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督軍張督軍到!…,
隨著這一聲聲音,奉天督軍張作霖步伐沉穩的走了進來。
“報告雨帥,國民〖革〗命政府大總統shi從室主任蔣中正見過雨帥!”
蔣中正一個立正大聲說道。
張作霖朝他看子一眼,點了點頭:“年輕有為,年輕有為,看來國民政府的確人才輩出那。那個,你這樣的人才,王恆嶽手下有幾個那?”
“報告雨帥,車載鬥量!”
“媽了個巴子的,說俺聽得懂的話!”
“是,像我這樣的用大車裝幾車都裝不下!”
“媽了個巴子的,都說王恆嶽手下的兵橫將橫,看來一點不假。”張作霖一點都不在意,反而笑著坐了下來:“說,王恆嶽讓你來做什麽?勸降的?”
蔣中正平靜地說道:“和別人可以是勸降,但對雨帥卻不能用到這兩個字。大總統說了,雨帥此人看起來粗魯,實則膽大心細,治民,則民安:治軍,則軍嚴,一方豪傑,不可一世!”
“哦?”張作霖大是好奇地問道:“王恆嶽真的是這麽說我的?”
“是!”蔣中正的回答非常響亮:“大總統還說了,天下有三帥,恆帥、玉帥、雨帥,三帥合一,何愁國家不能強大?所以對雨帥絕不能勸降,而是要搞合作!”
“合作?你們的大總統想和我合作?”張作霖一笑:“說,怎麽個合作法?”
蔣中正微微一笑,沒有立刻回答:“大總統讓我給雨帥帶來了一樣禮物!”
說著,拍了拍手,衛兵拿進了一卷東西,蔣中正讓衛兵打來,是一副條幅,上面寫著三個字,這三個字一出現,張作霖和他的部下一齊站了起來:“東北王”!
東北王!
盡管張作霖已經是名副其實的東北王但卻從來沒有得到官方的任何承認不過是大家叫著順口,帶著幾分恭維而已。
而現在,王恆嶽卻麽然為張作霖寫了這三個字!
王恆嶽統一〖中〗國之勢已經無可阻擋,而現在他竟然親自寫了這三個字送給了張作霖,這一份氣魄xiong襟,絕不是任何人都有的!
張作霖這樣的人物,神se間也有一些ji動。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這真的是大總統寫的嗎?”
不知不覺之間,便連稱呼也都變了。
蔣中正認真的點了點頭:“是的,大總統平素從來不用毛筆,這次為了寫這三個字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整整一天一夜,這才寫成。大總統還說了,自己這三個字實在難看,還請雨帥不要嫌棄才好。”
“嫌棄?不嫌棄,不嫌棄。聽說大總統是從美國回來的,美國回來的哪裡會用什麽毛筆?能夠有這心思,我張某人知足!”張作霖說著一揮手:“來人,收下大總統的禮物,給老子好好好的裝襪起來!”
張作霖神se間客氣了不少請蔣中正坐了下來:“大總統還有什麽話嗎?”
“有!”蔣中正立刻接口說道:“大總統有幾句話讓我帶給雨帥。”
說著清了清嗓子,緩緩說道:“老張老張,還打什麽?趕快過來,共建國家!老張老張,你是好漢!俄國內戰,華人受辱,咱們軍人保家衛國,不打內戰,專打國戰,齊心協力,誰敢欺咱!日俄猖獗辱我華人,列強猖狂,佔我國土。媽了巴子,乾他孫子!”
張作霖本來喝了。水,蔣中正才說第一句,一口水含在嘴裡半天不動怔怔的聽著蔣中正把話全部說完,嘴裡的水一口全部噴了出來。
張作霖也顧不得失態,和自己的部下面面相覷。
這也算是千古第一奇話了!
當初王恆嶽一封千古第一奇信收服了吳佩孚現在這千古第一奇話,簡直把在場的所有人都怔在了那裡。
“這這真的是大總統的原話?”張作霖似乎不敢相信。
“是,蔣中正為了記住這幾句話,背了很久,一字不差!”
張作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王恆嶽,天下第一奇人!要說些什麽文縐縐的話,張作霖根本就聽不進去,可那幾句順口溜不像順口溜,繞口令不像繞口令的話,卻字字不拉的進了張作霖的腦海裡。
“咱們軍人,保家衛國,不打內戰,專打國戰,齊心協力,誰敢欺咱!日俄猖獗,辱我華人,列強猖狂,佔我國土。媽了巴子,乾他孫子!”
話雖粗魯,可是何等的囊邁乾雲!
不打內戰,專打國戰!
媽了個巴子的,是〖中〗國軍人的打鳥的內戰,要打,就去和那些外國人打!
心裡雖然是這麽想的,但張作霖臉上卻一絲一毫表情也不顯lu出來,很快便恢復了平靜地道!”如果我降了大總統,大總統將來回如何對待我那?”
“不是降,是合作!”蔣中正異常鎮靜地道:“關於這點,大總統也已經說過了,雨帥若在,永鎮東北,雨帥要是不在了,子孫賢能,亦鎮東北,子孫無能,則大總統親自取之!”
“混帳!”邊上的湯玉麟勃然大怒:“說來說去,王恆嶽還是在動我們雨帥的腦筋!”
“不!”張作霖擺擺手打住了自己盟兄弟的話,長長歎息一聲:“大總統誠不欺我也!”
說著朝自己年方十八歲,也是自己最喜歡的兒子張學良看了一眼:“老子有本事當然受到別人的器重,可兒子要沒有本事,還有什麽資格坐在這張位置上?大總統不把他趕下去,自然也有人會把他趕下去!”
張學良張了張嘴,什麽話也沒有說出來。
蔣中正又繼續說道:“雨帥,其實您的敵人不是大總統,大家都是〖中〗國人,〖中〗國人不打〖中〗國人。雨帥和大總統共同的敵人,是〖日〗本人和俄國人,是一切企圖侵略〖中〗國的外國人!雨帥難道忘記自己兩次遇刺了嗎?”
張作霖和他的部下一下沉默了。
〖日〗本參謀本部、〖日〗本關東都督和〖日〗本間諜川島浪速,企圖殺死張作霖,然後趁亂奪取省城奉天,使東北成為宗社黨的天下,〖日〗本便可趁機操縱之。
1916年5月中旬,〖日〗本土井少將在沈陽滿鐵附屬地內召集日方有關的軍職人員,密商乾掉張作霖。會議決定由伊達順之助、三村豐預備少尉等組成“滿meng決死團”刺探消息,磨刀練兵,執行刺殺任務。他們選擇了一個張作霖必定出現的機會,那就是5月27日。
這一天,日皇之弟閑院宮載仁親王從俄都返日經過奉天,張作霖為對閑院宮的經過表示尊敬”就到奉天車站去迎送。為表示敬意,張作霖還特率其部下二十七師五十三旅旅長湯玉麟等乘五輛豪華俄式馬車,在騎兵衛隊的護衛下,大張旗鼓地趕往車站。
〖日〗本駐奉天總領事矢田也到車站迎送。
張作霖送走貴賓後,在歸途中,於小西關附近,突然遭到炸彈襲擊。炸彈是從一層樓的窗口裡投擲出來的。刺客是時任〖日〗本陸軍少佐三村豐等人。但是,他們沒有見過張作霖,看湯玉麟煊赫的氣派,把湯玉麟誤認為是張作霖了,炸彈就投向了湯玉麟。
刹那間,小西門大街,硝煙彌漫,亂作一團。但由於刺客驚慌失措,投彈不準,湯玉麟等人隻受了輕傷,在後邊護衛的衛隊士兵被炸死了五六人。
坐在後邊馬車上的張作霖正路過小西邊門外,突聞炸彈聲,情知有變,就機智地跳下馬車,躥上馬背,以極快的速度同衛兵互換上衣,在馬隊衛兵的護衛下,繞道從胡同穿過大鼻門馳回將軍行署。但在途經奉天交涉署時,又遭到炸彈的襲擊。
張作霖在路經大西城門裡的奉天圖書館時,突然從圖書館門洞裡跑出來一個人,手拿炸彈向張作霖扔去!
但張作霖是玩馬的出身,騎技嫻熟,馬馳如飛,炸彈在張作霖的身後爆炸,氣浪隻炸掉了張作霖的帽子,人並沒有受傷。可那個刺客卻被炸彈的彈片擊中要害,在大街上滾了幾下,就死了。
兩次刺殺,沒有動張作霖一根毫毛,張作霖可謂命大。當然,這和他遇事不亂、沉著應對有關。
張作霖也知道是〖日〗本人乾的,但由於沒有受到致命的傷害,而且又在〖日〗本人的勢力圈內,不得不忍氣吞聲,他也就不再追究,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張作霖為了盡快平息這起突發事件,故意在一個場合,當眾說道:“算了,單從腳形判斷凶手,證據不足,不足!”
也就沒有向〖日〗本人交涉,把這個事件敷衍過去了。
這一事件,使得張作霖對〖日〗本人有了一定的警覺。他知道,當〖日〗本人的傀儡是很危險的。於是,張作霖對待〖日〗本的態度從刺殺之後起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現在,蔣中正又把這件事重新提了出來,讓張作霖心裡對〖日〗本人的仇恨不可遏製的湧了出來。
當初自己因為力量不夠,所以才不得不忍氣吞聲,但是一旦與王恆嶽聯手的鼻,那麽局面便會大不相同了。
張作霖在那沉吟了許久:“大總統對日俄是怎麽安排的?”
蔣中正立刻毫不遲疑地答道:“大總統早已有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