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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主角不許我哭》第 16 章
鬱澧是萬萬沒想到,寧耀會抱住他。

 對於一個正常修士而言,想要在某處站穩,只需要將靈力匯聚於自己和那個物體相接觸的地方,就能讓自己穩穩立於其上。

 所以,寧耀就算擔心只靠腳上的靈力站不穩,再用一隻附帶著靈力的手抓住他,兩個支撐點,足夠寧耀不會掉下去。

 這是所有修士的常識。

 他們還在不斷下墜,鬱澧及時穩住身形,重新踩著本命劍升空。

 寧耀被這次事故一嚇,抱得更緊了。

 千百年來,哪裡有人敢對這麽對待鬱澧,那些心術不正意圖用此類方式引誘他的人,也早被他殺了。

 鬱澧閉上眼又睜開,沉聲道:“放手。”

 寧耀哪裡敢松手,他現在是死也不信鬱澧會好好的飛了。

 “我不放!”寧耀果斷拒絕,他低頭看看重新變得越來越遠的地面,小聲說道,“你知道嗎,我聽說,如果從足夠高的地方掉下去,在摔死之前,人會被嚇死。”

 寧耀越說越委屈:“你是不是就打的這個主意?”

 鬱澧不知道這一套無稽之談是從哪裡來的,他簡直要被氣笑了,將正常修士會使用的做法說出來後,鬱澧冷笑著反問:“這種方式,寧小少爺想不到?”

 穿越到這裡沒有多少時日,也根本沒正經學過如何使用靈力的寧耀一愣,隨即理直氣壯的說道:“我怎麽可能會這種東西呢!我要是有這麽厲害,我就隻用一隻腳站著,才不兩隻腳踩在你劍上面呢,手也不碰你一根寒毛!”

 屬於另一人軀體熱乎乎的溫度從後背傳來,鬱澧的手本來已經伸出,要將摟在他腰上的手拿開,卻感覺到了由那軀體傳來的顫抖。

 那顫抖並不刻意,而是細微而無法克制的抖動。

 這個小少爺是真的在害怕。

 ……罷了。

 鬱澧帶著人從天上降落,重新回到地面上。

 所幸之前飛行的速度很快,現在他們離禁地出口已經不遠了。

 寧耀重新腳踏實地,很高興,跟著鬱澧走了一段路,在看見不遠處的傳送陣法後,突然回過神。

 不好,他們現在出去,鬱澧師傅肯定是在外邊等著的,就等著鬱澧把東西上交回去,然後汙蔑鬱澧帶回來的花上沾染著魔氣。

 更何況現在他們還讓妖獸把師弟給殺了,兩條罪名合並,鬱澧師父就更有理由,說鬱澧大逆不道,所以要肅清師門了!

 寧耀踟躕的說道:“要不然……出去之後,乾脆折一隻紙鶴,讓它把花放在你師父住的洞穴門口,我們就不過去了,直接走吧。”

 鬱澧過了許久才開口說話:“為何。”

 寧耀又不能直接說這裡是一本小說世界,而他看過原著,所以知道故事接下來的發展,只能含糊其辭道:“我感覺出來的,我的預感告訴我,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為了提高自己的可信度,寧耀開始誇大其詞,吹噓自己:“你要相信我的第六感,真的,太準了,幾乎沒有過不準的時候,好厲害!”

 走在前方的鬱澧微微側過頭,打量了寧耀一眼,又轉回頭去:“當初我要去殺你,你感覺出來了麽。”

 寧耀:“……”

 當然沒有。

 這個人的說話方式,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寧耀沒有放棄,繼續努力遊說,從師弟的消失說到那肉眼可見的師父的偏心,再說到師傅有可能會因此而生氣發難。

 寧耀已經盡力在可以推測的范圍內把事情說得糟糕透頂,可鬱澧依然面不改色,看起來壓根就沒有聽進去。

 寧耀陷入一種勸不動人的深深絕望當中。

 師父可不是妖獸和師弟這種級別,比他們要厲害得多,完全不是現在還在成長的鬱澧能對付得來的。

 在原著裡面,鬱澧幾乎連命都要隕在這裡,還是在生死關頭領悟了如何消耗靈根本源進行戰鬥,打了師父一個措手不及,才好不容易有了一線生機逃出去。

 這一仗過後,鬱澧有一段長時間的虛弱期,消耗了大量時間與靈藥,才將靈根本源補完全。

 他們已經走到了出口處,寧耀踏上傳送陣法,白光一閃後便回到了門派內。

 眼前的門派景象看似一切正常,但寧耀知道,籠罩全門派的大陣已經悄悄開啟,為的就是沒有絲毫差錯的把鬱澧拿下,不讓鬱澧逃走。

 行走到一個分叉道口前,鬱澧停下腳步:“接下來你不必再跟著我,我一人前去便可。你趁著這個時間,把身上的這身衣裳給換了。”

 寧耀也知道自己跟著去,在那種打鬥環境下很有可能會一命嗚呼,反而拖了後腿。

 他咬咬牙:“結束之後,你還會來找我嗎?”

 鬱澧聞言挑了挑眉:“自然,我能感應到你的位置,你趁著這段時間逃到天涯海角也沒有用。”

 寧耀這次才沒有想著逃跑,他看著鬱澧離開的背影,暗暗打定了主意。

 他要趁著這段時間找出陣法唯一的漏洞所在,這樣,等受傷的鬱澧來找他時,他們就能直接從門派陣法中出去,不會再浪費時間在破解陣法上了。

 ————

 鬱澧一隻手搭在劍柄上,不急不緩的行走著。

 原本在路邊樹木上叫得歡快的鳥雀昆蟲們,在鬱澧即將靠近時停止了鳴叫,只剩下鞋底與地面碰撞時所發生的輕微腳步聲在安靜的空氣裡回響。

 鬱澧在走到道路盡頭時停了下來,盡頭處連接著一個至少數千級的台階,一路向上,台階的盡頭,則是他師尊敖天所居住的洞府。

 按照門派內的規矩,想要找到傲天,只能一步一步的走完這些台階,否則,就是不符合規矩,會受到重罰。

 鬱澧嘴角勾出一抹嘲諷的冷笑,禦劍飛行,直接越過台階,飛到了洞府門口。

 隨著他的到來,原本緊閉的洞府大門吱呀一聲響,緩緩從中間打開。

 一個蒼老而威嚴的聲音從裡邊傳來:“不錯,你的禦劍飛行術,已到了如此純熟的地步。”

 那聲音話鋒一轉:“過後自行去靜心堂領罰。”

 玉鬱澧沒有回應,他的右手重新搭在了劍上,一步一步的走進了洞府裡。

 洞府內部擺設很簡單,一切尋常人日常要用到的家具,這裡通通都沒有,只有在正中間,放著一個可供盤坐的蒲團。

 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坐在蒲團上,背對著鬱澧。

 “雪雷花可摘來了?”老人問。

 鬱澧從儲物戒中拿出雪雷花,隨意的一拋,將花朵拋向那位老人,就如同凡世間行人將食物拋給雜耍的猴那般隨意。

 這份無理與隨意,任誰都能察覺出來,敖天大怒:“逆徒,你可知何為尊師重道!”

 這句話讓鬱澧輕笑了一聲。

 師與道,對於他而言,這兩樣又是什麽值得看重的東西不成?

 而那邊,老者在得到了雪雷花之後,似乎察覺到了不對勁,細細辨認後神色一變,猛地回過頭,看向鬱澧。

 “這朵雪蓮花上,竟沾染著魔氣!可是你一路拿回來的?”

 鬱澧神色懶懶:“是我,那又如何?”

 這回應與敖天想象中不太一樣,他微微一愣,然後迅速回過神,繼續說道:“好啊,我竟是看走眼了,將你一個魔族之人當做徒弟,教導了那麽多年!今日,我便替□□道,消滅你這個魔道中人!”

 帶著靈力的一掌裹挾著風襲來,目標直指鬱澧心臟。鬱澧神色不變,隨手用劍鞘將這一個帶著殺意的攻擊打開。

 敖天一愣,似乎有些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的攻擊就這樣輕易的被打了回來,反應過來之後臉色憤怒的逼問:“靈力運轉的方式,功法,皆與常人變不同,你果然是邪魔,還有什麽要狡辯的!”

 這個問題對於鬱澧來說可太好笑了,他克制不住的笑了一聲,而後笑聲越來越大。

 “我的好師尊,為什麽我的靈力運轉方式和功法會和常人不一樣,最清楚的人,難道不是你嗎?”

 敖天臉色大變,他驚疑不定的看著鬱澧,腦子裡的計謀飛速運轉。

 而鬱澧還是笑著,將現在的他已經清楚的真相說出:“從一開始,你所教給我的,就是有問題的功法,不是嗎?”

 雪白長劍出鞘,帶出一股透徹骨髓的寒意。

 “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吧,可惜,不能讓你如願了。”鬱澧輕聲道。

 敖天搶先一步一掌擊出,這一掌用了十成十的力量,沒有半點保留,打的就是要鬱澧命的主意。

 然而這一掌並沒能拍到鬱澧身上,更大的力量反向襲來,整個洞府轟然倒塌,成為了一地碎石。

 煙霧過去之後,可以看到敖天倒在地上,渾身靈脈盡碎,痛苦地從口中吐出一口血。

 他已經是修仙界實力排名前十的頂尖修者,為何會撐不過鬱澧的一招?

 他睜大了眼睛,看著衣袍絲毫未亂的鬱澧步履輕松的走來,將手中長劍抬起,架在了他的脖頸之上。

 敖天再吐出一口鮮血,用如同漏了風般的嗓音說道:“你知道,你……所有的事情,你全都知道。”

 “我隻想問一個問題。”鬱澧的聲音裡聽不出情緒,“既然想奪取我身上的道骨,為何不在我尚且年幼,還未開始修行之時,便將我殺了?難道只為了你那虛偽的正道道義?”

 大概是知道自己死到臨頭,敖天反而裂開嘴笑起來,露出血呼呼的牙:“你以為我不想?可道骨極易被破壞,只有當你失去了所有希望,滿心怨恨之時,才是動手的最佳時機!”

 鬱澧了然。

 原來如此,所以才有了這一場的布局。

 回過頭去想想上一輩子的往事,那許多的背叛,恐怕也由這個原因而引起。

 可惜,現在他的道骨已經能被輕易完整拿下,但沒有人擁有這個力量了。

 “臨走前,為師再送你幾句話。”敖天笑得扭曲。

 “鬱澧……你是命中注定的天煞孤星,你注定眾叛親離,永遠獨身一人!沒有人會願意留在你身邊,跟在你身邊的那個人,必定是被你所強迫來,他是真心的想跟著你嗎?哈哈哈,並不,他恨你,他恨——!”

 敖天的聲音戛然而止,旁邊的石頭碎塊上多了一抹飛濺出的血。

 身體內的血液翻湧,鬱澧閉上眼平靜自己的呼吸,順著他在最初就下在寧耀身上的追蹤咒,尋找寧耀所在方向。

 找到目標,鬱澧不再停留,他飛身而下,直奔目標方向。

 寧耀所在地是一片昏暗的叢林裡,那單薄的身影蹲在地上,雙手抱著膝,將臉整個埋在膝蓋上,瑟瑟發抖。

 在腳邊,是幾顆散落的璀璨靈石,在黑暗裡也散發著美麗的幽光。

 鬱澧看著那身影,沒有立刻向前。

 敖天臨死前所說的話,又浮現在了他的腦海裡。

 恨他嗎,想要他去死嗎,想得到自由嗎?

 之前他潛意識裡故意不去思考的東西,此刻正血淋淋的擺在他面前。

 那邊蹲著的人或許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猛然抬起頭看過來。

 在這昏暗的光線中,那人眼眶邊的一圈紅格外刺眼。

 “你回來啦!我新哭了一箱靈石,最新鮮的,你快拿去用!不對不對,邊跑邊用,快走快走!”

 寧耀小跑過來,往鬱澧懷中塞進了一個沉重的箱子,發現鬱澧看起來沒有什麽大礙之後,隻想拉著鬱澧趕緊跑路。

 鬱澧沒有挪動腳步,懷裡的箱子沉,有些東西比懷裡的箱子更沉。

 他伸出手,捏住眼前人精巧的下顎,強迫人抬起頭來跟他對視。

 “你是不是傻?”鬱澧沉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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