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敲門聲。

聲音間歇『性』的侵擾， 沈矜在溫暖的懷抱中掀了掀眼皮，被一隻大手捂住了眼，alpha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再睡， 早。”

沈矜嗯了一聲沒動， 他感覺到乾坤離開被子下了床。

門打開後，蔣一帆在看到面無表情的乾坤時，保持不住笑靨如花了。

嗚嗚嗚，好可怕， 就是沒釋放信息素，都感覺泰山壓頂。

乾坤︰“有事？”

蔣一帆打了個激靈， 立刻將要說的話一股腦兒吐了出來。

“坤哥沒看咱昨天的群聊嗎，丸子提議早和你一晨跑，今天早上咱做動員。”所以挨家挨戶的敲門。

但現在面是黑的， 五點沒到，你的動員是不是太早了點。

乾坤的確每天都有晨跑的習慣， 他需要大量運動來中和過於旺盛精力。

“你去吧，今天我不去了。”

“呃，等等！”

蔣一帆沒說完， 面前的門就關上了。

他小聲嘟囔︰“沒矜哥呢。”

侯睿星︰“不用了。”

蔣一帆︰“為啥， 坤哥不去， 又不代表矜哥不去。”

“你不覺得坤哥那模樣， 特別像好事被打斷， 惱羞成怒的樣子嗎？”

“霧草，你這麼一說真有點像， 嘶！那坤哥沒把我揍一頓已經是修養好了。”誰都知道alpha在與戀人一的時候，佔有欲有多恐怖，更何況坤哥這精神力， 要控制住簡直比登天難。

“剛才的坤哥好恐怖。”

“好我跑的快。”

“呼哈呼哈，好冷好冷。”

“丸子她呢，不在睡吧？”

“好像……真的是。”

“啊啊，她能不能有點信用，凍死了啊！”

他的聲音漸行漸遠，沈矜感到溫暖再次回歸，乾坤再次將他抱在懷裡。

沈矜靠在他胸口，閉著眼說︰“剛才做夢了。”

乾坤現在對做夢這個話題有點鬱悶。

“什麼夢？”

“夢到你沒遇到我。”

沈矜在現世是空難中離世的，飛機上後看的小說就是這本，所以他對劇情記得清楚。

這是一本作者沒寫完的小說，作者覺得按照小攻的『性』格，似乎無論如何也無法he，乾脆斷在了他高中畢業。

在後續作者本人又添了一句︰如果這是現實，乾坤可能孤獨終老吧。

一想到這結局，沈矜就心塞。

alpha摩挲他背的手停了下來。

聲音有些異樣︰“然後呢。”

沈矜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裡，他夢到小說變成了現實，而自己沒穿越，乾坤茫無目的地找他，找到垂垂老矣。

也許老天爺是發現主角攻受再沒可能，才去異世界抓壯丁呢。

又實在不甘心，時不時出現搗『亂』下，期待主角攻轉變心意。

無論如何，沈矜都慶幸自己來到了這裡。

腦袋蹭了蹭，聽著有力的心跳聲。

“沒有然後，我來了這裡，就沒別的可能。”

乾坤眼底滿是笑意，沒有說話。

將人牢牢擁緊，仿佛這是他的全世界。

*

柯明淮已經辦理好手續，這是他在學校的後幾天，學校裡滿是離別的氣息，柯明淮周圍也總是圍著不舍得他提前離開的同學。

這天他等放學，到九班後門口找沈矜，將一個小掛件遞了過來。

沈矜本想說不必了，突然注意到上面的圖案，心跳如雷。

他八歲的時候落水過，對小時候的一些記憶比較模糊，其中也包括穿越的記憶，所以一開始根本不記得穿越這件事。

這個小掛件太眼熟了。

這不就是乾坤放在寢室裡，掛在假山上的那個祈禱不要孤獨終老的小天獸嗎。

用劉曼凝的話來說，它代表著乾家人的期盼。

換言，它獨一無二。

柯明淮︰“你當時入院後，一直想找那個救你的人，我後來去你落水的附近找到了它。”

只是一直沒拿出來，那時候的柯明淮也不知道自己出於什麼心理，想到沈矜那依賴的眼神，這樣全身心的信賴就轉移到別人身上，猶豫再三是沒把它給沈矜。

沈矜怔怔地接過它，撫『摸』上面的紋路，與寢室那隻相比小一點。

可能是時間有些長了，它的布料有點褪『色』。

柯明淮看他的模樣，就知道沈矜一直惦念著。

柯明淮在整理物品的時候，接到了公共匹配室的回訪電話。對這件事他是有印象的，當時他在國，回來後又發現沈矜的心思全在乾坤身上，就沒再深究。

掛掉電話後，他找到了當時的匹配短信，再看上面打碼後的編號末尾。

這個編號，好像是……

他腦子嗡了一聲，立刻回撥了電話，出於個人隱私，匹配室並沒有透『露』需求者的真實信息，但從隻字片語中他也能確定那就是沈矜。

他原本，不敗得那麼徹底的，至少不面對乾坤全面潰散。

他錯過的實在太多太多了。

多到他無論做什麼，都沒有挽回的可能『性』。

他看了眼在室裡看似在玩掌機的乾坤，那手指從剛才開始就沒動過吧。

alpha的佔有欲是隨著時間越來越深的，根本無法忍受自己的地盤被其他alpha入侵。

但到現在乾坤都沒過來，反而給了沈矜正常交友與通話的空間。

是為太在乎嗎。

在乎到寧願壓抑自己的本『性』。

柯明淮深深望著沈矜。

“要幸福。”

沈矜握緊掛件︰“嗯，你也是。”

此刻，對於柯明淮來說，才是真正的告別。

他希望，等未來沈矜再回憶來，那九年，能留點美好。

乾坤看到沈矜好像收下了什麼，就立刻站了來。

這種形式上的物品，更像是在分別時留個紀念，這個乾坤是能看出來的。

讓他氣的是，柯明淮略帶挑釁意味的眼神，什麼意思，你這是以後想卷土來？

柯明淮的確有這個意思，要是以後聽到沈矜過的不好，那麼就別怪他再次出手了。

他輸的從不是乾坤，而是沈矜的心。

沈矜回了室，就發現男友快炸『毛』了。

“他明天的航班，剛才是在告別。”

沈矜從來都是第一時間解釋。

“我知道，沒事。”

“……”但你這表情，不太像沒事。

炸『毛』的乾坤具體表現在，比往常更加沉默，氣壓更低。

但現在在室，到處都有同學，沈矜也不好哄人。

兩人今天是在食堂吃飯的，中途不少alpha看到乾坤就繞道，這氣壓低得alpha都有點受不住。

但只要沈矜說話，乾坤依舊低沉溫和，簡直像個精神分裂。

沈矜讓男友就留在位置上，是由自己去點菜比較合適，在沈矜炫彩的時候看到胡生強也來了。

胡生強在相親，他的荷包大面積縮水，也只有學校食堂的飯菜價格才能撫慰他被物價傷透的心。

沈矜在打飯的時候，順便就幫胡生強給刷了卡。

老師哪能讓學生付錢，胡生強有身為老師的堅持︰“我待微信轉給你。”

“不用的，您記得開學初，您放到我抽屜裡的早點嗎。”

沈矜一直有慢『性』胃病，有天早上時間趕得緊，他沒時間去買，抽屜裡放著一份熱乎乎的小米粥和蛋餅，裡面有一張紙條，讓他不要忘了吃早飯。

那是胡生強的筆跡。

胡生強滿是茫然，他確定自己沒送過。

胡生強不可能在這種地方撒謊。

那不是班主任，又有誰大費周章，不惜模仿筆跡給他送早飯？

對方肯定是不希望自己發現真相。

而且用班主任的口吻，他事後如果不踫到也沒機。

符合綜上條件的，好像只有一個人。

沈矜端著餐盤給在炸『毛』的某人，期間時不時看一眼。

乾坤︰“怎麼了？”

“我以前收到過一份早餐，用老胡的筆跡寫的。”沈矜想後確認一下。

“哦，我送的。”

“……”承認的真快。

“當時你看我各種不順眼，要是說我送的，你應該也不吃。”所以只能偷偷送。

點是這個嗎。

點不是他才認識沒幾天嗎，總不能第一次見面就對自己有好感吧。

啊，不是吧。

沈矜慢慢回過味。

耳廓上蔓延著紅暈。

兩人回到寢室，剛關上門，在alpha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沈矜突然反身，撲住了乾坤。

他蝶翼般的眼睫顫著，輕輕觸了下眼前那張薄唇。

沈矜以前沒這樣過，極為難為情︰“在生氣嗎？”

乾坤被這種突襲惹得神情完全停擺，不斷悸動的心像要跳出來。

“他有什麼值得我動氣，我只是不喜歡他看你的眼神。”

充滿了懊悔與情誼，現在這個略帶憂鬱的柯明淮能吸引任何人的憐惜。

沈矜捏了下alpha英俊的臉︰“但他要了，以後你也看不到了。”

乾坤抓住沈矜要縮回去的手，低頭說︰“也是。”

沈矜在感情上比較內斂，哪怕心裡喜歡的要死，他表現出來可能也是冷冷淡淡的。

乾坤看有人吻完就要逃，長臂一伸，把沈矜再次抱入懷裡。

“你那不叫吻，我你吧。”乾坤表情嚴肅，動作卻迅速，新覆上那張他始終渴望著的紅唇，“閉眼。”

沈矜有些緩不過氣，推了下。

兩唇的間隙，沈矜呢喃著︰“你怎麼這麼多技巧。”

明明大家都是一個跑線，為什麼乾坤就能領先這麼多，沈矜產生了挫敗感。

乾坤忍不住笑了，看來挑燈夜讀卓有成效。

“嘴張開。”

屬於alpha的氣息再次入侵，他這次溫柔而強勢，像是在引導著沈矜與自己勾纏。

直到結束了，沈矜靠在對方的胸口，倒不是他不想，是有點腿軟。

乾坤拖著沈矜的腰，看似不在意地︰“剛才，你是不是收了他什麼東西？”

雖然知道是正常的臨別禮，自己不應該連這個都在意，但他就是該死的在意。

說這個，沈矜忍著笑︰“不是他的。”是你的。

沈矜來到課桌上，拿被沈謝安用閃閃發亮的金框裝著的幼年照，照片上分別是八歲的沈矜和五歲的沈謝安。

沈矜指著上面的自己，︰“你有沒有想點什麼？”

沈矜對落水的那段記憶不是清晰，但毫無疑，是乾坤給了他新生。

這個相框天天看，乾坤隻覺得沈矜小時候就漂亮，雖然有點似曾相識。

乾坤立刻意識到︰“你別告訴我，我以前見過。”

“是啊。”沈矜掏出那隻較小的天獸掛件，“他給我的就是這個，對它總有印象吧。”

乾坤是丟過一個手機掛件，好像是救了哪個落水的同齡小孩，然後就掉路上了。

那年他暑假回國，剛剛又經歷和尤嘉關在一個倉庫，脾氣暴躁到失控。當發現自己救上來的人是omega，連看一眼都不想，根本不知道對方是誰，長得什麼樣，打了救護車電話就離開了。

回家後才注意到掛件丟了，丟了也好，他不在乎什麼孤獨終老。

家裡人不信邪，又去道觀求了一個。

哦，對，就是現在掛在假山上的那個。

乾坤捂了下臉，直接把沈矜拖，面對面一同坐在座椅上。

“你，你…”沈矜的『臀』踫到alpha的大腿肌肉，他什麼時候被這麼擁抱過，欲『色』滿溢。

“別動。”

沈矜察覺到了什麼，怕alpha太過激動，不敢再動。

乾坤把沈矜抱在懷裡，輕易摁住小幅度的掙扎。

將臉埋住。

我到底錯過了多少。

讓我靜靜。

*

柯明淮的出國引發了一片離別『潮』，時間流逝。

高二的他在對離別感傷的時候，他也不知不覺入了沖刺階段。

就是平時嬉皮笑臉的九班同學也紛紛收了輕漫，投入到題海中。

在高考結束那天，全班同學都像是脫韁的鳥兒一樣飛出了各自的考場。

他在校門口遇到了。

“這次有點難，我好緊張啊！”

“我感覺這次我能行！”

“你都啊？”

“不，但我隔壁就是坤哥，舍五入就是我了！”

“這個五校聯考考出725逆天分數的皇帝，我初中同學都我，你學校的乾坤是人是神？他寫題的時候，我都覺得自己筆下有神，思泉湧，這應該就是曲星給的力量吧！”

“這次咱班的兩座大神誰拿全市第一？”

“他誰拿有區別嗎？夫夫檔不分彼此好嗎？”

“沒區別，我只知道坤哥拿到，可能回去要跪榴蓮。”

“蕪湖，想看！！”

“你這麼直接的嗎，別的學校不覺得咱太驕傲了？低調點，我覺得咱是可以展望下全省名次！”

“雖然這次題目難，但是請把坤哥牛『逼』打在公屏上！”

“兄弟，終於結束啦，去不去吃烤串？”

“是火鍋好，熱鬧！”

“大夏天的，吃火鍋流一身汗，不如去吃自助？”

“咦，你誰看到坤哥和矜哥了？”

“沒看到啊！”

考試結束的下午，沈矜關上了手機。

他現在在乾坤的公寓，就是學校附近的那套，他認識沒多久就來過的地方。

他高考復習時就在這裡度過的，乾坤甚至準備了一間沈矜的房間。

沈矜洗完澡，濕漉漉地了出來，看到乾坤坐在床沿，正在給同學發語音，是喊他出去吃飯，不過今天顯然要缺席了。

乾坤先洗的，此刻隻套了一件黑『色』浴衣，分叉的領口中，隱約能看到結實的肌理。

沈矜就掃了一眼，脖子刷的就紅了。

乾坤看他出來，放下手機，也將它關機了。

接下來，要做什麼，是兩人在高二時就約定的。

沈矜覺得一旦決定終標記，自己是beta，再深刻的標記也有消散的一天，但對乾坤來說，可能就是一輩子。

他希望乾坤想清楚再行後一步，期限就是高考結束，也就是今天。

而乾坤，好像沒有改變主意的打算。

乾坤了過來，沈矜縮了縮手指，緊張地看著他。

乾坤已經擁有成年人的體魄，近的信息素越發收斂，但威壓更甚。

沈矜習慣與他在一，沒那麼強的感覺，但近一年來，許多alpha看向他都帶著些許敬畏。

乾坤先把人帶到座椅上，開了吹風機給沈矜吹頭髮。

吹風機的嗡嗡聲好的緩解了沈矜的情緒，待頭髮吹乾後，alpha把沈矜帶到窗邊，沈矜剛坐下，就看到面前單膝下跪的人。

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隻紅『色』絲絨盒。

乾坤的信息素溢，他遠沒有看來那麼鎮定。

“法律規定十八歲就能成婚，我已經晚了一年了，我想今年無論如何我都應該把自己嫁出去。”

嫁？

沈矜瘋狂『亂』跳的心，為這個字差點繃不住。

沈矜沒料到那麼快，他以為今天只是……

乾坤接下來的話，讓他收了笑意。

“我想過多場景，玫瑰鮮花，高空海底……但其實我想的，是此刻，你願不願意往後余生，都和我在一。”

砰。

砰砰砰。

兩人的心跳聲交錯著。

“如果我拒絕，怎麼辦？”

“繼續求。”

堅定而淡然。

沈矜深吸一口氣，眼中閃著些許水光，轉頭將表情隱去。

他緩緩伸出了手。

乾坤的眼中迸發出刺目的喜悅，給沈矜戴戒指的手在微顫著。

沈矜輕︰“你的呢？”

乾坤從口袋裡拿了出來，也給他戴上。

乾坤望著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也許是喜悅到了極點，他甚至一下說不出話來，翻來覆去地看著兩人手上的戒指。

alpha站了來，伸手一攬，兩人一同摔入柔軟的大床上。

沈矜的睡袍腰帶被抽，床單是黑『色』的，沈矜肢舒展，像綻放的玫瑰。

美。

乾坤克制地一路印上屬於自己的印記。

也不知過了多久，沈矜渾身發軟。

乾坤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現在有反悔的機，後面，我可能沒法控制。”

沈矜羞赧地像是發燒了一樣。

“該想著後不後悔的，不該是你嗎……”

乾坤聲音沙啞。

“不需要想。”

在行這一步前，沈矜是有信心的。

沈矜覺得自己體力不錯，比一般alpha都要好上一點。

就算把網上把s級以上的alpha的爆發力吹到天花『亂』墜，現實裡劉其麥等人也經常灌輸奇奇怪怪的思想，他也覺得自己應該不遜。

到第三天晚上，沈矜才漸漸意識到，失去控制的alpha有多可怕。

但既然答應了，沈矜咬咬牙，覺得自己不能在這事情上太不行，即使他已經看上去像一條死魚了。

……

到後面是乾坤心疼，主動停了下來，抱沈矜去沖洗時，沈矜已經困得倒頭就睡。

沈矜再次醒來，正靠在alpha的胸口。

這是第幾天，不知道，我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他一睜開眼，乾坤就發現了。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沈矜想到這幾天兩人在這間屋子裡的昏天地暗，就抬不頭來。

身上乾淨，雖然睡得沉，他是能感覺到乾坤帶他沐浴，時不時給他側體溫，抹了『藥』。

“沒…”

他的嗓子已經喊啞了。

乾坤扶他來，給他身後墊了個軟墊，去廚房把溫著的軟粥送過來。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堡好的，是沈矜喜歡的蔬菜粥，溫度剛剛好，像是在時刻等著他來。

乾坤本來想喂他，但沈矜哪裡肯，堅持自己喝。

沈矜想到自己無論什麼時候醒來，乾坤都立刻清醒，這是沒安全感的表現。

“我不離開的。”

乾坤看著沈矜手上的戒指，連手帶戒指吻了一下。

惹得沈矜縮了縮手指。

乾坤心疼地看著他眼底的黑影︰“嗯，睡回籠覺嗎？”

沈矜難以言喻的位是有點疼，全身都酸軟著，直接點頭︰“睡。”

太累了，剛看了眼手機，八天了。

睡了一天，現在是第九天早上了，呵呵。

他不敢乾坤的極限在哪裡。

不知道是福。

乾坤收拾好碗盤，新回到床上，把沈矜抱到懷裡，按住他的後腦杓。

“睡吧，我陪著你。”

……

沈矜休息了好幾天，到填報志願的那天才去學校。

他與乾坤都在志願欄填了一所學校，是青大的王牌專業，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目標。

有眼尖的同學發現兩人手上戴著同款戒指，這像是捅了馬蜂窩一樣，南湖的論壇再次沸騰了。

[我就說看坤哥每次看冰神的眼神就不對勁，果然一畢業就要把民政局搬過來了！]

[民政局是自己來了嗎？？？這是我能看到的畫面嗎？]

[有人知道戒指的品牌嗎，哪裡可以買？求同款！好好看！]

[木梨官網有圖，但沒購買連接，據說是東家自己設計的，也就是絕版。]

[不有人不知道，木梨是太子家的產業吧！]

[嗚嗚嗚嗚嗚，這是什麼神仙愛情！]

[不知道應該羨慕誰！好配，他簡直絕配好嗎！]

[你看到老馮了嗎，自從冰神可能談戀愛的消息放出來，老馮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樣。]

老馮就是年級主任，一直看好沈矜這個禁止早戀的宣傳大使。

誰能想到沈矜他居然也繃不住了，明知故犯！

但偏偏這個當事人一直在前三徘徊，連個說的理由都找不到，作為老師你說氣不氣，簡直氣死了！

[老馮支稜來，初中的校霸沈謝安要來了，禁愛大使後繼有人了！]

[求鎖死，千金萬歲！嗚嗚嗚，有生年我磕的cp也有成真的！]

[新消息，九班的人說要給他慶祝！]

[嗚哇，想去！能不能加個我！]

這次離校的時候，蔣一帆等人圍著兩人聊著暑假的安排，班主任胡生強路過的時候，笑著對沈矜說︰“婚禮什麼時候舉辦，記得發請帖給我。”

沈矜無措地不知道怎麼回話，乾坤笑著點頭︰“在選日子。”

蔣一帆︰“小強，可別咱大神都結婚了，你在相親的路上！”

侯睿星︰“殺人誅心啊，唉，算我一個，賭一賭今年小強能不能脫單！”

胡生強︰“……別以為你畢業了，我就不能治你。呵，你準備去的幾所學校，可有我的不少校友呢。”

“啊！！”

“小強，高抬貴手啊！”

“哼。”

“老師，晚上一來天台放煙花！”

“滾蛋，我要去相親！”

本來大家準備一去買煙花，不過乾坤中途看到爺爺發來的消息。

[把我的孫媳『婦』帶回來！]

[我不要明天，不要後天，就要今天！]

[你爸你媽都單獨見過了，爺爺難道就沒看的份嗎？]

[你這個不孝子孫！！]

乾坤哭笑不得，上次見母親後，沈矜都緊張的要死。

乾坤把消息給沈矜看，沈矜抿了抿嘴，謝凌前給他說過，乾老爺子是商場上有名的鐵面將軍，為人相對嚴肅。

但沈矜沒想到他到了乾家，受到前所未有的歡迎。

老爺子更是滿是欣慰看著沈矜，不停地說著好，和藹的讓沈矜有些受寵若驚。

乾老爺子知道沈矜下棋，終於找到棋友的他立刻擺了盤。

下了好幾盤棋，沈矜才告辭，老爺子望著兩人結伴離開的身影，渾濁的視線有些濕潤。

劉曼凝扶住老爺子。

老爺子抹了抹眼楮︰“這混小子，這次總該稱心如意了吧。”

經過一小時協商，學校同意出租平台給他放煙花。

一群同學吃完飯，早早地等在這裡看夕陽，沈矜他到的比較晚，天『色』已經暗沉下來。

羅櫻挑了漂亮的兩支仙女棒給他。

羅櫻矜持地說︰“兩位大神，可要百年好合呀！”

嗚嗚嗚嗚，媽媽愛的cp是真的！好想對全世界喊出這句話！

媽媽好開心，鵝子，你要一直幸福下去！

沈矜︰“謝謝。”

乾坤看了眼沈矜額頭的汗，掏出紙巾給他擦了下，又把自己的仙女棒給了沈矜。

羅櫻內心激動地尖叫著，然後就被劉其麥給拉了。

沈矜掃視了一圈，看到不遠處的尤嘉，兩人相視而笑。

尤嘉在高二下半學期就搬家了，但他沒有再轉學。

他喜歡九班的氛圍，也喜歡這群同學，舍不得離開。

蔣一帆多給他分了一支︰“你男友沒來吧，你就替他的份一放了。”

尤嘉結結巴巴︰“、不是。”

他和言彬雖然說開了，但兩個像是刺蝟一樣的人，要選擇新在一，是需要磨合的，他現在在努力把人追回來。

“誰說不是的？”

蔣一帆笑著讓他回頭，陽台門被打開，那裡站著氣喘籲籲的alpha。

言彬已經上了大一，也如原著一樣被高薪聘請。

“你不是說今天有工作嗎？”

“你今天畢業了，我不想缺席。”

兩人沒說開，但彼此心知肚明。

尤嘉回頭看沈矜的方向，心裡暗想︰謝謝你拉了我一把，你讓我變成了更好的人。

蔣一帆點燃了每個人手上的仙女棒，一群人倒數三聲，一同擺了pose。

“我畢業啦！”

　嚓。

羅櫻按下了快門。

記錄下了這一幕，這是獨屬於他的年少風華。

遠處，煙火綻放。

乾坤望著夜空，傾身低語。

“沈矜。”

“嗯？”

“全世界，我喜歡你。”

沈矜回眸，看到了在乾坤眼眸裡的星光璀璨。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