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謀徐圖,循序漸進,只要我們有了這方面的準備,虞。趙國棟沉吟道:“怕就是怕高層沒有引起足夠重視,毫無準備,等待現問題嚴重性時,時機卻已經不在了。”
“嗯,我也是這樣的考慮,這一次出訪非洲八國,尼日利亞、安哥拉、蘇丹、喀麥隆四國都有著相當豐富的石油資源,雖然西方國家的跨國公司也已經進入這些國家,但是鑒於這些國家局勢不是很穩定,加之殖民主義在這些國家民眾心目中留下的傷痕仍存,所以這些國家對於我們來說有很大意義,加強和他們在能源方面的合作可以使得我們能源補給獲得除中東之外的另外一個渠道。”蔡正陽抿了一口茶,聲音低沉:“我們必須要主動出擊,而且要落到實處,否則錯過機會,那我們日後想要在這些國家獲得合作的機會就會越來越渺茫,而西方跨國公司也絕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我們在非洲的拓展。”
“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趙國棟輕輕吟誦了一句唐詩,然後道:“國家在考慮與這些國家合作的方式上不妨更豐富和多元化一些,太過功利也許短期內見效很快,但是後期卻會出現很多負效應,我覺得要想贏得這些國家的長久合作,一是需要互利雙贏,二是需要將我們國家的傳統文化優勢傳播影響到這些國家中去,這是一項長期而艱難的工作,但是卻不能不作,要想讓我們在非洲真正立足,這一點只能加大力度。”
蔡正陽眼睛忍不住一縮,趙國棟的話再度讓他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震撼和驚喜,文化滲透影響這一說現在在理論界也還只是處於一種探索和爭論狀態,但是美國的娛樂文化不斷通過電影這些傳播方式在全世界滲透已經讓人們見識到了這種滲透帶來的巨大影響裡。
一代人的價值觀人生觀和審美觀都在因為這些外來文化的滲透而受到影響而對於美國文化產生一種親近感,這在不知不覺中就會起到某種潛移默化的滲透作用,讓你對美國產生一種親近感,這種影響力往往一場戰爭取得的結果還要厲害得多。
而趙國棟所說那種短期的功利性合作目前卻是佔著主流,缺乏長遠而深刻的考慮,之徒短時間的收益而忽視合作方的長久利益,忽略文化這種軟實力對一個國家的影響,在這一點上國家顯得有些輕忽了。
拋開了相親一事帶來的不快,趙國棟和蔡正陽的話題頓時流暢起來。
無論是國棟提出的新觀點新思路,還是蔡正陽就落實到國家政策上的可能性兩人的討論爭論都十分認真,從建立石油戰略儲備到鼓勵中國能源國企實施走出去戰略,從能源行業中下遊放開到鼓勵私營企業在國外能源上遊企業去展,這些政策兩人的探討也不是一天兩天,但是爭論探討中總會有更多更細致的問題冒出來,蔡正陽尤其喜歡這樣和趙國棟通過這種方式來達到開拓思維的想法觀點。
劉喬接到電話時有些啼笑皆非有想到堂妹會給自己一個這樣的任務。
這樣不好。你這作還不如直接回絕對方好了。何必要弄出這樣一出?”
“四姐。家裡催得緊。聽說這個夥是專門從外地飛來北京地裡介紹說是個年輕俊傑。仕途新星。要我必須要去。聽說這是二哥介紹地。老頭子了話果我走不了。他要幫我請假。我地確走不開可又不想讓老頭子知道。你替我去看看就行了果這家夥懂事兒。也就知難而退了。”
裡地另一頭野地訓練場。女子熟練地操作著手中大毒蛇衝鋒手槍。從抬槍、側身。再到斜臥瞄準。凌空側滾。然後悄然伏地鑽行。一氣呵成。
站在遠處雙臂環抱地魁梧男子作出一個滿意地v字手形。
“你整天在忙些什麽?人影子都看不到。你們非洲司地工作就真地那麽忙碌?”劉喬也隱隱感覺這個自幼和自己關系密切地堂妹似乎不像是一個地道地外交部工作人員。總有著那麽一股子說不出來地味道。尤其是在有外人在場時。那股子彬彬有禮背後隱藏地警惕審視。只有她這個一直和她從小生活在一起地姐姐才能偶爾感覺得到。
劉家地人都是這樣。不管男女老少。沒一個省油地燈。想到這兒劉喬就搖搖頭。
“姐,我真的有事兒,不在北京,你就當遛遛腿兒幫我去看看。”對面電話裡聲音變得有些模糊起
好了,我掛了,有啥情況兩個小時給我通電話。”
劉喬歎了一口氣放下電話,抬手看了看表,走出了辦公室,吩咐司機把車開出來。
毫無問,這又是一個想要攀龍附鳳者,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小官僚,妄圖靠上劉家這個門楣,想起她也覺得煩心,自己不也是這樣麽?當初的海誓山盟隨著那華美的光圈漸漸褪去,一切都如海潮褪去之後的岩石一般呈現出猙獰冰冷的真實,讓人每每想起都如毒蛇盤踞在心裡那樣難受。
只是各家都有一個本難念的經,三叔家裡也是這樣已經二十好幾了,眼見得一晃又是青春韶華將過,而她對男人的鄙屑和冷淡從來沒有掩飾過,家裡人甚至擔心她有同性戀的傾向,不過劉喬知曉並非那種有心理疾病者,只是後天尤其是家庭和生活環境影響讓她顯得過分,使得她覺得完全沒有讓一個所謂的婚姻和家庭的枷鎖來框在自己頭上。
百泉文彩俱樂部,相親地點選在了這裡,劉喬笑了笑,這不是故意捉弄人麽?不過她還是得走一遭,既然答應了那就得盡到責任。
趙國棟的確很火,之前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什麽狗屁百泉文彩俱樂部,而蔡正陽也沒有給他多余的介紹,他就這麽懵懵懂懂的來到位於東環廣場的俱樂部。
來了之後才知道這家俱樂不對非會員開放,這讓趙國棟火冒三丈,這不是分明戲耍自己麽?很顯然對方是想用這種方式來婉拒自己,趙國棟很想甩手一走了之,但是想了一想之後,還是硬著頭皮辦了一個會員資格,一萬多塊錢的入會費和年費,讓他覺得這一次相親是不是真還有點當冤大頭的味道,錢不算什麽,但是對方分明就是把自己當作傻瓜來逗弄,而且還想陷自己於不義,說不定對方就在哪個旮旯裡等候著,只要自己到時候沒到,一切責任便是自己的了。
半個小,趙國棟給自己確定了時間,半個小時沒有動靜,那麽自己任務也算完成,想想今晚該乾些什麽?
房子全要明天上午才會到北京,今呢?趙國棟想了一想,嗯,寇的電話自己似乎還有些印象,老同學來了北京,到三裡屯酒坐坐聊聊天,應該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坐在充滿古埃風韻的文中,趙國棟隨意挑選了一本梭羅的《瓦爾登湖》看了起來,這本書讀書時代曾經看過,但是卻沒有太深的領悟,現在看起來倒還有一點意思,如浸入一汪清涼的潭水,趙國棟慢慢沉浸在梭羅對那個理想之地的描述中。
劉喬抵達東環時,正好卡在間,在文裡隨意的瀏覽了一圈便鎖定了幾個可能的對象,但是他很快就排除了其中一個,年齡和衣著描述中相當,但是身上那股子白領文員氣息太濃了一些,和政府小官僚的味道格格不入。
只剩下兩個對象,一個埋頭看書,似乎渾然不知外物;一個正隨意瀏覽著英文版的劉喬立即排除了後者,一個小官僚應該沒有這份英語閱讀能力,那麽就只有前者了。
對方對外界似乎並不怎麽關注,也不太像來相親的,也不像是在那裡故意賣弄自己學識淵博熱愛學習的樣子,這年頭這一手一點也不受人歡迎。
《瓦爾登湖》?從側面經過的劉喬瞟了一眼對方手中書本的書脊,看不出這人還有點雅意,喜歡這一類的作品,莫不是年紀輕輕就在政壇上摸爬滾打感覺到精疲力竭想要尋找內心的安寧?
雖然劉喬基本上可以確定對方,但是出於保險還是用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讓辦公室撥打一個號碼,吩咐了兩句,果然對方很快摸出了身上的電話,劉喬隨即關閉了手機。
趙國棟莫名其妙的瞅了一眼電話,這年頭是怎回事兒,怎人一走背運,喝涼水也塞牙,連電話也會無緣無故的響起來,再回撥過去居然一直佔線。
趙國棟抬起頭來的一瞬間,劉喬就覺得有些面熟,幾秒鍾之後她就立即認出了眼前這個年輕人。
她努力的回憶著,這個人曾經給了自己一張名片,但是自己在整理資料時已經將此人名片放在了並不重要的資料中,好像是安原省某縣的縣長,他就是這個想要攀龍附風的小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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