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識衣手指碰到他的眼尾。
“比起這些,言卿,剛剛你的表情更讓我有感覺。”
言卿咬在他鎖骨上,一下子動作停了。
謝識衣撫摸著他光滑細膩的背部:“你想讓我快樂,我也想讓你快樂。”
不然也不會忍著欲望,一直陪他鬧。謝識衣湊到他耳邊,低聲誘哄道:“要不要,接下來交給我?”
言卿其實現在多多少少已經有點放棄治療了,“原來他們說你清心寡欲是真的。”
謝識衣失笑:“假的。”
言卿手指還抓著他的肩膀,幽幽說:“那為什麽我挑逗了半天,你都沒反應?!”
謝識衣說:“我的反應,你感受不到嗎。”
言卿:“……”
言卿:“這個不算!這在我挑逗之前就起來了吧!我說的不是這個!”
謝識衣點頭,輕笑:“你也知道它起來很久了啊”
言卿心虛裝作沒聽到。
謝識衣耐心問:“你要我有什麽反應?”
言卿想起剛才他那句“你在逗我笑嗎”就氣得不行,微微起身,雙手撐在謝識衣身側,冷酷地說:“哭一個給我看看。”
謝識衣笑著問:“你想聽我怎麽哭。”
言卿惡劣說:“哭都不會哭嗎?”
謝識衣的手沿著他的光滑的背部往下,俯身吻在言卿胸前。
“確實不會。卿卿,先給我做個示范吧。”
後面言卿確實做了很好的示范。
那根被他認定是“劣質玩意”的羽毛,也重新證明了自己。
“……”
言卿之前看書就從來沒留意過下位者要做什麽,所以在開始前,用手指緊緊抓著謝識衣的手臂,明明已經被羽毛搞得氣喘籲籲渾身酥軟,可依舊強行清醒。他又是期待又是緊張。
“等會兒無論做什麽都要先問過我知道嗎?!”
謝識衣:“好。”
言卿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因為在他的地盤上被做到哭出來實在是太羞恥了!
於是他死咬著唇,拚命壓抑。
謝識衣怕他弄傷自己,說:“我布下了結界,他們都聽不到。”
言卿稍微放松,但心裡還是過不去死要面子的那一關。
謝識衣:“你當初不是說,很喜歡這種聲音嗎。”
言卿:“……”我當初也沒想過是我哭出來的啊!
謝識衣輕笑一聲:“哭出來吧夫人,我喜歡,我想聽。”
謝識衣最終還是讓他哭了出來。
到夜半的時候,言卿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已經不像自己的了,哪怕被謝識衣抱到浴池,溫柔地清洗過一番,也感覺腰挺不起來,小腿發麻。他安靜地躺在謝識衣懷裡,終於昏睡過去。
烏黑的長發落在潮紅的臉邊,睫毛投下小片陰影。
謝識衣並沒有睡,他一手摟著言卿的腰,一手為他撩開臉邊的頭髮。
天壁上的明珠照下微光。
謝識衣一次饜足過後,眼中的情欲依舊沒散,但言卿已經半昏半迷睡過去了。
他手指摸索著言卿的腰,感受著那裡並不明顯卻異常勾人的弧度,輕聲說:“我要是現在繼續,把你弄醒了你會不會生氣?”
說完他自己又笑了下,吻了下言卿的鼻尖。
“睡吧,卿卿。”
*
言卿從來沒睡得那麽深,在一番巫山雲雨後,力氣被榨乾,腦袋也空空蕩蕩暫時拋棄一切。他感覺自己被人被人緊緊抱在懷裡,鼻尖是熟悉的氣息,聆聽著謝識衣的呼吸和心跳。整個人像是栽在柔軟的棉花裡,徹底放松下來。過於安逸和滿足的環境,會讓人思緒毫無警惕。
言卿做夢了。
這一次的夢跟以前全然不同,他夢到了自己在現代的日子。
他三歲的時候父母出車禍死了,舅舅成了他的監護人。
舅舅舅媽對他都很好,但是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很奇妙。有時候一個人想盡辦法熱情,一個人想盡辦法懂事,反而讓氣氛越來越尷尬。
言卿接觸到《情魘》這本書,來源於他表妹的朋友圈。他之前覺得無論是情魘還是自己的重生,都是魔神的陰謀,但他現在又覺得不太像。
他和魔神認識在驚鴻三十五年,而《情魘》的故事發生在春和元年。
以及,魔神就算把有關謝識衣的所有結局擺在他面前,不走到生死關頭,他也不會搭理他。
這一次夢回現代,就像是要把他腦海裡所有的迷霧打開一樣。
言卿在夢裡清晰地看完了《情魘》這本書。而且是文字轉為畫面的形式。
驚鴻元年,主角受白瀟瀟出生。
他是障城五家白家最小的兒子,也是現任白夫人唯一的嫡子。生得玉雪可愛,萬千寵愛於一身。
就像無數萬人迷文一樣,他身邊的男的,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愛上他。
父親為他重金請來了上重天的劍術大師,可是白瀟瀟的心思全然不在練劍上,他隻想著出去玩。
驚鴻四年,狩獵山上魔種作亂,大開殺戒。白瀟瀟躲在樹後面,哭得抽抽噎噎,看著乞丐魔種綠著眼睛在森林間尋覓獵物,心驚膽戰。
他以為自己會被吃掉,但沒想到魔種後面步伐一頓,把目光看向了另一人身上。
看向了一個看起來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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