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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仙尊少年時[穿書]》第126章番外(二)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是蘭溪澤視角的番外。慎買!慎買!慎買!有父母故事,而且我更多的是想完善劇情線,寫紫金洲因魔魘而生的世家體制。慎買慎買慎買!

言卿六歲的時候,招上了一個爛桃花。對方是上陽派長老的兒子,究極顏控,見到他之後直接在忘情宗直接打滾撒潑,嗚嗚嗚哇哇喊著「非卿不娶」。

言卿:“……”

因為這事,謝識衣專門從玉清峰出來,跟席朝雲認認真真聊了很久。

反正大概意思就是,以後這種「閒雜人等」不要再讓言卿見到。

言卿以前並不覺得謝識衣的掌控欲有多強。

因為每次謝識衣給他提出的一二三條規矩,言卿都當耳邊風。而且從小體認到大,深知彼此性格,謝識衣對於言卿的聽話早就沒有半點奢望,他不守規矩,完全在謝識衣意料之中。除了一開始氣到發笑,後面也只能一臉冷漠地護著。

變小後,言卿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謝識衣在上重天那種說一不二的性格,言卿第一次體會到了。比如說,謝識衣會嚴格控制他的睡覺時間,該睡覺的時候,一分一秒都不能耽誤。搞得言卿話本還沒看完,就已經被謝識衣熄了燈趕去睡覺。當然他也知道,這是必須的。

謝識衣是化神巔峰修為,對於換命重生後的事了解得比他詳細。

每一處都一絲不苟,是道夫妻也是醫生。

但就是醫生也不能那麼過分啊!

在被謝識衣要求少吃浮雲酥後。

言卿忍無可忍道:“謝大夫,你有了解過換命重生後,小孩的心理壓力嗎。”

謝識衣放下手中的書卷,垂眸看向他,“嗯?”

言卿吊兒郎當說:“我覺得吧,我現在這個年齡應該適當娛樂,不能管的太嚴、否則會適得其反。我建議你多讀點相關方面的書。”

他純粹就是為了氣謝識衣。

謝識衣把他當六歲小孩對待,他就用六歲小孩的難纏勁煩死他。然後馬上言卿就見識到了修真界的險惡。

他看著擺滿屋的泥人、九連環、紙蜻蜓,紅燈籠和鞭炮,瞠目結舌話都說不出來。

謝識衣手裡拿著個撥浪鼓,在言卿面前搖了搖,然後淡淡說:“我看了很多書,搜羅出這些東西,喜歡嗎?”

言卿看著那逗他彷彿逗智障的撥浪鼓,匪夷所思:“你是不是沒聽懂我的話?”

謝識衣說:“聽懂了,你讓我多陪你玩。”

言卿:“…我讓你不要多管閒事!”

如果可以,言卿真的想直接閉關二十年,擺脫這副小孩的身體。

謝識衣剛開始還很矜持,後面居然真的有種養小孩的感覺了。

言卿一旦磕著絆著,整個忘情宗都瑟瑟發抖。謝識衣很少生氣,他本身就沒什麼太大的情緒起伏。可是遇上言卿的事,就算一言不發,那種冰冷的氣壓仍是讓眾人膽顫。

某一次單純湊熱鬧跟著同門弟子出去歷練,結果在山嶺深處遇到了獸潮。

一群弟子瑟瑟發抖縮在山洞裡,言卿卻是非常冷靜,因為這種小場面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忘情宗弟子哭著說:“我們會不會死在這裡啊。”言卿安慰道:“不會的,獸潮遷徙不會故意攻擊人,只要我們不去招惹它們。”

忘情宗弟子苦著臉說:“那我們現在被困在這裡了啊。”

言卿繼續安慰:“天無絕人之路嘛。放輕鬆。”

獸潮降臨,這片天地會下雨,鋪天蓋地的黑雨從天而降。它們一旦落到樹稍落到泥地落到葉間,就會滋滋泛起白霧,悄無聲息腐蝕掉一切。這些雨不能淋到皮膚上,輕則留疤,重則斷命。言卿往嘴裡塞糖,看著外面,心想不知道他現在布陣,成功的機率有多高?

九成?

八成?

不過,他布陣成功的機率有□□成,但惹謝識衣生氣的機率絕對是十成。

謝識衣不讓他使用任何靈力和符陣。跟當初緊張他結嬰一樣,現在謝識衣也恨不得時時刻刻待在他身邊,陪他長大。但耐不住他自己作。

“這雨要下到什麼時候啊?”

有弟子輕聲問。

“不知道啊,遷徙結束估計就好了。”

言卿在山洞裡,透過青翠的松柏去看外面黑雲摧城,一時間想了想說:“要是我們現在有把傘就好了。”

弟子道:“傘?那也得是天階的靈物吧。”

言卿突然想起,修真界千金難求的魄絲鮫紗就是天階靈物,不過言卿受不了那種冰冷的布料,衣服從來都是按自己喜歡的選。早知道試試了。

松針葉上落下的雨滴入山洞前泥地露出的青石板上,滴答,滴答,像是一場久遠的舊夢。

謝識衣在他身上有神念,沒多久就趕來了。

因為言卿現在不能接觸血雨,不能接受獸息,所以謝識衣是撐傘來的。

傘面繪著青煙雲霧,銀色的,針線天巧,在雨中好像散著瀅瀅白光。

那雙執傘的手,骨節分明,猶如玉雕。大概是握久了不悔劍的緣故,謝識衣的手很好看,卻也只會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好像經年累月的殺戮滲入指間。

“渡微仙尊?!”“仙尊?!”

謝識衣雖是忘情宗首席弟子,但宗門內也沒幾個人敢喊他師兄。

弟子們錯愕之餘,喜出望外。

言卿則是坐在山洞前一個巨大的黑石上,眼眸一眨不眨看著謝識衣,滿含笑意。

謝識衣腳下衣外都是螢輝,墨髮如瀑,久居高位的眉眼似凝了冰的桃花。

「過來。」他將傘傾斜,朝言卿伸出手,聽不見喜怒。

言卿思考了好一會兒,要不要讓他抱。他們現在身高差過大,被謝識衣牽著走路,絕對畫面更慘不忍睹。

兩相對比下,言卿還是不情不願地舉起手臂。

「么么,你來的好快啊。」言卿說。

謝識衣謙虛道:“還好,沒有你下山溜得快。”

言卿埋頭在他頸間忍不住笑,等笑夠了才說:“別生氣別生氣。”

謝識衣將他緊緊護在懷裡,隔開所有的風雨和血腥之味。

雨滴落在傘面上,水沫與煙嵐交融共生。

這條下山的路旁邊滿是竹林。

後面的忘情宗弟子服下丹藥後,體外有了層大乘期的保護,在雨中,一個一個衝跑下山。

言卿回頭看他們,說:“我們是不是走反了?”

謝識衣輕描淡寫:“沒有。”

言卿:“啊?你要帶我去哪裡?”

謝識衣說:“帶你去見見獸王。你不是喜歡湊熱鬧獵妖獸嗎?”

言卿:“……”

能死在不悔劍下,也是那個害人無數的獸王的榮幸了。

言卿容易困,照理說在謝識衣懷裡待一會兒他就該睡的。這十里瀟瀟的竹林路過於熟悉,那雨打竹葉的聲音吵得他睡不著,言卿睜眼睜了一路。

言卿突發奇想說:“謝識衣,我要是認識你的時候,強大點就好了。”

謝識衣:“嗯?”

言卿說:「不用多強大,元嬰期就好,能保護你在障城不受那些委屈。誰欺負你我就教訓誰,你想練劍我可以教你。你沒錢我就給你錢,你受傷我就給你治病。你可以不用偷偷摸摸,去賭場賭博。”

謝識衣冷了一路,這一刻被他逗破功,視線看過來,唇角勾起:“去賭場賭博的不是你嗎?”

言卿:“……”

“哦,不是賭博,你是去劫貧濟富。”

他真是腦子進水了跟謝識衣抒情。

言卿呵呵兩聲,咬了謝識衣鎖骨一口。

謝識衣也沒推開他,反而把他抱得跟緊,不讓風雨侵身,忍笑道:“不需要做這些假設,你認識我的時候,就是我們最適合見面的時候。”

言卿道:“真的,你確定嗎?”

他們當初兩看生厭,如果真的有把刀,絕對第一個砍死對方。

謝識衣嗯了聲,說:“無論是現在的我去見過去的你,還是現在的你去見過去的我。都不會比我們最初認識的時候更適合。”

言卿不以為意:“瞎說,我現在穿越回去,絕對把你寵上天。”

說完言卿自己都噎了一會兒。

把你寵上天,這什麼又土又肉麻的台詞?他是真的不能再和衡白多溝通了,思想遲早被他帶溝裡。

謝識衣失笑,頷首說:“好。”

言卿已經開始作假設:「我會先讓你拜我為師,然後直接帶著你雲遊四海,離障城越遠越好。至於無情道就算了。對,我一定要阻止你修無情道。其實你不修行也可以,我能保護你一輩子。”

謝識衣笑起來,說:“好的,師尊。”

言卿對於小孩的身份,一開始極度抗拒,到後面也變得接受。

因為他找到了另一個快樂的辦法!

那就是實現他很早之前的夙願,在上重天風頭上壓過謝​​識衣。百年化神,首席弟子,搞得好像誰不可以一樣。

十六歲解除限制後,言卿開始修行,於是忘情宗浮台書院,迎來了一位天生靈骨的天才少年。

言卿當初身軀就是龍息所化,靈魂又與忘川結契,可以說完完全全是天之驕子。

只是修行的第一年,便名動九天。

忘情宗浮台弟子試,言卿意料之中得了第一。謝識衣作為玉清峰峰主,天下第一人,硬是被言卿壓著過來看他領獎。

高台上坐著好幾位長老,都冷汗涔涔看著

謝識衣不管旁邊的各種暗潮湧動,只是低聲問言卿:“你快結嬰了嗎?”

言卿說:“快了快了,問這個做什麼?”

謝識衣道:“師叔前幾天問我,什麼時候我們把合籍大典辦了。”

言卿差點被口水噎著。

“合、合籍大典?”

他有點結巴,心跳如擂,一方面迫不及待,一方面又擔憂是不是為時過早。

謝識衣說:“言卿,我已經等了你很久了。”

言卿:“……哦。”

高台上忘情宗桃花如雲,千樹萬樹梨開在峰巒間,隨燦燦流風,飛過天地山河。

「本次獲得浮台比試第一名的弟子,獲靈石一萬,彎弓一對,上等回魂丹一顆。言卿,言卿?」

長老捧著一個珍盒,念著他的名字,念了好幾遍都沒人上來領獎。

言卿坐在位置上,已經胡思亂想在安排合籍大典的事了,還是謝識衣用手指碰了碰他的手背,言卿才回過神來。

“言卿。”

“啊?”

言卿驚醒般抬頭,就對上長老疑惑的眼神。因為謝識衣在,長老只能吞了吞口水,擠出一個笑來,和藹道:“言卿,你剛剛是沒聽清嗎?”

言卿:“……”

言卿聽到旁邊謝識衣的低笑,很輕很淡,撓刮在耳邊癢癢的,就像剛才他偷偷用手指碰他的手背一杯,如同隱密的偷歡。

言卿瞪了罪魁禍首一眼,站起身來。

他已經平緩了心虛。

他把謝識衣拉來,純粹是因為浮台試是當年謝識衣第一次出名的時候。如今他十六歲結嬰,獲勝浮台。他走以前走過的每一步,出於好勝心,還想走的比他更漂亮。

他的愛人在上重天是高懸空中遙不可及的明月。他又怎麼會甘心做螢火呢?

少年身形挺拔,唇紅齒白,桃花眼笑著看向高台,樣貌風流瀟灑,可骨子裡又透出鋒利的少年意氣來。

長老小心翼翼:“言卿,剛剛是我念了好幾遍,你都沒上來,是沒聽清嗎?”

言卿朝長老一笑:“沒有。第一次我就聽到了。”

長老:“那…”

言卿輕描淡寫:“我怕某人沒聽清,想你多念幾遍。”

長老:“……”

那個某人指的是他旁邊的人嗎?!這到底是在裝逼還是在秀恩愛?!

謝識衣從容享受著所有人的注視,目光卻只落在言卿身上,漆黑的眼眸泛開笑意,如春水漣漪。

他已經遠離人世間的紛爭很久了。南澤對天賦的崇拜,幾乎到了瘋魔的地步。漫漫青雲榜漫漫就是封神榜,讓無數天才鬥得頭破血流,只爭取一席之地。

可謝識衣很早之前就跳出這道桎梏。他成為仙盟盟主後,耀目的權力早就壓過了驚人的天賦。

那些少年熱血他從未有過。因為修行的那一百年,他沒有一個對手,像是走一條至高至冷的路。

霄玉殿萬年的風雪,將所有喧囂吵雜遮掩。他掌管生殺,目下無塵,這是第一次,他發現有人在挑戰自己。

而這個人,是他的愛人。

在舉辦合籍大典之前,言卿回了一次魔域。

不得志非常痛苦:“言卿,你為什麼只有去這種破地方的時候才想著找我。你平時和謝識衣遊山玩水怎麼就不放我出來。”

言卿慢悠悠道:“我和謝識衣遊山玩水,你出來幹嘛,你不覺得自己很礙事嗎?”

不得志:“……”

再見。

不得志揮翅膀就想走。

言卿把它拉了回來,好言好語道:“行行行,下次一定帶你。今天先陪我來處理幾件事。”

不得志翻個白眼:“你要幹嘛?”

言卿口嗨說:“開闢新航路。”

不得志:“?”

言卿要在魔域找到可以通往神隕之地的路。

當年滄妄海的霧遮擋人視線,如今海霧散盡,眾神隕落的地方依舊也沒人能夠尋到。言卿帶上不得志是因為忘川是上古神物,對於神息嗅覺敏銳。

從萬鬼窟開始,一步一步往深處走。

他曾經在這裡廝殺成長,現在魔域空空蕩蕩,沒有惡靈沒有邪祟,只剩下緊貼岩石嗚咽的長風。

皇天不負苦心人。

言卿磕磕絆絆,終於找到了神隕之地。

這是他第二次來到神隕之地。當初心灰意冷、五感麻木,現在發現這裡空空曠曠,寒冷異常。巨大的神骨堆積成山,鳥獸的翅膀腿骨碎落一地。

地面好像一層薄薄的冰,踩在地上,海水的湧動都能感知。他往裡走,蜃龍神宮已經化為廢墟,當年他和骨鳥打架留下的痕跡還在。足跡依稀有殘留,言卿沿著路回走,看到了地面有個深深的口,劍尖穿破的。

分別之後,也不知道謝識衣在這裡待了多久。

不得志說:“你來這裡幹什麼?”

言卿道:“剛好經過紫金洲,就想過來看一眼而已。”

不得志說:“這些骨頭都是誰的啊。”

言卿抬頭道:“萬年之前誅神的。”

關於神佛的描述,後世知道的很少。就算到現在,他們也只知道。魔神是當初九天神佛強制剝離惡念創下的孽。除此之外,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得志拿翅膀抱住自己,剛想睡覺,忽然驚醒:“言卿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言卿說:“你別裝神弄鬼,你嚇不到我的。”

不得志炸毛:“我嚇你幹什麼!真的有一道聲音!我靠,他在喊我,他喊我忘川!”

言卿:“嗯?”

他以為是不得志裝神弄鬼,但沒想到,很快言卿也聽到了那道聲音。

“言卿。”

言卿錯愕的轉身,在漫漫的曠野見不到一絲實體,可是他心裡就是知道,這個人是誰。他是南鬥帝君。當年的眾神之首,某種意義上,也是謝識衣的師傅。

言卿久久不言。

隨後聽到南斗帝君說:“幸好你來的早,很快你腳下的這片冰就要化了。霄玉殿封鎖,魔神消失,那麼所有神留下的痕跡也沒存在的必要了。”

言卿抿唇,握著劍低聲道:“前輩。”

南斗帝君笑了笑說:“你是識衣的道情侶,不用跟我那麼客氣。你們蹉蹌了兩世,現在可算是修成正果了。”

這裡是誅神留下的最後遺跡,但是很快,它也會和海底那些廢墟一樣,消失。這一萬年的亂世,到頭來只會存在書本裡傳言中。

南斗帝君沉默片刻,忽然笑著說:“言卿,你第一次穿越到這裡,其實就已經說明了你的與眾不同。”

「嗯?」言卿微有錯愕。

南斗帝君說:“靈魂異界轉換,是同時有違兩個世界天道規則的,可你並沒有被找出來誅殺。無論是在你的世界,還是在這個世界。”

言卿皺眉。

南斗帝君笑說:“大概你本來就是被天道偏愛的人吧。”

言卿道:“前輩,我第二次穿越過來,是因為忘川甦醒、天道也甦醒,要我過來救世嗎?”

南斗帝君笑了下,就跟老人逗孩子般,揶揄說:“它想你過來,也得看看那邊放不放人啊。”

言卿噎住:“……”

這種兩個天道搶小孩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南斗帝君道:“你第二次過來,一定是你自己潛意識,自己想過來的。”

告別南鬥帝君,言卿撿起地上的一根鳥骨,抱著不得志往外走。

不得志雖然本質是忘川,但它現在是隻蝙蝠啊,看著那隻鳥骨,只覺得害怕,一個勁往言卿袖子裡縮。

言卿沒理它的小動作,只能緊皺眉頭,喃喃:“第二次,是我自己想過來。”

他突然又想起了《情魘》這本書。他當時看到謝識衣死就再也看不下去了。

而且看完一本書,只記得一個人。除謝識衣以外的故事,一個字沒看進去。理智告訴他“這種狗血虐文裡就需要深情男配”,但深情男配是謝識衣,卻是讓他無語了很久。說是無語,更像是一種煩躁。

一開始他懷疑是魔神的陰謀詭計,故意往他腦子裡塞這段情節,讓他心驚膽顫,怕一不小心就來到謝識衣的死局。

現在想想。

——原來是《情魘》就是一個誘餌嗎?

以白瀟瀟的視角描述那一世發生的事,告訴他,他深愛的少年在異世被這樣踐踏。即使已經失去全部記憶,忘掉所有情感,言卿閉上眼做夢的時候,還是會夢到這個名字。

謝識衣。

謝識衣。

言卿摀住自己的心,很久低低笑起來:“謝識衣,原來我的重生,只是因為我想見你。”

我本來就為你而來。

合籍大典的時候,言卿喝了一些酒,謝識衣也被迫喝了一些酒。洞房花燭,別說謝識衣了,言卿也早就憋不住了。和喜歡的人雲歡雨愛,肌膚相親,無論是何種姿勢都是讓人沉醉的。

加上酒壯人膽,言卿非常主動。在褪去玉冠后,直接坐到了謝識衣的腿上。

“廬么。”

月色灼灼,燭火惶惶,少年揚起的脖頸似一彎白玉。從小被嬌養到大,言卿皮膚細膩的好似一掐就能留下印。他臉頰被酒燻得微紅,去吻謝識衣的眼睛,紅衣退著腰間,露出大片白皙的背。

少年的腰被燈火渡上一層暖光,腰窩如一個最驚心動魄的邀請。

謝識衣伸出手,扶住他的腰,放縱他的主動。

夜色漫長,春意無邊。

南澤州落雨了。

言卿昨晚就主動了三秒,後面完全被吃了個乾乾淨淨。

他精疲力盡,困得要死,怎麼都不願意起床。

「還不起床嗎?」謝識衣低沉清冷的聲音想在耳邊。

照理來說,他現在還是浮台的學生,應該去練劍。

可是言卿不想起床。

“不要。”

還好謝識衣喊了一會兒,也就縱容他了。

“嗯,再睡會而。”

然後言卿迷迷糊糊做了一個夢,他夢到自己真的以現在的修為去了謝識衣小時候。

雖然他跟謝識衣說的比唱的好聽,但在他夢裡,他覺得事情可能真是那麼發展的。

謝識衣把他當神棍。

他熱臉貼幾次冷屁股後,耐心耗盡,直接拎著那個兔崽子上路。

言卿:“……”

他們還是就在少年時相遇吧。

但如果他們在現代少年時相遇呢?

言卿醒來後,興致勃勃地跟謝識衣討論起了這件事:“謝識衣,你在現代停留的久嗎?”

謝識衣想了想,說:“不久。”

言卿說:“你覺得那裡怎麼樣?”

謝識衣垂眸看他:“你想回家了嗎。”

「怎麼可能。」言卿噗嗤笑出聲:「你同一個蠢到底要犯多少次啊。我從醫院醒來後,一直都活的渾渾噩噩。爸媽死後,其實我在那裡早就了無牽掛了。”

他在五歲的時候就穿越了。

經歷過那樣一番壓抑深刻的暗戀,再經歷過一百年的修士生活,早就讓一些東西刻入靈魂深處。無論是小學,國中,高中。言卿看似朋友很多,但其實只有一個人。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哦對了。”

言卿慢吞吞說:“此心安處是吾鄉。”

此心安處是吾鄉。

謝識衣一愣,錯開他的注視,神色稍微放鬆了點,然後道:“還不錯。”

“嗯?”

謝識衣說:“那裡還不錯。雖然沒有靈氣,但是你有愛你的人。”

言卿突然說:“要是你能停在那裡,你會留下的。”

謝識衣不假思索,直接說:“會。”

言卿笑起來:“真不知道我們現代遇到會是什麼樣子。”

在言卿的猜想裡,他們如果以新的身分在異世界相遇,一定不會比當初差。沒有被強迫綁在一起的怨念,就不至於劍拔弩張,如仇人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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