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高興得衝昏頭的巫驚羽,鳳傾妝兩眼一翻,賞了他二個白眼球,沉著冷靜地分析道
“只要你肯跟著我走,其它的就交給我”
巫驚羽俊眉揚起,邪魅一笑,臉上栩栩生輝,如雪蓮綻開,風華絕代
話落,只見巫驚羽一手攬著鳳傾妝柔如細柳的纖腰,一手放在唇邊,哨音響起,靈性十足的玉雪馬撒蹄奔到祭天台下站定
巫驚羽帶著鳳傾妝內力一提,輕飄飄穩穩落在馬背上
“駕”
雙腿一夾馬背,玉雪馬撒蹄狂奔,駝著二人朝著祭天台相反的方向急速奔跑
祭天台上,封玉臉上神情極度的陰鬱難看,一貫溫潤的眼瞳流露出狂風暴雨的滔天怒意與受傷,望著漸漸遠去,騎在馬上一紅一黑兩道身影,奪目的紅映入眼簾,極致的諷刺頭上的鳳冠早已經在跳下祭天台的時候,掉落在祭天台下摔得粉碎
“傾妝,為什麽?我到底是哪裡不如他?”封玉幽冷的雙瞳寒可透骨,心口宛若千萬根針刺般疼得難以呼吸,用盡全身的力氣呐喊著,質問著
受傷的聲音回蕩在祭天台上空,久久不散
馬背上,鳳傾妝坐在巫驚羽身後,雙手環著他結實的腰,駿馬飛馳,秋風烈烈,打散的墨發飛揚
聽著封玉那宛若失去伴侶的孤狼般悲戚呐喊聲,鳳傾妝心口一陣揪痛,終歸是她對不起他
回過頭,看著祭天台上,陽光下的那抹豔紅奪目的身影,周身繚繞著沉痛的哀慟,是那麽的孤寂,那麽的令人心痛同樣的,還是那麽的出色
一滴清淚順著眼角滑落,鳳傾妝心中默默地歉意道:“封玉,對不起我的心已經給了他,今生只能負你如果有來生,我一定先認識你,還你這份情”
轉回頭,環著巫驚羽腰身的手緊了緊,頭緊貼著他的後背,複雜糾結混亂的心稍稍平靜
“玉兒,別傷心了天涯何處無芳草,這個女人在大婚之日,當著炎京城百姓的面給你這麽大的難堪,簡直就不把我們蒼炎皇室放在眼中,這種女人不要也罷”蒼炎帝走過來,拍了拍封玉的肩頭,安慰道
話落,蒼炎帝朝著後邊的兵部尚書使了一個眼色,兵部尚書會意,立刻朝著祭天台下跑去,去下達攔劫的命令
祭天台上,秋風瑟瑟,封玉眼底冰寒刺骨的冷意,視線一直焦灼在那抹漸漸遠去的紅色身影,滔天的恨意湧出
“弓箭拿來”邊說邊抬手
蒼炎帝身旁的一等侍衛箭法如神,弓箭常年不離身,朝著蒼炎帝看了看,見他點頭允許,上前一步,將手中弓與箭恭敬地遞到封玉的手中
接過侍衛手中的弓箭,看著騎坐在馬後的女子,一身大紅嫁衣即諷刺又顯眼,幽冷的寒瞳恨意湧出,漫延全身
只見封玉彎弓搭箭,瞄準鳳傾妝的後背心,冷芒從眼底一閃而逝,即將放箭的時候,終究是於心不忍,手一抖,“嗖”的一聲,箭羽離弦快如閃電,一道寒芒劃破長空
馬背上,利箭刺破肉體的細微之音響起,肩頭疼痛清晰地傳來,鳳傾妝清冷的五官,眉頭蹙了蹙,咬牙硬是不發出半點聲音
“妝兒,你沒事”巫驚羽坐在前面駕馬,細微的聲音沒有逃過他銳利的耳朵,緊張地關心道
“我沒事”鳳傾妝平靜如常地回道
話音一落,坐下玉雪馬突然高昂馬頭嘶鳴一聲,收住了馬蹄,在原地打圈
只見前面,維持秩序的兩千黑甲精兵,個個面容肅殺,眼神凶狠,怒視著馬背上給他們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難堪的鳳傾妝和巫驚羽,一副恨不吃了二人的憤恨樣
他們站成一排,手持長槍,尖銳鋒利的槍頭正對著騎馬而來的二人,攔住了去路
同一時間,前來觀禮的百姓中,上百名喬裝成百姓的玄衣衛從人群中飛身而起,朝著馬背上一黑一紅的身影攻過來
“怎麽辦?”鳳傾妝眼中流露出一絲焦急,她們就算強悍,也不可能以一敵千
“不用擔心,爺既然敢來搶親,自然留有後招”巫驚羽鎮定從容,邪魅地勾唇,安慰道
說完,巫驚羽從懷中掏出一個信號筒輕輕一扯,金色的火焰一飛衝天,在天空綻放出點點星芒
光芒散,巫驚羽身旁的墨衣衛二百多名墨衣衛也趕到的祭天台下
人人手握長劍,寒芒灼灼,濃烈的殺戮之氣繚繞周身,眼底更是一決死戰的狠厲
“封狐狸,妝兒今日我是一定要帶走的如果你不想祭天台下血流成河,無辜的百姓枉送性命,就命令你們的人退下”巫驚羽扭頭回望祭天台上,清越的嗓音加注了內力在裡面,回蕩在整個祭天台上空
“大婚之日你前來搶親,如今還要求我放你們平安離去,休想”封玉眼中溫潤不複見,只剩下寸寸寒芒
話落,封玉手一揮,玄衣衛手持長劍與巫驚羽的墨衣衛撕殺在一起,“乒乒乓乓”的武器碰撞聲不絕於耳,場面一片混亂,血腥味在空氣中隨風擴散
同時,兩千黑甲軍手持長搶,步步緊逼,將鳳傾妝與巫驚羽二人團團圍住
“封狐狸,我勸你還是趕快和你家老頭子回皇宮看看,不然等祭天台的事情解決後,你們蒼炎國百年基業只怕也會在烈火中永生”巫驚羽神容淡然,加注了內力的嗓音隨著秋風送出
此言一出,眾人怔愣了片刻,齊齊扭頭朝著蒼炎皇宮的方向看過去,縷縷濃煙冒起
從祭天台上一眼望去,可以清楚地看到,濃煙處正是蒼炎帝平時處理朝政的禦書房和平時上朝的大殿
這兩處地方可是蒼炎皇宮內最重要的兩處宮殿,只能說巫驚羽眼光很好,專挑重要的地方下手
“該死的巫驚羽,算你狠”封玉氣恨地怒罵一句,轉眸歉然地看向蒼炎帝,“父皇,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