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公說:“等下,先讓灑家搞清楚隔壁是在幹什麽。”
他們本來就是被少年的哭聲吸引過來的,現在非要探個究竟不可。
言卿並不怕那個男寵和馮永年泄露什麽,畢竟來這裡的都不是正經人誰沒個特殊情趣呢。他的魂絲現在應該也消失了,馮永年這種下半身決定一切的人,意識不清的情況下,絕對在池子裡玩得正開心。
七公公覺得這裡的氣息古怪,可是進來聞了聞後,又覺得是他自己多想了。
白子謙作為障城城主,對於這些事已經見怪不怪了。
要是站在他面前的人不是七公公,他絕對會順道誇一誇他們這池子的建造,再提出建議要不要找個美姬陪著玩。然而這是個太監,他只能閉嘴不說話。
果不其然,隔壁也是一對在池中淫樂的人,少年的哭聲是情事中的哭聲。
白子謙見七公公神色莫測,小心翼翼說:“公公,雖然這些人在您眼中都是螻蟻,但是人間仙人台、監禁室、皇室都是相輔相成的,隨便動個人可能都會出事驚動九大宗。這個節骨眼上,我們還是不要多生事好。”
七公公一揮拂塵,尖聲陰陽怪氣笑:“灑家還需要你說這些?”
白子謙點頭哈腰:“是是是。”
七公公本來就是隨便一看,一路走過來,心裡的疑惑也煙消雲散。他呆在言卿身邊那麽久,知道言卿骨子裡有多厭惡他人的觸碰,不可能出現在這種地方,更何況做這種事。
當初他一直往紅蓮之榭送人,原因有二。一是想在言卿的寢殿安插眼線,畢竟言卿的寢殿十方城就沒人進去過。二是想看看言卿的童子身破了,會不會功力大跌。
結果言卿那賤人,呵呵呵呵呵。
七公公一想到言卿就一肚子氣,氣得薅拂塵。
一件事一百年做不成就成了心結。
比如說給言卿床上送人。
七公公看著池子裡偷情的人,問道:“你這池子裡的藥是哪來的?藥效挺不錯啊。”
白子謙答說:“藥都是紫金洲傳下來的,障城需要女人不停地懷孕不停地流產,必須依靠這種藥。”
這種藥在障城盛產。
雖然障城的男女都以誕下活胎為榮,但人難免有疲憊冷淡的時候。而在藥的催動下,能讓他們隨時處於興奮狀態。
七公公幽幽說:“灑家要是早知道這種藥就好了,絕對先在紅蓮池中灑滿了。”
白子謙前面才聽過那位荒淫無度少城主的豐功偉績,頓時頗為詫異:“為什麽?這種藥少城主應該不需要吧,他不是三天三夜金槍不倒嗎。”
七公公臉色猙獰地笑了一聲,沒有回答他。
白子謙見七公公不理他,也閉嘴了,對於他來說,無論是仙盟還是十方城不是他該過問的事。從他記事起,就是一個被秦家培養在障城的傀儡。對於自己的身份來歷都沒有記憶。
障城以前沒有什麽活胎和聖水的說法,宗親府都是在近幾十年來建立的。如今所有的新生兒都要送往上重天,不給這座城市留任何後路,像是一場浩浩蕩蕩不留余地的收割。兩百年的網,一朝收攏。
七公公和白子謙往回走,視線還是往池水這邊瞟,或許是隔壁男寵斷斷續續的哭聲一直不停,對比之下,言卿這裡過於安靜,也過於死板。
畢竟意亂情迷下的人,不可能因為害羞而叫不出聲。
謝識衣自然也是察覺到了,他搭在言卿腰窩上的手往下,唇貼著言卿微微泛紅的肌膚,一路吻到耳朵後面,隨後說:“我可能要做點過分的事。”
他的聲線乾淨清冷,毫不掩藏情欲,也不是詢問的語氣。
言卿身軀泡在池水中,聽完他的話一下子眼睛瞪大,指尖瞬間緊張得發白發顫。
謝識衣要幹什麽?
等謝識衣的手往下將他握住時。
言卿大腦瞬間炸開煙花,“轟”的一聲,觸電般渾身酥麻,整個人人處於一種做夢般的懵逼狀態……
謝識衣……
謝識衣在用手幫他??
七公公和白子謙後面又說了什麽,言卿已經完完全全感知不到了。
他思維亂成漿糊,感官卻被無限放大。謝識衣的吻一直在他身上流連,讓他有種飄飄然的感覺。
他一直覺得謝識衣這種高嶺之花的人,在情事方面肯定是他要主動點的。畢竟你都娶了冰清玉潔大小姐,難道還要他熱情似火嗎,做人不能太貪心。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天底下還真有這種好事,還讓他給遇見了?!
言卿在微愣過後,索性放開自己,選擇享受,甚至想要偏過頭去吻住謝識衣,桃花眼裡盡是迷離笑意。
謝識衣說:“別動。”
謝識衣另一隻環住他的腰的手選擇往上,在碰過某個地方時,言卿渾身一顫,好在謝識衣好像只是不經意摩擦過,把手出水橫在言卿面前,道:“不要叫出來,我不想他們聽到。”
言卿現在被喜悅衝昏了頭,非常寵溺地縱容著他的佔有欲。
他聽話的咬上謝識衣的手,同時非常鬱悶,為什麽是在這裡他們進行到這一步。
他兄弟已經起來了,謝識衣傷也好了,卻不能做全套,太可惜了。
之前覺得七公公敗他名聲,現在覺得如果謝識衣真的那麽“熱情似火”,他三天三夜金槍不倒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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