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饒命啊”
上官玄承上聲令下,跪在地上的太監宮女個個面色煞白如紙,哆嗦著身子不停地磕頭求饒
“皇兄息怒,這件事情依臣弟看,內有蹊蹺賊人並未傷及母后的鳳體,只是惡作劇般懲罰了一番依臣弟推測,賊人也許是對母后有些不滿,且賊人能夠避過宮中侍衛,進入壽寧宮,可見此人定然是宮中之人不如先將壽寧宮的奴才們拖下去嚴加審問”上官玄清站在床邊,蹙眉分析道
“也好就聽皇弟的來人,將這些個不中用的奴才拉下去嚴刑拷問”上官玄承陰沉著一張臉朝著殿外喊道
一群侍衛進殿,嚇得眾人面如死灰
突然想到劉太后身邊也需要人伺候,上官玄承再一次開口,“流蘇留下,其余人統統拖下去,給朕好好的審”
侍衛們將殿中的奴才們拉了下去
殿中一時間寂靜下來流蘇打了一盆溫水過來,替劉太后擦拭著臉上乾涸的墨跡
上官玄承坐在床邊,拉著劉太后的手,關心地問道:“母后,昨兒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可看清楚到底是何人所為,朕定將賊人碎屍萬段”
劉太后無聲地搖了搖頭,突然之間,腦海中閃過了什麽,尖銳地說道:“鳳傾妝,是鳳傾妝,一定是她”
寢殿內的上官玄承與上官玄清二人臉色齊齊一變,蹙著眉頭不解地望著劉太后他們倆自然不知道劉太后私下陷害鳳傾妝的事情而流蘇手下動作不停,繼續替劉太后擦拭著臉上的墨跡
“母后,你為何斷定是鳳傾妝所為?朕記得,鳳傾妝與你之間並無恩怨,她為何要惡懲你?又是如何進入壽寧宮的?”上官玄承疑惑地問這幾日朝政繁忙,鳳傾妝留宿壽寧宮的事情他並不知曉
一旁,上官玄清擰眉深思,深究的目光看了一眼劉太后微變的臉色,心底湧出一絲懷疑
“啟稟皇上,太后娘娘這幾日悶得慌,正巧昨兒個鳳姑娘進宮,太后娘娘便讓鳳姑娘留宿壽寧宮小住幾日”
接受到劉太后看過來的視線,流蘇適宜地開口解釋道
聞言,上官玄承到也有幾分信了劉太后的話鳳傾妝的性子,哪裡會住在宮中,定然是被強留下來,心生怨恨,搞些惡作劇也有可能
“來人,去請鳳傾妝過來”上官玄承朝著殿外喊道,守候在殿外的一名侍衛遠去的腳步聲響起
一刻鍾的功夫,鳳傾妝便帶著銀箏來到了劉太后的寢殿
“見過皇上,見過太后娘娘,見過清王殿下不知道皇上差人叫我臣女來,有何要事?”鳳傾妝一入殿,禮數周全盈盈一拜雖然她心知肚明,可是臉上卻淡然自若,佯裝不知地問道
“鳳傾妝,昨夜太后寢殿有賊人闖入,可是你所為?”上官玄承深幽的風目陰驁深沉,迸射出一絲厲芒,逼視著鳳傾妝,陰沉地問道
“什麽?居然有賊人如此大膽,敢闖入太后娘娘寢殿,那太后娘娘的清白?”鳳傾妝佯裝大吃一驚的模樣,有色的眼光故意往劉太后身上瞟了幾眼,好似在說,雖然老了點,倒也是風韻猶存,還有幾分料
此言一出,劉太后氣得臉色鐵青,錦被中的雙手緊緊握成拳而上官玄承與上官玄清二人的臉色也是異常難看,不滿地怒瞪著鳳傾妝
可是鳳傾妝卻裝作沒看見,擠到床邊,關心又傷心地看著劉太后,“太后娘娘,你還好那賊人有沒有對你怎麽樣?”
劉太后面色黑了黑,沉默不語
一旁,上官玄承見鳳傾妝如此模樣,心中的懷疑雖然消減了幾分,可是他實在想不出,整個皇宮,除了留宿宮中的她還有誰敢如此大膽妄為,潛入太后寢殿,在太后的臉上做畫
“鳳傾妝,朕問你,昨兒個晚上你在哪裡,都做了些什麽?”
“皇上這麽問,是懷疑我欲對太后不利可是我居住的屋子離太后娘娘寢殿很遠宮中守衛森嚴,我鳳傾妝可沒有那麽高的本事,在不驚動侍衛的情況下潛入太后娘娘寢殿”鳳傾妝冷眉一挑,面紗下的臉龐浮現起一絲嘲諷的冷笑
漆黑清亮地眼神卻無比真誠地看向床榻上的劉太后,關心地問道:“太后娘娘,你好好想想,最近可有得罪過什麽人,才會半夜潛入你的寢宮對你不利?”
如此一問,劉太后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心中腹誹,哀家最近得罪的人除了你,還有誰啊?
劉太后無奈地搖了搖頭
“沒有,那究竟是誰呢?“鳳傾妝狀似苦惱地低下頭,思索著可疑之人
“鳳傾妝,真是不是你所為?”上官玄承迫視著鳳傾妝,不相信地再一次問道一個連皇上都不放在眼中的女人,惡懲太后也不無可能
“皇上是不相信我既然不相信臣女,那就請拿出證據來”鳳傾妝抬頭,清寒的瞳眸攏上薄霜,迎上上官玄承的視線,冰冷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溫度
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靠,這種殺頭的死罪,就算證據擺在眼前,也堅決不能承認何況眼前並無證據
上官玄承語塞他的確拿不出證據
“既然夜潛太后寢宮一事與臣女無關臣女就先行告退”
話落,也不等上官玄承應允,福了福身,便退了出來
“銀箏,難得入宮一趟,還可以小住幾日,我們去禦花園走走,欣賞一下皇宮秋日美景”
一走出壽寧宮,鳳傾妝深深地呼吸一下四周新鮮的空氣,整個人神清氣爽
“主人,驛館鬧翻了天狄芸熙一覺醒來,發現自個兒容顏已毀,還散發著惡臭,此刻正鬧著要自殺”小金子將剛收到的消息傳遞給鳳傾妝知曉
“真是可惜了,我現在是身不由己,不能出宮不然的話,真想好好去驛館瞧瞧熱鬧”鳳傾妝惋惜地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