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上官皇后眼中的狠毒一閃即逝,隨後她一派大度地看著百裡震天,溫柔地對百裡震天說道:“皇上,您看,這血狐姑娘的性子怎能當玄箜的正妃,依我看就將她賜予玄箜做侍妾如何?”
“上官皇后!”
百裡玄箜鐵拳緊握,滿目的憤怒,幾欲是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剛剛說的話還不夠清楚嗎?!”
上官皇后,連同百裡震天當場就震住了,百裡玄箜剛剛那一刹那洶湧而出的殺氣似乎能生生地將人撕碎
這個男人發怒了,血狐挑眉,心裡一陣陣甜滋滋的,貌似她還沒見過百裡玄箜如此動氣過呢,這是為她
“玄箜”
血狐輕輕喚了一聲,緊了緊環住百裡玄箜腰間的手,旁若無人般說道:“好了,別生氣,都說了,那個老妖婆耳朵不好使,她當然聽不見啦”
百裡玄箜滿頭黑線,那滿是戾氣的眸子在觸及到血狐的那一刻,頓時變得溫柔無比,似乎剛剛那渾身殺氣都是錯覺
“你啊,小狐狸”
百裡玄箜寵溺地揉了揉血狐柔順的發絲,似乎只要有他的小狐狸在身邊,他的心情就能瞬間好轉,薄唇輕揚,聲音性感惑人:“走,我們回家”
血狐點點頭,冷冷地掃了一眼氣的渾身顫抖的上官皇后,牽著百裡玄箜的手轉身離去
“反了反了,這皇家威嚴何在,皇上,這樣的女人怎麽能當二王妃!”
“算了,皇后!”
……
身後一陣陣吵雜聲湧入血狐和百裡玄箜的耳朵裡,兩人皆是沒聽見一樣,言笑晏晏,情意綿綿
二王府
雨洗過的天空澄澈無比,空氣清新,微風陣陣,花香繞鼻
血狐披著一件披風靜坐庭中,獨自賞花
“姐姐”
白沫沫一臉笑意地朝著血狐走去,心裡卻是恨極了血狐
看著款步而來的白沫沫,血狐起身,淡笑迎上:“妹妹前來寧雅閣,所為何事?”
白沫沫眸中含淚,猛然跪下:“姐姐,寒兒剛剛嫁入王府,姐姐能不能行行好,莫讓王爺休了我,寒兒就是為奴為婢也在所不惜”
美人含淚,泫然欲泣,嬌媚動人
“妹妹先起來”
血狐心中竟是有些不忍,上前就去扶白沫沫
白沫沫詭異一笑,眼裡,閃過一抹狠意,在血狐的雙手扶住白沫沫的雙臂之時,匕首出手,直刺血狐心臟部位
血狐一個後退,躲過那致命的一擊,面色逐漸地冷寒下去
不待血狐有所叫喚,白沫沫一把抓住血狐的手,將匕首塞入血狐的手中,匕首反方向插入了白沫沫的臂膀之處,血珠飛濺,腥味撲鼻
“啊!”
白沫沫花容失色,一聲慘叫:“殺人啦!血狐姑娘殺人啦!”
白沫沫看似一把推開握著匕首雙手血腥的血狐,連滾帶爬,朝著趕過來的下人堆裡扎去,那模樣,還真像個受害者
血狐冷眼旁觀,眼底的冷意早已凝結成冰,王妃,算計她,很好!
下人們護住王妃,開始對著血狐指指點點,仿佛血狐就是一隻吃人的老虎
百裡玄箜聞聲而至,看到的便是血狐雙手握著匕首,白沫沫一身血腥的一幕
“小狐狸,怎麽了?”
百裡玄箜膽戰心驚地飛奔到血狐旁邊,一把奪過血狐手中的匕首,將血狐上下打量了一番,語氣擔憂:“小狐狸,有沒有傷著?”
下人們齊齊雷到,這王爺是怎麽了,當真是被那少女迷了心智不成,放著自家王妃不顧,倒先去關心那個殺人凶手
“沒事”
血狐緩緩地搖了搖頭,紅唇緊抿,凌厲的眼神直刺白沫沫,似乎想將她看個透徹
感受到血狐眼裡的寒意,白沫沫打了一個冷顫,心裡一陣驚慌,眸光閃躲,根本不敢直視血狐的眼神
血狐看著百裡玄箜認真地說道:“不是我!”
百裡玄箜冷冷瞥了一眼白沫沫,看著白沫沫垂目,心下已經有了幾分了然,眸子裡冷意凝結成冰,冷冷開口:“逸飛寒,拿著休書滾回你的逸府去!”
白沫沫錯愕,一紙休書被百裡玄箜扔了出去
“王爺,不要,你為什麽要這麽對寒兒啊?寒兒只是來求姐姐替寒兒說說話,讓王爺不要休了寒兒,可是,姐姐卻起了殺心,要置寒兒於死地”
白沫沫抹著淚,一臉狼狽,滿眼悲傷地望向百裡玄箜:“王爺,你要替寒兒做主!”
“王爺,請替王妃做主!”
這王妃還真是慘啊!下人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齊齊開口,想要喚醒沉迷女色的百裡玄箜
“我沒有要殺她”
血狐挑眉,冷冷地說道:“是她自己傷的自己,想要以此來陷害我,我沒有必要去殺害一個不得寵且即將被逐出王府的王妃,你們說呢?”
剛剛被那一幕迷了眼,下人們都一致認定此事定是血狐所為,可是經過血狐這麽一說,下人們也開始思考起血狐這話中的真實性,剛剛的想法顯然是有了些許動搖
“不!”
白沫沫捂著血流不止的肩膀,似乎根本未料到血狐會如此之說,她恨恨地看著血狐:“你血口噴人!事情不是這樣的,明明就是你拿匕首捅上了我!”
“是嗎?我血口噴人?!”
血狐步步緊逼白沫沫,眼神森冷,語氣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