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不許有這種如果,我不愛聽
謝淮初握著她的手,不容拒絕,“我要是連這點兒冷都受不住,還如何做你男朋友。”聞言,薑梨心頭一暖,眸底滿是被寵愛的開心。“謝謝。”
“傻瓜,我們之間不需要說這種話。”
謝淮初捧著她的小手在懷裡暖著,兩個人挨得也挺近,薑梨很自然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說這場雨還要下到什麽時候?”
山洞外依舊是大雨瓢潑,好似一道道的水簾,地上都被雨水砸出了一個個的小坑,咕嚕咕嚕的冒著泡。
謝淮初也同樣看著洞外的雨,眸色深邃,“我也不知道。”
“那它要是下一整夜,我們倆豈不是慘了。”薑梨開玩笑的說道。
“不慘。”謝淮初垂眸看人,嗓音溫潤好聽,“和阿梨在一起的時間都是最開心的。”
薑梨慢慢坐直身子,明媚璀璨的眼睛就那麽看著面前的男人,一顆心怦怦亂跳。
“謝淮初,你真的覺得和我在一起很開心嗎?”
謝淮初毫不猶豫的點頭,目光更是堅定,“不是很開心,是特別開心。”
“那要是三個月後我——”薑梨的話未說完,便被謝淮初吻住了唇。
他一手攬著她的纖腰,一手扣著她的後腦杓,霸道且狂熱的吻著。
直吻的薑梨渾身發軟,依附在他懷裡,他才善罷甘休。
雙手捧著她的臉,和她鼻尖抵著鼻尖,嗓音低沉,帶著抹沙啞。
“不許有這種如果,我不愛聽。”
可是,你終究還是要面對的啊。
薑梨在心中想著,眸底有一抹淡淡的憂傷。
謝淮初,我沒有你認為的那麽好,若是你知曉了真相,你真的可以接受嗎?
***
如今已是冬季,夜晚的溫度很低。
薑梨漸漸感覺自己的頭暈乎乎的,視線也開始模糊渙散,且渾身都熱的厲害。
她靠著謝淮初的肩膀,眼皮打架,連同謝淮初和她說了什麽都快要聽不真切了。
“阿梨?阿梨?”謝淮初察覺到她的異樣,忙伸手把人抱住,溫聲低喚道。
薑梨軟軟的往他懷裡道,眼皮越來越沉,怎麽都睜不開,更別提回應他。
謝淮初抬手附上她的額頭,滾燙的熱度驚的他手指發顫。
小姑娘發燒了!
雨還在下著,雖然沒有之前那麽大,但也沒有停的趨勢。
謝淮初喚不醒薑梨,心中極其焦灼。
他不能任由她就這麽燒著,不然對她的腦子會有損傷。
想到這裡,謝淮初把雨衣給薑梨穿上,之後將人背到背上,準備往車子停靠的地方衝。
他剛邁出第一步,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芒果立馬站起身,咬住了他的褲腳,“唔。”
芒果發出一聲低唔,仿佛在說,你要帶我麻麻去哪兒?
謝淮初被它嚇得身子輕抖,但為了薑梨,他努力克制著自己內心的恐懼。
“芒果,阿梨生病了,我必須馬上帶她回去,你如果明白我的意思就跟上。”
話落,他嘗試著抬腳,沒想到芒果竟真的松了口。
謝淮初垂眸看了它一眼,由衷的開口,“芒果真棒,跟上。”
於是,兩人一狗穿梭在雨中。
謝淮初每一步都走的很穩,唯恐身上的小姑娘有任何的差池。
等他到達車子旁邊時,自己整個人已經濕透,但他絲毫沒有在意。
而是小心的把薑梨放到副駕,給她系上安全帶,自己這才去了主駕。
後車門被打開,他衝站在車外的芒果開口,“芒果,上來。”
芒果搖著尾巴,看著乾淨整潔的後座,想到自己渾身濕淋淋的,它有些猶豫。“芒果,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救阿梨,不要在意那麽多。”
“快,上來。”
謝淮初拿了一個乾毛巾,一邊擦拭著自己的短發,一邊嘗試和芒果溝通。
狗狗訓練有素,明白謝淮初的意思後,麻溜的蹦到了後座上。
它選了一處地方趴著,盡量不把其他地方弄濕。
謝淮初發動車子,行駛而去。
***
禦水灣。
臥室的裝潢很簡單,黑白灰的格調,高冷又華貴。
大床上,薑梨安靜的睡著,她的臉色還有些蒼白,但呼吸相較之前平穩了很多。
旁邊豎著點滴架,另一端連接著她的手背。
浴室門被拉開,謝淮初洗了個熱水澡,裹著浴巾走了出來。
踩著柔軟的地毯,走到衣帽間,拿了一套灰色的家居服換上。
緩步來到床邊,看著依舊熟睡的小姑娘,他俯下身,以額頭貼向她的額頭,測溫。
確定燒退了以後,謝淮初懸著的心才算是放下。
他走到外室,衝了一杯咖啡,再次走回來,拉了把椅子坐在床邊,就那麽守著薑梨。
他怕她會反覆燒,自己時刻守著才安心一些。
***
翌日,難得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的縫隙鑽入臥室,影射到床上的人身上。
薑梨動了動身子,緩緩睜開眼睛。
看著陌生的環境,她猛的心驚,倉皇坐起來,掀開被子欲走。
臥室門被推開,謝淮初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別動。”看著正要下床的人,他忙出聲製止她,“你才剛恢復,不能亂跑。”
薑梨怔怔的看著他,記憶在這一刻回籠。
她昨天因為淋雨發燒導致了昏迷,後面發生了什麽,她不得而知。
“所以這裡是……”
“我個人住的地方,禦水灣。。”謝淮初把手裡的托盤放到一邊,直接把人抱起來放到床上。
“現在感覺如何?頭還疼嗎?”看著小姑娘懵懵的模樣,謝淮初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柔聲詢問。
薑梨搖了搖頭,“不疼。”
看著男人深邃的眉眼,薑梨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麽。
“餓了吧,先喝點粥?”謝淮初端起剛熬好的粥,坐在床邊攪拌著,征詢她的意見。
薑梨呆呆的看了一眼粥,又重新把視線落回謝淮初身上,“你昨天是怎麽把我帶回來的?”
她還記得,昏迷之前,雨還在下。
聞言,謝淮初攪動粥的動作微頓,隨即抬眸看她,眉眼間皆是柔情,“雨停以後,開車帶回來的。”
“雨在我昏迷後就停了?”薑梨並沒有那麽好糊弄。
“沒那麽快。”謝淮初握著湯匙舀了一杓子粥,放到嘴邊輕輕吹涼,“是後來才停的。”
他之所以沒有告訴小姑娘自己冒雨背她到達車子前,就是怕她會有愧疚感。
他只是希望她可以開開心心的過好每一天。
他一直都知道她的心思,所謂三個月的約定,只不過是他一個人的執著罷了。
從她昨晚的話,他便知曉,她最終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