “吼!”

 白狼王一聲不耐暴躁的低沉咆哮,打斷了衛洵和鷹笛傳人的對視。衛洵順勢收手,見白狼王橫過身子擋在他和鷹笛傳人之間,若有所思,微微一笑。

 剛才在握手時衛洵問了許多問題,如你是怎麽獲得金翅大鵬鳥血脈的,惡魔在哪裡,你是怎麽和他對上頭的。但是鷹笛傳人沒有回答。衛洵沒感到他脈搏跳動,他的身體也冰涼如死屍。

 而且鷹笛傳人皮膚上原本有的,如羽毛般的肉鱗凸起也全都消失了。

 果然有異樣。

 “吼!”

 白狼王又是一聲咆哮,仿若催促。剛才一切發生的太快,從殺死魔羊到現在不過五分鍾。但從色林錯湖畔激蕩而來的濃黑魔氣越來越重。

 雷鳴暴雨聲仿佛有神魔惡鬼的凶悍咆哮,大地劇烈震動,好似整個黑石祭台都要徹底倒塌。色林錯的湖水一刻不停地向外湧去,宛如大暴雨引發的洪水,頃刻間就淹沒了湖邊的荒地,淹到了黑石祭壇之下。

 “那帶大家撤離的事就拜托了。“

 鷹笛傳人仍是不回話,似乎除了離開,撤退這幾句話就不會說別的了。衛洵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和白狼王一起走向祭台頂層。剛登上台階時他猛然轉頭,凝望鷹笛傳人,就見他還站在原地,嘴角卻微微翹起。

 像是在看著他笑。

 是被旅社控制了,還是被什麽東西取代了?

 左右與旅社有關,身為隊長,衛洵能感到些微的旅社氣息。也許是旅程還沒結束,鷹笛傳人沒了,旅社為了他們在和多災多難的旅隊,又模擬了一下引路人也說不定。

 但衛洵總覺得鷹笛傳人身上有點怪。白狼王剛才隔開他們兩人,警惕卻沒有攻擊,也能說明一些事。

 難道說……也有可能……

 如果那樣的話,就更不用擔心鷹笛傳人了。

 見他笑,衛洵也回了個熱情洋溢笑容,還衝他揮了揮手,隨後才轉身繼續登頂。

 之前殷白桃告訴他祭台內部是空的,有內外祭台之分。之前巫女們被惡魔開慧的地方就在內祭台裡,但究竟在哪,怎麽走,殷白桃說不出來。

 巫女們是被蒙著眼睛帶進去的,等快到地方解了蒙眼布,又很快被迷惑神志,渾渾噩噩分不清東南西北。

 徐陽倒是說得更清楚,他本身盲眼,沒人會去在意他是否窺探到秘密。卻不知徐陽有稱號在,‘盲人感知’的稱號雖然要有盲杖或導盲犬才能起作用,卻沒有限制盲杖的材質。

 徐陽在侍奉黑羊時曾跪在地上,給它擦洗羊蹄。擦完後他握住羊腿往下放,羊蹄與大地敲擊時,周圍一切建築的構造便全部了然於胸。

 這祭台是空的。

 衛洵走到最高層祭台,轉了半圈,從邊角處抬起塊巨型黑石,露出個漆黑洞口。暴雨一刻不停的下,水流下來湧進洞口,嘩啦啦像個小瀑布。

 這洞口不大,成年人不可能進去,但這是最近的入口。

 “來找我,從別的通道。”

 衛洵丟了團魔火下去,阻隔水流同時映亮黑暗,他拍了拍白狼王的脖子:“你會找到我的,對不對。”

 就像雪豹一樣,在象雄遺跡裡找到另一條通道出路。

 說罷衛洵就變成了小雪豹,把掉落的衣物全都收到狐崽腹內,雪豹幼崽靈活躲過白狼王的阻攔,直接鑽進了入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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