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要看看,是誰待在這個怪物的肚子裡,想必那人便是知道這出去的方法的,把他抓起來一問便知
流水悠悠,芳草萋萋
走了一會,拐了幾條小道,眼前的情景讓血狐不自覺地眯起了眼睛
周圍是深藍色的海水,而血狐卻仿佛置身夢境一般,那澄淨透明如水晶般的海水包裹著一片小小的天地藍天白雲,流水潺潺,草地上開滿了姹紫嫣紅的小野花,看上去,竟是那般炫目
微風拂過,一陣陣清香撲鼻而來,血狐吸了吸鼻子,頓時感覺心曠神怡,神清氣爽
少女嘴角勾了勾,眉眼彎彎,淺笑嫣然,竟是清冷豔麗,魅惑勾人
倏地,血狐眸光瞥向一棵倒垂的柳樹上面,面色一冷,抬起腳步,警惕地走了過去
青柳拂面,白衣飄飄
只見,一男子一襲白衣,衣口敞開,露出了結實好看的胸肌,看上去性感不羈
男子面色慵懶,十分愜意的斜躺在柳樹上面,玉笛在手,一派儒雅風流之姿感受到血狐的靠近,男子輕揚薄唇,臉上掛著不明意味的笑意,但那笑意卻是沒納入眼底的深處
男子緩緩別過頭去,興趣盎然的看著眼前緩步而來的紅衣少女,嘴角始終是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眸子裡,卻是冰冷一片
血狐抬眸,便撞上一雙冰冷卻透著致命吸引力的深藍色眸子男子無波無緒的眸子裡純淨一片,那海水般的湛藍,似乎帶著什麽魔力,能滲透人的靈魂
男子一襲白衣,如玉般的容顏,氣質飄渺若仙,骨子裡卻透著一股妖邪之氣,不是藍雪泠那種純淨的謫仙般的人兒,亦不是百裡玄箜那種冷與魅相結合的人兒
這個男子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之氣,看著著實地讓人有些心驚
血狐不語,面色淡漠,眸色清冷,看著同樣打量著自己的白衣男子
“呵……”
男子輕笑出聲,眼底,依舊是一片冷淡:“姑娘傷了我那麽多鯊魚,該拿什麽來還呢?”
聲音清透悅耳,卻帶著絲絲壓迫的氣勢,有些寒,有些厲,怎麽都讓人喜歡不起來
血狐挑眉,冷冷回道:“那些鯊魚膽敢攻擊我,死了活該!”
看著男子逐漸冷厲下去的眼神,連嘴角那絲虛假的笑意都逐漸的散了去,血狐面色一陣鄙夷,尼瑪!讓你裝,再給姑奶奶裝,本性外露了!
勾了勾唇,血狐繼續開口說道:“我血狐自認不是什麽壞人,但也絕對不是什麽好人,對於得罪我的,一向是有仇必報!要怪,就怪你的那些畜生沒長眼睛!膽敢攻擊我血狐,就只有乖乖受死!”
男子聞言挑眉,眼裡,已經有了隱隱怒氣,一掌拍在樹上,“哢嚓”粗獷的樹枝斷裂下去,樹葉搖搖晃晃,飄飄落落
“血狐?”
似嘲笑般,男子冷笑一聲,緩緩開口:“膽敢闖入我的地盤,就莫怪鯊魚攻擊你,進入這裡的人,只能是有去無回!”
清冷的話語透著一股致命的寒意撲向血狐,血狐卻是嗤笑一聲,竟是毫不在意,挑眉,冷睨著那白衣男子,驀地一問:“你的地盤?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了,上面可有刻著你的名字?我還說是你闖入我的地盤了呢,那麽,你現在是不是該滾蛋!”
“滿口胡言,強詞奪理!”
男子一陣莫名的惱怒,這少女,打哪冒出來的,長的倒是標致水靈,怎的滿嘴歪理,還臉不紅心不跳的,口氣卻是那麽狂
這若是平常那些誤落此處的人,見到他還不得嚇得跪地求饒,這女子倒好,不僅不怕他,反而讓他滾
我就滿口胡言了,我就強詞奪理了,怎麽著,你能把我怎麽著!吵架,你個黃毛小子不是老娘的對手!打架,老娘更是不拍你!盡管放馬過來!老娘會將你通往陰間的道路一一掃通!
血狐昂著下巴,挑釁地瞪著白衣男子,那小臉,一副不屑的樣子,那高姿態,仿若女王一般高貴無比,那囂張的氣焰,頭髮都快蹭蹭的著火了
更狂妄的是,那廝,小腰板挺得直直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仿若那男子就是一個小醜,她竟是心情大好地吹起了口哨,滿目的調侃
“有意思”
白衣男子輕聲呢喃道,嘴角彎彎,眼裡,似乎生出一抹異樣的情緒心情竟是大好起來,這麽多年了,難得遇上個這麽有趣的人,怎能就此了結她,他偏要滅了她的氣焰,卸下她高姿態的偽裝,他就是要看到她狼狽的樣子
他的聲音清透,卻帶著絲絲寒意:“信不信我會將你的驕傲硬性全部踩在腳下,讓它卑微到土壤裡”
“再開出花來”血狐淡淡接道,面上,卻是不甚嘲諷:“難道說你是想采花麽,可惜呀……”血狐上下瞄了一眼,搖頭歎息道:“你比我男人可是差遠了”
白衣男子聞言嘴角狠狠抽搐了幾下,徹底被雷到了
啥?他沒有聽錯?誰能告訴他,這個野丫頭是誰家的,這般沒教養,不知廉恥,滿口的瘋言瘋語!
血狐挑眉,冷冷的看著呆愣住的白衣男子,滿目的鄙夷,一臉的冷意小樣,跟我鬥,你還嫩著點,一老古董,這智商,也果真是愚鈍的可以!
“野丫頭!”
白衣男子薄唇輕啟,緩緩吐出三個字,一臉的鄙視之笑,那樣子,要多欠扁就有多欠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