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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婚姻,一直分居[七零]》第59章 有恃無恐
  葉煩有恃無恐怎麽說都成, 可是出納沒有厲害的父親和軍人丈夫可仰仗,服裝廠管理層誰都敢數落她,所以出納還是希望下次再漲價, 於是便裝可憐:“我回去肯定挨罵。”  葉煩也不想為難出納,可她同情出納,誰同情島民:“我去年就等你們提價。”

  出納睜大眼睛:“去,去年?”

  葉煩點頭:“可惜你們來的時候不提,走的時候也不提。這次過來還把我們當冤大頭。我承認, 方圓五百裡只有你們一家服裝廠收羽絨。可是你們就沒想過,賺錢的生意有的是人搶著乾。這兩年只有一家,過兩年呢?”

  出納沒想過, 從沒想過。

  葉煩無語:“不是, 全國那麽多服裝廠,你們居然沒點危機意識?”

  “現在有了。”出納不想道謝,“多謝提醒!”

  葉煩見她言不由衷,頓時懶得廢話,給她倒杯水:“再等會兒吧。”

  出納問:“要不跟我說說怎麽以防萬一?”

  葉煩挑眉:“我只是個會計, 還是食品廠會計。”

  出納想冷笑,哪個會計敢像你一樣威脅客戶:“你跟我說說,我回去也好跟廠長匯報。說不定還能再漲幾毛錢?”

  葉煩心說, 指望你們主動提價, 除非天上下紅雨。礙於現在就這一家服裝廠要羽絨, 不能把人往死裡得罪:“說說?”

  出納連連點頭,洗耳恭聽。

  葉煩:“其實就倆字,創新!”

  出納噎了一下, 沉吟片刻, 還是忍不住問:“能不能展開說話?”

  葉煩點頭?:“我不懂服裝設計, 服裝廠的情況也不了解,就打個比方?你看起來比我大幾歲,還記得六零年前後的事吧?那個時候是不是想能吃一碗白米飯就是立刻去死也值?後來能吃上白米飯,是不是覺著再有幾個小菜就完美了?現在吃得起小菜,是不是又想吃草頭圈子?以後草頭圈子,南翔小籠,生煎饅頭吃夠了,是不是又想菜能精致點就更好了?

  “其實買羽絨服的客人也一樣。就算以後也只有你們廠做羽絨服,要是一成不變,一樣會慢慢失去客戶。因為羽絨服不是非穿不可。可以穿好看的羊絨大衣,穿裙子,穿毛衣,或者旗袍。”

  出納:“款式創新嗎?”

  葉煩搖頭:“還有工藝。比如不跑絨,輕便暖和。我在報紙上看過你們的羽絨服,送給我我也不穿。”

  出納要不知道葉煩家有錢,都忍不住說“買得起嗎你?”就因為知道,她相信葉煩說的都是真的,“很醜嗎?”

  葉煩點頭:“你讓我說的啊。乍一看女款和男款沒什麽區別,而且太寬松,很醜!你想買得起羽絨服的都是些什麽人?坐辦公室的。不下工廠不下地,要那麽寬松好乾活幹嘛?羽絨服還難清洗。我一想想那麽重的衣服扔盆裡就頭疼。寧願給孩子做毛衣做棉襖。”

  “棉襖也要拆洗啊。”

  葉煩家的棉襖不用拆洗,“我家孩子的不用。想不想知道為什麽?下回再聊。”

  出納噎的一臉無語:“——你認真的?”

  葉煩很認真,遞給她兩張報紙:“再等會兒吧。”

  出納放下報紙就喊姐。葉煩無語又想笑:“別亂喊,我沒你這麽大的妹妹。”

  “您就是我親姐!”

  葉煩搖頭:“這招我免疫了。還是看報吧。”

  出納見狀確定只能等下次,忍不住腹誹——雞賊!
  一天后,出納到廠裡一說錢不夠,領導就用懷疑的眼光打量她。出納老實坦白,葉煩要攛掇甬城市搞羽絨服,還打算攛掇甬城市領導派人來他們廠學習。

  廠長覺著好笑,甬城市又不是葉煩的。出納說葉煩父親大有來頭,甬城市領導不敢把她說的話當放屁,接著又說葉煩還嫌她沒危機意識,現在人沒見過羽絨服,稀罕羽絨服,以後選擇多了就不稀罕了。最後說葉煩兒女的棉襖居然不用拆開洗了再縫上。直覺告訴她,棉襖裡頭大有文章。

  廠長懷疑葉煩故弄玄虛,可大小姐有必要騙他們嗎。廠長叫出納回去休息兩天,再跟副廠長去橫山島。

  —

  副廠長看到岸邊的客船,不禁問出納:“不是說進出都需要乘坐漁船嗎?”

  出納點頭:“這艘船是食品廠找生產隊借的。”

  “我們是不是要付船費?”

  出納再次點頭:“來回船費都要我們自己付。”

  “我們第一次找她買羽絨,她也這麽硬氣?”

  出納搖頭:“這次好像真有恃無恐。難道她真打算攛掇甬城市的服裝廠做羽絨服?”

  “有可能。”副廠長看到船員從船艙裡出來,趕忙說:“來人了,回去再說。”

  話音落下,開船的臨時工出來:“你們是服裝廠的吧?”

  出納不禁問:“你見過我們?”

  “沒見過。但知道你們這幾天過來。”臨時工見倆人疑惑不解,“你們不是還欠著我們的錢?進來吧。小心!”這個碼頭很多年了,走在上面晃晃悠悠,臨時工伸手扶兩人一下。

  出納聽到“錢”忍不住問:“你們就不怕我們賴帳啊?”

  臨時工想也沒想就說:“不是給葉會計打欠條了嗎?”

  出納想說,我們可以不認啊。忽然想到葉煩大有來頭,她知道島民肯定也清楚,頓時明白葉煩怎麽不擔心沒拿到錢的那部分島民跟她鬧。

  合著人家真有恃無恐!
  出納忍不住羨慕葉煩出身好,來到離家千裡的橫山島也能“橫行霸道”,但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去年葉會計跟我說你們島上產蜂蜜?我想買的話,是不是也要找葉會計?”

  船員點頭:“你們來巧了。我們的蜜一年割兩次,一次這個時候,一次夏末。這個時候前天割的,昨天臨時工去生產車間包裝,說包裝好就擱菜市場賣。你們下了船就過去,晚了可能就賣完了。”

  副廠長不禁問:“這麽好賣?”

  船員:“一家可購五瓶。”

  出納驚呼:“這麽多?我們那邊每家每月只能買一瓶。對了,你們這裡多少錢一瓶?”

  船員想了想:“說一斤裝三塊,半斤裝一塊八。”

  副廠長不禁問:“這麽貴?我們那邊最貴的兩塊錢一斤。”

  船員笑著問:“那您二位還找我們買嗎?”

  副廠長笑不出來,因為貴也得買!

  城裡的蜂蜜限購還不常有。他家都斷糖三個月了。讓申城人斷糖,比讓他們斷糧還難受。

  副廠長其實也可以托關系弄糖,可是要擔人情。他也可以去黑市買,可黑市的蜂蜜一瓶一斤四五塊,還不清楚是不是純蜜。

  所以倆人一到島上,副廠長就叫出納帶他去菜市場。菜市場就在辦公室那邊,然而依然先買蜂蜜,六瓶蜂蜜到手,倆人才去食品廠辦公室,就怕跟葉煩多說幾句話蜂蜜賣光了。

  葉煩看他們手裡提的蜂蜜:“買這麽多?”

  “我和副廠長兩家的。”出納到屋裡把蜂蜜放辦公桌上,就給她領導介紹:“這位就是食品廠的葉煩葉會計。”

  來的路上出納跟廠長說過葉煩個多高,長得如何。見到真人,副廠長還是驚了一下,因為葉煩坐著不顯,一站起來氣場驚人,可能跟她身高有關,副廠長頓時覺著像見到上級領導。副廠長不由得謙恭:“您好,葉會計,久聞大名,幸會幸會。”

  葉煩笑著點頭:“沒想到您親自過來。請坐。”緊接著就給兩人倒杯水:“吃飯了嗎?”

  出納:“轉公交的時候吃了一點。葉會計,這是上次欠你們的錢。”從包裡掏出一遝十元大鈔。

  葉煩接過去數三遍。

  副廠長忍不住說:“肯定沒問題。”

  “都是島民的血汗錢,我必須數清楚。”確定一分不少,葉煩把欠條還給出納,然後把身後的衣服遞給副廠長,“您親自過來肯定不是來跟我談價格的吧?”

  副廠長接過去:“你突然一斤漲兩塊,不值得我親自來一趟?”

  葉煩搖頭:“該說的我上次已經說的很清楚,隻為這事沒必要再跑一趟。看看吧。”

  副廠長打開明顯是小男孩的棉襖,翻來覆去看一遍,沒看出什麽名堂。

  葉煩歎了口氣,把衣服拿過去,把裡面一圈扣子解開,一件棉衣頓時變成一件外套和一件內膽。

  副廠長和出納面面相覷,衣服還可以這樣做嗎。

  葉煩見狀笑著問:“怎麽,不行嗎?”

  是呀,怎麽不行?就是費人工費布。可是節省了羽絨啊。羽絨遠比布貴。再說了,買兩件比買一件合算,因為天熱拆下內膽,外衣可以當外套,肯定比現在熱銷。

  葉煩問:“你們還可以把兩條袖子拆下來,內膽變坎肩。”

  兩人眼前一亮。

  葉煩不禁說:“跟我做生意值吧?”

  出納見她一副“你們賺大了”的樣子,忍不住嘴硬:“我們只是沒想到。”

  葉煩點頭:“這又不是高端技術,誰都能想到。不過什麽時候想到可不好說。也許五年,也許十年,也許二十年,甚至三十年——”

  “您還不如說我下輩子呢。”出納不禁打斷。

  葉煩深以為然的頷首:“有可能。”

  出納噎住。

  副廠長失笑,明知說不過她還說,圖什麽啊。“葉會計,可以讓我再看一下嗎?”

  葉煩把大寶的衣服遞過去。

  副廠長仔細看看:“確實是個好辦法。我們這邊的天說熱沒羊城熱,冬天必須穿厚衣服。說冷又沒有首都冷,衣服也不需要太厚。這樣的剛剛好。早晚冷把內膽安上,中午熱把袖子放下,就像穿坎肩。在單位穿棉坎肩不像話,正好我們的羽絨服有外套,可以遮住坎肩。到了開春,內膽曬曬收起來,外套可以繼續穿。簡直一件衣服穿半年。”    葉煩:“要是周末在家,穿個內膽就行。都省得買坎肩了。”

  副廠長不禁點頭:“葉會計,您有沒有想過去申城發展?”

  葉煩愣住。

  出納趕緊咳嗽一聲:“你忘了葉會計因為什麽來橫山島?”

  副廠長想說不是調到這邊的嗎。忽然想到她隨軍到此,頓時有點尷尬,“葉會計,我給您留個電話和地址吧。您愛人不可能一直守島吧?萬一有機會調到申城,我們熱烈歡迎。”

  葉煩接過去塞兜裡:“這就回去?”

  副廠長點頭:“晚上十點還有一班車,正好明天早上下車。”

  “那我就不送你們了。漁民這幾天天天來問,估計等急了。”葉煩看一下桌上的錢。

  副廠長以為漁民就這點額外收入,點點頭表示理解。

  其實漁民一點也不著急,因為他們相信葉會計。不過錢不到自己手裡,始終有點不踏實,所以聽開船的臨時工說服裝廠來人了,社員們就相互通知。

  等副廠長和出納上船,上次沒拿到錢漁民都已到辦公室。

  葉煩提醒他們排隊,而她話音落下,社員們就站齊。

  頭一個拿到錢的社員忍不住問:“葉會計,下次也是這個價嗎?”

  葉煩不能保證,因為市場時刻在變:“不好說。最近上面又有新情況,明年什麽樣,甭說我,我父親也不清楚。”

  說到政策,漁民也沒想到突然有一天轟轟烈烈的大革命結束。誰都無法預料明天什麽情況,漁民不再糾結:“那就還跟以前一樣,殺了鴨子鵝先存著,能賣就賣,不能賣燒火?”

  葉煩:“收著吧。今年沒人要不等於明年沒人要。幾斤羽絨又不佔地方。”

  社員們想想,此話很有道理——說不定明年沒人要,後年高價收呢。

  葉煩把錢發下去就找賣蜂蜜的菜市場職工。職工把錢給她就說:“沒想到這麽好賣。”

  “物以稀為貴。以後糖不限購,市場上各種糖果種類繁多,誰還喝蜂蜜啊。”葉煩接過錢數數。

  職工問:“那還能賣幾年?”

  葉煩失笑:“我哪知道啊。不過等你不稀罕甜食的時候就可以減產了。或者隨便養養,留著走親戚,或者給老人補身子。畢竟有的蜜蜂產蜂王漿,那可是好東西。”

  “山西大隊養的蜂不產嗎?”

  葉煩沒仔細了解過:“不清楚。沒聽蜂農提過,應該不產。就是有也只夠蜂王吃的。好了,你忙吧。我也該——”

  “葉會計,蜂蜜沒了?”

  葉煩轉過身差點撞到人身上,嚇了一跳,抬頭看到莊秋月,“你,買蜂蜜?”

  莊秋月點頭:“說這裡賣。”朝菜市場職工看去,對方面前只有菜,“怎麽賣這麽快?”

  葉煩:“總共不到六十斤啊。服裝廠的人剛才過來還錢,一下就買了六瓶。桂花嫂一個人買五瓶,萬大姐三瓶,還有專門買來走親戚的——”

  “你說劉桂花買多少?”莊秋月忍不住打斷。

  葉煩:“五瓶。牛團長不愛吃蜂蜜。她娘仨三瓶,兩瓶留著走親戚。我也買了五瓶。一瓶我們自己吃,四瓶回頭帶回老家,我媽兩瓶,我婆婆兩瓶。”

  “首都沒賣的?”莊秋月不信。

  葉煩點頭:“有啊。誰知道乾不乾淨,裡面有沒有摻糖水啊。還是自己親眼看著蜜蜂采的蜜安全。”突然想到今早莊秋月來她家壓水,她跟莊秋月提過菜市場有蜂蜜,“你怎麽來這麽晚?”

  莊秋月以為外面蜂蜜一兩塊一瓶,葉煩賣三塊,買的人不多,所以慢慢悠悠把屋裡屋外收拾乾淨才過來。

  沒想到一個個平時那麽節省,遇到好東西跟過了今天沒明天似的瘋搶。

  莊秋月問:“最近還有嗎?”

  “再過一兩個月可能有。蓮花大隊荷花開了,幾箱蜂吃撐可以取出來一部分。山西大隊這邊沒了成片成片的油菜花,下次可能要到立秋前後。”

  莊秋月皺眉:“這麽久?”

  “秋後這邊還有花期,蜜蜂還可以采蜜,要是在北方,農歷九月就下雪,花期極短,一年只能取一次。”

  莊秋月聽出她言外之意,忍不住懊惱沒早點過來。可她又覺著也不能怪自己,因為她不知道蜂蜜這麽難的,“劉桂花買那麽多幹嘛?我找她去。”

  葉煩想說劉桂花打算過幾天去杭城,還沒說出口,她走遠了。

  “這人!”葉煩無奈地歎了口氣,到家把蜂農的錢數出來,剩下的錢放提包裡,提包塞櫃子裡鎖好,葉煩就去生產隊。

  葉煩到山西生產隊路口,在路口閑聊的人就問:“找隊長嗎?”

  “給蜂農送錢。”葉煩說。

  社員忙問:“聽說您一塊一斤收的?”

  葉煩怕他們眼紅使壞:“也想養蜂啊?”

  “我怕那東西。蜇人特疼。”

  葉煩感覺他不敢靠近蜂箱,放心不少:“是呀。我以為家養的不蜇他。沒想到瘋起來誰都蜇。”

  幾個社員一起點頭。其中一個忍不住問賣了多少錢。

  葉煩:“五十來塊錢。沒法跟你們比,鴨絨鵝絨賣了幾十塊錢,還可以賣鴨肉鵝肉鴨蛋鵝蛋。”

  幾個社員忍不住笑了。接著一個社員說:“也多虧葉會計。我們都聽蘇多福說了,說服裝廠一開始還是按照去年的價收,您跟他們談很久,他們才松口一斤漲兩塊。”

  葉煩:“以後不太可能漲。因為知道鴨絨鵝絨賺錢的人多了,大家都存,價格自然就低了。”

  幾個社員雖然一時沒想到“物以稀為貴”,也想到無論什麽東西,只要多了就不值錢。

  “葉會計說得對。我們現在就是能賣多少賣多少。”

  葉煩點頭,有這個想法很好,以後賺不了大錢,也不至於賠的傾家蕩產,“我過去了。”

  “葉會計,他不在家。剛才好像往烈士林去了。”社員提醒。

  葉煩到烈士林找到養蜂人,把錢給他,他很不好意思,腦子一抽,要給葉煩辛苦費。葉煩無奈又好笑:“我要你的錢幹嘛?好好收著吧。我家該做飯了。”

  今天很難得,耿致曄中午回來了。葉煩到家看到他在院裡洗菜,不禁抬頭看天:“耿團長,今兒什麽日子?”

  “平常日子。”耿致曄道,“今天訓練任務輕。”緊接著又補一句,“天天拉練身體吃不消。聽小勤說你這幾天很忙?”

  葉煩蹲下:“告一段落。下次是端午前。”看到他身邊還有櫻桃,“我沒買啊?”

  耿致曄:“後面生產隊社員給的。可能因為這次羽絨價格高,你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味道挺好,嘗嘗?”

  葉煩捏一個嘗嘗,酸甜可口,往他嘴裡塞一個:“大寶二寶吃了嗎?”

  耿致曄點頭:“在小勤屋裡跟苗苗一起吃。對了,我剛才看到莊秋月著急忙慌往後面去,出什麽事了?”

  葉煩不想吐槽,可她還是忍不住說幾句,說莊秋月到菜市場最後一瓶蜂蜜都快到對岸了。

  耿致曄搖頭:“從這點就能看出她眼光不行。”

  葉煩:“不說她。剛才我跟山西大隊社員聊幾句,突然想到一件事,部隊吃鵝和鴨嗎?”

  “偶爾一次。需要拔毛,炊事班忙不過來。怎麽了?”

  葉煩:“鴨毛鵝毛怎麽處理?”

  耿致曄:“下次買鴨蛋或鴨鵝的時候把毛還回去,我們再找他們買東西,他們給我們打折。”

  葉煩很意外:“挺知道變通啊。”

  “也不看看我媳婦是誰。近朱者赤啊!”耿致曄抬抬下巴,葉煩笑著撐著他的肩起來壓水。

  今天葉煩就發點錢,不是很忙,到廚房就叫耿致曄坐下燒火,她切菜做飯。

  飯後,葉煩也沒閑著,她知道今兒蘇多福在家,因為廠裡沒什麽事,就到菜市場主任辦公室給公社打個電話,叫蘇多福來一趟。

  蘇多福人來了,蓮花大隊大隊長也來了,車裡也有一小盆櫻桃。

  葉煩哭笑不得:“我家有這東西。山西大隊送的。”

  大隊長放辦公桌上:“你小姑子複習辛苦,給她吃。”

  蘇多福點頭:“這麽點東西不好拿去賣,吃多了餓,不摘又都便宜鳥。”

  葉煩:“僅此一次啊。”

  大隊長點頭應下。可葉煩總覺著還有下次,“我找多福正要說這事。”指著櫻桃,“送出去賣不夠來回油費。可是我們可以叫人家上島買啊。多福,回頭找阿公阿婆,再找幾個跟你年齡相仿的男同志和女同志去市區公園,手裡拎著即食魚乾,或拿著櫻桃,別人問在哪兒買的,就說咱們這裡有客船。雖然要船費,可是很多東西不限購。”

  大隊長頓時覺著這個主意不錯。

  蘇多福搶先說:“島上有駐軍啊。他們要是好奇偷偷過去出了事怎麽辦?”

  葉煩:“我想過,回頭在家屬區那邊弄個籬笆門。山西大隊往部隊去的那邊設個路障。讓島上大人小孩機靈點,一旦發現鬼鬼祟祟的人先告訴船員別開船。這事你安排下去。對了,告訴阿公阿婆,出去溜達一圈算一天工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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