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識衣還是冷冰冰說:“不要喝。”
言卿促狹地眨了下眼:“怎麽,區區一個春藥,你是在懷疑我的定力?”
謝識衣沒說話,余光冷冷回視過一個一直饒有興味看著他們這邊的男人。
隨後抬起手,捏住言卿的下巴,在言卿一臉懵逼的時候,佔有欲十足地吻了下去。
他側身的時候烏發垂落,眾人只能看到他們在接吻,卻完全看不到言卿的臉。
言卿:“?”
謝識衣顯然也不想在大庭廣眾下動情,只是輕輕舔著他的唇瓣,並沒有深入。這搞得言卿癢得想笑又想躲,考慮到很多人還在看他們,言卿只能抬起手,輕輕回應。
旁邊打量他們的人見狀,都收回視線,抱過旁邊的美姬也跟著去挑逗起她們的唇舌起來。
仙氣飄飄的瑤池宴,在主人還沒來之前就已經沉浸在一片淫亂靡靡的歡聲笑語中。
很快,門口傳來聲音。
“城主到!”
瑤池宴上的人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裝模作樣站起身來,作禮恭敬道:“參見城主。”
言卿和謝識衣坐在尾端,前面站起來的人剛好把他們擋住。
言卿推他的肩膀,輕喘著氣說:“障城城主來了。”謝識衣:“哦。”他沒有一點探究的欲望,只是伸出手,眼眸深沉地幫言卿把唇角的酒水擦掉。言卿被他逗笑了,小聲道:“謝識衣,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麽嗎?”言卿說:“你像是滿腦子只知道情情愛愛,總是干擾我辦事的闖禍精。”
謝識衣輕笑了聲,反問:“在你眼中,我想的只有這個?”他的視線含笑,似乎有火在言卿身上點燃。
言卿一噎,不自在地別過頭去。
瑤池宴中所有人都在屏息凝神,等著城主說話。眾人落座後,言卿也看清了城主的樣子,果不其然——就是白家人。白子謙。
白家人的樣貌多硬朗,唯獨白瀟瀟是個例外。現在成為障城城主的白子謙沒有修為,是個凡人,活了兩百多歲還保持青年的樣子,不用說這肯定是秦家的手筆。白子謙舉起手,開口陳述了幾句歡迎的客套話後,便笑著說:“我知道諸位不遠萬裡前來,都是為了迎接上仙。不過最近上重天出了好幾件大事,幾位上仙都沒時間在人間久呆,宴會不能像以前一樣走流程,恐怕不會來見諸位。”
白子謙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說:“上仙托我敬各位一杯酒。除魔一事,多謝各位鼎力相助,相信不久之後天下就會無魘無魔,還世道太平。”
瑤池宴上的人紛紛受寵若驚,滿面紅光地也端起手中的酒,朝白子謙回酒。
白子謙放下酒杯道,微笑道:“我還有要事處理,瑤池的每一處我都給大家放開了,望諸君玩得盡興。”
權貴們前面被誇得飄飄然,對此沒有半點異議。白子謙只是走了個過場而已,馬上神色匆匆地跟兩位侍女一起走開。
在場的人有的就地和伴侶宣淫,但不少人起身,拉著人往瑤池後山走。
言卿和謝識衣對視一眼,趁著人群混亂之際,跟上了白子謙的步伐。過瑤池,是一條開滿梅花的路,這裡的天氣根本說不出是春是冬,料峭的寒風吹花如雨。紅色的梅花林過後,上兩三台階,竟然是一片桃林,視野由紅轉粉,白子謙步伐倉促的身影消失在桃花盡頭的一個山洞裡。
整個城主府都浮著一股曖昧的香,言卿沒有選擇貿然跟上,他一直隱在人群裡。不少人也在往桃林這邊走,言卿正想找人搭話呢,沒想到居然有人主動湊上前來。
是個肥頭大耳一身黃袍的中年男人,笑眯眯跟謝識衣搭話:“隱王殿下,是第一次來嗎?”
言卿:“?”
謝識衣牽著言卿的手,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嗯”了聲。
中年男人微微一笑,把旁邊自己的伴侶拉過來。他的伴侶是個清純可人,唇紅齒白的少年,衣服露出腰肢,纖細的仿佛不盈一握。
中年男人猥瑣地笑笑說:“殿下,這吃多了葷的總要吃吃素的,咱倆要不要換換?我這小貓可是千金難求的名器之身啊。我對你旁邊的人也挺感興趣的。”
言卿:“……”
他忙扯住謝識衣的衣袖,讓他不要大庭廣眾動手。
謝識衣低頭,看著言卿的小動作,沒說話。
現在在言卿心中,謝識衣已經是個“戀愛腦”了。在上重天都沒壓抑過脾氣的仙盟盟主,還指望他在人間收著性子?於是趕在他開口前,言卿演技爆發,抓住謝識衣的手臂,臉色蒼白用眼神哀求道:“不,殿下。不要把我換出去,不要把我送走!”
中年男人不滿地嗤一聲,馬上開口:“隱王殿下,你這小寵物有點不乖啊,要不我幫你調教調教?”
言卿怕謝識衣當慣了高嶺之花,融入不了他們現在的角色,又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沒想到謝識衣低頭再次認真看他一眼,隨後淡淡地笑了下。
謝識衣對中年男人漠然道:“不用,我自己調教。”隨後他輕聲問言卿:“你剛剛喊我什麽?”
言卿:“……”
言卿:“殿下。”
謝識衣道:“不對,重新喊。”
言卿:“隱王殿下?”
謝識衣不徐不疾說:“真沒規矩,還要我立規矩嗎,民間該喊家主什麽?”
言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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