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姬兒一看雲回和彩衣雙雙噤若寒蟬的模樣,再看夜西樓冷著一張臉,不怒自威——還是夜西樓的話管用!
一個冷臉,一個哄騙,在他倆威逼利誘,雙管齊下的攻勢下,彩衣和雲回一步三回頭,終是戀戀不舍的出城了……
“西樓,我覺我們倆在一塊,真是太壞了看雲回和彩衣走的心不甘情不願,好像被我們趕出家門一般……”
“是嗎?我倒寧願被趕出家門的是我和你,可惜沒這個機會長思,地下皇陵就好像一座迷宮,你有身孕,我真的不想你前去冒險”
“我不去,boss就不會將無歡交出來西樓,沒有時間了,我們必須進皇陵”
“走,還有一個人也在等著呢,放著他的皇位不要,這麽給面子來湊熱鬧,不能掃了他的興”
夜西樓牽起風姬兒的手,往入口處走去
風冥已經等在原地,離他一丈距離之外,是梵妮她正掛在花園的秋千上,無所事事的輕輕晃蕩著
“人都到齊了?下去,我守在這兒”梵妮話說完,眼睛輕輕瞄了一下夜府的圍牆
夜西樓和風冥也注意到了,似乎有人已經潛伏在夜府的院牆外,目的為何,他們恐怕沒有時間細究了
“好,是人是鬼,相信你都能攔的下”夜西樓對梵妮留下這句話之後,帶著風姬兒,從台階下的入口,一躍而入
風冥緊隨其後,他們剛剛進入洞穴,梵妮便朝入口處丟了一顆奶白色的形同糖果一樣的東西
那東西在空氣中揮發開來,竟然在入口處形成一層奶白薄膜,漸漸的,就連台階都不見,如同移形換影一般神奇,竟然變幻出一處小橋流水來!
“boss給的小玩意,就是如此神奇!”梵妮出口讚歎,迎面望向從夜府院牆外一躍而入的,那個戴著黑色鬥篷的家夥
“不請自來,非奸即盜有何貴乾?”梵妮望著那躲在黑袍下的人,面孔似乎挺俊俏,看身形,是個男人
他渾身散發著陰暗的殺氣,好像這兒有誰殺了他爹娘或是……斷了他的命、根子一樣明顯是來尋仇的……
黑袍下的男人並不說話,梵妮冷哼一聲
“好言好語你不開口,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梵妮依舊坐在秋千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蕩著,根本沒將他放在眼裡
“夜府何時換了一個母的看門狗?”隔了許久,黑袍下才傳來這樣一道男低音,聲音還算好聽,但是內容極其難聽
“哢……摳——”梵妮直接子彈上膛,然後將那把衝鋒槍舉在肩膀上瞄準那一身黑袍的男人
“母的看門狗?你是從哪蹦出來的野蠻人?讓你嘗嘗現代文明的滋味,這算是便宜你了!”若不是身在這古代,條件有限,像他這樣出口就罵了她是母狗的男人,她一定會將他關在小黑屋裡,好好折磨……
梵妮話音落,不等他開口,直接扣動扳機
“砰——”子彈射出之後,她卻沒有如預想的那樣,看見他中彈倒下
衝鋒槍的威力,無人能抵擋,只要射中目標,生還率為零!
但是——那個站在牆邊的男人,為何紋絲不動?
子彈明明朝他身上射去了,他身上,就連那身黑的發亮的袍子,動都沒動一下,更別談中槍了!
子彈的速度極快,她看不清軌跡,倒是情有可原,但是他根本未動,又是如何躲過子彈?
梵妮驚的從秋千上蹦了下來,
“躲在黑袍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卻敢在這兒欺負一個女人嗎?”梵妮開口,既然對方是強者,她自然不會以硬碰硬
他竟然真的解開了鬥篷,黑袍下的面孔慢慢顯露出來,是——玄羅!
只見他唇色有些泛黑,眉宇上揚,渾身籠罩著一層黑氣,整個人,霸氣顯露,不複當初的溫文儒雅,明媚風采
整個人邪魅十足……
“我當是什麽惡鬼呢!原來是個美男,還是個酷勁十足的美男”梵妮試著套出他的一些話來,因為剛剛她明明與他對視,卻無法看到他的心……
這是很奇怪的感覺,從未有過!不可能讀不到人的心,難道這個時代,真有僵屍,喪屍之類的東西?
是人的話,怎麽會沒有內心世界?
這讓她的心底衍生了一絲恐懼之意
玄羅不說話,只是輕輕伸出手,手掌往下一番,一顆子彈掉落在土壤裡,未發出一點聲響……
但是梵妮,卻明顯聽到了恍若地獄的恐怖聲音
衝鋒槍的子彈,他都能接在手中?並且她根本沒有看到他伸出手來!
這是什麽古怪的人?讀不到他的心,看不見他在動……卻分明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玄羅一步步朝梵妮走了過來,梵妮扶著身後秋千的鐵索,有些膽顫
看著眼前越來越接近的俊美面孔,她吞咽了一口口水
如果這個時候她要死,boss會不會突然現身來救她?——不會的,boss從不會擔心任何一個人的生死!
從前,她以z團裡,boss最在乎的人,便是風姬兒,但是他還是親手設計了那次爆炸事件,並且確認她屍骨無存後,方才罷休……
卻原來,是讓風姬兒穿越來了這個時代,他背後的目的,她無從知曉,但是boss的內心,她雖未直接窺視到,但已經心下了然——boss是冷血的,永遠無情的!
“你殺了我沒有任何好處我不屬於這個時代,死或者生,也完全沒有任何意義我無所謂,要殺的話,就痛快點出手!”
勁敵面前,她選擇了束手就擒,不能替boss完成任務,也是死,落入眼前這個男人的手裡,也是死
兩種死法,沒得選擇
“誰說要殺你?剛剛你說的話,再重複一遍……還有,解釋一下,你剛剛對那裡,做了什麽?”玄羅一手捏住了梵妮的脖子,一手指著被她如同施了幻術一般,變幻了模樣的石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