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理已經顧不得對不對視的問題了,把惠塞到自己的腹下,對屋子離的[他]懇求,“求求你放過我的孩子,你要殺就殺我吧。”孩子?聽到這兩個字的家夥瞬間精神起來,直接從香理懷裡搶過小孩,抱著小小的幼崽團子,[他]笑著舉起來,四目相對,聲音中帶著喜悅,“找到你了,我一直都在。”
不對,不是這個稱呼,應該是什麽呢?
老子?我?悟?不,不對!
是什麽?
應該是,[他]嘴唇張合,最後說出口的是,“老師來了,別怕。”
[他]全然沉浸在找到惠的愉悅之中,那雙漂亮的金紅色的眼睛笑得彎了起來,那雙眼睛裡浮現出一種濃厚的懷念和深情,全然聽不到香理的苦苦哀求。
“求求你,放過我的孩子,”香理就算踮起腳尖也夠不到[惠,又不敢去拉扯,生怕激怒[他],香理無助極了,向來在生意場上無往不利,沒想到未知的世界居然這麽可怕,她沒有任何能力來拯救她的孩子。
聽到媽媽哭泣的禪院惠向下伸出小手,想要安慰媽媽,誰知咒靈先生縮回手把小孩放到自己的胸口,緊緊抱著,嘴裡還嘟囔著,“惠是我的。”
“媽媽,”禪院惠的小手阻推著[他],肉肉的小臉嚴肅,“媽媽在哭,下去。”
“不要,”咒靈先生一口回絕。
惠本來就是他的,他不要下去,太黑了。
明明說出來的話像是在打啞謎,但是小小的惠還是懂了,“我下去,我的媽媽。”
四目相對,從碧綠的眼睛從看到了堅定,咒靈先生身上的氣息一變,變得邪肆而又混惡,真切的讓香理感到恐懼和壓迫,她捂著自己的脖子開始大口大口的呼吸,神色狼狽。
甚爾,我們的孩子,香理內心的恐慌讓她越發絕望。
而這個時候的甚爾剛走進禪院家的藏書室,輕手輕腳的往自己記憶中的角落走去,因為覺醒祖傳術式的天才千年難得,而祖先們關於祖傳術式所做的筆記對於禪院家來說是無價的珍寶,但是這份珍寶沒有人能夠打開,漸漸也就擱置在了隱秘的角落,一般咒術師也不會對它感興趣。
甚爾是其中的例外,因為自己本身零咒力的原因,禪院家的人都想踩他一頭,被他教訓之後開始玩弄小孩的把戲,開始孤立他,把他當成隱形人,不過甚爾絲毫不在乎,還樂得自在,大把時間都泡在藏書室,對這裡每一本書的位置都了如指掌。
從書架裡抽出僅有的六本關於祖傳術式的書和筆記,甚爾小心翼翼沒有觸動禁製,把書抓在手裡,有點後悔自己的穿衣習慣,不管是上衣還是練功褲都沒有可以裝東西的地方,他嘴裡叼著匕首,一雙狼一樣的眼睛掃過周圍,輕得像一片羽毛一樣躍上房梁,沒有一點聲音。
再次避開禪院家的守衛巡邏之後,甚爾從牆角現身,把匕首塞到醜寶嘴裡,加快速度往家的方向跑去。
越是靠近家,甚爾越是能夠感覺到一股龐大的詛咒,那股力量強大而又邪惡,等級絕對達到了特級,而且比一般的特級還要強大許多。
甚爾速度已經提升到了最快,把幾本書拿在一隻手上,另一隻手從肩膀處抽出一把脅差,眼神發狠,如果這個特級咒靈真的出現在家裡,那麽香理和惠.
快點,再快點!
不管發生了什麽,目前都只是一種猜測,向來謀求最大概率達到成功的甚爾心裡第一次願意相信或者祈求那最小的概率,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如果真的是被引來的話,那麽他將不死不休。
甚爾越是驚慌,大腦越發冷靜,即使他的心裡已經在設想妻兒已經遇難,這有什麽可遺憾的,他已經有了家,有了妻子和兒子,還一起度過了美好的兩年,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殺掉那個特級咒靈,然後去找妻子和兒子罷了。
但是還是很不甘心啊,明明那麽幸福,甚爾十分清楚自己布下的咒具根本阻攔不住特級咒靈,越是靠近,他的胸膛越是空蕩,兩年還是太短了。
甚爾回來的路上暢通無阻,但是越是靠近家,他身上的蕭瑟感便越發明顯,就像是一隻失去了伴侶的孤狼。
等到了家的周圍的時候,甚爾已經確定那個特級就在自己家裡,他告訴自己只是短暫的一趟旅程,等會兒就能見到妻兒了,不要著急,甚爾心裡告訴自己。
等到甚爾做足心理準備一腳踹開門,卻看到讓自己瞠目結舌的一幕。
這個咒靈是少有的人形咒靈,妻子抱著他的腿默默流淚,兒子在他手上不滿踢踹,看起來別提多精神了。
甚爾一把把香理護在自己身後,把手裡的書遞給妻子,全身肌肉緊繃,手裡拿著太刀,看著抱著自己兒子的人形咒靈,仔細觀察著[他]的弱點。甚爾背對著香理說:“香理,離開這裡,跑得越遠越好。”
這個咒靈的實力很強,是自己都不能真正估量實力的存在,尤其是自家兒子還在[他]手裡,勝負更加不可估測,目前的形勢就是能保一個是一個,而惠的安全,是他的責任。
他不該在妻兒沒有任何自保能力的條件下離開的。
盡管甚爾來回隻用了不到兩個小時,但是他還是覺得後悔,如果這次沒有救下來惠的話,香理不會原諒他,他自己也不能原諒自己。
又來一個煩人的家夥,咒靈先生分出心神看了闖進來的人,和惠長得很像,但是心裡那種不爽是怎麽回事?突然就很想打一架。
這麽想的時候頭被惠用腦袋撞了一下,小幼崽還挺有勁的,可惜沒有殺傷力,這也提醒了[他],雖然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是潛意識告訴自己是個不錯的對手,但是現在[他]還有惠,咒靈看了看放大版的“惠”,再看看自己懷裡小手小腳的惠。
[他]歪了歪頭,對甚爾笑了一下,然後抱著孩子轉身就跑。
香理大驚失色,“我的孩子。”
甚爾緊緊跟在身後,艸,當著老子的面搶我兒子,找死。
一把帶著咒力的匕首對著咒靈的後腦杓飛了過去,卻在距離咒靈兩三厘米的時候再也靠進不了掉在地上,咒靈感知到身後的動靜,扭過頭來對他做了個鬼臉,然後接著跑。
媽的,這個咒靈怎麽這麽欠揍,甚爾心頭殺意愈發濃烈,追了跑了幾公裡之後,被雖小但生猛有勁的惠崽又踹了幾腳,還伸腦袋探到咒靈的肩膀看身後緊跟不舍的甚爾。
見甩不掉,咒靈先生下意識用出了[瞬移],甚爾眼睜睜看著兒子在他面前消失。
他在原地檢查咒靈殘穢,順著微弱的詛咒一路追蹤。
而貼心使用[無下限]把小孩也包裹起來,防止瞬移讓幼崽身體不適的咒靈先生抱著惠,捏了捏他的小臉,說:“現在你已經在我手上了,叫我悟先生,不然我吃掉你哦~”
切,這種嚇唬人的話他聽爸爸講過好多次,就是用來騙小孩的,禪院惠小臉沒什麽表情,兩隻小手捏住悟先生的臉頰,面無表情往兩邊拉,“騙小孩的大人會長出長長的鼻子。”
咒靈先生因為放大版“惠”有點不開心的心情瞬間一掃而空,笑著在自己鼻尖比劃了一下,只見鼻子變成了一個紅紅的小圓球,惠驚奇地睜大了眼睛。
“想要學嗎?叫一聲老師來聽聽,”悟在自己臉前揮了一下手,又變成了原本帥氣的模樣。
而另一邊追蹤失敗的甚爾氣急敗壞把手裡的刀刺進旁邊的大樹裡,開始回憶人形咒靈的怪異之處,一邊想一邊往家走,現在兒子追丟了,總不能老婆也沒了,香理還需要他。
白頭髮,金紅色的眼睛,手上還塗著黑色指甲油,脾氣很惡劣,長得很像自己很多年前見過的一個小鬼,但是那個家夥眼睛是冰藍色的,不對,肯定還忽略了什麽。
甚爾手裡的匕首轉得像一隻上下翻飛的蝴蝶,匕首,對了,那個咒靈沒有躲匕首,[他]用的是.
甚爾瞳孔放大,步伐一頓,那是[無下限],而咒術界人盡皆知[無下限]是五條家特有的術式,而[無下限]必須配合[六眼]才能使用,也就是說,搶他兒子的狗東西就是那個所謂五條家的天才——五條悟。
甚爾氣得手裡的匕首都捏得變形了,雖然不知道那個家夥的想法,但是今天誰也攔不住他要揍死那個[六眼]的決心。
甚爾拿出手機給伏黑香理打電話,“香理,惠我知道是誰抱走了,你先別著急,那不是咒靈,對,他是我認識的一個人,你在家等我,我去找他把兒子帶回來,對了,那幾本書要放好,那是我從禪院家取回來給惠準備的,放心,惠在那個家夥手上一定沒事。”
跟老婆報備之後,甚爾立馬打電話給孔時雨,“幫我確認一下五條家的天才現在在哪。”
(本章完)
作者說:甚爾:我剛偷完家回來就發現被五條悟偷家了
感謝在2023-01-10 12:33:31~2023-01-11 16:24: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A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CIKI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