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呢?”
白沫沫推開房門,東張西望了一番,便問向一旁的丫鬟,他好像都沒有來看過她呢
“逸姑娘,還請原諒,王爺的行蹤哪裡是我們這些下人能夠知道的”
機靈的小丫鬟唯恐惹得這往日的王妃不高興了,立即開口回話,雖說白沫沫是被休了,可人好歹也是逸府的大小姐,不是她一個丫鬟能夠得罪的起的
白沫沫失望的低下了頭,失望地走回房中,一雙水眸大眼中掩去了一抹暗光
“參見王爺!”
白沫沫剛剛坐下一會,便聽到了屋外傳來的聲音,立刻激動地站了起來疾步走向梳妝台邊,攏了攏發絲,對著鏡子笑了笑
“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白沫沫深呼吸一口氣,扯出一抹極不自然卻自認為是最完美的笑,強自鎮定地前去開門
“王……!”爺……
開門的一刹那,白沫沫話未說完,在看到血狐的那一刻,笑意驚喜全部都僵止在了臉上
“血,狐”
半天,白沫沫才從發乾的喉嚨裡擠出了兩個字,她看向血狐的眼神很不自然
血狐勾唇,淺淺笑道:“我們能進來嗎?”
白沫沫偷偷望了一眼百裡玄箜,點了點頭
血狐將白沫沫的眼神盡納眼底,卻依舊是若無其事地走了進去
血狐四下瞧了一番,看向面色清冷的白沫沫,問道:“這裡可還住的習慣?”
她這是來示威的?
白沫沫眼神一冷,便又迅速的恢復了常色,答道:“嗯,習慣”
“血狐,你就真的不肯原諒我嗎?”
白沫沫走上前去,目光誠懇地盯著血狐
血狐淡淡地瞧了白沫沫一眼,嘴角輕揚,面帶笑意:“謝謝你救我一命,我血狐也不是忘恩負義之人,以前的事過去了就不要提了”
“真的嗎?”
白沫沫激動上前,拉住了血狐的手:“真是太好了”
血狐點點頭,不動聲色地將手抽開:“你有傷在身就先歇息,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白沫沫點頭不語,眼神還是止不住地朝著百裡玄箜望了一眼這不望還好,一望,發現人家眼裡壓根就沒有自己,百裡玄箜至始至終都沒有看過白沫沫一眼,永遠都只是溫情款款地盯著血狐,當下,惹得白沫沫更加傷心了
百裡玄箜那樣的眼神,是她不曾得到過的血狐能為他做的,她白沫沫照樣可以為他做,可是,為何,他的心裡偏偏就只有血狐此時的白沫沫,更加地嫉妒了
血狐倒也不曾點破,跟著綠竹和百裡玄箜便就離開了
該來的,總會來,不急
***
百花齊放,粉蝶環繞
清風拂來,嬌花起舞
王府花園之中,血狐靜坐在亭子裡,素手擺弄著一片綠葉
“玄箜,你覺得凶手會是誰?”
血狐漫不經心的開口問道
百裡玄箜輕搖折扇的手一頓,笑道:“小狐狸,我想你大概已經猜出來了,只是沒有證據,是嗎?”
“什麽,姐姐已經猜出來了?!”
綠竹驚訝出聲,一臉的稀奇
血狐笑而不答,反問道:“你怎麽看?”
百裡玄箜輕合折扇,一臉自信,朗聲說道:“當日,能在片刻之內取溪妃,春暖,小安子性命且能全身逃脫的,我猜也只有在場之人,最有可能的便是百裡皓宸,而從百裡皓宸主導揭秘凶手這件事情上來說,便能了解到,此事定是與他有關!”
血狐點頭,顯然很是讚同百裡玄箜的話,她也是這麽想的
然,綠竹卻一臉疑惑地蹦躂出了一句:“不可能啊,百裡皓宸在怎麽樣也不可能連皇后都害,那可是他親身母親!”
“你怎麽知道死的就是皇后呢?”
百裡玄箜和血狐齊齊出聲,倆人相視一笑,竟是想到一塊去了
綠竹疑惑地盯著倆人,什麽意思?
這個笨丫頭血狐搖了搖頭,淡淡說道:“我猜,真正的皇后或許根本就沒死,這不過是百裡皓宸的一個障眼法而已!不然,他為何會同意火化屍體,這是怕人尋得蛛絲馬跡,毀屍滅跡呢!”
“那我就更不明白了,她一個好好的皇后不當,乾嗎要裝死?”
綠竹歪著頭,小手托腮,一臉的不解
“或許,是為了報仇”
百裡玄箜神色悠遠,似是想到了什麽
“報仇?”
血狐眯眼,便料想到,這裡怕是大有文章
“嗯”
百裡玄箜點點頭,才緩緩道來:“上官皇后與逸將軍的哥哥逸霖淼乃是青梅竹馬,自小便定下了婚約然而,父皇一次微服出宮,一眼便瞧上了出府遊玩的上官小姐,回宮之後,便欲將上官小姐召入宮中然,聽人說,那上官小姐已與逸霖淼早有婚約後來……”
百裡玄箜歎息了一聲,接著說道:“不知怎地,那逸霖淼竟然生了一場怪病,就直接去了想必,下面的事情,你們也知道了,上官小姐入宮為妃,最終坐上了皇后的寶座”
血狐皺眉,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想:“難道說逸霖淼之死與皇上有關?”
百裡玄箜點頭,神色有些哀傷:“我也是這麽覺得,一個年輕的生命怎麽可能就那麽輕易去了,而且時間還恰好是父皇回宮後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