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澤榮和呂含煙第一次到項南的家中。一路之上是嚴格,要不是秘書裴逸飛帶著,想進這大門都辦不到。
省委書記的家!王澤榮真的不敢相信自己有朝一日會走進這樣的人家,並且還是以女婿的身份。
“小宓!”許素梅看到進門的呂含煙,激動得跑上前就拉著她的手過去坐在沙上。
經過王澤榮和呂慶芬的開導,呂含煙終於接受了這個現實,王澤榮帶著她一起來到了項南的家中。
雖然項南的家中很是氣派,但是,呂含煙卻對這一切都沒有什麽樣的感覺,她還是感到自己在開河的家更加的溫暖。現在的呂含煙心中卻是充滿了一種膽怯,她感到一種害怕,害怕這一切都是一個夢,想到等在別墅裡的呂慶芬,她對中慶芬才能生出一種真正的親情感受。
項南看著呂含煙道:“小宓,那麽多年了,我們找了許多地方,無時無刻不在掛念著你,你能夠回家,我們都非常的高興。”項南說話時顯得很是平靜,但王澤榮還是能夠從他的表情上看出一種欣喜。
許素梅抱出一本相冊一邊翻著一邊給中含煙講述她小時候的情況。
看到許素梅興奮的樣子,王澤榮也為許素梅高興,作為母親,她應該非常的在意自己的這個女兒。
呂含煙在許素梅的親情感染之下,也逐漸的融入了進去,兩人一問一答的談論著雙方分離之後的情況。
“澤榮,到我的書房來。”項南微笑著看了一會呂含煙和許素梅的情況,站起來向王澤榮招了招手。
王澤榮忙站起來跟隨著項南走去。
項南地書房很大。各種各樣地書籍陣列在書櫃中很多。項南自顧自地先坐在了一張椅子上。對王澤榮道:“坐下說話。”現在他才有了那麽一種上位地威嚴。
王澤榮走到項南對面地椅子上坐了下來。
“澤榮。我們只有小宓這個女兒。失蹤了那麽多年。能夠把她找回來。這事我們都非常地高興。一晃二十多年過去了。小宓都成家了。作為父親。我感到欠她很多!”這話說得很是傷感。
聽到項南所言。王澤榮道:“含煙從小生活得都非常地幸福。她地養母對她很好。”
項南點頭道:“這事我讓人查過了。呂慶芬對小宓真是很不錯。一個女人把所有地精力都放在了小宓地身上。”
“澤榮,你與小宓既然領了結婚證,你現在已是她地丈夫了,我想聽聽你對未來的打算。”項南看著王澤榮說道。其實,憑王澤榮的條件,如果不是因為呂含煙的特殊情況,他根本就不可能跟呂含煙結婚地,項家也不是一個小門戶。
王澤榮道:“我感到現在在開河的生活還不錯,我會一步步的努力。”
項南道:“你的情況我一直在關注,雖然你在展中有著不少偶然性,但是,這也說明了你是一個能夠抓住機會的人,但是,你可能自己都沒有現,你至今都沒有真正的面對現實。”
王澤榮真不知道項南對他了解了多少,聽到項南所言,他詢問地看向項南。
項南道:“你是小宓的丈夫,我不希望小宓再受到什麽地苦難,所以,我希望你難夠帶給她的是一種幸福地生活,作為我的唯一女婿,你要盡快地適應你的生活。”從這話中也表露出了對王澤榮現在的能力的上種不滿,用項南的眼光來看王澤榮,王澤榮根本就是一個對官場沒有了解之人,長此下去,王澤榮肯定是無法走多遠的,項南也通過自己的渠道了解了王澤榮的展史,更是了解了王澤榮與所謂省領導的關系,很快就現了王澤榮的諸多偶然,在感到好笑的同時,對王澤榮這個女婿也擔了心事,他希望王澤榮能夠盡快的成長
項南看來是由於有著對呂含煙的深深歉疚,所以對王澤榮這個女婿也想盡可能的幫助一下了。
“澤榮啊,你現在在開河的處境我也是知道的,別看一派風光,但是,你真的能夠解決那些問題嗎?我要告訴你的是一些我多年的感悟。”
聽到這裡,王澤榮立即重視了起來,項南能夠當上省委書記,應該會有不少的官場心得體會的,他願意點撥自己,這真是把自己看成了一家人了。
“古語,欲取之,必先予之。這話不知你真正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沒有?”
項南看向王澤榮。
王澤榮
這是舍得的道理。”
點了點頭,項南道:“是的,舍和得這兩個字非常容易理解,幾乎每個人都知道這道理,但是,真正能夠把這兩個字運用好的又有幾個人,官場之上這兩個字非常的重要,你一定要用心的去感悟,這兩個字裡麵包含了為官之道。官場之上沒有絕對,任何一種企圖利用他人的軟弱、無知或需求而使自己受益的舉動都是不可取的,這官場之上就更加如此,能夠從基層不斷打磨出來的官員們,誰也不能把他們看成是無知之人,如果誰這樣看他們,那他就根本沒有看明白這官場,如果你真的能夠在官場上把舍和得處理好,你就成功了一半了,這事知易行難啊!”
看到王澤榮在沉思,項南微微一笑,王澤榮的展太過快速,許多事都沒有真正的看清,從自己了解到的情況來看,王澤榮在縣裡自以為是的把常委們劃成了敵我陣營,他在開河的做派也不能令項南滿意,這根本就是他沒有看明白官場,特別是王澤榮在開河縣常委中沒有幾個真正的鐵杆手下之事也讓項南為他擔了些心事,這說明王澤榮還沒有明白這舍得之道。
待王澤榮想了一陣,項南繼續說道:“一個人呈現出的智慧、勇氣和一切和諧的景觀都是力量的結果,為什麽有些人的身邊無法聚集一批跟隨之人,關鍵的一點就是他沒有讓人們能夠從他身上看到他的力量、勇氣、寬厚和同情,你現在在開河同樣存在這樣的情況,你想過沒有,憑什麽人們願意跟隨著你,你沒有展示給人們你的力量,誰都不是傻瓜,人們又如何會跟隨著你走呢?”
王澤榮道:“到了一個同樣的層面,大家都差不多,我又能夠給到別人什麽?”
項南道:“人的是無究的,你無法給予別人你沒有的東西,要想掌握話語權,先就要擁有能量,這種能量是多方面的,要讓人感到跟著你走才能進步,才能得到更大的好處。剛才你說得並不對,你認為自己並沒有能夠給到別人的東西,這話錯了,各個人的需求點不同,也許你不看重的東西正是別人需要的,這就在於一種平衡和交換上,你以後要多在這方面下功夫,有時候進行一些合理的交換能夠讓你從中得到巨大的益處。”
王澤榮感到自己仿佛明白了些什麽,但又無法說出到底明白的是什麽。
項南知道王澤榮要想明白這些並不難,但是,要真正在官場中運用這些並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做到,他現在只能點撥一下,具體怎麽做,這要看王澤榮自己了。
話題一轉,項南問道:“澤榮,我想了一下,你現在有兩條路選擇,一是我幫你調到省城來,到某個部門去先任一個職,但職位不會高,慢慢的展,這條路對大家都好,小宓也可以調回來,她也能夠經常回到家中來。另外一條路就是繼續在縣裡工作,一步步的展,這條路有些艱難。”
王澤榮細細想了一下兩條路的情況,到省裡這條路雖然不錯,但是,如果真的到了省裡,自己好不容易做出的一切都將成為無用之功,並且,王澤榮也有些傲氣,他不希望一直就在項南的光環下生活,他想憑自己的能力去打一片天地,雖然自己在官場上還是新手,但是,憑借著擁有的那種特異,他不相信連開河的官場都無法擺平。
“我還是想在開河展一下。”王澤榮向項南說道。
其實,項南說出兩條路之話就是想看看王澤榮的志向,如果王澤榮真選第一條路的話,他會感到王澤榮沒有培養前途,現在看到王澤榮選擇的是繼續留在開河,他的臉上現出了笑容,對王澤榮道:“很高興你能夠選擇留在開河,這也是我希望你做的,別看開河現在有些複雜,相信你如果能夠應付得過來開河的複雜局勢,對你下一步的展是非常有用的。”說到這裡,項南對王澤榮道:“開河縣就作為你的一個磨練地,我不會對你再有一點的幫助,所有的事都由你去解決,除非萬不得已我才會出手,另外,小宓是我的女兒之事同樣不會傳出去,你不會有任何的借力。”
王澤榮點點頭道:“我明白,如果能夠憑借自己的能力展起來,這對我本人的能力是一種鍛煉,我會用心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