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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婚姻,一直分居[七零]》第145章 臭魚爛蝦
  理他就不是葉煩。  葉煩前面走, 耿致曄後面追,到樓梯口,三樓軍官噔噔噔下樓, 耿致曄拽著葉煩的手,小聲喊:“葉煩煩,這身真不合適,跟奔喪似的。”

  “別胡說八道。大喜的日子鬧呢。”葉煩瞪一眼他。

  耿致曄吞吞吐吐:“可是,要不換成綠色?全軍綠軍裝, 你換綠裙子乍一看跟我們一樣,也顯得——”

  “現在的天適合穿綠紗裙?”

  話音落下,秋風卷過, 耿致曄閉嘴, 苦思冥想,過一會兒又問:“那藍色的?高貴!”

  “我沒帶藍裙子。”

  耿致曄:“換褲子?昨兒那一身就好看。闊腿牛仔褲,上面是毛背心和襯衣兩件套——”

  “今天過節。那身休閑裝不適合今天這個場合。”葉煩打斷。

  耿致曄一邊下樓一邊問:“你就帶這一身啊?”

  葉煩:“你說今天穿的?就這一身。”

  “那你還讓我找?”

  葉煩點頭:“我們是夫妻,心有靈犀啊,我相信你會選這套。”

  耿致曄哼一聲, 低聲嘟囔:“怎麽不說你算準了呢。”

  “說什麽?”葉煩沒聽清。

  耿致曄摟住她:“我說我夫人穿什麽都好看。”

  葉煩不吃他這套:“少來!我還不了解你。你小女兒都上高三了,消停點吧。”

  “人老心不老。”耿致曄道,“何況我也不老。”

  葉煩白了他一眼:“文工團什麽時候過來?”

  天黑前文工團必須離開, 所以慰問演出放在下午——上午演出時間太趕, 部隊不在市區, 從市區趕過來再上妝就到中午了。

  耿致曄道:“快了。他們要提前過來熟悉場地,好像還要彩排,吃過午飯就準備表演。”

  “彩排?還有舞台?”葉煩問。

  耿致曄:“就是在訓練場搞一塊地方, 整理乾淨, 放幾面國旗, 再放一些裝飾物。”

  “大家都去嗎?”

  耿致曄微微搖頭:“今天值班的,炊事班,還有一小部分人不參加。其他人想去就去,不想去也可以在宿舍睡覺。不過大部分人都會——”

  警衛員從遠處跑過來,耿致曄對葉煩說:“回頭再說。”松開葉煩迎上去,“出什麽事了?”

  “沒,沒出事。”警衛員停下。葉煩急走幾步:“沒事慢慢說。”

  警衛員點頭,又搖頭:“不是,政委剛接到通知,電視台要來,政委叫您趕緊過去看看這事怎麽弄。”

  耿致曄下意識問:“什麽怎麽弄?”

  “電視台要來這事怎麽弄啊。”警衛員奇怪,師長不聾啊。

  耿致曄皺眉:“不是,電視台又不是上面首長,該怎麽弄怎麽弄啊。”

  “好像也是啊。”警衛員問,“那我——”

  葉煩叫他等一下:“政委是不是沒上過電視?”

  “他參加過早幾年的閱兵,新聞裡都放了,不可能沒上過電視。”

  那類似紀錄片啊。再說了,那種情況也不用他操心。葉煩問警衛員:“是不是還有采訪?”

  警衛員:“好像隻拍演出。”

  葉煩:“是不是拍一下部隊怎麽過節,放到電視裡說不定還沒有一秒鍾?”

  警衛員:“我覺著是這樣。可是一秒鍾也不能馬虎吧。”

  耿致曄看葉煩。

  葉煩:“我先去宿舍,回頭人來了喊我。”

  耿致曄到辦公室就叫參謀長吩咐下去,打眼的裝備全收起來。以防記者突發奇想去宿舍,耿致曄叫幾個團長檢查宿舍,他和政委去訓練場。

  秋風不停,早上打掃乾淨的路面又有落葉,政委撿起來扔垃圾桶裡,指著樹說:“回頭全鋸掉。”

  耿致曄:“到夏天這裡會熱的跟柏油馬路一樣。”

  以免影響哨兵視線,其實樹不高也不多,但架不住風大,一陣風過去就是一地。有些還是從外面飄來的。

  政委聞言閉嘴,隨他直奔訓練場。

  耿致曄盯著軍官們忙完,不知誰嚷嚷一句“文工團來了”,耿致曄給遠遠跟在後面的警衛員打個手勢。警衛員拔腿往宿舍跑,到樓下就喊:“嫂子!”

  葉煩戴上珍珠耳墜,鎖上門出來。

  警衛員剛才沒心思打量她,現在一看,忍不住誇:“嫂子這身好看。”

  葉煩:“之前不好看?”

  “以前——”警衛員撓撓頭,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

  葉煩一邊走一邊說:“我不告訴耿致曄。”

  警衛員立刻說:“你以前穿的紅裙子,感覺像大明星,不敢跟你說話。上次過來那身也好看,就是跟師長不太配。你跟師長站一塊就像,就——”

  “比他年輕太多,像他小老婆?”葉煩笑著問。

  警衛員滿臉驚恐:“你你,嫂子,你說的,不是我!”

  葉煩:“怕啥,他又不在這兒。前天那身呢?”

  警衛員道:“那身也好,就是你不像兩個孩子的媽。”

  “現在這身符合年齡又溫婉,而且不扎眼讓人有距離感?”葉煩問。

  警衛員連連點頭。

  葉煩問:“文工團在哪兒?”

  警衛員道:“我們這裡沒有化妝的地方,他們就在訓練場旁邊路上支幾個帳篷休息化妝換服裝。嫂子,我們過去嗎?”

  “耿致曄也在那兒?”

  警衛員懷疑師長不敢往那邊湊,十有八/九躲回辦公室。辦公室裡的文件都上了鎖,警衛員之前檢查過鎖和鑰匙,以免今天人多眼雜顧不過來,有壞心的人溜進去。

  葉煩可以進辦公室,警衛員就帶她過去。

  辦公樓只有兩層,耿致曄的辦公樓在二樓,葉煩出了樓梯口到樓道上,另一頭走來兩位二十來歲的女同志。

  葉煩問警衛員:“那頭還有一個樓梯?”

  警衛員點頭:“設一個樓梯不合理,樓梯放在中間,一旦發生緊急情況首長們著急可能會撞到一起。”

  話音落下,倆人到耿致曄辦公室門口,那兩位到辦公室窗前,離門口只差一步。葉煩轉向警衛員:“是哪位?”

  剛才離得遠警衛員沒看清,人道跟前警衛員隻覺得眼前一黑,也明白葉煩問什麽:“師長,嫂子來了,我還有事。”說完拔腿就跑,比大學生小軍官怕挨揍躲得還快。

  兩位女同志一臉好奇地打量葉煩,眼中盡是疑惑。

  葉煩自上而下打量兩人,腳上穿白色膠底休閑鞋,牛仔褲感覺眼熟,好像葉煩從羊城拿的貨。倆人的鞋和褲子顏色差一點,款式也差點,不過可以看得出是一起買的。一個穿著黃色棒針毛衣,一個穿著帶有花草圖的棒針毛衣,看起來都是自己織的。今年流行這種毛衣,於文桃閑著沒事還給卉卉和二寶織兩件。

  二位這身打扮,又加上二十出頭的緣故,青春氣息撲面而來。

  葉煩又仔細看看,穿黃色毛衣的女孩手裡拎著一個小布包,長得很好,瓜子小臉杏核眼。她沒有同行的女子高,但同行的女子白白淨淨瘦長臉,五官只能算清秀,不像張揚大膽之人。

  不過人不可貌相,也不能憑一個裝禮物的小包就下結論。葉煩明知故問:“兩位找誰?”

  黃毛衣女子:“您是哪位?”

  葉煩習慣性想自我介紹,到嘴邊轉向屋裡:“耿師長,還裝聾呢?”

  倆姑娘互看一下,再想想警衛員剛才喊“嫂子”,不由得後退半步,很不敢相信,她就是師長的愛人!
  葉煩眼角余光等著倆人羞愧轉身,然而退半步就不動。

  耿致曄磨磨蹭蹭出來,葉煩沒耐心,一把把他拽到身邊:“這兩位女同志問我是哪位。”

  耿致曄不得不自己面對,跟兩人打聲招呼,摟住葉煩的肩道:“這是我愛人,葉煩。”

  倆人臉色變了一下又恢復正常。瘦長臉女同志微笑著喊:“嫂子。”用胳膊碰一下同伴,黃毛衣女子跟著喊“嫂子”。

  耿致曄看葉煩,你來!
  葉煩瞪耿致曄,自己惹的事自己搞定!
  耿致曄微微歎了口氣,問兩人:“找我什麽事?”

  黃毛衣女子不由得看向同伴,同伴微微點頭,黃毛衣女子把手裡的包遞過來:“耿師長這是——”

  “謝謝,我不需要!”耿致曄打斷。

  黃毛衣女子呼吸一頓,不禁瞥一眼葉煩,葉煩依然面帶微笑,仿佛不知道“落花有意”似的。她這樣給了黃毛衣女子勇氣:“可是我做都做好啦,您不要我留著也沒什麽用啊。”

  耿致曄看葉煩,怎麽辦。

  黃毛衣女子見狀立刻轉向葉煩:“嫂子,您別誤會,我們是因為看耿師長辛苦,天涼了也容易感冒,給師長織一個圍巾和一雙手套。您千萬別因為這點小事跟師長吵架。”

  葉煩笑容可掬道:“不會的,這點小東西不至於讓我誤會。再說了,耿致曄的年齡都能當你爸,你如果喜歡他這樣的,何必舍近求遠呢。”

  黃毛衣的女子下意識點頭,同伴拽她一下。黃毛衣女子反應過來,臉色通紅,又羞又憤:“嫂子哪能這麽說話。我一片好心,你不許師長收下就直說,沒得這麽侮辱人!”泫然欲泣望著耿致曄,“師長,你知道的,我沒有別的意思。”

  耿致曄又不能說,我知道你有別的意思。耿致曄扯一下葉煩,像是不滿她說話難聽,黃毛衣女子眼眶裡的淚瞬間褪去。葉煩面向黃毛衣女子,看得清清楚楚,不禁眉頭一挑,有意思。

  葉煩瞬間來了興趣,問:“東西呢,給我看看?”

  黃毛衣女子愣住。

  她同伴也傻了,不是應該叫她們拿著東西有多遠滾多遠嗎。

  葉煩的頭微微歪向耿致曄,看著兩人:“不是給他織的毛衣和手套嗎?忘記帶了?”

  黃毛衣女子本能拿出來。

  葉煩接過去,倆人很是緊張,擔心她扔樓下或者踩腳下。葉煩給耿致曄圍上圍巾,繞一圈,她抓著毛衣兩端。耿致曄身體僵硬,擔心她手上使勁勒死自己。    葉煩不過嚇一下他,見他一動不敢動,松手撫平圍巾,打量一番,搖了搖頭:“可惜不是羊絨線。”隨手扯掉還給她,“耿致曄習慣了羊絨線,不太習慣你這種線。你這是什麽線啊?”

  黃毛衣姑娘被問住。她同伴一副輸人不輸陣,說:“純棉線。這個也好。”

  葉煩點頭:“純棉線不錯。可是也不能因為不錯就據為己有。不然耿致曄就是有十個脖子也用不過來。你倆說對嗎?”

  黃毛衣女子慌忙說:“嫂子,您誤會了,我沒有別的意思。”

  葉煩好奇地問:“你還有別的意思啊?這個圍巾除了保暖,還有別的用途嗎?”

  “不,我是說,你可能誤會了。”

  葉煩很困惑:“沒有別的用途,我誤會什麽?”

  黃毛衣女子張張口,如果這個時候承認她有別的意思就是自打臉:“我也沒別的意思。可能是我誤會了。”

  葉煩深以為地點頭:“真是你誤會了。我們不是聊圍巾嗎?你想到哪兒去了啊。你們年輕人,腦子活,就是愛思考啊。”

  倆人神色僵硬。

  葉煩笑眯眯拉出耿致曄的手:“來試試手套。”

  耿致曄瞪葉煩:幹嘛呢?速戰速決!

  葉煩扭頭看對面,倆人臉色一喜。葉煩可算明白倆人怎麽這麽大膽,合著誤會耿致曄煩她。葉煩忍著笑給他套上:“毛茸茸的,適合你閨女啊。你還是帶皮手套吧。以後我不在你身邊,自己想買東西也不能瞧著好看就往家摟。好看的不一定適合你,就像這副手套。”扯掉遞過去,“小同志,收起來吧。耿師長沒這個福氣啊。”

  黃毛衣女子猶猶豫豫:“可是太大了,我也沒法戴啊。”

  葉煩:“給你父親兄長啊。”

  “他們都有。”

  葉煩道:“耿師長也有,怎麽辦呢?”

  “多一副正好,可以換著戴。”

  葉煩耐心告罄,點了點頭:“不錯!如果我不喜歡呢?”

  “為什麽?”

  葉煩氣笑了:“我這個人吧,比較自私,耿致曄身上除了軍裝,從頭到腳穿的用的都是我一手操辦,不希望他用別人的東西。你看你這麽漂亮,常人說相由心生,一定很善良,很善解人意,一定可以理解我的對吧?”

  黃毛衣姑娘張張口,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同伴問:“我們都說了沒別的意思,你怎麽就不信?”

  葉煩瞬間收起和藹像慈母一樣的面孔,下巴微抬,冷眼看著兩人:“非讓我說出來?恬不知恥!別給臉不要臉!”

  兩個女子呼吸驟停。

  葉煩冷笑道:“上不了台面的東西!給你臉真當自己是盤菜?我看你們年輕,有大好的未來才好言相勸。你在這兒裝傻充愣?是不知道我是誰,還是以為只要死不承認,我就無計可施?”

  黃毛衣女子問耿致曄:“耿師長,你說,我們幹嘛了?”

  耿致曄笑:“就送我幾樣東西,其他的什麽也沒乾。我夫人不會說話,希望你們別跟她一般見識。她大小姐脾氣,這些年也被我慣壞了。煩煩,太過分了啊。人家這麽年輕,什麽樣的對象找不到。你倆說對吧?”

  黃毛衣女子想反駁,葉煩嗤笑一聲,女子心氣上來:“對!”

  耿致曄:“那這毛衣和手套就留著送給你對象吧。”

  話音落下,身後傳來腳步聲。耿致曄回頭,正是那個沒紀律的:“我看他就不錯。二十來歲,已是副團級,還上過大學。”

  小軍官上前:“師長說什麽呢。”

  耿致曄道:“她倆想找對象,你不是沒對象嗎?”

  小軍官冷笑:“我沒對象就找她倆?師長,別什麽爛魚臭蝦都推給我,我又不是收破爛的。”

  葉煩驚得睜大眼,這孩子究竟什麽來頭啊。

  那倆女同志氣得臉和眼通紅,黃毛衣女子厲聲怒吼:“你才爛魚臭蝦!”

  小軍官:“哦,不是爛魚臭蝦在這兒幹嘛?當燈泡,嫌師長和嫂子之間不夠亮?還是想跟嫂子和師長一家?”

  “你叫什麽名字?”瘦長臉女同志問。

  小軍官歪歪腦袋,眉頭上挑:“想知道?”似笑非笑,聲音冷酷,“你不配!”

  倆人險些氣暈過去。

  小軍官站直,衝黃毛衣抬一下下巴:“不就衝著你叔叔在後勤,我們師長不好跟你撕破臉。”轉向另一人,“不就仗著你有個表舅在統戰部。你表舅見著我——我嫂子也得客客氣氣。”

  倆人轉向葉煩。

  葉煩看戲正起勁,聞言白了一眼小軍官:“一直沒有自我介紹,本人葉煩,畢業於京大。父親是空軍將軍葉建忠,雖然已經退休,但他身體健康,所以不存在人走茶涼。”抓住耿致曄:“他可不會為了你們跟我離婚。借給他個膽子也不敢有這個心。你倆就死心吧。對了,再讓我聽說你倆來找他,我讓你們一年到頭都在外面慰問演出!”

  小軍官不禁看一眼葉煩,高!
  小軍官忍不住說:“嫂子,您太善解人意。她倆就喜歡慰問演出啊。聽說過幾天要去西南,要不我辛苦一下,給你們團長說說?西南結束在去西北——”

  “你——我們哪都不想去!”黃毛衣女子打斷小軍官。

  葉煩:“哪都不想去還來這裡?看來你喜歡說反話。”

  黃衣女同伴道:“不要欺人太甚!”

  葉煩冷笑:“這話我送給你!還有——”看一眼黃毛衣女子,“看似她出頭,其實你想坐收漁翁之利吧?”

  瘦長臉驚恐。

  葉煩不過隨口詐一詐,沒想到被她猜對了:“讓我猜猜,我因為你好朋友跟耿致曄鬧離婚,耿致曄為了自證清白和前途也不會娶這位。屆時你正好乘虛而入?”不禁嘖一聲,“高啊!”

  “你——胡說!”她頓時急了。

  葉煩點頭:“我胡說。你朋友也這樣認為就行。”

  黃毛衣女子抓住她的胳膊:“你——”

  葉煩打斷:“這裡是辦公區,想吵回去再吵!”

  黃毛衣女子甩開同伴的胳膊轉身就走。她同伴下意識追她,又想跟葉煩解釋。葉煩擺擺手:“趕緊走吧。再不走我就找你們團長聊聊,有沒有一點廉恥心!”

  倆人嚇得不由得加快步伐。

  葉煩轉向小軍官:“她倆的親戚叫什麽名字?”

  小軍官:“嫂子要幹嘛?”

  葉煩:“因為早幾年‘官倒’特別嚴重,今年上面提出嚴打。我尋思著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說不定統戰部和後勤也不例外。’

  後勤最容易出問題,統戰部免不了吃吃喝喝,簡直一查一個準。

  小軍官問:“嫂子有把握嗎?”

  葉煩:“我相信上梁不正下梁歪。如果她們家教嚴謹,就是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膽。耿師長,你怎麽看?”

  耿致曄道:“我聽夫人的。”

  “還算你老實。”葉煩瞪他,“以後再躲在屋裡等我——”

  耿致曄驚叫:“還有以後?”

  葉煩噎住。

  小軍官偷笑。

  耿致曄不敢訓夫人還不敢訓他:“你又來幹嘛?”

  “電視台來了。你的警衛員不敢上來。我正準備過去,他攔住我叫我來找您。”小軍官指著樓下,“在那兒呢。”

  耿致曄勾頭往下看,他的警衛員趴在牆邊鬼鬼祟祟的,跟觀察敵情似的。耿致曄無奈地搖搖頭,問葉煩:“你在這兒?”

  “我下去!”那事還沒完。

  葉煩拿到那兩位親戚的情況,耿致曄和小軍官去跟政委等人匯合,葉煩叫警衛員陪她去文工團休息區。

  團長沒來,來的是副團長。警衛員告訴她不止一個副團長。上次來的是個女的,這次來的是個男的,他更喜歡上次那個。

  葉煩笑著沒搭話。到文工團支的帳篷附近,葉煩明白他為什麽不喜歡這個。副團長是個八面玲瓏的,看起來很圓滑,警衛員一說她是耿致曄的愛人,他就伸出手說:“嫂子,我知道你,姓葉?”

  葉煩點頭。

  副團長立刻問:“嫂子有何吩咐?”緊接著又補一句,“您喜歡聽什麽歌?”

  葉煩一副好打發的樣子:“我都行。你們不忙啊?”朝裡面看看。

  副團長:“暫時不忙。午飯後忙。”

  葉煩了然:“難怪有空找耿師長。”

  副團長沒聽懂:“我沒有啊。我找耿師長?”

  “不是說你啊。”那兩位在遠處掰扯,估計一個質問一個力證清白。葉煩朝那兩位看一眼,“她倆啊。我到耿師長辦公室門口正好碰到她倆,說自己織的手套和圍巾送給耿師長,還說擔心耿師長著涼。”似笑非笑地看著副團長,“你的人不錯啊。台上能歌善舞,台下善解人意。”

  副團長聽誰說過一耳朵,以為小姑娘一時意亂情迷。他聞言尷尬地說不出話:“是不是,不是我們團的?”

  “沒穿軍裝,難道是話務連的女同志?”葉煩對警衛員說,“你請她倆過來,叫團長看看是不是。別弄錯了。”

  副團長趕忙說:“不,不用麻煩,不麻煩嫂子,回頭我問問她們。”

  葉煩一臉懷疑:“倆如花似玉的美人兒,你舍得啊?”

  副團長苦笑,又不是他的人,“我們是部隊文工團,紀律嚴明,容不得我徇私。嫂子,您放心,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葉煩:“那就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

  葉煩對警衛員道:“陪我四處看看?我以前隻去過空軍,第一次來陸軍,我得好好瞧瞧。”

  如果說副團長剛剛還有一絲僥幸,葉煩說到“空軍”,他確定葉煩大有來頭。副團長想罵人,倆丫頭片子,撬牆角也不看看對象!
  警衛員問:“嫂子,這事就,就這麽解決了?”

  葉煩:“這點小事還不至於喊打喊殺。她們不要臉,你師長還要臉。再說了,她們也不配我豁出名聲跟她們計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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