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寒比溫念先一步驚醒, 溫念出來的時候,他已經穿好了衣服,見著溫念出來, 忙對他說:“大晚上的你就別下去了,再摔著磕著的,我去把他弄上來。”
溫念剛睡醒還有點『迷』糊, 呆呆的點頭應:“好,你快去,我等你們。”
裴寒這才拿了門卡出去, 沒一會兒便將醉醺醺的蕭童帶了上來。
蕭童被裴寒架著進門, 搖搖晃晃的見著溫念瞥了瞥嘴就要撲進溫念懷裡去大哭。
“念念!”
裴寒嚇一跳,忙拉住他,說:“哎哎哎, 先去沙發上坐, 沙發上坐著說。”
說著忙扯著蕭童往客廳沙發上去。
溫念忙也跟過去, 抓著蕭童的胳膊問:“這是怎麽了?你這是喝了多少酒啊?你不是參加的高級宴會嗎?高級宴會上也流行灌酒的嗎?”
蕭童一被裴寒放到沙發上,當即轉身就撲進了我溫念懷裡, 嗚嗚的哭著喊:“念念, 他騙我, 那個混蛋他騙我!”
裴寒這下沒攔住,忙扶了把溫念。
溫念跟著在沙發上做好,輕撫他的後背問:“誰啊?那個混蛋騙你啊?”
蕭童直起身子來說:“就時凡那個混蛋,他騙我, 他其實可有錢了,他們家有幾百家大醫院呢,還有別的產業,他怕我花他的錢, 才騙我說他沒錢的。他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歡我,他就只是想跟我玩玩而已。”
溫念聞言愣了,驚愕問:“真的?”
裴寒張了張嘴,想替自家兄弟說幾句話,而後看看這兩人的臉『色』,總覺得他要是現在說了他跟時凡的關系,會被連夜打出去。
蕭童憤憤抽泣點頭:“可不是真的嗎?我今天去宴會上見著他了,他還帶著女伴去的,長的可漂亮了。”
溫念聞言是真的怒了,皺眉怒說:“他既然有那麽好看的女朋友?還來招惹你做什麽?有病吧?”
看著蕭童一次次被拒絕,沒人比溫念更了解蕭童想要談一場戀愛的心情了,
裴寒實在忍不住了,忍不住小聲替他家好友辯解一句:“那什麽跟著參加宴會的女伴不一定是女朋友,也有可能是助理什麽的。”
蕭童當即對他怒目以示:“怎麽可能是助理?誰家領導跟助理那麽親密?而且還一直鞍前馬後的拿盤子遞杯?他就是在騙我,在玩我!嗚嗚嗚~~~誰稀罕他的破錢啊!早知道他那麽有錢,我都不跟他好,有錢人都不是好東西!”
溫念跟著點頭應:“你說的對!”
莫名其妙就又被內涵了的裴寒:......
不過照這麽說那還真不是時凡的助理什麽的,誰啊?
裴寒想去給時凡打電話問了,不由出聲勸說:“那什麽?你現在喝這麽多酒,也不是回事兒,要不先去睡一覺明天早上再說。”
蕭童理都不帶理裴寒的,繼續轉過頭去跟溫念埋怨時凡的不是東西,說他這些日子來的對時凡那個混蛋的掏心掏肺。而且情緒還那麽激動,弄得裴寒想走開去打個電話或發個短信都不敢動。
最終折騰到凌晨十二點多了,蕭童才發揮完他旺盛的精力,實在熬不住的趴下了。
溫念也是困得哈氣連天,但想到蕭童喝了那麽多酒,明天早上起來肯定要頭疼,就想給他熬碗醒酒湯。裴寒哪兒能讓溫念乾活,正好夜宵還沒吃,就讓隔壁的廚師熬了醒酒湯,他陪著溫念用了一碗夜宵。等他們吃完,醒酒湯也就熬好了。
裴寒又幫著溫念去把蕭童弄起來喂了醒酒湯,然後問題來了。
“他這喝了酒,身上這麽大味兒,你晚上跟他一起睡覺能睡著嗎?”
裴寒幫著溫念將蕭童放到床上。
溫念聞言一愣,發現這確實是個事兒,畢竟現在也不是夏天,要是夏天他還能開著窗戶,多少能透透氣,現在馬上都要入冬了,夜裡天氣很涼,開窗戶肯定要感冒的。
“那怎麽辦?要不?你幫我把他弄起來,我們一起幫他洗個澡?”
溫念看著裴寒眨了眨眼問。
裴寒這就尷尬了,對著溫念訕訕說:“這不大好吧?我畢竟也不是特直。”
他肯定不會對蕭童產生什麽邪念,但也不能幫兄弟媳『婦』兒洗澡啊,時凡知道不得殺了他。
溫念本來也沒想叫裴寒幫蕭童洗,只是想著讓他幫忙進去扶著蕭童,他幫蕭童洗一下,但裴寒這麽一說,他也突然反應了過來,他不是個直的,兩人到一塊就不能算男的跟男的了,跟男女一個概念了,這麽說他都得避嫌,忙搖頭說:“那確實不行!”
裴寒想了想說:“要不你睡我那屋吧,我在沙發上湊合一晚。”
溫念聞言愣了愣,尷尬猶豫說:“這,這不大好吧?現在屋裡這麽冷,在沙發上肯定睡不好。”
裴寒笑笑說:“沒事兒,我身體好,不礙事,就這樣吧,事後不早了,你收拾下過來睡吧,我也回去收拾下。”
說著裴寒就轉身出去了。
溫念彎腰幫蕭童蓋好被子,而後轉身拿了自己的水杯,關了燈出去。
裴寒也已經重新換好睡衣,抱了床給溫念換了床新的被子,抱著自己的輩子出來放到了沙發上,他見著溫念出來,就跟他笑笑說:“晚安,快去睡吧。”
溫念也跟他點了點頭說:“晚安。”
然後慢團團的進去側臥。
裴寒則是坐到沙發上躺下。
溫念進去側臥之前眼角余光最後瞥見的就是裴寒高大的身子憋屈的卷縮在沙發上的一幕,他這房子不大買的沙發自然也不大,勉強能卷縮裴寒一個大男人就不錯了,如今還要加上一個老大老厚的被子,根本放不下,那蓋在身上也得四面漏風。
溫念進了房間,深呼一口氣又退了出來。
裴寒剛躺下正準備給時凡偷偷發消息呢,就見到剛進去的溫念又出來了,嚇了一跳,忙放下手機坐了起來,強作鎮定問:“怎麽了?是還有什麽事兒嗎?”
溫念皺眉癟嘴說:“那什麽你進來跟我一起睡吧。”
裴寒聞言先是一愣,驚喜來的太突然有點反應不過來,而後又小作矜持的說:“這會不會有點不大好?”
溫念抿唇輕哼:“不來就算了。”
然後自己蹭蹭蹭就又走回了屋裡。
裴寒見狀一愣,慌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跟著跑了進去。
溫念已經坐到了床上,一扭頭看到他就這麽跑了進來,當即一皺眉說:“你被子呢?被子都不帶,你是想跟我睡一個被窩嗎?我是怕你生病了傳染給我,才讓你進來一起睡的,你可別多想。你要晚上敢對我做什麽?看我不直接從窗戶裡把你踹出去。”
裴寒忙說:“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
說到一半又覺得自己解釋不清楚了,說他對溫念沒那個意思,那不就違心了麽?他說了溫念也不會信啊。
“你放心,我沒那麽禽獸,再怎麽說你還懷著孩子呢。我剛就忘了,這就去抱被子,你等我啊。”
裴寒說著,忙轉身回去抱被子。
溫念一想,還是覺得不放心,也跟著坐了起來,拖拉著脫鞋跟著走了出去。
裴寒抱被子回來,正好看到溫念進他自己的房門,以為溫念又後悔了,剛有些失落的想說話,就又看到溫念從他自己的屋裡出來了。
手上抱了個一人高的大熊。
溫念抱著大熊走過來,奇怪看一眼站在門口的裴寒,搞不明白他傻站在門口幹嘛,但也沒理他,自己嗒嗒嗒的進去了。
裴寒反應過來也說不清自己現在是個什麽心情了,但還是忙跟了上去。然後他就看到溫念把他抱過來的大熊往床中間一放,對著他說:“楚河漢界,晚上睡覺不許越過這個界限。否則你就出去睡。”
一點都不出乎他的意料。
雖然床不大,放一個熊在中間,就弄得床更小了,但裴寒自覺自己睡覺還是挺老實的,為了讓溫念放心,點點頭說:“好,我保證不越界。”
溫念這才滿意了,然後抱著自己的輩子躺下了。
裴寒跟著抱著輩子坐上去,看他躺好了才關了大燈,隻留了床頭的小燈起夜用。
溫念躺下的時候是很不放心的,以為自己肯定會睡不好,但他忽略了他現在有多嗜睡,折騰到這麽大半夜早就累慘了困慘了,一躺下一閉眼就睡著了。
裴寒可就不行了,跟溫念時隔多月重新躺在一張床上,總感覺鼻息間都是溫念的氣息,正是年輕氣盛的年紀,很難不心猿意馬,乾躺在床上始終睡不著,倒也不敢動,就是下意識側目透過沒他高的大熊頭偷看溫念的睡顏。
然後他就經歷了親眼看著溫念先是一個翻身伸手過來擦著他的胳膊雙手雙腳的抱住大熊,刺激了一下,而後他好不容易平複下來,沒過多久,就又看到溫念抱著整個大熊一個翻轉。
大熊連帶被子一起掉床下面去了。
裴寒嚇了一跳,生怕他跟著掉下去,好在溫念並沒有,他可能睡夢中也感覺到了危險,熊和被子掉了他就
反應過來剛要從床上坐起來去幫溫念撿被子和大熊,就看到溫念一個咕嚕咕嚕又滾了回來,滾到了他旁邊扯他的被子。但因為旁邊的被子正好壓著,他扯不動。然後溫念就改變了策略,扯著被子一角蓋在了自己身上,然後一縮一縮的慢慢縮進了他被子裡。
最後就想像抱大熊似的雙手雙腳抱他,但是因為他太重了,溫念抱不動,最後退而求其次,一隻胳膊一條腿搭上來,臉壓在他胸口上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不動了。
裴寒深呼吸:......
他今天晚上大概是不用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