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鳳傾妝真正的目的,想看一看甘遂是不是與夜帝之間有著不可分割的血緣的關系?
“姐姐,剛才巫少主不是已經試驗過了,毫無血緣關系的話,蓮心丹一切如舊,為何還要我再試驗一遍?”甘遂俊眉輕蹙,眼底浮現出一絲疑惑
“聽姐姐的話,你也來試試不過是一滴血,反正於你也沒有什麽損失”鳳傾妝堅持道
屋中眾人,唯有高僧烔亮有神的眼睛仿佛洞察了世間所有的事,一副了然於心的淡然表情其余人皆好奇地望著鳳傾妝,不理解她為何如此堅持要甘遂也滴血一試?
“甘遂聽姐姐的若是姐姐堅持讓我一試,我便一試”
話落,甘遂也學著巫驚羽剛才咬破指尖,擠出一滴鮮血滴在蓮心丹上
奇跡發生了甘遂的那粒鮮血並沒有滑落,而是浸入了蓮心丹內
片刻之後,蓮心丹慢慢散開,形成一朵妖異奪目的血蓮
“這,這?”
圍坐在桌邊的四人,當屬甘遂最不鎮定,雙目大睜,瞪著那朵越開越大的血蓮,如手掌般大手,眼底布滿了不可置信,又抬目看了看夜帝,腦袋不斷地搖晃,嘴中呢喃著
“不,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而狄赫眼中震驚萬分,同時還有著一絲喜悅如今皇上的身體只怕時日不多,如今有了繼承人,對東啟國而言是天大的喜事
巫驚羽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終於明白為何妝兒對甘遂與對待別人不同,原來是血緣關系的緣故
“啊!”
突然甘遂一聲驚叫,抱著頭痛苦萬分地喊道:“我的頭,好痛好痛”
“甘遂,你怎麽了?”
瞧著痛苦的甘遂,仿佛陷入了某個痛苦的深淵,鳳傾妝心疼不已,有些後悔剛才的堅持
這時,高僧走過來,伸手朝著甘遂的身上一點,點住甘遂的睡穴,他身子一軟,朝著後面倒去
鳳傾妝伸手剛要去接,巫驚羽已經先他一步接住了甘遂睡著的身子,放到了高僧的禪榻上
“大師,你說朕命格中有一子一女,難道他也是朕和晴兒所生的兒子?”
看了看錦盒內的盛開的血蓮花,又看了看床上睡著的甘遂,眉眼間與他年輕的時間挺像的,夜帝心跳加速,緊張不已
“非也非也”
吐出四個字,高僧望向鳳傾妝,聲音洪亮,“女施主,是否也應該一試?”
本想拒絕,可是當夜帝殷切期盼的眼神望著她,鳳傾妝於心不忍,點了點頭,“好”
話落,她也咬破手指,擠出一滴豔紅的鮮血滴在蓮心丹上,血蓮花豔豔而開,異常奪目
“開了開了,皇上,血蓮花開了這位姑娘真的是你和晴妃娘娘的女兒,是公主殿下”
海公公站起來,一看到血蓮花開,興奮地喊道這些年,看著皇上日日夜夜思念著晴妃,又還要忍受毒發的痛苦,他是真心心疼皇上
“老天保佑,朕終於尋回了朕與晴兒的女兒”夜帝目光定定地看著鳳傾妝,激動萬分,站起身想朝著鳳傾妝走過去,好好擁抱一下自己的愛女
可是剛站起來,眼前突然一黑,夜帝抽搐一了下,嘴角溢出一絲黑血,身子晃了晃,整個人昏迷了過去
“皇上,皇上”海公公焦急地喊道
“眾位施主都出去,夜帝體內的毒素發作,老納要專心給夜施主治療”高僧雙手合十,說道
除了被點了睡穴的甘遂留在禪房內,連海公公在內,全部走出了禪房
“妝兒,你放心,夜帝吉人天相,等了多年,好不容易才盼到與你相認的那一刻,不會連一聲‘父皇’都沒有聽過,就撒手離世的”
瞧著鳳傾妝表面神情淡然冷漠,可是眼底一閃而逝的擔憂還是沒有逃過巫驚羽銳利的眼睛,長臂一伸,將她擁在懷中,溫柔地安慰道
“希望如此,不然東啟國的天真的要亂了”鳳傾妝感慨了一句
禪房外,寒風蕭瑟
狄赫自走出房間後,目光一直停留在鳳傾妝的身上,眼中神色複雜,薄唇微動,似乎有話要說
“狄赫,有什麽話想問就盡管問?過時不答”
從巫驚羽的懷抱中出來,鳳傾妝對上狄赫探究而複雜的目光,瞧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清冷的聲音傳出
“在蒼炎國驛館的時候,你拿著青蓮令牌來還找我的時候,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才好心地提醒我,封玉不會輕饒芸熙的事情?時隔三年,天下之大,你選擇入東啟國,無償幫助榆安城的饑民,也是因為公主身份的緣故而你對甘遂兄弟,不,現在應該稱皇子殿下的態度與眾不同,也是因為知曉他的身份之迷,與你血脈相連”
狄赫說到此處,眼底浮現出一絲被欺騙的氣憤,繼續道
“你明明早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為何還要隱瞞我?害得我一再地縱容芸熙,讓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於你讓狄府背上不忠不義的罪名”
“你的想像力會不會太豐富了?”
丟給狄赫一個白眼球,鳳傾妝啟唇解釋道
“我拿青蓮令牌還給你的時候,也只是懷疑自己的身份,並不敢確定我與東啟國皇室有著密不可分的血緣關系而我對甘遂好,純粹是因為覺得他很親切,這可能就是人們常說了血脈相連畢竟我和他的身體流著同一人的血”
話音剛落,禪房的房門打開,高僧面色蒼白的走出來,可見為了壓製夜帝體內的毒素,損耗很大
“大師,他怎麽樣?”
見高僧走出來,鳳傾妝走上前,漆黑的眼瞳流露出一絲擔憂,急切地關心道
“夜帝體內的毒素不容樂觀,若不是這些年心願未了,恐怕早就支撐不住了老納本是方外之人,不應該理會紅塵之事可是為了東啟國千千萬萬的百姓老納還是要說,夜帝的時日不多,女施主可要早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