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玉犬輕輕松咬碎躲藏在暗處的咒靈, 白色玉犬像是一隻守衛者一直緊緊跟隨在惠的身邊,等待夥伴的勝利歸來。 感受到黑犬傳達出來的愉悅,惠回頭話還沒說就被夏油傑從半空中跳下來一把抱起, “惠很棒,現在要配合我們完成一項重大任務哦~”
穿過夏油傑的肩膀,伏黑惠看到老師對他比了兩個大拇指,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對夏油傑說:“我會配合的。”
把惠送到事先約好的地方, 看著香理把孩子接過,夏油傑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趕緊騎著虹龍返回,心裡祈禱自己回去的時候那兩個人別已經兩敗俱傷了。
在夏油傑走後不久, 甚爾提刀直接刺穿五條悟的後心, 看了一眼遠處的錄音筆,配合著咬牙切齒地說:“[六眼],說你把我兒子扔到哪去了?”
五條悟看了一眼穿過胸前的長刀,還上手摸了一下,血很紅, 神態自然地說:“啊,我也沒想到來遲了,剛剛進了咒靈肚子, 沒想到在最後的時候小家夥還覺醒了, 真的可惜啊。”
甚爾因為五條悟這句話差點失去了一個殺手的職業素養, 按照劇本上的台詞繼續質問,“你為什麽會來遲?夏油傑和你一起來的,他人呢?”
“傑當時去接我了啊, 我一個人在甜品店拿不了那麽多東西, ”五條悟理直氣壯, “我當時本來是打算帶小惠體驗一下沉浸式鬼屋,沒想到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
聽聽這理直氣壯的話,饒是甚爾這種人渣都想說五條悟是個連自己都避之不及的人渣。
他當初看到這個劇本的時候覺得離譜,但是被五條悟一句話反駁了回去,“那群老家夥們覺得我就是這樣的人啦,放心,你隻管配合,剩下的交給我來。”
細下再仔細回想,覺得五條悟能做出來這種事情好像也不足為奇。
“所以我的兒子就白白死了?你還是他的老師,”伏黑甚爾咬牙切齒,抽出刀對著五條悟砍了過去,五條悟瞬移躲開甚爾的攻擊,在空中抬手,“【蒼】。”
甚爾見狀迅速躲閃,再次藏匿起來找尋下一次出手的角度。
夏油傑趕來的時候看到五條悟胸口的血流個不止,眼睛瞬間變大,著急地叫,“悟!”
然後就被再次出現的伏黑甚爾捅了一刀,笑得張狂,“我以為你們的實力很強,沒想到就連我這種沒有任何咒力的猴子也能輕而易舉地殺了你們。”
“現在,你們就都去陪我兒子吧!”
甚爾又是一刀穿過夏油傑的腹部,“我兒子不在了,你們兩也都去陪他。”
五條悟抬手,“甚爾,你的對手是我,【赫】。”
伏黑甚爾反手拎起夏油傑將他丟在一邊,然後再次對上五條悟,手裡的匕首飛向了五條悟的頭顱。
這一場戲本來就是演給所有人看的,賭注很大,一旦失誤就意味著滿盤皆輸。
對於這次的計劃,伏黑甚爾是反對的,他喜歡謹慎的打法,但是五條悟和夏油傑還處於少年最年輕氣盛的階段,希望通過這一次的計劃釣出最大的魚,順便清洗一波咒術界的人。
香理除了是甚爾的妻子,是一個母親之外,還是一個商人,是一個敢投資敢賭的商人,為了丈夫和孩子以後能夠完全自由,也賭上了所有,抬眼對甚爾說:“不管接下來我說什麽你都別信,相信我就好。”
這一次的戰鬥是真的,沒有任何的作假,而五條悟賭的就是自己不會死,咒靈悟能夠在瀕死之際領悟最強術式,他自然也可以,還會比咒靈悟更早。
在地上躺著裝死的夏油傑捏著地上的錄音筆,製造些許噪音,捏著錄音筆的手愈發用力,捏斷了錄音筆,其中的一些功能也受到了影響,金屬線露出。
“悟,”夏油傑大叫,然後就聽到五條悟對他說:“傑你先走,這裡交給我。”
聽到這句話的夏油傑拒絕,“我陪你。”
“不用,甚爾交給我來對付就行,你先回,”五條悟抬手抹去嘴邊的血,一雙藍眸緊緊盯著伏黑甚爾,眼神已經開始癲狂,“來試試我這招。”
夏油傑這次拔腿就跑,一邊跑一邊說:“悟你撐住,我回去找硝子。”
然後就被甚爾不知道什麽時候拿出來的手/槍射中了肩膀,吹了一下槍口的火氣,甚爾不屑地說:“沒想到一個咒術師居然還會怕火器。”
夏油傑也是吃了沒有用咒力籠罩全身的虧,放在以往怎麽都不可能犯這樣的錯誤。
“甚爾,再來看看我這招,”五條悟出聲吸引了甚爾的注意力,“【茈】。”
五條悟的神情癲狂,大量的咒力衝擊大腦,已經不正常了,甚爾這個時候收手已經來不及了,快速跑出攻擊范圍,在五條悟身後用匕首柄敲他後腦杓,被[無下限]攔住,甚爾試圖叫醒五條悟,“醒醒。”
再這樣下去真就有一個人得死了。 五條悟後踢把甚爾踹出去,興奮地說:“再來,我距離那個境界只差一點了。”
不管差多少都得活著,甚爾看著說完後已經徹底陷入癲狂全無神智的五條悟,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天逆鉾,咬牙道,“希望那個家夥沒有說假話。”
說完再次隱匿在暗處,握緊了手中的天逆鉾,在五條悟轉身的時候快速現身捅了進去,五條悟的額頭開始不斷地滲血,五條悟的眼神開始空洞。
伏黑甚爾整個人頓住了,天逆鉾都不敢抽出來,也不敢搖晃,“喂,你這家夥不會真的死了吧?”
五條悟還是一句話都不回,呆呆地站立在半空中,就在甚爾心裡斷定計劃失敗,想要扛著他離開的時侯,聽到五條悟神經質似的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啊。”
說著把額頭的天逆鉾抽了出來,抬手比劃,“天上天下,唯我獨尊。”
甚爾見狀扭頭就跑,頭也不回,“媽的。”
本來以為是自己要控制好自己不乾掉這兩個家夥,沒想到到最後居然是自己要保證保住自己的命。
大約將近十分鍾左右,甚爾再次回來,看著已經用【反轉術式】治愈好自己坐在課桌上的五條悟,撿起地上的天逆鉾,說:“行了,用【瞬移】離開,記得給惠做飯。”
在這場計劃裡面,先死的人總是幸福的。
“嗯哼,”五條悟應了一聲,說:“我現在已經走出了那一步,這一次咒術界的清洗一定沒問題。”
甚爾把天逆鉾上的血跡擦乾,抽空看了五條悟一眼,語氣篤定,“那當然,香理可是很厲害的。”
聽到甚爾這一副比誇自己還榮耀的表情,五條悟感覺自己的胃突然不舒服了起來,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在離開前笑著說:“那這裡的售後就交給你了。”
話音剛落人就消失了。
甚爾看著空蕩蕩被毀得只剩下殘垣破壁的大樓,嘴角一勾,將手中的炸藥放在大樓的各個角落,最後往中間位置扔了一個炸彈,轉身就走。
而這邊回到高專門口的夏油傑仿佛再也撐不住,直接趴在了高專校門口,閉上眼睛之前還在感歎,演戲太累了,這一次結束之後他再也不演了。
後來一直演戲成了習慣的夏油傑回想起自己第一次演戲時候的想法,微笑著告訴自己,這個世界總要有人為此犧牲一些東西,為了大義,他個人辛苦一點也無所謂。
家入硝子提前已經收到過夏油傑的訊息,剛把手頭的工作處理完打算出去找夏油傑他們,然後就見夏油傑躺在血汙裡,臉上淡定的表情不再,趕緊快步上前治療。
扛回醫務室已經聽完錄音筆內容的家入硝子沒忍住問夏油傑,“這個錄音筆裡的話是真的話?惠真的因為你們倆的疏忽被咒靈殺死了?”
醒來的夏油傑沉默了一會兒,道,“我和悟看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家入硝子沒忍住給了夏油傑一巴掌,憤怒道,“你們這兩個人渣。”
想到什麽,然後趕緊問,“所以悟呢?被甚爾殺了?”
家入硝子心情複雜,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什麽表情,夏油傑繼續沉默。
“算了,這事我沒法參與,我已經給夜蛾老師打電話了。”
聽到這話的夏油傑睫毛抖動了一下,心想硝子怎麽演得比自己還要逼真,這一巴掌是演戲還是借題發揮,真的好疼。
夜蛾正道在電話裡已經聽家入硝子說了一部分,也清楚五條悟和夏油傑收了一個三歲小孩當學生,現在出了這種事情,爸爸又找上來報仇,饒是夜蛾正道都有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我們現在趕緊去現場找一下悟,”夜蛾正道說,五條家的少主一旦出事,後果不是他們能夠承擔得起的。
夏油傑放下對話另一端“通話已關機”的手機,對夜蛾正道說:“好像已經來不及了。”
他收到了一條短信,“五條悟已經死了,下一個會是你嗎?”
落款是伏黑甚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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