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幾個小時之前, 從咒靈悟嘴裡得知虎杖這個消息之後,甚爾在出發前就趕緊聯系了孔時雨調查,至於孔時雨對他接夏油傑懸賞是不是一開始就沒打算殺的質問, 甚爾老老實實承認,惹得孔時雨更加氣了,恨不得從一開始就和甚爾是單純的金錢關系。 然後在聽到甚爾說很急的時候立馬調查,心裡裡怒罵自己當年瞎了眼。
等甚爾到達仙台的時候,孔時雨已經把仙台所有姓虎杖的信息發給了甚爾, 把他覺得最有可能的放在前面。
甚爾把所有的信息都看了一遍,在看的時候腦子裡展開分析,綠色狼眼開合間閃爍著狡詐的光芒。
很快就確定了自己的目標對象, 他在看到那一句“兩年內有疑似親生母親的女子進出三次”時, 下意識覺得這個不對勁,在看到該女子額頭有縫合線的時候,甚爾就知道是他了。
在他離開之前,咒靈悟又說了一句,“它腦子上有一條縫合線, 記得捅它腦子。”
甚爾下車路過看了一眼,家裡沒人,裡面關著一下粉頭髮小孩, 還趴在玻璃上傻笑。
他順道走進不遠處的柏青哥店, 一邊玩一邊注意著這個小孩周圍的動靜。
或許是天佑, 又或者是巧合,在甚爾手裡的鋼珠只剩下最後三顆的時候,從不遠處走來了一穿著白色和服的女子, 臉上帶著燦爛的微笑, 就是這個人怎麽看都不像真笑, 還不如那個舔玻璃的小孩笑得真。
甚爾手裡的鋼珠迅速換成了手槍,將自己的氣息隱匿於空氣中,抬起步子慢慢跟上女子,看著她把那個粉頭髮的小孩抱在懷裡,走得越來越偏,人也越來越少,走進偏遠處人跡罕及的廢棄工廠。
好機會,甚爾舉起手中安了消音器的手槍,對準該女子的後腦杓,眯著眼睛手指按下了扳機。
不過女子反應也很快,在子彈快要刺進她的後腦杓的時候突然停頓了下來,而這個時候女子也發現了甚爾。
“[無下限]?”甚爾瞳孔一縮,然後立馬否決,不對,[無下限]是[六眼]的專屬術式,而這個人使用出來的招式看起來更像是重力,甚爾眼睛一眯,開口道,“反重力。”
他的話裡慢慢的篤定感。
“伏黑甚爾,”女子轉過身來看著甚爾,十分準確地說出了甚爾的名字,就連他入贅改名的事情都知道。
看來是不能留了,必須盡快乾掉她,甚爾立馬做出了決定,手裡的手槍快速換成天逆鉾,手中的刀下一秒就直衝女子懷裡的小孩飛去,帶動著空氣中鎖鏈的聲響。
雖然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麽會把孩子丟下,但是無疑她現在很重視這個孩子,也是最明顯的弱點。
在女人展開術式保護小孩的時候,甚爾已經湊到了她的背後,又是一把長刀砍了過來。
女子抬手抵擋,刀刃抵在她的手臂上,即使有斥力的施展,但是對於甚爾這種體術最強的家夥來說破開也沒有什麽難度。
“我想問問是什麽人找你殺我嗎?我可以出雙倍的價格,”即使身上已經掛了彩,流了血,女子依舊能夠笑著和甚爾聊天。
羂索對於咒術界的了解要比咒靈悟想象的還要深,他向來都有收集數據的習慣,更何況還是甚爾這麽明顯的目標,一具讓他沒有任何興趣的身體。
天與咒縛的身體是病毒,任何人奪舍使用這具體術達到巔峰的身體只有一種結果,那就是死亡。
擁有寄生操縱身體能力的他使用這具身體,也被會強大的□□所影響,進而被同化掉術式,一個不測這具身體還會蘇醒,風險率太高,沒有投資的價格。
而據她所知,甚爾向來都是沒有錢不出手的主,就是說有人雇傭甚爾殺死自己,那麽是想殺死她這據身體的主人還是這具身體裡的他呢?
甚爾從來都沒有和死者聊天的愛好,即使對方能夠準確交出來他現在的名字也是一樣,那只能說明對方很有可能知道他妻兒的存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死人才能保密。
這樣想著甚爾下手更狠了,羂索甚至猜不出來哪一刀是真的劈向虎杖,而哪一刀是劈向他的,隻覺得刀刀最後都會送到他身上。
反正也是個拖油瓶,羂索索性把虎杖往旁邊一扔,全心全意和甚爾打了起來。
粉頭髮小孩也不知道是不是傻的,見到自己的媽媽手上也不哭,只是專注地看著兩人打鬥,還知道自己會被波及,邁著小短腿走到牆根下面,給他們兩留出足夠的打鬥空間。
甚爾的刀每次都揮向羂索額前的縫合線,可惜都被對方躲開,然後被甚爾順勢一刀砍在身上,近戰打鬥,天與暴君就是無敵的存在。
幾十招下來,羂索的四肢已經抬不起來了,他躺在地上笑著問,“即使是死也要讓我明白吧?你在庇護夏油傑?是五條悟出的錢嗎?”
他最近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安排人假意刺殺夏油傑,實際上乾掉那一批要殺夏油傑的詛咒師,本來還在想夏油傑能不能從甚爾手上活下來,為了咒靈操術使的身體,就算是還在成長期也大意不得,這也是他為什麽會在今天帶虎杖出來再檢查一遍身體的原因。
只是他沒有想到甚爾來的這麽快,而且還是為了殺他而來的。
看來這具身體該舍棄了,羂索垂頭心想,試圖從甚爾嘴裡套出點什麽。
甚爾一句話也不說,拿著天逆鉾對準他的額頭狠狠捅了兩刀,確認這具身體已經沒有了呼吸之後,出於謹慎割開他的縫合線,然後就見十幾塊拇指大小的腦花從腦殼裡跳出來,向著四處逃竄。
甚爾眼疾手快隻來得及消除大部分的腦花,但還是有兩三塊逃離了出去。
甚爾不爽,以防萬一,直接拿著長刀將女人分成幾塊,看著空蕩蕩的腦殼,抖落掉刀身上的鮮血,不爽地嘖了一聲。 剛要轉身離開就感覺腿部傳來阻力,低頭看到粉頭髮的小孩抓著他的褲腿,大眼睛看著他,單純而又愚蠢的對他說:“殺人是不對的,要打110.”
當著一個殺人犯說這種話,你猜猜活下來的概率有多少?
不過甚爾也沒有傷心病狂到這個地步,這個小孩蠢得讓他看到了自己的舔狗兒子,別說,看久了還有點像。
甚爾拎著他的後衣領到半空中,就像是一直被拎住後頸的虎皮小貓崽子,還眨著大眼睛試圖賣萌。
“小蠢貨二號,”甚爾哼笑,給他起了這樣一個外號。
一號自然是他那犬子,或許是幼崽都很蠢?甚爾心裡這樣想。
等甚爾突發好心把小孩送回去的時候,看到一個中年男人在門口檢查痕跡,似乎是在推理孩子是自己走出去的還是被人偷走了。
甚爾把虎皮小崽子往男人身邊一拎,問,“喂,你丟的是這個小崽子嗎?”
虎杖被推到近前,乖乖叫了一聲,“爺爺。”
男人瞬間站起來,把虎杖接過放到地上,不高興地說:“悠仁,我走之前怎麽跟你說的?”
“悠仁乖乖在家,不要開門,也不要跟別人走,”虎杖把小手背後乖乖背誦,一副乖乖仔的模樣,然後不服輸地說:“是別人把我抱走的,悠仁也沒有主動開門。”
既然人已經送到了,甚爾轉身就要離開,然後感覺褲子又一次被人揪住了,垂眼看小崽子,就聽到蠢貨二號仰著頭說:“叔叔,打110。”
甚爾抬腿乾脆,把小崽子帶得差點趴下,離開前留下一句,“那個女人死在了後面的工廠,也許她早就死了。”
一句意味不明的話,偏偏男人聽懂了,把悠仁抱起來往工廠後面走去,一邊走一邊問悠仁究竟發生了什麽。
而逃走借助工廠附近提前布下的陣法逃走回到原體的羂索推開半開的棺材蓋,從棺材裡面坐了起來,昏暗的屋內,羂索沉著臉,語氣溫和極了,“伏黑甚爾,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住我這份禮物。”
沒有多久,在東京的伏黑香理一行人遭到了咒靈的攻擊。
等甚爾回去之後看到渾身青紫臉上貼著創口貼的惠小小聲的叫他爸爸,心裡發誓與那個惡心的家夥不共戴天。
然後拎起兒子說:“你看看你現在弱成什麽樣子,一個咒靈就把你傷成這樣,等你好了我親自訓練你。”
可那是特級咒靈啊,夏油傑聽到這話覺得伏黑甚爾不可理喻,張嘴就要為伏黑惠說話,然後被五條悟一把捂住嘴巴,幫惠一口答應下來,“行,我們家惠當然沒問題。”
然後問惠,“你要不要認我當老師,我教你咒術,當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和傑以外最厲害的咒術師。”
“我的兒子,以後絕對會比你們兩厲害,”甚爾不服氣,他甚爾一生從不弱於別人,就連兒子也是。
看看那個蠢貨二號看著可沒惠聰明,就算以後長大也是被自己兒子打倒的命。
“我現在問的是惠,”五條悟開始誘哄惠,“惠認我當老師,以後看我可以光明正大地看哦~”
“要見老師弟弟,”惠提出要求。
“沒問題,[他]就是我,所以我肯定也會是你的老師,”五條悟說:“只要你認我當老師,我一定把惠寵成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小孩。”
“要老師弟弟,”惠還在堅持,因為嘴張得有點大,扯到了嘴邊的傷口,發出嘶的一聲,然後又閉上了嘴巴。
“可以啊,沒問題,”五條悟一口應下來,“只要你叫我一聲老師。”
“先見到老師弟弟,”惠還是有點聰明在身上的。
甚爾有點欣慰,惠身上蠢貨一號的標簽似乎可以摘下來了,多多少少還是有點聰明的。
五條悟這樣哄騙小孩,“你先叫,叫了我就告訴你[他]最喜歡吃哪裡的小蛋糕,你買了說不定[他]一個高興就出現了。”
惠眨了眨眼睛,然後張嘴,“老師。”
伴隨著五條悟笑到喪心病狂的背景音,伏黑甚爾黑著臉抽出了刀。
(本章完)
作者說:元宵節之後太忙了,我再也不敢說我是一個準點更新的鴿子了,我只是一個勉強日更的鴿子【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