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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我是萬人嫌》第45章 比賽
在粉絲們狂熱的言語安利下, 就算是對賽車並不感興趣的謝問寒,也聽多了那輛車的主人是京市中最年輕也最天才的職業賽車手這樣的話了。

 他也是這次比賽車隊的隊長,名為希光, 人稱希神。

 謝問寒對這些名號並不感興趣, 但既然他狂妄成這樣,倒也期待一下希光能有與之相配的實力——至少可以讓澄一白大敗而歸。

 在其他人的歡呼中, 一身黑色緊身裝束的裁判盯著時間讀秒。發令槍響起的瞬間, 在各自賽道上準備競爭的賽車也疾馳而去。

 最領先的自然也是最惹眼的, 像是燃燒的一簇火焰般的“猩紅”極為吸睛, 第二名的賽車在它身旁緊追不舍, 卻如何也越不過那條線。

 而被旁邊的粉絲們賦予眾望的“蓋亞”卻表現平平, 處於賽車的中後段。

 要不是他們說那是車隊的隊長, 幾乎沒有任何能引起人注意的特質了。

 對於這種局面,身邊的粉絲們也並不急躁, 而是用自信滿滿的語氣道:“這就是希神的風格了。”

 “到後面才是正式開始。”

 “猩紅”率先進入了第一條山道, 飛行器投過來的畫面模糊起來。薛慈戴上調節好的望遠鏡,順便還提醒了謝問寒一聲。

 儀器中的精密芯片發揮了它的良好效用,使視線一下被拉到了賽車身邊。

 如同身臨其境,他們就站在疾馳的賽車身旁,臉上甚至能感覺到被疾速攪動的風撲面撞在皮膚上的觸感——那應該只是在身邊吹拂的山風才對。

 再精密對焦一些,就可以始終隻追隨一輛賽車移動,看清它的每一個操作。不過薛慈沒有那麽做,他看的是整體賽道。

 當然也能觀察到,混跡在車隊中段位置的“蓋亞”在一條彎道過後, 速度得到了相當巨大的加成, “蓋亞”以和自己的體型完全不相符的敏捷速度衝了出去, 甚至很不客氣地將己方車隊的賽車撞開了許多, 像橫行霸道的巨獸般猙獰地闖出一條路。

 薛慈好像有些明白,這位隊長走得是怎樣一條路線了。

 在薛慈觀看著比賽的時候,同樣拿著高精望遠鏡的謝問寒卻將手中的儀器放了下來。

 相比其他人對比賽的全情投入,他的目光隻落到了身邊薛慈的身上。

 山風在小少爺臉頰旁吹拂而過,原本柔順垂下的黑發此時爛漫地被吹的漂浮起來。星點銀輝落下,恰到好處的映亮著他的眉眼、手腕、鴉黑的發,讓他像是從月光中走出的神明一般。

 謝問寒略微有些恍惚。

 他的目光始終凝聚在薛慈的身上,看見薛慈微蹙起的眉眼時,他的眼也跟著沉下去。

 薛慈似乎很投入。

 他是喜歡這種比賽的。

 謝問寒在短暫的思索過後,也無聲地重新拿起望遠鏡覆在眼上。

 或許他應該去了解一下賽車了。

 賽場上的情勢已經有了很大變化。

 除去顏色和款型外幾乎算是其貌不揚的“蓋亞”在幾個彎道後逼近了第一的位置,和他其他的隊員脾性有所不同,希光的賽車風格相當的野蠻,他在接近澄一白後,車頭便猛地向旁邊碰撞著,轟隆的巨響似乎都要透過漫長的距離穿透過來。從澄一白的“猩紅”被碰撞的偏移而不得不減速的表現來看,那一下的撞擊應當是極為猛烈的。

 原本拉開的優勢很快被追上,“蓋亞”佔據了第一位置的同時,車隊的其他賽車迅速地追了上來,並且呈合圍的姿勢,將“猩紅”牢牢地鎖在了裡面。

 就是有再高的駕駛技術,再花哨的技巧,也很難在這樣的包圍中突破封鎖。

 這當然不能算卑鄙,率先挑戰一整個車隊的人是澄一白,而狂妄總是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他們保持著這樣的隊形進入了盤山公路的中段,也是最狹窄最危險的地方,稍有不慎就是車毀人亡。就算是再熟練的老手,也會在這一段路上多花費心神。賽車的速度不由自己地減緩許多,以免掌控不了超高的車速而發生意外——

 但澄一白依舊被牢牢限制在這個隊形裡。

 薛慈微抿起了唇。

 眼前這幕太過熟悉,幾乎像是某種預示一般,腦海中的記憶和眼前的現實不斷輪換,讓薛慈難以分辨出真正的結局。

 前世的某場比賽裡,澄一白同樣是這樣被限制著的。

 但是最後他贏了。

 狹窄的車道僅能勉強地供由兩輛賽車並行,但不管是“蓋亞”還是它的主人都是霸道性格,它牢牢地佔據在公路中間,沒有絲毫要讓道的意思。

 想要通過碰撞讓它讓出一席之地幾乎是妄想,相比其他賽車厚重得更能被稱為累贅的底盤在這個時候發揮出了它的優秀特性,沒有任何一輛賽車能在暴力碾壓上勝過它。

 這些場面被誠實地反饋在薛慈的眼底。

 薛慈想,他應該保持清醒——這是一場他從未見過的比賽,澄一白的對手也不再是洲城的那些人,當然也會有不同的賽果和結局。

 但想法沒能維持多久,在緊迫的山道上,即將進入下一個彎道時,澄一白的“猩紅”開始了幾乎是瘋狂的加速。

 薛慈聽到了身邊那些年輕女孩的驚呼聲。事實上,他的感觸神經也在那瞬間跳動了一下,喉結微微滾動。他輕微的呼吸似乎在此時止住,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澄一白幾乎是在玩命的那一幕。

 “他會掉下去的!”旁邊有人說道。

 “要出意外了——”

 “我的天!上帝!”

 火焰般醒目的猩紅在那瞬間完成了高速的漂移過彎,它的大部分車身橫陳在外,幾乎懸空在千米高的山道外,隻憑借前側車輪的用力,便完成了這個在狹窄車道上過彎的動作。

 山風都似乎因此停止,氣流的對衝決定著現在只要有輕微的失誤、甚至是一隻鳥撞上了車窗這樣的意外,瞬間失衡的力道都足以將現在的澄一白給掀翻下去,墜落山崖屍骨無存。

 但這一切沒能發生,借由漂移過彎而產生的高速,澄一白的賽車前端別在了“蓋亞”的車前,再經過幾個原地的車身轉圈,車頭便重新回到了正確的位置——然後它鼓足了馬力,一騎絕塵地將“蓋亞”拋在了身後。

 完成這一系列的操作大概隻用了十幾秒。

 “蓋亞”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保持著勻速,然後才開始加速追趕,很難不說是剛才受了瘋子的刺激,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那樣漂亮卻危險的操作,在短短一瞬間內鼓動著人的熱血,給頭腦帶來了非同一般的刺激體驗。身邊的車隊粉絲在澄一白用漂移領先後的瞬間爆發出了不顧慮陣營的歡呼,有人誇張到開了一瓶香檳慶祝。

 甚至有位男性喜極而泣,和身邊的人抱在一起,大聲尖叫著勝利者的名字。

 從他們的表情來看,大概有相當一部分的人會在這場比賽結束後“爬牆”,變成澄一白的粉絲。

 薛慈微微閉眼,能聽見身體內側,心臟在一瞬間壓下時發出的沉悶聲響。

 他已經能預見結局了。

 火焰般的“猩紅”第一時間穿過了終點,守在那邊的裁判掐秒計時,還有同樣守候在遠處的粉絲,發出了意味不明的嘶吼聲。

 緊追在其後的是希光的“蓋亞”。

 既然是肉眼能分辨的名次,希光起碼落後於澄一白兩秒以上。車門被打開,靠在座位上的希光是個相當年輕俊朗的少年,估計也是剛成年的年紀,那雙眉緊緊地皺著,壓抑不住的輕輕喘息。

 等心跳聲平複下許多後,依舊能看見他額頭上黏膩的汗水,顯然不管是心理上還是體力上,剛才那場比賽對他的消耗都很大。

 澄一白的車門也隨之打開。

 他身上的汗比希光身上還要多,對春寒時節而言過於單薄的襯衫衣料都已經被汗水濕透。但是身體狀態又明顯比正在虛弱喘息的那家夥要好不少。

 他解開安全帶,非常有氣勢地跨了出來,身上的汗水非但沒讓他顯得狼狽,倒更透出一種獨特野性的魅力來,銀灰色的發柔軟地貼在他的肩頸上,月色下更顯得發亮。

 澄一白的長相是相當俊朗的,還是在不管什麽群體的審美中都異常吃香的英俊。此時澄一白的笑意明顯,高揚起的唇角中還可見他潔白的虎牙,他微微揚起手,對著某個方向招搖地擺了下——

 “我贏了。”

 哪怕聽不見,人們也能從他的嘴型中讀出這三個字。

 在終點等候的粉絲們不明所以,他們沒聽見澄一白的聲音,但因為勝利者的這個動作相當帥氣,都紛紛尖叫歡呼了起來,像是在慶祝他們新誕生的王者。

 只有在終點對面,隔著數千米的距離,架著高精望遠鏡的人群才會發現,剛才的招手是衝著他們的。

 一時也有人驚喜地“啊”了出來,雖然他們也很清楚,澄一白招手的對象應該並不是他們,而是隔壁營地的兩個人才對。

 就像是很久之前那樣,在澄一白穿過終點時,周邊爆發出了相當反應激烈的歡呼聲,像是落進油鍋中的一滴水炸開的動靜。

 而薛慈所看見的澄一白身負光芒,笑意舒朗,傲慢又自信地對他說道:“我贏了。”

 在淹沒了他的諸多音量裡,薛慈顫抖地、輕聲地告訴他愛慕之言。那一刻的心動如此天崩地裂,就算在震碎耳膜的歡呼之中也聽得清晰。

 就算是重活一世,薛慈對相似的景象也充滿畏懼。他怕自己會如命運一樣走上既定的路線。但他現在看見澄一白獲得勝利之後向他招手的模樣,甚至是陰暗地慶幸著——

 他的心好好地待在原處,再無悸動心緒。

 他依舊會豔羨憧憬,無比欣賞他的勝利,嫉妒澄家的大少爺能這樣恣意隨性,光芒萬丈。卻不會再因此生情,對澄一白念念不忘了。

 薛慈沒有拿下覆在眼睛上的望遠鏡。他無比沉靜地輕聲回應道:“恭喜。”

 對澄一白的勝利所說。

 也是對自己。

 耳邊傳來儀器摔落在地上的聲音。薛慈取下了望遠鏡,看向身邊的謝問寒。

 謝問寒的手指微微僵硬,臉色蒼白,被月光一籠,簡直像是鬼魂那般臉色難看。

 薛慈的目光先落在他的手指上,確定謝問寒沒有受傷之後,才俯身撿起了望遠鏡——這種精密器械雖然相當嬌貴,但是也並沒有因此摔壞。薛慈重新調節了一下精度,遞給謝問寒,“怎麽了?”

 謝問寒定定望著他,那雙眼睛是奇異的黑沉。幾乎映不進任何的光,便是他有一張這樣英俊的外表,也因為這神情顯得有些恐怖起來。

 但薛慈沒覺得害怕……反而是覺得現在的謝問寒有點害怕一樣。

 哪怕他的指尖沒有顫栗,冷淡的臉色也沒什麽變化,但薛慈就是感覺到了他情緒上的微妙不同。

 薛慈又問了一聲,他皺眉走近一步,也沒有觀察到謝問寒哪裡不適。而謝問寒也終於緩過神來,他的眼微微闔上,情態顯得有些可憐,喉結滾動著說,“澄一白剛才的表現,很出色。”

 即便是對厭惡的人,謝問寒也能毫不猶豫地誇出聲,因為這對他而言都是無關緊要的事,他從不會因此而猶豫。

 但……

 謝問寒閉上眼,他的聲音很輕:“薛慈,你會……喜歡上他嗎?”

 這個問題有點超乎預料。

 薛慈相當明顯地停頓了一下,他看著謝問寒的模樣,被掩藏在冷漠下的糾結無措被薛慈很好地發掘出來。

 在深入地考慮了一下後。薛慈溫和地安慰他:“我不會喜歡上他。”

 哪怕是謊言,謝問寒也願意相信,並且無法抑止住地歡喜起來。

 他的神色未動,只是睜開眼時,那雙黑眸簌簌地落進星光裡,態度神情都軟化許多。他撞上了薛慈的眼,躊躇地思索著會不會因暴露的太明顯而被他有所發覺時,薛慈果然猶豫地開口了:“謝問寒,如果你對他有好感的話,並不用考慮我的感受……也不用考慮其他人的感受。”

 這句話說完,謝問寒茫然地眨了眨眼。

 他無法很好地理解薛慈的意思。

 直到思維相當遲鈍地對接上,謝問寒臉色才猛地變了。他瞳孔微微收縮,像是接收到了某種巨大的打擊,面色古怪地說道:“……我沒有。”

 至少,不應該,是澄一白。

 出身於世家的良好教養,讓薛慈現在也保持著不追根究底尊重他人的習慣。薛慈用寬慰他的目光點了點頭,不再問這個可能讓謝問寒尷尬的問題。

 謝問寒遲鈍地沉默了一段時間,終於忍不住又重複道:“我真的沒有。”

 薛慈側過頭來,像明白了他的意思,微笑著道:“好。”

 謝問寒:“……”

 他已經很難再維持冷淡自然的臉色了。

 旁邊營地的那群車隊粉絲們接到了電話,其中那名烏克蘭混血的姑娘率先走了過來,她對著薛慈和謝問寒說道:“他們要準備頒獎了。”

 雖然是私人組織的比賽,但是這類具有榮譽感的儀式顯然不會缺少。那姑娘問道:“會等我們過去再開始——你們要和我們一起過去嗎?”

 雖然謝問寒現在對這個頒獎實在沒什麽興趣,也有點排斥在這個時候看到澄一白的那張臉,但是薛慈答應下來了……並且他們總不能徒步走下山,也隻好沉默不言地跟著上了車。

 這個營地距離賽車終點的車程並不算長,在其他人對澄一白高超車技的讚歎中,他們抵達了營地。

 車門還沒開,澄一白就帶著極其燦爛的笑容湊了過來,目光緊緊落在薛慈的身上。他的聲音其實還是顯露了一點緊張情緒,澄一白乾澀地問道:“薛慈,你應該有在看比賽吧?”

 薛慈點了點頭。

 得到滿意答案的澄一白笑容頓時更爛漫了點,像是圍繞在主人身邊追鬧著要獎勵的小狗勾一樣興奮地繞了幾圈,然後用仿佛發著光的眼睛看向薛慈,委婉暗示,“那你一定覺得我的表現還……評價一下?”

 不知是不是澄一白的錯覺,他總覺得現在薛慈對他沒有那種防備的隔閡和強烈抵觸了,但似乎又變成了另一種態度,讓他心裡略微鼓噪不安起來。

 但接下來薛慈的回答又讓澄一白繼續覺得高興了。

 薛慈簡單回答道:“車技精湛。”

 從沒有人的讚美能讓澄一白像現在這樣高興過,那種快感甚至超過了先前取勝時的刺激,比第一次碰到賽車方向盤時的興奮都要痛快許多。澄一白輕微咳嗽一聲,或許是那誇讚實在激發了他無數的信心,又或是今天的薛慈太過溫柔好接近。無比膨脹的澄一白扭開頭,指尖都似乎在發燙。他大膽地提出要求來:“賽車圈有一個慣例,冠軍在當天可以隨便提出一個要求,任何人都不能拒絕,薛慈,你覺得——”

 這個慣例當然是真實存在的,不過范圍其實隻局限在參賽的車手和他們的粉絲之間,提出的要求也不會太讓人為難,才一直保留了下來。

 薛慈不算他的粉絲。

 澄一白暗暗地準備鑽這個空子,當然也不會提出太過火的要求,他正在思索著要怎麽才能讓薛慈答應下來時,便見薛慈目光含蓄落在他身上,似乎只是思慮瞬間,便輕聲道:“好呀。”

 還沒等喜悅衝昏頭腦,又聽薛慈溫溫和和地道:“不過慣例應該是‘最後的冠軍’才行。澄一白,你和我也比一場吧。”

 澄一白怔住。

 薛慈……也會賽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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