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妝兒,你受了內傷,跳舞的時候居然還動用內力,現在怎麽樣了?內傷有沒有加重?”
巫驚羽又換回了那身冰絲黑色錦袍,一鑽進鳳傾妝乘坐的馬車內,長臂一伸,便將鳳傾妝抱入的懷中,關心緊張地問道
馬車內,銀箏瞧見這一幕,羞得滿臉通紅地鑽出馬車,擠到了馬車前面與車夫並排坐,堅決不當電燈泡
“休息幾日就沒事了”鳳傾妝嗓音透著疲憊
深沉寒涼的夜,霜寒露重,霧氣靄靄
鳳傾妝靠坐在巫驚羽溫暖的懷中,也懶得動彈,閉著雙目養神
“該死的黑老鬼與白無常,爺一定不放過他們居然將你傷得如此重”巫驚羽一手環著鳳傾妝的纖腰,一手搭在她的左手脈上,漆黑的眼瞳染上浮現出狂風驟雨般的怒意,喝道
鳳傾妝面色微微蒼白,突然,一股溫暖的氣流從手腕處流向四肢百骸,沿著體內筋脈遊走各處,最後注入丹田胸口的痛楚漸漸消失她感覺周身都好像包裹在暖陽之中,渾身說不出的舒暢
她知道,是巫驚羽將動用自己的靈力,啟動回春術為她療傷
一柱香的時間,鳳傾妝的內傷已經好了個七八分身體一放松,困意襲來,舒適地靠在巫驚羽的懷中,雙眼一閉,沉沉睡了過去
“妝兒,你感覺舒服一點兒沒有?”
美人在懷,巫驚羽十分難得的當起柳下惠,坐懷不亂,輕柔的嗓音宛若劃過三月湖面的柳葉,柔和溫潤
可是,疲憊的鳳傾妝早已經進入了夢鄉,哪裡能夠聽到
見無人回答,巫驚羽低頭一看,懷中的人兒緊閉著雙目,扇貝般卷翹的睫毛投下一圈暗影,睡容恬靜美好,好似溫順的貓兒般可愛
他微微一笑,將懷中的人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姿勢,低下頭對著她柔軟的唇瓣上輕啄一下臉上漾起寵溺而幸福的笑容,真希望這馬車能夠天荒地老的一直跑下去
狹小的空間,寧靜而溫馨
“主子,相府到了”
在馬兒一聲嘶鳴中,馬車停了下來銀箏的聲音在馬車外邊響起
“別吵,妝兒累了,睡著了銀箏,你去飄雪閣搬幾床棉被到馬車上來”
馬車的簾布被挑起一角,巫驚羽伸著頭,小聲地吩咐著,那小心翼翼的模樣,生怕驚醒了懷中的人兒
銀箏本想拒絕,可是看到主子沉睡時恬靜的模樣,實在不忍喊醒她便照著巫驚羽的吩咐辦,身形朝著飄雪閣閃去
等到銀箏抱著兩床厚厚的錦被再出來的時候,趕車的車夫已經被巫驚羽給打發走了,換上了墨月坐在前頭
將錦被放入馬車內,銀箏剛跳上馬車坐好,巫驚羽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墨月,將馬車趕去清波湖”
“是,少主”
馬車四平八穩,不快不慢地朝著清波湖的方向前進
黎明時分,當天邊第一絲曙光亮起,鳳傾妝好似慵懶的貓兒般,在巫驚羽的懷中動了動,便睜開了惺忪的雙眼
看到這狹小的空間,正納悶著自己怎麽睡在了馬車內,巫驚羽放大的俊顏便呈現在眼前
“妝兒,你終於睡醒了再不醒來,爺的手可是要廢掉了”巫驚羽唇角勾起,調笑道
鳳傾妝眨了眨眼,這才想起來,昨日從宮裡出來之後,她因為動用內力,內傷加重,巫驚羽給她療傷的時候睡著了
“你就這樣抱著我坐了一晚上”
從巫驚羽的懷中坐了起來,鳳傾妝蹙著眉頭問道
“嗯”輕輕地應了一聲巫驚羽便開始試著動了動手臂,這才發現整條手臂完全麻木了
“怎麽了?”瞧著巫驚羽那一臉痛苦不堪的模樣,鳳傾妝關心道
“沒什麽,只是手有點兒麻”訕訕地笑著
“你是個傻子嗎?馬車內這麽大,又有棉被,你幹嘛不將我放下來,非要一整晚抱著活該你手麻,笨死了”鳳傾妝板著一張臉,嘴上不停地罵著
罵完了,漆黑的眼瞳中又流露出一抹心疼,問道:“哪一條手臂麻了?”
“兩條手臂都麻了”巫驚羽傻呵呵地笑著,周身洋溢著幸福
話落,鳳傾妝便動作輕柔地給巫驚羽捏起手臂來捏了好一陣子,方才停手
“妝兒,我們出去看日出”巫驚羽的手不麻了,一把摟過鳳傾妝,下巴搭在她的肩頭,吐氣如蘭,清潤如風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看日出,你腦子沒有壞掉”鳳傾妝當然猜不到,在她睡得正香的時候,已經被馬車拉到了清波湖,這個令她不想踏足的地方
“我腦子很正常”巫驚羽唇角勾起邪魅的笑意,曲指一彈,在鳳傾妝的額頭彈了一記
鳳傾妝額頭爬上幾條黑線,瞧瞧,就說男人不能寵一寵就給你開染房,居然敢彈她的額頭
“走我們看日出去”
佯裝沒有看到鳳傾妝氣惱的表情,巫驚羽拉著鳳傾妝的手,掀開了馬車的布簾一絲光亮照來,看著眼前一碧萬裡的熟悉的湖面,鳳傾妝這才看清楚,此刻的她已經身處清波湖
黎明時分的清波湖,寧靜而迷人輕紗籠罩的湖水溫柔清澈
“真美!”鳳傾妝讚美了一句,便和巫驚羽二人跳下馬車,二人並肩而坐,鳳傾妝的頭靠在巫驚羽的肩頭,一起坐在湖邊等著日出
“銀箏,你瞧,我們家少主與你家主子坐在一起,那簡直就是天造地設,般配得不得了”墨月雙手環胸,坐在馬車前,看著湖邊那和諧唯美的畫面說道
“的確很般配不過,等你們家少主解決了與白姑娘的事情,我相信,二人坐在一起會更加的般配”
想到鳳傾妝身上的內傷,與巫驚羽也有著間接的關系,銀箏連帶著對著墨月也沒有了好感,說話也帶著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