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陸蔓的逆鱗是什麽,其一,自然是她的寶貝兒子陸懷恩,其二,就是她的亡父陸中平,誰也觸碰不得
可這個人,逼死她親生父親的人,現在竟然還能如此輕佻和譏誚的談論她的父親,他就沒有半點良心嗎?
陸蔓隻覺得心中的一團火在熊熊燃燒,看著靳成俊挑釁的臉容,她忽地覺得有些可笑從前,她怎麽會覺得這個人是天底下最適合自己的人?
什麽叫瞎了眼,她此刻是明了了
靳成俊故意說起爸爸,是想挑起她的怒火,沒錯,他做到了,但他又有什麽自信,她會按著他的戲碼演下去?
靳成俊會碰她的逆鱗,她就不會嗎?
陸蔓冷笑一聲,冷冷地看著他譏誚道:“這問題我也早就想問,不知道你那個心心念念早已化成白骨的余佩晴,知道你的所作所為,會不會特別高興?啊,知道你為她報仇雪恨了,估計會高興得連靈魂也在尖叫?”話說得如此,其實是濃濃的嘲諷和譏笑
別怪她,別怪她拿一個已死多年的人來說事,她隻想保護自己,她隻想不被傷害
況且自己說的同樣是事實,當年爸爸對余佩晴不擇手段才逼迫她委身,直到母親去世,又發現懷孕了她才極端的了結殘生,這確實令人惋惜心疼,爸爸也確實不該
但是靳成俊呢,又何嘗不是將她的父親生生的逼死?他這麽做,又和自己的父親有什麽兩樣?余佩晴會高興?不,如果她知道,自己心愛的人變成自己最痛恨的那種人的模樣,恐怕會傷心得從墳墓裡跳起來再死一次?
靳成俊刷地站了起來,臉色陰沉,雙目如炬,狠狠地瞪著陸蔓
看到她毫不服軟倔強地抬起下巴看著自己,那雙眼盡是挑戰,如同一個士兵拿著兵器,擺開架勢宣戰一般
靳成俊的唇角邪邪地勾勒而起,忽地笑了,然而,笑意卻不達把眼底,只有熊熊的烈火
“好!好!好!”他拍了三下手掌,連說三聲好,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其實怒了
陸蔓也知道,瘦弱的身子瑟縮了下,卻依舊緊抿著唇倔強地和他對峙
靳成俊固然可怕,可她不能怯懦,有些人,逃不掉,只能迎戰
“士別三日,陸蔓你果然不同了,很好”靳成俊緩緩向她走近,一雙眼睛,火光四射
陸蔓不住地向後退,心裡狂喊自己要堅強,然而,靳成俊強硬冷漠的氣息還是將她整個人籠罩住
她被逼退到工作台上,手一動,打翻了剛才放下的茶壺,水沿著光滑的大理石台流了下來
“你,你要幹什麽?”陸蔓緊張地看著靳成俊,多年前被折騰的噩夢又再在腦海中重新,身子不由抖了起來
靳成俊露出一個嗜血的笑容,半眯著眸子,攫住她的下巴:“怎麽,怕了?剛才不是很會說話嗎?不是很強硬嗎?”
“放開我”陸蔓使勁地掰著他的手,雙眼瞪著他
掙扎晃動間,她身上的幽香傳了過來,因為生育而變得豐滿的胸部有意無意地擦過靳成俊的手臂,讓他有些身心蕩漾起來
他的目光變得幽深起來,譏笑出聲,看向她高挺的雙峰,邪肆地道:“原來還是沒什麽兩樣,這麽快就裝不下去了嗎?怎麽,五年沒男人,騷成這樣,這就忍不住要勾引我了”
聽他如此羞辱,陸蔓的臉都漲得通紅,用力甩開他的手,怒道:“放屁!”她呸了一聲,冷笑道:“就算全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都不會勾引靳成俊你這個渣”
“你再說一次”靳成俊的怒火再一次燃燒,比之剛才,燃燒得更旺盛
“說一百次,也是這一句,你以為你是誰,全天下女人都該對你前赴後繼?靳成俊,你需要到靠威逼羞辱女人勾引你才能取悅你嗎?”陸蔓同樣的怒,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他的自以為是,他的曲解
她更不能容忍他的羞辱,他知道什麽?他什麽都不知道
靳成俊死死地瞪著陸蔓,一雙手攥成了拳頭,握的指骨咯咯作響,聽在陸蔓耳裡,臉色都白了
“所以,才勾搭上董晉了嗎?”他冷冷地出聲:“你爬上他的床了嗎?”
陸蔓震驚地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他渾身如同千年寒冰,寒氣嗖嗖地散發出來,看著自己的眸光更是如尖銳的冰刃,一刀刀的扎進自己的身體,寒氣四躥
“說”靳成俊雙眼瞪得老大,又逼近了兩步:“你和他上床了嗎?”
啪的一聲,陸蔓想也沒想的就給了他一巴掌,力度之大,讓他的嘴角都泌出血絲來
“靳成俊,我想不到你還能惡劣到這個地步”她恨恨地瞪著他
憑什麽,憑什麽她活該被他這麽羞辱,憑什麽?
靳成俊呸的吐出一口血水,不怒反笑,一把扣著她的頭將唇壓了上去,另一隻手也順勢爬上她的胸部,用力的揉捏著
胸口劇痛,陸蔓想不到他被自己打了一巴後,沒打回來,反而用這樣的方式來懲罰自己,不由又氣又羞
這簡直比打回她一巴掌更不能接受
靳成俊強硬地撬開她的唇,舌尖如靈蛇似的卷了進去,陸蔓趁機狠狠地一咬,趁他吃痛然後用力推開,喘著粗氣,頭上盤著的發髻早已亂了
靳成俊口中腥鹹,他伸出舌尖舔著自己的唇,譏笑地看著她:“怎麽,有了新歡就不要舊愛了?”
陸蔓氣得又揚起手向他揮去,卻被他抓著手腕冷道:“你以為同樣的把戲,還能在我身上施展嗎?”
陸蔓怒極不語,死抿著唇,她的唇染上他的血,竟異常的瑰麗,看得靳成俊眼裡閃著嗜血的光芒
“金會長,靳總早就等著您了”門忽被打開,人聲在門口出現,卻又戛然而止
很快的,一聲驚呼驟起:“成俊,這是怎麽了?”
“陸蔓,這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