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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花他不裝了!》第18章 第十八章旅行金絲雀回家啦
少年的雪杖垂在身後,雙膝內旋立起雪板內測,刃面在雪上刻出長長的行跡,成功停在平地上。

 “你做得比我想象得還要好。”休·勒內拍手鼓掌,“完全不像初次練習滑雪的新人。”

 宋醉摘下防護頭盔,稍泛冷意的瞳孔恢復了以往的呆,眼裡沒有東西的木頭美人,看起來跟踏在雪板上的人完全不同。

 “你以前從事過極限運動嗎?”休·勒內壓不住心底的好奇問。

 “算是吧。”

 少年抿了抿染著水光的唇。

 休·勒內見宋醉不想多說便沒有多問,少年的身體素質是他見過最好的了,遺憾沒能從小練習滑雪不然會成為名優秀的運動員。

 宋醉沒意識到對方的想法專注練習滑雪,直到下午五點才同休·勒內告別回到酒店休息。

 他原以為會在法國呆兩天,不過白問秋的身體不舒服,在許寧的提議坐上去機場的車。

 車停在酒店門口司機還沒來,宋醉坐在窗邊的位置往外看,在紀念品商店的立牌旁瞥見黃『色』的郵筒柱。

 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明信片還沒來得及寄出去,他小聲問向坐白問秋左邊的許寧:“可以知道還有多久開車嗎?”

 “十分鍾。”

 許寧給白問秋剝西梅。

 宋醉禮貌說了聲謝謝,帶上明信片走車朝郵筒走去,他在郵筒裡投下明信片才重新坐回車上。

 他剛坐下沒多久車輛便緩緩啟動,所有人都關切問著白問秋的病情,車廂裡彌漫著肅穆的氣息。

 “真的不要緊嗎?”

 “要不去醫院拍個片吧?你不去醫院車裡的誰都不放心,怎麽一點也不知道照顧好自己。”

 “我包裡有合適的『藥』先在傷口上塗上,不然怕晚了來不及。”

 宋醉以為傷得有多嚴重,在後座的他摘下自己的耳機,伸長脖子朝白問秋掀開褲子的小腿望去,腿上隻磨破了點皮。

 他不由得沉思。

 這豈不是怕晚了傷口愈合了?

 *

 車到達機場已經是夜裡八點了,眾人登上飛往滬市的包機,白問秋坐在中間位置,許寧在邊上噓寒問暖。

 沒有人願意跟末位的宋醉搭話,甚至連許寧也忽略了少年手上同樣有雪杖磨出的傷口,可沒人問一句疼不疼。

 宋醉不在意攏下衣袖,戴著耳機練聽力,磨了一天耳朵語感似乎有突破瓶頸的跡象,可以輕易分辨每句話。

 抵達滬市已是次日,他提著行李箱跟著許寧坐上車,許寧開口說:“我先送他去我小叔家。”

 “你們相處得怎麽樣?”

 白問秋轉頭問向少年。

 坐在後面的宋醉慢半拍才反應過來白問秋在同他說話,他斟酌著用詞:“還可以吧。”

 賀先生雖然難以接近還說要趕他出去,畢竟沒有真的趕他出去,只不過對方對聲音格外敏感以至於他只能在房間的地板鋪上地毯。

 白問秋眼裡透出細微的驚訝,他本來以為宋醉在賀家呆不了多久遲早要回西南,沒想到賀山亭居然能容忍少年。

 他看向在椅子上閉眼補覺的許寧:“你不是要送宋醉嗎?我想順便拜訪下賀先生。”

 聞言許寧的睡意消散得無影無蹤,他這位小叔可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能收留宋醉簡直是個奇跡。

 這話倒不好直接說出來,他換了種說法勸:“你膝蓋不是受傷了嗎?”

 “不礙事的。”

 白問秋堅持要去賀家拜訪,許寧對他也沒辦法,只能點頭同意了,希望今天的賀山亭能好說話點。

 車在賀家公館大門邊停下,因為安保嚴格只能步行進入,許寧扶著白問秋下車,他自然地把隨身物品給了身材單薄的少年。

 許寧走了兩步回過頭還不忘囑咐一句:“你別把白問秋的包磕到了。”

 宋醉聽話點頭。

 他拎著大包小包跟在兩人身後,白問秋在許寧的扶助下行走,兩個人的手臂偶爾貼在一起。

 這是白問秋第一次來到賀家,佔地面積比他想象中還要大,在寸土寸金的滬市直接圈了座山,對比下許家的別墅太過狹小。

 原以為少年被掃地出門沒想到真是送過來過好日子了,他的心裡有淡淡後悔,如果送過來的是他多好。

 同靦腆安靜的宋醉不同,他從小便知道該如何跟人打交道,所有長輩都喜歡他,相信賀山亭也不會討厭他。

 聽許寧說賀山亭至今都獨身一人,雖然不知道賀山亭會喜歡什麽樣的人,白問秋的視線落在提行李箱逆來順受的少年上,但肯定不是宋醉這樣的人。

 *

 許寧走到建築物門邊才開始打電話,這次他沒敢跟賀山亭打電話,撥通方助理的號碼。

 當電話接通後他開口說:“方助理我送宋醉回來了,問秋問可不可以見我小叔?”

 房間裡的方助理正想說許寧變了都會開車送宋醉了,聽到最後一句話抽了抽眼,果然三句話離不開白問秋。

 他不知道許寧看上了白問秋什麽,白問秋撇開長得沒宋醉好,待人接物總有股透著精明的不真實感。

 “抱歉。”

 方助理開口拒絕。

 電話那邊的白問秋聽到回復掩不住失望,許寧著急問:“不能問問賀先生嗎?”

 畢竟對方是賀山亭的侄子,方助理面對許寧的請求也不敢冒然拒絕,恭敬地把電話遞向賀山亭:“白問秋想見您。”

 賀山亭翻看著案上的資料頭也沒抬,冷漠的嗓音平靜開口:“什麽東西也帶過來。”

 電話那邊的空氣相當安靜,這句話清晰落在每個人的耳中,宋醉下意識瞥向白問秋。

 少年這個眼神落在白問秋眼裡便是嘲笑了,從小受盡寵愛的他從沒受過冷言冷語,一語不發走出大門。

 許寧立馬追了上去:“我小叔的『性』子就是這樣,他不是對你有意見他是對誰都是這樣。”

 賀山亭是真正的天之驕子,年紀輕輕從斯坦福商學院畢業,身份尊貴沒人不順著他,人和人還真沒法比。

 不需要討好任何人,只有別人討好他的份兒,自然養成上位者的『性』子。

 白問秋敏銳察覺出許寧的懼怕:“你爸也這麽怕你小叔嗎?你爸比他大這麽多。”

 “那當然。”許寧想也沒想回答,“我爸教我的第一句話就是要聽小叔的話,不過我小叔也會看在血緣上照拂下我們。”

 白問秋『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許寧是賀山亭的侄子,有這層關系在許家好歹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他低下頭靠在許寧的肩膀上。

 感受到對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許寧的心臟怦怦直跳,身體根本不敢動,這還是白問秋第一次這麽主動親近他。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白問秋的皮膚在自己手臂上輕輕滑動,許寧腦子的弦嗡地一聲斷了。

 因為宋醉的年紀太小兩人最親密的舉動不過牽手而已,光是肌膚間的接觸他便難以控制住自己。

 從小到大白問秋就是他心裡的白月光,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他根本沒想過有天會暗示他。

 意識到白問秋的默許他大著膽子親了下去,因為擔心會被近處的宋醉發現他的手因為忐忑而滲出密密麻麻的汗水。

 白問秋沒有推開他,他貪婪地抱住對方親吻,白問秋還發出若有若無的喘息聲,他腦子裡的那根弦徹底炸了。

 稱職拎包的宋醉朝前方望去,從他的角度正好將這幕看得一清二楚,連細微的動作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的身體在門邊僵住了,卷『毛』由於不敢置信翹了起來,回過神後猶豫要不要過去送包,總拿在手上不是個辦法。

 同樣望見這幕的還有端著空杯下樓的賀山亭,男人靜靜望著在門邊探頭探腦的宋醉,糾結的少年最終收起伸出門的頭沒有絲毫責怪的意思。

 宋醉感覺到身後似乎有人,他嗅到海霧般清冷的氣息,聽見對方情緒不明的嗓音:“就這麽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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