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皇后聲音高了兩個聲調,似嘲似諷的看著她繼續道,“這天下還沒有本宮不敢打的人!何況一個小小的公主”
皇后一步一步的逼近伏雲曉,看著她的目光陰晴,複雜難定
伏雲曉隻覺得她那目光很熟悉,很像一個人,很像得了瘟疫的德妃,可是她的目光沒有德妃的慈柔,而是滿目的殺氣
“瞧,這張臉多美”皇后那戴著指套的手指撫上了伏雲曉的臉頰
伏雲曉雖然被鉗製住,身子不能動,但頭卻能動可是此時她的頭沒有動,只是任她在臉上撫摸著,面上雖假裝淡定,可是身子卻起了惡寒,她有一個感覺,這南昌國的皇后比起習風來,更嗜血,更邪門
“這下倒是挺乖的,知道不躲”皇后似在玩弄著伏雲曉嬌嫩的面龐,那長而銳利的指套只要微微用力,伏雲曉那吹彈可破的肌膚就得毀於一旦突然,她的手移動了伏雲曉的脖子處,死死的掐住了伏雲曉的脖子怒呵道,“說!你父親現在在哪兒!”
漠然松了對伏雲曉的鉗製,恭敬的向旁邊移了兩步
伏雲曉隻覺得呼吸嚴重受阻,喉嚨被扼住的感覺十分難受,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一個兩個都喜歡扼人喉嚨,艱難的答道,“我父親在皇宮,你不是知道嗎……”
皇后眼一沉,手上力道加重道,“再不說真話,本宮直接擰掉你的腦袋!”
伏雲曉不明白她到底在說什麽,這女人和她親生老爹有仇?可是她是無辜的啊!不要拿她當炮灰好不好!被她扼製住的喉嚨因疼痛說不出話來,她毫不懷疑這個邪氣的皇后會直接擰掉她的脖子,讓她腦袋和身子分家
皇后手中的力量松了幾份怒道,“說!”
“我……我父親……是燕洪……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住哪兒……”伏雲曉難受的咳嗽了兩聲
皇后似面色又有動怒的跡象
伏雲曉趕緊接著道,“我十五年前被人帶到了南昌國,是在別人家裡家大的,所以我的身世,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皇后神色稍緩問道,“這麽說,是燕洪主動認你做公主的?”
伏雲曉老實的點了點頭
皇后斂下犀利的眸子,任人看不出她在想什麽
有毛病!伏雲曉暗地惡罵一聲,趁著她分神之際,一個虎爪手將她的手反扣起,迅速的從頭髮上面抽出發簪,對準她的喉嚨,對著圍著周邊的人道,“全都退後三十米外!將手裡的兵器放下!不許過來!老子若有一點閃失,定會拉著你們的國母陪葬!”算算也不虧,到底是她的命值錢
漠然雙目陰抑透磁卡涼氣
其余的侍衛果真將手裡的兵器全都放了下來
伏雲曉緊緊的握住手中的發簪,不敢有半分的松懈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手心裡此刻全是汗漬
“你覺得你逃得出去嗎?”皇后似輕笑一聲,反問道
伏雲曉心裡打起了警鈴,若是面對別人,她是有十足十的把握,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面臨這個老巫婆,她竟然是半分勝算都沒有
突然,正前方的漠然驀地一下子從原地消失
看到這樣詭異的跡像,伏雲曉隻覺自己的手抖了抖,這不會是傳說中的隱身術?竟然真有這樣的術法存在?
只是,這門術法不是早在一百多年前消失了嗎?怎麽現在又憑空出現了?
伏雲曉覺得後背涼颼颼的,突然肩膀處撕裂般的疼痛,似被銳利的鐵器給勾住了肩胛骨,忍不住疼痛握住發簪的手顫了顫,迅速的向著皇后的脖子處加深一分道,“不要她的命了嗎?!”
身後一個侍衛立刻收手,不敢再偷襲伏雲曉
發簪將皇后的脖子刺破,卻隻傷了皮,她不會真的將她在這裡殺死,否則定是半點活的希望都沒有了
“丫頭,你要知道得罪本宮的下場可是比死還要難受的”皇后脖子處雖被刺傷,面上卻依然一派平靜,沒有半點的驚慌失亂
伏雲曉卻是沒有仔細聽她的話,剛剛漠然突然憑空消失,到現在都沒有出現,那麽他定是隱身在某個地方,她凝起所有的意力查探他的方向,卻是未果,隻覺森森寒意從四面八方齊齊向她湧來,那強大的威壓,幾乎壓得她喘不過氣
突然她手中的發簪被奪去,左右手再次被鉗製住,一個人影慢慢的凌空顯現出來,不是剛剛消失的漠然還有誰!
皇后面目平靜的走到了她的對面,森笑道,“丫頭,和本宮鬥,你還嫩了點!”
倏地,伍月的身子被凌空扔了過來
“不要!”那麽高那麽遠的距離,若是落下地,會被摔成肉醬的!
伏雲曉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力氣,竟是掙脫了漠然的鉗製,拚盡全力的朝著伍月奔去
還差一點點的時候,兩邊的肩胛骨各被一鐵製的鋒銳的鎖鉀器給勾住,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氣,幾乎暈過去
卻是不敢暈,只能忍著痛繼續前衝,險險的將伍月的身子抱在了懷裡,二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見伍月只是暈了過去,並沒有被摔成肉餅,伏雲曉長長的籲了口氣若是受點傷能換得她的平安也值了,後來細細想下,伍月剛剛端茶時的空洞目光倒不像是中毒,更像是被人給催眠了
“不錯,還有點毅力,大出本宮的想像”皇后款款的向著她走來,不吝惜讚賞
“有什麽衝著我來就好了,拿個丫環出氣,這就是你的本事?”伏雲曉憤怒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