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大概兩萬二左右吧,具體多少錢我還沒有算總帳。”
這套複式樓裝修,很多材料其實都是系統商城買的。而系統商城的物價自動調節和現實中平衡。
即使是這個時代沒有的材料也是按這個時代的物價標的價。
屋裡的人除了顧久,其他人全都倒吸了口涼氣,僅房屋裝修就去了兩萬二,現在按他們的工資怕是一輩子也湊不齊二萬二。
果然,商賈巨富不是沒有道理的。
顧家三兄弟心情五味雜陳,以前他們覺得老么不務正業,以後是全家的拖累。
如今現實打臉來得如此之快,他們認為拖後腿的老么,已經成長起來,是他們全家不說最有成就的,至少是最有錢的那一位。
林舒看顧家幾位男人,臉上雖然掛著笑,但有點強顏歡笑的味道。
顯然打擊不小,她暗自好笑,又不好說明這些錢大部分是她系統商城賣草藥換的錢。
顧久的公司和商貿行,以及樓下的幾家店鋪,雖然賺錢,但還不至於一年多的時間就賺一棟樓,以及現在的所有家當。
就比如現在正在裝修的酒店,投入進去的錢大多都是系統商城的余額,顧久交給她的錢只是一小部分用在了酒店裝修上。
幾個大男人圍著新房到處瞧,林舒也不介意,進屋後把孩子放在沙發上讓劉小娥照顧,她便開始用飲水機燒開水,保姆把提前準備的糖果餅乾以及各種零食端了出來。
顧久把火爐在廚房安置好,燉上早準備好的一鍋大骨頭,從廚房裡走出來。
剛好顧長勝帶著三個兒子從二樓下來,他笑著調侃道:“爸,我這新家裝修的不錯吧,要不你和我媽過來住幾天,享受一下冬天洗澡不冷的暖氣,隨時打開水龍頭能用熱水的待遇?”
顧長勝瞪了一眼一點不穩重的小兒子,他說的沒錯,衛生間有暖風機,二樓和一樓各裝了一個電熱水器。
住在這邊不用自己燒水洗漱,冬天即使脫掉衣服衝澡也不擔心冷。對於老年人來說,光這兩點就很具誘惑。
“爸,既然老么邀請你和媽過來住幾天,你們就當是走親戚,過來住幾天唄。現在倒春寒,老宅那邊我們都搬走了,沒人氣,你們二老住著更冷,還不如來老么這兒熱鬧熱鬧。”
顧祥這話說的在理,顧長勝沒有猶豫多久,便說道:“這事等你媽過來再說。”
顧久點了點頭,給大家倒茶,趁著現在還早早餐還沒有做出來,先喝茶吃點零食墊肚子。
廚房裡,保姆陳姐和林舒一起包肉包子,電飯煲裡昨晚就過來熬了八寶粥。
包包子的面也是昨晚發好的,今天早上正好可以拿來包包子做饅頭。
肉餡是用了一半炒熟的肉和一半生肉,再加上蔥薑水拌的餡,這樣拌餡肉不會緊實,還去腥有湯汁。
剛蒸上兩籠包子,樓下就傳來王素珍和幾位嫂子的聲音。
“顧久,趕緊下去開門,媽和嫂子他們來了。”
“好,我這就去。”
顧久也聽到了聲音,忙站起來開門下樓去開樓道的鐵門。
樓梯間就是一樓到二樓,是林舒特意為這套房子獨立開的,所以樓梯間也搞了裝修,地面牆上都貼了瓷磚,一樓還裝了櫃子,給放鞋子以及一些雜物。
顧家幾個女人,平時見到的樓梯間都是髒亂差。
尤其是搬出去的大房和二房,她們住的是單位分配的宿舍,感觸最深。
從門外走進來,發現樓梯間不但裝了很亮堂的燈,裝修的乾淨漂亮,不由的驚歎出聲。
“乖乖,這是樓梯間嗎?”
“樓梯間,也可以弄得這麽漂亮又乾淨?”
王素珍換好鞋子,不用顧久帶路,就自己往樓上走,一邊走還一邊感歎:“九哥兒,你家這棉拖鞋穿起來真暖和,地面也乾淨。”
李玲換上拖鞋,用腳搓了搓地面瓷磚,“這瓷磚真光滑,走在上面不會滑倒吧,媽,你走路小心點。”
顧久撫額輕笑:“二嫂,這地面看著光滑,但是防滑的,還有拖鞋也是防滑的橡膠底,只要地面沒有水,你不用擔心會滑倒。”
“這樣啊,那就好。那等會別讓咱媽進廚房。”李玲還不忘叮囑他。
換好鞋的賀春如和江朝紅聽了,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送給她,這話說的好像妯娌幾個就她關心媽一樣。
“別說,這地看著滑,走起來還真不滑。”江朝紅試著走了幾步,發現很穩當。
“哇,九哥兒,你家裡這燈真亮。”
“老么,你家放這麽多植物幹嘛?養這樹又不當吃又不當喝,還不如把盆裡的植物換成一棵白菜呢。”
說著江朝紅指著一棵發財樹說道:“這植物是你們從山上挖來的?我說你們這麽費勁還不如種一棵大頭菜來得實惠。”
林舒從廚房端著一盆剛出爐的包子出來,聽到江朝紅的話,忍不住輕笑出聲:“三嫂,下次你搬家,到時候我幫你搬一盆大頭菜過去。”
江朝紅嘴角抽了抽,“那我謝謝你喲。”
今天她可是給了禮金的,輪到她搬家就一棵大頭菜打發了,那她不是虧大了嗎?
大嫂賀春如放下提來的紅雞蛋,說道:“弟妹,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大嫂,你們趕緊找位置坐下,我們吃早飯了。”
喬遷正餐是中午那頓,早上就一家人隨便吃點早飯。
早餐林舒準備的是八寶粥和肉包,還有鹵好的豬頭肉,以及幾樣小菜和鹹菜。
鹹菜是蘿卜條、大菜頭、榨菜。
這一頓早餐對於還有很多人吃粗糧的年代,算是很豐盛了。
顧長勝看到有鹵好的豬頭肉,便想喝點小酒。
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王素珍也不好約束他,便隨了他的意。
顧久拿來酒杯,並從酒櫃裡拿出一瓶茅台,可把顧家幾個男人的饞蟲都勾出來了。
林舒趕緊回廚房端了一盤油炸花生米出來,給他們下酒。
等安頓好一大家子,她才有時間照看大寶和二寶,讓劉小娥同志去吃早飯。
中午的喬遷宴就安排在樓下自家的酒樓,顧久沒有請外人,除了兩家親戚,就請了玩得比較鐵的兄弟以及公司的一些職員。
中午的時候林舒看到大侄子顧佑濤帶著他的對象牛小琴過來了。
林舒小聲問大嫂:“你們不同意,他們還在處對象?”
賀春如瞥開視線,不看那糟心的兒子,“我們不同意沒用,他非覺得這個女人最好,世上其他姑娘都不如她好,我們做父母的有什麽辦法?”
林舒很好奇,“牛小琴家裡不是一直惦記著彩禮錢,你們不出彩禮她們也願意讓牛小琴繼續和佑濤糾纏?”
賀春如想到這個大兒子的事就頭疼,無奈道:“那臭小子從學校裡出來,自從參加工作起就沒往家裡交過一分夥食費。回家如果我嘮叨多了,他就十天半個月不回家。”
賀春如覺得顧佑濤的工資可能都花在了牛小琴身上,要不然,憑她們家那麽愛佔便宜的性子,怎麽會允許顧佑濤和她們的女兒糾纏在一起。
林舒打量牛小琴,身著時髦的套裝包臀裙,腳下是一雙尖頭單皮鞋,露在外面的大長腿應該是穿了一雙絲襪。
嘶!
這倒春寒的天氣,穿這麽薄的絲襪也不怕凍感冒了。
這個年代的絲襪可沒有加絨款,更不是常見商品,市面上見到的絲襪基本都是從國外弄來的,價格自然不低。 這一身行頭,再加上她肩上挎的小皮包,沒有個百把塊錢置辦不下來。
按牛家那摳門的性子,還真舍不得為牛小琴買單,最終買單之人呼之欲出。
林舒搖了搖頭,看來顧佑濤這輩子大概就栽在這位牛同志身上了。
“九哥,我帶兄弟們來了,恭賀哥和嫂子喬遷新居!”
聽見這大嗓門就知道是陳飛來了。
朝門口一瞧,可不是他帶著一幫兄弟過來了。
只不過,這群男人中夾雜著兩個小紅花。
兩個穿著紅色棉衣的女同志。
林舒瞥了一眼坐在櫃台旁邊的劉小娥和保姆,走了過去,從劉小娥懷裡接過大寶。
“大寶,那兩個女同志是不是有一個是你爸的女秘書?那個叫什麽思琴的?”
大寶看向身穿同款紅色上衣的兩個女同志,指向左邊那位,一個高挑,長相不俗的美女。
“的確有些資本,上一世和你爸關系到了哪一步?”
大寶無奈的聳聳肩,兒子哪會事無巨細的關注父親的私事。
林舒揉了揉他的腦袋,“你怎麽這麽粗心,連這種事都沒弄清楚。”
大寶也很無奈,每天忙得腳不沾地哪有空關注一個無關重要的女人。
“顧總,林總,恭喜啊。”
母子倆交流的時候,思琴一群人已經走到了他們面前,思琴拘謹的對林舒笑了笑。
林舒笑得如沐春風,但凡今天來赴宴的客人,她非常熱情的接待。
等客人到齊,開席沒多久,有客人離開,他們又得送客,一上午忙下來,是真沒有多少時間休息。
來赴宴的不少客人,知道這一棟樓都是顧久自建的,隔壁幾個店鋪他們都去逛了一遍。
如果不逛不知道,這一逛下來就有點收不了手。
“哇,這個水果店裡的水果比我們批發行的水果品種還要多。陳總,你趕緊過來,你看這種水果叫什麽?我們水果批發行沒有這種水果,還有另一種紫色的果子也沒有。”
“店員,這兩種水果叫什麽?”
“那種帶刺的水果叫榴蓮,另一種是山竹,貨架上有標簽,上面標記了水果品種和價格。”店員提醒道。
“哦,這裡還真有標簽。”
經提醒,幾人才注意去看貨架上的標簽。
“這種不是紅薯嗎?怎麽叫天山雪蓮果?”
“這裡還有血橙,意思是這血橙果肉是紅色的?”
思琴和小芬一驚一乍的,陳飛看到這麽多水果都是他的批發行沒有的,頓時不淡定了。
“九哥不地道啊,自己的水果店這麽多水果,居然不分享一下進貨渠道。我們的水果批發行如果多幾種品類,那生意不是更上一層樓!”
水果店不僅陳飛發現品類多還價格便宜,其他客人也看到了。
一時水果店的生意火爆起來。
除了水果,客人們還比較關心小超市裡有什麽好東西。
結果一進去,衣食住行都有涉及。
米面油被遠道而來的客人們搶瘋了,再就是廚房以及生活用具。
等顧久和林舒從酒樓裡忙完出來,結果早就送走的客人還在光顧她的另兩個店。
大家都是親戚,林舒還能怎麽辦,全場九折大惠顧,只要是來赴宴的客人,在小超市和水果店的消費,不管多少金額全都九折。
最後看到客人們大袋小袋在路邊等公交車,更多的人是扛著米袋,手上提著油桶。
林家人和顧家人都哭笑不得。
“小妹,你家水果店和小超市看來出名了。以前是附近的居民來光顧,以後說不定更遠地方的居民都會跑來購買。”
不可否認,林舒覺得這種可能很大。
路邊那些扛著米袋,提著油桶,以及大袋小袋的客人都住的距離這邊比較遠。
這次他們這麽高調的回去,肯定有很多鄰居會問他們從哪買的物資。
回到家喝了會茶,顧家幾個哥嫂要回去,林舒把上午燉上的醬大骨撈出來,讓他們一家帶一些回去。
本來是想晚上讓他們在家吃飯,只是他們上午就翹班了,下午怎麽也得回去上班了。
顧暖最後參觀了一遍新房子才告辭離開。
在回去的路上,她的丈夫胡仁友感歎道:“九哥兒的新房子裝修的真好,看到他的住處這麽寬敞,我都有了買房子搬出來的衝動。”
現在顧暖一家五口還是和公婆住在一起,一大家子住在一起可想而知居住條件好不到哪兒去。
以前顧家一大家子住在一起,還是三層樓的別墅才勉強住的開,胡家的條件不如顧家,住房就更緊張了。
顧暖和丈夫分到一間房,隨著孩子們慢慢長大,他們把一間房隔成兩個單間,他們夫妻倆帶著四歲的小閨女住一間,兩個大點的閨女住一間。
“光衝動有什麽卵用,你以為買房子就是動動嘴就行了?你有存款嗎?”
這麽多年,隨著孩子越生越多,他們交給二老的夥食費自然也越多。
每個月的工資除去夥食費,剩下不了多少。一家五口要節省才勉強把生活維持下去。
說買房子,可不是他想想就能買得起的。
胡仁友被懟得心虛,捏了一下乾癟的荷包,什麽想法都沒有了。
不過,男人喜歡強嘴,“我的工資不是每月一發下來就交給你了嗎?”
顧暖眉毛一豎,怒瞪他:“胡仁友,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的工資交給我了,沒存到錢就是我的責任?”
胡仁友推了一下眼鏡框,皺眉道:“我沒這個意思。不是話趕話,是你先問我存款嗎?”
“家裡每個月的開銷你心裡沒點數?你那點工資家裡一個月的開支都負擔不起,你好意思跟我提存款。給我三十塊的工資就想乾起三千塊錢的事情,你怎不上天呢!”
顧暖被氣得胸口起伏,每個月交給公婆的夥食費,比她娘家哥嫂交的夥食費還貴。
一個月貴五塊,吃得卻比娘家差遠了。
她現在嚴重懷疑只有他們一家老實交夥食費,他弟弟一家可能就是做了點表面功夫,做做樣子糊弄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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