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算清醒了!”梵妮喜出望外,這種喜悅,她來不及細究究竟是因何產生
不過上一秒是真正的喜悅,下一秒的話……就該另當別論了!
因為魔尊毫不客氣、準確無誤、未加思索的,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梵妮一時愣住,她隻覺得他的唇冰冰的,軟軟的,還有一股屬於他獨特的氣味,讓她一陣眩暈……
他的舌靈巧極了,在她口中肆掠,不僅纏繞著她的舌不肯放,還越加放肆的輕輕咬著她的唇瓣,期待她的回應
唇舌輾轉,魔尊陶醉的汲取她的甘甜,喉結滾動處,傳來一陣乾啞的低吟……
“妮兒,你好甜”
“……”甜?
他是不是死一次,糊塗了!她的口水,可不是用來給他解渴的!
梵妮開始抗拒他的吻,試圖讓他清醒一點
可是魔尊吻住她的唇之後,就再不肯放了……
緊緊摟在她腰上的手,也越發用力,那樣的力量,應該給一個恰當的修辭,叫做——愛的力量
梵妮發覺了不對勁,按道理說,他剛剛就剩下一口氣了,沒有道理忽然充滿了力氣,讓她又處於被動的位置,逃脫不了他的鉗製
梵妮曲膝而起,對準魔尊的小腹部就頂了上去
魔尊腰身弓起,輕松躲過,這樣一來,倒是給了梵妮掙扎的機會,她突然的翻身而起,魔尊怕傷著她,便由她騎在了自己身上……
滿眼含笑的看著她,似乎對她這樣的動作很是滿意
“……”梵妮喘著氣,手指頭指著魔尊的鼻子,卻忽然什麽話也說不了
要說什麽?警告他不要碰她嗎?這樣的話她似乎已經說過很多遍了,可是哪一次奏效的?
再和他玩一次,不準使用魔力的遊戲嗎?照他這樣離死就差一步也能神奇的迅速恢復過來,他就算在她手下死一萬次,也還是同樣的結果——她根本奈何不了他!
“就算你舍得,我也不舍得讓這具身體死去我發現,讓我成為他,也挺好的不過我好差一樣東西,就可以完全的……擁有你”魔尊眼中現出放亮的神采
他所說的那樣東西,是玄羅的心
現在他雖然一直佔據著他的身體,但是玄羅的心,根本不歸他所有,那顆心,正在休眠,一如曾經的他,潛伏在黑暗森林裡,休眠時候一樣
不過他沒有放在心上,一個渺小人類的心,他無需懼怕
即使玄羅讓他的心蘇醒過來,也與他抗衡不了,魔尊很自信
……但是他的這份自信,最終會讓他自食惡果因為他小看了玄羅那顆深深愛著慕容長思的心,會爆發出的強大的力量——此為後話
“既然知道,就等擁有了你缺的那樣東西再說!”梵妮從他身上站了起來
他們似乎在這地上滾打了許久了……
“沒別的事,我回我的寶華殿了!哼!”梵妮扭頭就走,轉身之際,兩邊臉頰一片緋紅……
魔尊躺在地上的樣子,兩眼對她直冒桃花的樣子,實在是……
梵妮走後,魔尊望了望他的寢殿的房頂,一個縱身,破牆而出!
“夜西樓!你偷聽朕的閨房之樂,時間是否太久了?”
魔尊站在了寢殿的房頂之上,與同在房頂之上,傲然站立的夜西樓面對面
兩個身形同樣俊挺,威武不凡的男子,相對而立,衣袂迎風輕揚著,不言不語,已經是一副讓女人砰然心動的畫面
只可惜這樣的畫面,充斥的,卻不是美好和溫馨,而是殺戮和危機……
“不敢,西樓只是一介凡人,怎敢窺視魔尊的隱秘”夜西樓嘴角掛著淺淺笑意,以示他的出現,並沒有敵意
“既然你知道我並不是玄羅,在我面前,最好懂得收斂,如此放肆,我剛剛隨時可以要了你的命!”
魔尊的氣勢,足夠凌駕這天下之上
夜西樓則哈哈大笑起來
“皇上誤會了,北風兩國開戰,身為夜城城主,豈能坐視不理?此番前來,是助皇上一臂之力的如果皇上信任我,西樓將會傾盡全力,與風國一戰!”
魔尊細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夜西樓,也笑了起來
“夜城主似乎與之前有所不同,這具身體,已經不似普通人”
“都知道我夜城已經被夷為平地,夜西樓也已經隨著夜府的坍塌而粉身碎骨,如今你看見的這具身體,的確不似一般人魔尊應該不會介意?”
“哈哈,夜城主夠直接我魔尊用人,當然介意你會是個什麽‘東西’做成的,我只看中,你是否真會為我所用”
“風軍已經攻下晉州,他們下一個目標,是蒼城,不如就由微臣帶兵,定不辱命!”
“好,朕也嫌棄這北國王朝,沒有可用的人才,朕已經派兵駐守蒼城,現在親封你為大將,將風軍擊退”
兩個男人,在這宮殿的玉宇之上,達成共識,站成了一條線
這個世道,就是這麽奇怪曾經你要置我於死地,我眼裡也容不下你,待變換了一種身份,又可以形成聯盟之勢——此時的夜西樓,身體是再造的,此時的玄羅,身體被魔尊侵佔著
……
北國的夜,總是透著一股淒冷,風一吹,到處都是寒氣,濕氣……
夜西樓走進了一家酒館,要了三壇竹葉青,他在腦海思索著這種酒的信息……似乎他對這種酒很熟悉,又似乎,他從未喝過這名為“竹葉青”的酒
夜西樓坐在桌前,開始自斟自飲
一杯酒下肚,他想起了一句詩:金盆盛酒竹葉香,十杯五杯不解意百杯之後始顛狂,一顛一狂多意氣
——所以說這竹葉青,他一口下去就知道是他要的
他真的需要喝上百杯千杯,才能將心中的惆悵、疑惑,統統發泄殆盡!
夜西樓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酒喝的多了,想到的就不止那一首詩了……